第22章 安安的真面目
「下藥,你什麼意思?我被下藥了,所以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趁人之危了?」安安一邊坐起身,一邊委屈的哭起來。
魯元見她哭得委屈,心裡愧疚不已,低聲哄道:「安安,對不起,是我一時沒把持住自己,但是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回稟母親,然後就進宮找皇上賜婚去,只要你願意嫁我,我一定好好待你,絕不叫你受半點兒委屈!」
安安沒有說話,低著頭只是哭,哭得梨花帶雨的,嗚嗚噎噎的哭聲,把魯元的心都聽碎了,也更低聲下氣了。
「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或者你踹我兩腳也可以。」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暗暗的纖纖玉手,讓她打自己的臉。
安安本來是圍著被子坐在那兒哭的,被他把手拉開,那被子一下子就掉了,白豆腐似的身子又一覽無餘了。
瞬間,魯元咽了口唾沫,緊緊的盯著她,眸色漸漸變深。
安安一愣,隨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妥,驚叫一聲抽回自己的手,趕緊又圍上了被子。
那白豆腐似的身子被擋在了錦繡的被子里了,魯元的呼吸卻急促起來,讓他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能看卻不能吃,讓這個本就心猿意馬、精力旺盛的男人情何以堪啊?
此刻,他真想壓著安安好好的疼愛一番,就像那會兒似的,但看到安安那副委屈抽泣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只好壓下心裡的慾火,溫言軟語的而開始哄勸了……
數百裡外
淳于珟和沈若蘭在屋檐下並肩而立,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秋雨,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對於沈若蘭來說,他不是王爺了,簡直太好了,他們終於門當戶對,可以堂堂正正的結為夫妻了。
只是,他放棄了王爺的身份,就能跟尋常的百姓一樣過普通百姓的日子嗎?皇上和太後會不會再整什麼幺蛾子?會不會讓他們過安靜的小日子?要是會的話再好不過了,可要是不會,她往後的日子豈不是後患無窮?
淳于珟想的是:他自由了,他終於自由了,也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娶蘭兒為妻,跟她恩恩愛愛的生活在一起了。
只是,他是跟蘭兒回靠山屯兒種田去,還是帶著她游遍天下的名山大川,做一對神仙似的夫妻呢?
正想著呢,沈若蘭先開了口,「你說,你母后和皇上能不能再來找你的麻煩?萬一他們不肯放棄你,再想著把你弄回去,那可怎麼辦呢?」
沈若蘭說出了自己心裡的顧慮,她怕萬一她跟他結了婚,或者再往後點兒說,萬一他們已經結婚生子了,他再被太后和皇上給弄回去,那她豈不是成了可憐的棄婦了?
對於她的擔憂,淳于珟回到的很霸氣,「你放心,只要是我不想回去,沒人能勉強得了我!」
「那,你確定自己真的願意跟我再鄉下過一輩子,不回稟後悔嗎?」沈若蘭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個顧慮。
就算太后和皇上沒對他怎樣,但他做為一個縱橫沙場,志在天下的男兒,真的能安於平淡的在鄉下過一輩子嗎?這一點,她深表疑慮。
要是她真的嫁給了他,跟他生兒育女,可他過了幾年再後悔現在的決定,離她而去,她可怎麼辦呢?
淳于珟抬起手,撫了撫她被風吹起的亂髮,認真的說:「蘭兒,你道我放棄身份地位是一時衝動做的決定嗎?錯,我早就想放棄那些身外之物,過一過『朝飲木蘭之墜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悠閑日子,沒有那些軍政煩擾,沒有朝廷中權勢間的勾心鬥角,不用整日里勞心費神,也不用在憂國憂民,只咱們二人或者在加上咱們的孩兒,咱們一家子樂樂呵呵的生活在一起,一起上山種地,一起下河捕魚,那種簡單而又充實的日子,我渴盼多時了!」
這番推心置腹又誠意十足的話,讓沈若蘭心中最後的一點顧慮也徹底消失了,她扯開嘴角,抬起頭深深的看著他,笑面如花的說:「好,我信你!」
現在,沈若蘭徹底放心了。
她主動走過去,雙臂環住了他健碩的腰身,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裡。
「淳于珟,謝謝你,就算你有自己的理由,我也知道,你能這樣痛快的放棄自己的王位軍權,跟我也肯定有莫大的關係,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對你,絕不會讓你後悔今天做出的決定!」
淳于珟低下頭,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頭頂,低啞的說:「蘭兒既然謝我,不如以身相許!」
沈若蘭伏在他的胸口,低聲說:「人家還沒有及笄,怎麼能這麼早就成親呢?你若想娶我,就等到我及笄時再到我家提親吧,那時,只要你的心意還未改變,我必定嫁你!」
儘管淳于珟恨不得今天就娶了她,但是想想她再有幾個月就及笄了,等的話他也等得起,不如就等到她及笄再去吧,不然她太小了,他也捨不得……
所有的問題都解開了,淳于珟和沈若蘭自然而然的相擁在了一起,再雨幕中,高大俊美的男人擁抱著嬌小俏麗的女子,畫面看起來分外和諧、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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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魯元回到自家的府邸時,直接去見了他的母親——榮欣大長公主,並把自己要娶安安的事跟母親說了一遍。
榮欣大長公主聽聞魯元竟然要娶安安,頓時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為什麼非要娶她?她可是跟湛王訂了婚的,你要是向皇上提出娶她,不是明白著跟湛王搶人嗎?」
「不會的,母后,湛王已經心有所屬,是他主動向安安提出退婚的,絕不會因為兒子要娶安安就對兒子或安安耿耿於懷,這一點您盡可以放心!」魯元解釋。
然而,榮欣大長公主卻不以為然。
「就算湛王對安安無意,至少太后也是希望湛王跟安安能結為夫妻的,不然就不會給他們下藥,試圖要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想想,太后欽定的兒媳婦,被你給玷污了,太後知道了,能在待見你嗎?」
魯元一臉鎮定的說:「兒子只要問心無愧就好,誰待見不待見的,兒子不以為意!」
「糊塗!為了個女子,得罪太后,值得嗎?」榮欣大長公主厲聲訓斥道。
魯元毫無懼色的說:「兒子覺得值得,安安那麼好,別說為她得罪太后,就算為她得罪全天下的人,兒子也甘之如飴!」
「安安好?」
榮欣大長公主冷笑:「你才見過她幾次,憑什麼就說她好,我還說她是個虛偽做作,下賤無恥的呢!」
「母親,您怎麼能這樣說話?」魯元慍怒:「兒子知道你想叫兒子娶寧兒表妹,但是兒子不喜歡寧兒,你要是為此為討厭安安,兒子覺得不公平,不光是對安安不公平,還是對兒子的不公平!」
榮欣大長公主說:「元兒,母親不喜歡安安,不是因為母親要讓你娶你寧兒表妹,而是因為安安自身就有問題,母親知道你喜歡她喜歡的不行,未必能把母親的話聽到耳朵里去,但是母親還是得告訴你,這個安安,就是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女人,絕不像你看到的和想象的那麼簡單、那麼單純!」
話音剛落,魯元已經怒了,瓮聲瓮氣的說,「母后,你無憑無據的,怎麼可以這麼詆毀一個安安?她那麼好,美麗、溫柔、端莊、大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在兒子的眼中,她近乎於完美,可是你為什麼就不喜歡她呢?」
榮欣大長公主說:「你所說的安安,並不是真正的安安,是你想象出來的,或者是她刻意在你面前演出來的,她所謂的完美,是個淑女都能裝出來,沒什麼了不起的,而她在沒人時背地裡的表現,才是最真實的她,母親恰好就看到過一次她的真面目!」
那還是八年前的事。
當時,正值中秋佳節,太皇太后要在瑤光殿里舉行一次宴會,還叫了好多宗室女子去表演獻藝。
當時安安表演的撫琴,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韓國公府出來的千金小姐要表演彈琴的技藝。
韓小姐的琴藝是京城最負盛名的琴師李龜年所教,她學藝十年,琴藝超凡,是京城裡有名的才女。
安安雖然通過勤學苦練,也練就了一番琴藝,但是終究招韓小姐略遜一籌,她怕自己被韓小姐給比下去,在宴會開始之前,叫人把韓小姐約了出去,約到了路過壽仙宮后一座偏僻的小花園兒里。
在那裡,安安親自威脅韓小姐,待會兒宴會時她要是敢好好的彈琴,要是被她聽到一聲叫好聲,她就要讓韓小姐這輩子都沒有彈琴的機會,還讓韓家徹底滾出京城去。
韓小姐被嚇唬住里,一臉慘白的去了。
後來宴會時的情景可想而知!
韓小姐發揮失常,一曲《百花洲》叫她彈得驢唇不對馬嘴的,而安安的一曲《鳳凰于飛》卻彈得極好,贏得滿堂喝彩不說,還成了當年最能引領京城流行音樂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