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人要為我所用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人要為我所用
平心而論,古月也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麽一蹴而就的,然而此時的他隻想賭一把,反正自己以前也沒過的多好,或者隻是如果會有那麽一點轉機呢。
見武仙始終是帶著那麽一點笑意,那笑意就像自己每次都武仙交談時候帶的笑意差不多,而宗橫多半是不語或者去看武仙的神情。
在古月的理解中,這種觀察或者是宗橫要看一下武仙的態度,這再正常不過。
凡事都要結黨才能成事,若不是兩個人交情好到一定的程度,恐怕武仙也不能幾句就說服眾人散退隻留下宗橫和滄海公的隊伍吧。
不過古月也想到了,宗橫應該不會這麽痛快的答應,畢竟他是有目的而來。所以他轉向武仙,打算再家嗎說服一下。
武仙倒是笑笑:“鞏王畢竟年輕,有些事著急不得,作為臣子有些話自然要說,當然,作為與你父輩在時就是你父之友臣,提醒鞏王有些話也要問。鞏王到是想了太子英王日後之事,可這朝廷事也是天下事,天下事不僅僅是蒙人打不打我們,還有我們要不要和蒙人去打,大到抵禦外地,常到安內社稷,甚至與人為事,恐怕都不會是鞏王想的那麽簡單啊。”
“這我知道!”古月眨了眨眼,正色清了清喉嚨:“在國公府也有段時間,常聽武國公教誨,若國公與我同心,我亦是當國公為師!”
武仙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宗橫不禁腹誹,瞧武仙這得意勁兒,這古月雖然外貌有幾分衛紹王的樣子,但是畢竟年小就遠離了深宮,真的論起王爺皇孫貴胄的風度學識和氣派還差的很遠,更何況這年紀不過二十出幾,年輕人見識就少,而且多少顯得有些浮誇了些,心裏自然是很不看好。
武仙卻一旁說道:“為師不為師我不在意,我朝人才濟濟,不說九公及猛安,哪怕是太子帶了一大批能臣武將至開封,朝中仍有馬慶祥,商衡,術甲脫魯灰等大臣,其中也不乏衛紹王時舊臣,鞏王若是能好好重要,必然也會為鞏王盡心竭力。”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當然,”武仙微微頓了一下:“若能扶植些新勢,對王爺忠心的,也不乏事件好事,說道這啊,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年輕,有趣,宗橫可知道我說的是誰?”
“嗯!你說他啊!”
宗橫順口答因的說道,卻不知道武仙為何提起。
“是誰?少公子嗎?”古月問道。
“自然不是,我說的是哪個秦茳,不是說鞏王和他有些交情,今日能見到宗橫,一同坐在一起商議此事,此人起了大作用。日後對於這秦茳,或者說這類人,鞏王打算如何使用?”
“這等小事?既然秦茳是宗橫身邊的人,那就聽猛安的唄,既是對大事有助將來高官厚祿看他有和所求就是了!”古月就差拍著胸脯擔保。
宗橫卻心中不大高興,倒不是說不願意讓秦茳有所作為,而是真的判定這位鞏王不是個做事的主。相比較之下,他不由得想起如今叫易須的三皇子的態度,可以說易須倒是很欣賞秦茳,但偏偏對秦茳有所約束。
用易須的話說,秦茳年紀雖小主見卻多,不過終究走的不是正路,這樣的人可用,卻不能加以高官,一是怕年紀輕輕太早走上巔峰自己把持不住,二來朝中所有重臣,那都是靠學識靠官場作為升上來的,這些曆練對於秦茳來說是沒有的,給他官做等於是放任,此人心機過多,放任就是養虎為患,更有說其他人會如何看待,心中覺得不公了,就難免有事上不公。
這麽來看,易須似乎比這個古月更有想法一些。因此又覺得武仙留下古月這事辦的有些隨意而為,忍不住輕聲說了句:“荒唐!”
而武仙好像根本沒聽到,接著笑意吟的衝著古月問道:“恐怕這個很難,據我所知此人無意為官,做事全憑個人好惡。我想他若是知道鞏王並非他所認識的古月,來真定府也並非要跟他做事,隻怕對鞏王會有所成見,到時候未必願意幫鞏王做事啊。”
古月談話間也喝了幾口酒,暖酒下肚,又情緒正高,想都沒想便脫口說道:“那就殺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
大金,南京,開封府皇城。
一處地處偏冷的院子裏,秦茳才走出房間,一陣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誰想我了!”
阿嚏!
誰罵我了?!
阿嚏!阿嚏!
連珠炮的打了好幾個,秦茳隻道這個身體一定有春季過敏性鼻炎,抬頭看到天上飛的蒲公英就知道春季必不可免的鼻炎又犯了。
估計他是想不到,這時候正有人遠在一千多裏之外的真定府想殺他。
“秦公子,是不是得了風寒,要不然我去把昨天那個太醫請來?”
秦茳回頭看了一眼從廂房出來的小元,他的手裏端著個水盆,肩頭搭了了手巾板,這樣子好像酒店裏的夥計,便笑了笑:“不用,小本如何了?”
“已經醒了,公子要不要看看?”
“不用,讓他好好歇著。”
“謝謝秦公子了,我們這可叫因禍得福了,分到這院能遇到秦公子這麽好說話的人。”小元順手將手裏的水撩起潑在院子裏,倒是這樣可以降下沙塵和空氣中的花粉等雜物,秦茳也覺得鼻子舒暢些。
“你們兩個別光顧著玩,可感情秦公子不是主子不用伺候了,還不進去拿件衣服?”小元衝著院子中正在樹下的插著花枝子的大烏小烏兩個宮女說道。
“秦公子,你來看,頭天你教我們插的桃樹枝子開生芽兒了。”兩人非旦沒理會小元,反而朝秦茳招招手。
秦茳湊過前去,院子裏原本有一個樹,秦茳覺得寓意不好,本來自己不是很迷信的人,但是忘了哪天隨便看了什麽記住了一句風水,意思是說院子裏有孤樹,那就是個困字。自己可不想被困在這冷宮裏,於是讓大烏小烏去撅了根桃樹枝。
隻是沒想到這插在樹下的桃枝竟然自己發了芽,看樣子是可以活的,兩個宮女興奮的要命,小元卻在一旁潑著冷水:“你們兩個真是,過幾日就不知道又分到哪房侍候那個主子了,還真指望把這個院子種成桃花園啊,你兩個不怕命中犯桃花嗎?”
宮裏的人大多不認為命中帶桃花是好事,那恐怕要苦處多多了,大烏不客氣的調侃道:“我們不怕啊,萬一要是好桃花呢,說不定也成了主子,倒是苦了你們這些,有桃花也無福消受哦!”
小元將水盆假裝朝著大烏潑去,樣子做的很足,卻故意收著勁兒,隻是水盆揚起剩下的盆地,隻是直直的落下,倒是險些濺了自己一身:“小丫頭,伶牙俐齒,將來分你到個厲害主子的宮裏,看管不管的住你。”
小宮女太監嬉笑,秦茳倒是覺得有趣,跟著笑了笑。那屋裏文俠朝外麵看看,推門走了出來:“你們就鬧吧,合著就是看秦公子和我們都好說話了唄。”
“文大人,我們哪敢啊,對了這天不早了,我們去給你們端飯去。”
說完小元去放了盆招呼著大烏:“走啊,去晚了又隻剩下殘羹冷飯了。”
秦茳抬頭看了看,天已近暮色,也不知道這時差補好了沒有,那邊還有事沒做完呢。
文俠順著秦茳目光看了看:“公子在看什麽?”
“這就快天晚了啊,劉豔怎麽還沒回來?!”
“昨天走的,今天也該回來了,劉豔不用擔心,他出入有腰牌,而且這開封府裏行走也不會有什麽事,倒是今天太子召見武林,不知道什麽結果,待會兒他要是回來了我就去問問。”
這倒也是秦茳惦記,正說著劉豔從外麵邁步進院:“就知道你們惦記,我這不就趕緊回來了?”
“怎麽樣了?”文俠轉頭問道。
“進屋說!”劉豔腳步不停,秦茳和文俠也轉身朝房間走。
忽然間聽到一陣喊聲:“有刺客,抓刺客啊!”
三人同時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看去,似乎遠處高牆上有個人影正朝這邊跑來。
大白天的皇城裏跑刺客?就算快天黑了,這不是也沒天黑嗎?這是膽子要大到什麽程度啊。
倒是劉豔和文俠,一聽有刺客立刻抄起手中的兵刃,文俠是身後的長劍,劉豔則手握兩把大刀。
那人影有兩個,似乎慌不擇路朝院子的方向跑來,邊跑還便回頭或是低頭朝牆下看。
秦茳站定腳步,心裏有些緊張,因為其中一個雖然一身黑衣戴著鬥笠,但是身形瘦高,不會是白羽來了?越是這麽想秦茳越擔心,難道是白羽跟著武林進了皇城,或是被人認出或是他就是想來行刺的?
不行,自己得看清楚,因為這麽一想,本來可以關門進屋的秦茳,就在院中站定了,那兩個刺客竟跳下牆來到院中,急急朝秦茳跑過來。
“你們什麽人?”劉豔提刀迎上,文俠也舉著劍直刺過去。
不管眼下的是否是真太子,至少現在兩人都是禦前舍人,皇城有刺客兩個本職所在要去攔截。
其中一人嚶了一聲,聽著及其像是女人的聲音,這下秦茳更擔心是白羽,忙說道:“二位手下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