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各有各的本事
第四百七十二章 各有各本事
武仙走了,房間裏宗橫看著桌上的酒宴愣了好一陣。
武仙是沒打算害他啊,盡管宗橫也知道,武仙不會這麽做,但想想剛才的情節多少還是有些後怕。
坐了片刻,吩咐人收拾桌上的殘羹,自己轉身進了臥房,不多時鼾聲大作。
院子裏漸漸恢複了寧靜,房頂上一個黑影起身,趁著夜色離開了國公府。
皇城內
重新坐下來的秦茳和文俠談話又隨意了許多,倒是錢財是開路的好東西,小元興高采烈的拎著個食盒回來,在桌上擺開了四牒菜,還帶回來了一壺酒。
“得虧去的早,去晚了就讓他們都分完了。”
“不錯,你吃了沒有?”秦茳滿意點點頭。
“不瞞秦公子,我給自己留了一份,還有小本那份。”小元竟有幾分羞澀的笑了笑。
“銀子都用了?”
“還 有剩下!”小元伸手要往懷裏掏。
“不用給我,你留著吧,我在這總是要你們跑跑顛顛的,要是不夠就跟我說。”
“噯!謝謝秦公子!那我先回去,您二位先吃著。等您二位歇下了我就來收拾。”小元算是滿血複活了,這會早忘了之前被人頭嚇到的事了。
“秦公子請!”
“文前輩請。”
“唉,以後公子請不要這麽客氣……前輩這個稱呼我可擔當不起!”
“那也不好直呼前輩的名字,這樣吧,如何您不介意,以後就叫您文叔好了。”
文俠搖搖頭:“我是比公子年長了些,叫叔未免也太老了些,況且我和白羽也同事禦前舍人,她叫我文兄,那你?”
秦茳笑了笑:“我還叫文叔,她是海大力的徒弟,表麵上你們兄弟稱呼的無所謂,不過這長幼還是有規矩的,幾位也都是白羽的前輩,以後讓她跟著我叫就是了。”
“哈哈哈!”難得文俠竟然爽朗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著頭:“你這孩子.……”臉上是笑意,眼中卻是長輩看到小輩的疼愛。
“話說,你和白小娘子是不是已經定了終身?到時候喜酒我可是要喝的。”
“要是有喜酒倒是一定有文叔的,隻是我已經有了家室,當然家有賢妻和白羽相處甚好,就是有點委屈白羽了。”
“不委屈,不委屈!”文俠抿了口酒:“這孩子的身世吧,也算坎坷。不過倒是幸運,若非做了禦前舍人常年男子裝扮,你說著要是真被太子看上,那豈不是耽誤了終身?”
秦茳微微點點頭:“是啊,入宮就不是自由身了,女兒家家的一輩子就怕是毀在這深宮裏了。”
文俠臉上微微泛著酒色笑了笑:“我說的不是這意思,你想想,這太子雖說是假的,可這太子妃可都是真的。等事情平息,三皇子回到中都順利登基之後,那曾經的太子妃嬪.……”
額,這事兒秦茳到還真沒想過,被文俠這麽一說,先是一愣又無奈又有點想笑,這易生回宮了,真假太子的事還不能鬧的滿城風雨,按照現在的計劃一切都是悄悄進行,到時候即便從皇家的角度,也會把一切傳聞控製住。
這可就苦了那些太子妃嬪了,畢竟三皇子被這個假太子頂替了這麽久,頭上的恐怕已經是一偏偏綠油油的青草地了。
“文叔.……我還以為你不苟言笑,原來是一肚子悶騷。”
文俠低頭哏哏的笑了笑:“嗨,要是能高高興興的過日子,誰願意天天板著個臉。”
“這說的到也是,我正有事想問文叔,你前日去新政可曾見到白羽?”
“見到了,她恢複的挺好,要不是見她恢複的好,白天那刺客你喊的時候,我也不會也起疑了一下,還好不是她。”
“這丫頭有時候是莽撞了些,也是萬幸,不知道她在新鄭那裏怎麽樣了?還有盛勇不會還記恨我呢吧?”
文俠搖搖頭笑容收了起了一些:“放心吧,你是他救命恩人,一隻眼和一條命相比,他知道輕重。”
“那您見到他以後,他又說以後的打算嗎?”
“東西我已經給他了,算算這時候如果快馬加鞭的應該已經快出了汾州。”
秦茳想想就覺得冒寒氣:“他已經出發了?可是他還帶著傷呢?”
“練武之人,這傷不算什麽,你是不了解盛勇那個人,有點艮勁。他要著急的事,別說一隻眼的驗傷,就算是都瞎了他也會去做。”
秦茳聽的有意思,撚了口菜慢慢咀嚼著:“文叔,有件事我有點好奇,您最擅長的是劍法,劉豔是雙刀,海大力是力大無比,白羽是弓箭,戴輝是神行,那其他幾位,像是梅先生,韓總管,他們應收的兵器都是什麽?有什麽過人之處?”
“你算問對人了,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看的到的,盛勇的兵器你不也見過,一隻撓鉤而已,但是在他手上運用自如,很少有看他是失手的時候。不過這些包括你的白小娘子,都有一門特殊的功夫。”
秦茳眼睛一亮,特殊的功夫?這可沒聽白羽 說起過:“是什麽?”
文俠嘿嘿一笑,用手指指門外:“剛才你以為劉豔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秦茳凝想了一下:“他上房了?”
“嗯,飛簷走壁,是前提條件。”
秦茳突然閉上嘴,文俠笑笑:"放心,這,也不是白給的!"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大概外麵要是有動靜,就算他好像漫不經心的喝酒聊天,也一樣時時警惕著。
“可我從來沒見白羽有這功夫啊?”
“那是她不跟你使,跟你使還用跟在你身邊充什麽秦夫人?不過,那蝕骨的蠱毒也是原因,有那蠱毒輕功使不出來罷了。”
“原來這樣,幸好,幸好。”
“幸好什麽,幸好沒做壞事?”廊簷下一個聲音哧哧的輕輕的笑道。
秦茳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文俠,盡管他已經聽出來聲音正是自己惦記的白羽蘇蘇,但還是想調侃一下文俠。
文俠卻笑笑:“劉兄,進來吧!”
難道自己聽錯了?秦茳不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門一開,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劉豔,另一個正是白羽。
“我就知道,你出門去沒幹好事!”文俠指著劉豔說道。
“好事?幹好事也沒好報,我剛去了趟武公子的住處,這不把能進來的人帶來了。”
“劉叔,坐!”秦茳給劉豔讓著座位。
“咦,我這才走一會,怎麽就長了輩份了?”劉豔打著哈哈坐下,白羽還在門邊站著。
“你還不過來坐?傷怎麽樣了?”秦茳嗔怪的看了一眼白羽,想埋怨她怎麽這麽冒險,但又不忍心。
白羽摸了下肩頭:“已經好很多了,無問大師配的藥好的很快。”她說著話朝房間裏指了指。
“嗯?”秦茳回頭看看,不明白什麽意思。
“這說話有人影,你們兩個房裏說,我們兩個長輩在著當著幌子給你們把風!”文俠朝秦茳使了個眼色。
秦茳起身走了進了房間,靠在門邊的陰暗處。
白羽朝門外看了看,飄逸的身形一個快步也進了房間。
正扭頭找秦茳,卻被秦茳一把摟住。
外屋,文俠給劉豔倒上酒:“來,咱們喝著聊著。”
“這麽多菜,你們兩個這是好口福,我也有口福來的正是時候!”
裏間,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秦茳嘴上不說,心裏卻一直惦記的蘇蘇,惦記她的傷勢,惦記她的安危。
尤其是經過了白天的事,那猶似蘇蘇的人朝這院跑來的時候,秦茳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來了。
秦茳知道,自己不是個濫情的人,對於柳煙兒他是用心的,一個好女孩好妻子,娶妻定然要娶柳煙兒。
但是蘇蘇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不僅僅的是蘇蘇的漂亮,從蘇蘇第一次瞪著那雙美眸看著自己,秦茳就覺得有種窒息的趕緊。拋開美眸,拋開身材,蘇蘇和秦茳之間那種似有似無,像好友一樣的感覺總是牽著秦茳。
若無牽絆,策馬江湖,身邊人一定是蘇蘇。
而此刻,闊別多日,終於見麵了,秦茳當著劉豔和文俠克製了半天了。若不似剛剛把兩個人的輩份抬上去喊了聲叔,若不是這地方是皇城禁地,自己有事被幽禁,秦茳早過去拉著蘇蘇,不說噓寒問暖也要給個好好的擁抱。
當然,現在就是!
終於,兩個還是平複了一下心情。“白天我還以為你是你……”
"我都聽說了,所以更要來見你。"
“這太危險了,以後別做傻事了?!”秦茳責怪的說道。
“公子放心,我沒傻,是武公子讓我來的。”
秦茳放開蘇蘇,四目相對漆黑的隻看到對方眼中的繁星以及互相鼻息間的味道。
“武公子怎麽說?”
“他說,恐怕一時三刻沒法進皇宮單獨見殿下,問公子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
“其他的辦法,”秦茳重複著苦笑一下:“太子就是準皇帝了,我都被幽禁在這裏我能有什麽辦法,不過一時三刻倒也不急了,剛剛我聽文叔說盛勇已經朝中都走,不出意外的我估計快到真定府了吧。”
“對了,武公子還說,真定府的給他送來信了。讓我告訴你,宗橫猛安已經集結了九公和猛安各部,正準備通過真定府。”
“哦?那武國公那邊有何打算?”
“國公讓世子靜待佳音,不動為上,若是發現太子對他不利,就速回。還有,武國公跟世子說,假太子和鞏王聯手,如今鞏王已經被武國公監視。”
“鞏王,是誰?”
“衛紹王之子,難道不是你把鞏王送到國公府的?”
“我送的?我什麽時候送的?”
蘇蘇搖頭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那個古月,就是鞏王!”
啊!秦茳都是一愣:“那個騙你銀子的乞丐,他是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