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滾在了一起
客棧里的燈光,透過窗子上的高麗紙照到外面,淺淺淡淡、昏昏黃黃的,沈若蘭出去后,就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撐著一把青油傘站在客棧的門旁,他一身黑色直裰,腰間的絲絛隨著秋風起起伏伏、飄飄蕩蕩。
聽到開門聲,那人回過頭來,一向冷厲的臉龐在見到她的剎那,如春暖花開,百花齊放一般,一下子柔和起來。
「蘭兒,我來了!」
一見到他,沈若蘭的心跳就難以抑制的加速了幾拍兒,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她淡淡的說:「不是說了嘛,咱們倆不合適,我只是個小農女,配不上您這個金樽玉貴的王爺!」
淳于珟勾唇一笑,緩緩的走到她身旁,低頭看著她的臉,說:「要是,我現在不是楚國的王爺,沒權沒勢,只是個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庶人,你還這麼想嗎?」
沈若蘭一怔,「你,你什麼意思?」
淳于珟道:「就如你聽到的這樣——蘭兒,我已經不是王爺了,現在就是個沒家沒勢的男人,這樣的我,你可願嫁?」
沈若蘭卡巴卡巴眼睛,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開玩笑的吧?」
淳于珟沒有說話,就那麼幽幽的看著她,定定的看了半晌,最後,也容不得沈若蘭不信了,「你說的是真的?」
「嗯,沒錯!」淳于珟回答的風輕雲淡,沒有半分不舍和不甘,好像他放棄的不是王位和軍權,只是一件不打緊的東西似的。
「呃……為什麼?是……為了我嗎?」
問這就話的時候,沈若蘭的心情很沉重,她記起之前皇上對他提出的要求了:要娶她,就得交出王位和軍權,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就不再是王爺,也不再是大將軍了,難道他同意了皇上的提議,跟皇上做了交換了?
思及於此,沈若蘭震驚不已,讓他為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她於心不忍啊!
淳于珟看到她臉上的內疚和不忍,輕緩的說:「我這麼做也不全是為了你,皇上不信任我,一直想收回我手中的兵權,我若拖延著不給,他必會以我為患,遲早容不下我,既然如此,還不如趁現在把兵權還給他,免得他整日里疑神疑鬼,讓我母後跟著為難。」
聽他這麼一解釋,沈若蘭心中的愧疚才消散大半,既然他是為了明哲保身才交出兵權,那就於她干係不大,她的心裡邊就好受多了!
其實,淳于珟也可以不交出兵權,他手握楚國一半的兵力,就算皇上想扳倒他,也不會敢輕易對他下手,只是若是這樣,皇上對他的猜忌就會越來越深,終究會演變成難以修補的裂痕。
若是跟皇上拼殺起來,他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扳倒他,而且他們之間若起紛爭,必定會引起天下大亂,他不想因為自己讓那麼多無辜的士兵喪生,也不想百姓們因為他流離失所。
所以,既然他想收回兵權,就把兵權還給他吧,反正他也過夠了整日里在軍營里摸爬滾打的日子,現在他已經有了蘭兒,大不了跟蘭兒一起做生意,一起種田,過那種不用為天下事憂心,只管自家小日子的生活,這種日子,想想還挺甜的呢!
於是,今天在離開湛王府前,他留下了自己的金印和寶冊,還留下了北軍大將軍的軍印,又給皇上寫了封信,讓英戰送到皇上手裡,也好讓他能早日心安。
「那,你這樣做,太后同意了嗎?」沈若蘭問道。
淳于珟說:「母后還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就沒這麼容易出來了。」
他沒把太后以死相逼,拘他在壽仙宮,不許他出來找她的事兒告訴她,更沒把太后著人在老鴨湯里下藥,試圖讓他跟安安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兒告訴她。
這些事兒就爛到他肚子里算了,以後蘭兒還得跟母后做婆媳呢,要是蘭兒知道母后的那些行徑,便是不跟她計較,心裡邊兒也會不痛快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告訴她,免得她心生芥蒂,往後跟母后就更難相處了。
沒錯,孝端太後為了促成淳于珟跟安安的好事,今兒的午膳里,特意在淳于珟最喜歡喝的老鴨湯里下了點兒不君不臣的東西,還讓安安也喝了一碗。
太後手里的葯都是極好的,無色無味的春藥,怎麼喝也喝不出來的。
淳于珟沒想到母後會算計他,還一連喝了兩三碗,太后怕到時候安安不肯,還故意也勸安安也跟著喝了一碗,好讓兩個人都動情,好玉成此事。
這春藥的藥性極強,喝下后保管能讓羅漢思春,嫦娥想嫁,淳于珟在上車后感覺出不對勁兒了。
於是,他佯裝閉目養神,藉此機會用內里將藥性逼出體外,而後便下車離開了。
至於他離開後母後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生氣,他顧不上了。
其實,他也想做個孝子,但是母后居然用那種葯算計他,還想讓他跟安安在一起,這讓他感到非常憤怒,這次他不辭而別,還主動放棄王位和軍權,一來是讓皇上安心,二來,也算是給母后個教訓吧!
他能用內里把春藥逼出體外,可安安卻慘了,她不懂功夫,沒有內利,中了葯就只能幹受著了。
還在車上的時候,她就渾身發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等回到府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渾身燥熱,渾身像有千百隻小蟲在她身上來回亂爬似的,她雖然心眼兒多,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完全不了解自己這種情況是怎麼了,還以為自己病了呢,進屋后,就打發人趕緊去請太醫了。
此時,魯元還在府里幫她忙著處理榮嘉大長公主的後事呢,聽聞她進宮回來了,還打發人去請太醫了,還以為她病了呢,嚇了一跳,趕緊跑去過探望。
到了安安的閨房時,魯元處於禮數,本不想進去,只站在窗外問候一聲就好了,但走到窗下,就聽到屋裡傳出一聲嬌弱的呻吟。
「水,我要水,快給我水……」
伺候在一邊兒的丫頭趕緊把水給她端來了,安安搶過來一飲而盡。然而,水喝了下去,燥熱非但一點兒都沒退,反而更熾烈了。
她下意識的站起身,朝著凈房的方向走去。
「我要……洗澡……」
如今,身上著火了一般的燥熱,也就只有洗澡能消褪了吧。
「郡主,凈房裡的水都是冷的,您等下我們燒點兒熱水兌進來您再洗吧!」丫頭提議。
但是,安安像沒聽到似的,踉踉蹌蹌的走進凈房,走到浴桶旁,撩起裡面的冷水,不斷的給自己的臉頰降溫。
可是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渾身像被火燒了似的,熱得燙手。身上的衣服也讓她覺得束縛,她忽然很渴望有一雙手,可以撫平她的滾燙,讓她可以變得舒服些。
「噗通——」
失神間,她一下子頭朝下栽倒在浴桶里,嚇得身邊的婢女尖聲大叫起來:「郡主,郡主,您怎麼樣了啊……」
一邊叫著,一邊往外拖拽安安,窗外的魯元聽到婢女的尖叫聲,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安安的安危要緊,這會子,他已經顧不上規矩不規矩的了。
一衝進凈房,正好看見丫頭把安安從浴桶里拖拽出來,安安一身的水,從浴桶里出來后,就沒命的咳嗦:「咳咳……咳咳咳……」
魯元見她咳嗦的厲害,臉還紅得像熟透了的蝦子似的,急忙過去扶住她:「安安,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
安安又咳嗦了兩聲,才漸漸的止住了咳嗦聲,她軟綿綿的靠在魯元身上,雙眼迷離誘惑:「魯哥哥……」
此時,安安身上的那身而白色孝服已經在剛才丫頭從浴桶里往外拽她的時候給拽來了,露出了裡面象牙色的肚兜兒,肚兜都被水給打濕了,薄薄的貼在身上,將她那副玲瓏有致的身子描摹出來,濕身旳美人,分外誘惑。
「額……」
軟玉溫香再壞,又穿得如此銷魂,魯元一下子繃住了,本想快點兒離開,但是偏偏這時安安又呢喃了一聲:「好熱!」
嘴裡說著,隨手一扯,將身上那件象牙色的肚兜一下子給扯下來了。
瓷白如玉的肌膚,一下子暴露在眼前,美好的風景讓魯元頓時移不開眼睛了,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某處,眼睛里迸射出兩道灼熱的光芒,就像是餓了許久的豹子,看到一隻小羊羔兒似的。
「嗯~魯哥哥,你看我幹什麼?」
又一陣燥熱襲來,安安難受的皺起眉頭,她軟糯的質問,就像在撒嬌,炙火完全燒壞了她的理智。她咬住嘴唇,閉上眼睛,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好熱啊~」
她嚶嚀著。努力的跟身上的衣服搏鬥,孝服本來在剛才拉她出浴桶的時候就被扯掉了,現在只輕輕一揮便徹底脫離她的身體了,下面的褻褲也很好脫,她一伸手,就把系著的褲帶解開了。
「好難受,嗯,好熱啊~」
魯元猛的閉上眼睛,沙啞的低吼:「來人,帶郡主回房間去,今天的事兒誰都不許往外說……」
「是!」兩個丫頭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安安,想帶她回房去。
扶著她的瞬間,安安的手鬆開了褲帶,那身白色綢緞的褻褲哧溜一下落下來了,只落到褲腳邊兒上,剎那間,安安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魯元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特別是在女色方面,只要能佔便宜的,他絕不會放過。要不是此刻的對象是他自幼深愛安安,這會子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郡主,當心啊!」
兩個丫頭扶著安安,正打算把她帶回到榻上去,不想安安此刻已經意識模糊,走路不穩,一個沒站穩,噗通一下摔倒了。
「啊!」她被摔疼了,不覺驚呼了一聲。
門外的魯元聽到她的慘叫,再一次反射似的衝進來,只是沒有看到什麼危險,卻一眼看到了讓他崩潰的一幕:
地毯上,已然混沌的安安軟軟的躺在那裡,白嫩嫩的像一塊白豆腐似的,美好的景色一覽無餘。
魯元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轟」的一下,好容易築起的理智轟然倒塌!
他緊緊的閉著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條條迸出。拳頭也在『喀嘣喀嘣』的作響,他的理智正在和慾念玩命兒的廝殺著。
他到底不是柳下惠,也不是魯男子,都這個份兒上了,他委實是忍不住了,便上前兩步,伸手抱起安安,快步向屋裡走去。
兩個丫頭一件此景,也不敢相阻。
大長公主已經沒了,這府里往後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且她們也都知道魯元的身份,人家一個參將,豈是她們這些小丫頭敢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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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端太后已經算計好了的事,沒想到竟然泡湯了,老七不僅沒跟安安發生點兒啥事,還隔二上跑了,讓它頓時有了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老七跑了,她想以死相逼都沒有對象了,太後娘娘心眼子不順,難免會遷怒於人,於是,把護送淳于珟和安安回府的奴才都打了一頓,罰半年的餉銀,又著令他們設法去找老七,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找回來。
本來老七逃走,已經讓太後娘娘夠鬧心的了,沒想到快到傍晚時,忽然聽說老七臨走前把自己的王爺寶印、金冊和北軍大將軍的帥印也都留下來給皇上了,還留下一封信,大意是說他不想當這個王爺和大將軍了,要跟沈若蘭一起歸隱田園,去過那種安逸自在的田園生活去!
建安帝本來還以為得跟淳于珟鬥智斗勇一番,才能拿回那三十萬大軍的軍權呢,沒想到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軍權給他交還回來了,還沒有讓他費一分一毫的心思,真是讓他意外到變形啊!
驚愕之餘,建安帝又情不自禁的想道:這些年來,或許一直是他多疑了,或許老七真的不在乎名利地位呢,他要是在意的話,就憑他戰神的名聲,還有里的三十萬大軍,想推翻他的政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一直以來,老七雖然有點兒桀驁不馴,離經叛道的,但是他還從來沒有做過動搖他江山社稷的事兒,也沒做過有損他這個當哥哥的利益的事兒,從前,當真是他想多了。
思及於此,他在放心之餘,又覺得有點兒對不住這個弟弟了,畢竟是一奶同胞,他位居廟堂之上,一呼百應的,卻要剝奪弟弟的王位,讓他變成庶人埋沒道民間去,他有點兒不忍心啊。
於是,他決定事情就到此為止,雖然剝奪了他的軍權,但是他的王位為他保留著,至少,不會對外宣布湛王英年早逝,只要他還想回來做這個湛王,隨時都可以。
一個時辰后
魯元心滿意足的從發安安的身上下來,筋疲力盡的癱在她的身邊兒,此時,安安身上的藥效已經被他解除了,她也舒舒服服的昏睡過去,桃花似的臉頰上還帶著一臉的春意。
看著安安潔白如玉的身體,還有那具身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魯元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剛才他太激動了,沒控制好自己的理智和情緒,才把她弄成這副樣子。
不過,他會負責的!
明天他就進宮去,去求皇上的指婚聖旨,他要儘快把安安娶回家,好能日日跟她在一起,跟她整日的耳鬢廝磨,跟她在一起生很多很多可愛的孩子。
將來的孩子,他希望男孩兒都像他,都能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女孩兒則都像她,一個個又溫柔又乖巧,端莊又懂事,他們要是能有一群這樣的孩子,往後的日子一定越過越幸福!
天黑下來時,安安終於醒了,她小心翼翼的撐開眼皮,一下撞到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里。
「醒啦!」慵懶的聲音帶著床氣,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安安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說:「怎麼回事?咱們怎麼會這樣呢?」
魯元挑眉:「我懷疑你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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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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