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要銀子要吃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要銀子要吃的
六月不喜歡蘇蘇是掛在臉上，當然作為郡主的她自到了驕傲濾鏡。蘇蘇到也沒想過讓六月喜歡自己，現在她想的最多的就是一旦 身上的蠱毒解開，那自己可以幫著秦茳做什麽事。
沒事的時候自己練練功，關在房間裏整理自己的箭，對她來說除了練功，剩下的時間就是將箭一隻隻的磨亮。
武林等著進城，他恨不得早點進開封府去見見武萬，隻是他也明白，這麽貿然的進了開封府，拿不到武萬的死證抓不到武萬的人，恐怕這一行人都要搭在裏麵。
有些事情已然如此便也急不得一時了。
一切都安頓妥當，吃過晚飯秦茳囑咐大虎和二猴看好門戶，盡管他知道如果到了另外一個位麵，這裏的時間都會停止，但安全起見還是無人打擾的最好。
準備好一個水囊帶在身上，將衣服換成行走方便的短衫，紮好袖口和褲腳。秦茳走到桌邊，桌上放著一盆清水，水波微微蕩漾，秦茳將手放到了水盆裏。
這個金手指真的麻煩，想用的時候竟然要準備水.……
還是那個洞穴中的大殿，就連所麵對的方向都是一樣，抬眼就可以看到洞口照進來的光線，秦茳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睜開眼睛時候看到的一幕。
這一次他沒有進到藏有寶藏的洞中，而是順著暗門出了洞，通向井邊的那條路也不用再走，秦茳直接朝著瀑布的方向走去。
順著瀑布邊的巨石一點點的穿過瀑布背麵，沿著水流走到較為平緩的地方。稍微休息一下，秦茳從懷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小條布，將布條浸濕纏在了扳指上。
有了這個辦法，幾乎就能保證扳指的裏的水紋會鎖住的時間長一點。秦茳也不止一次想過做個什麽樣器皿可以將水和扳指都放到裏麵。但是一來臨時找不到這麽合適的東西，第二則是目前想回答現實麵，隻需要擦幹扳指就可以了。但如何有什麽器皿的話，這動作就會繁瑣很多。
先不管了，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纏好了布條，繼續朝前走，不遠處就是自己第一次來時候那的小山包。走上小山包的時候，秦茳看到山下有人行走。
那些人三五結隊，有老又幼相互攙扶而行，一個個衣衫襤褸看著像是逃難的人。看了一會秦茳心中有些奇怪，這些人都是哪裏來的，怎麽會經過山下。山下那條路涔山鄉是必經之路，難道自己出來的這一個來月家裏出了大事？
這麽想自然心裏有些奇怪，可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明明瀑布下有條路是通向半山秦家寨的，而且平時馮仁管理山寨也會派人巡邏，更主要是曾經修了幾條山寨到山下的路也不見了。
好在這些也難不倒秦茳，隻是心裏莫名的多了一些不安。
憑著記憶摸索著朝山寨的方向走去，耳邊不是聽到鳥兒在頭頂盤旋以及頭上茂密交錯的樹葉之中有什麽東西弄出來的響動，甚至鼻子裏還會偶爾問道一些腐爛的氣息。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機會是一條沒怎麽開發出過的山路，說不定林裏還藏著野獸。
不管那麽多了，大不了扯下布條最快時間擦淨扳指上的水。
心下有了打算腳步也加快了許多，終於能看到半山之處，那一片荒蕪的廢墟。
寨子出事了？秦茳心頭一緊，飛奔著朝寨子跑去。等跑到寨子外麵，秦茳不由得站住了。程家寨，這不是當初程家寨的樣子嗎？難道時間回溯了？
帶著不安和疑惑，秦茳四下打量，寨子一片寂靜，入門處那程家寨的旗子燒了一半。進入寨子那小校軍場雜草叢生一片荒蕪，迎麵個的大廳隻剩下一堆斷壁殘垣，大廳後麵那一排排的茅屋隻剩下一片片的瓦礫，唯一像樣的兩個三個院子，也已經沒了曾經的模樣。
一個破敗的程家寨，幾隻吃腐爛食物的大鳥撲棱棱的從雜草中飛起。整個寨子還彌漫著著廝殺過的血腥氣。
人呢，人都去哪裏了？秦茳快步跑起來，柳家山上的小院一片狼藉，旁邊是程義的院子，大門開著，秦茳走了進去，空無一人。
房間裏的布置婉如當年秦茳所見程義在的時候的模樣，一間祠堂布置一樣的房間裏，地上秦茳撿起了寫著程義的排位。
秦茳歎了口氣，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點，至少自己山寨重新修正之後已經不是這個樣子，這個異位麵的空間並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
除了寨子朝山下走去，那條通往山下的路，秦茳曾經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直到走到山下，秦茳眼中看到的還是一隊隊從他身邊經過的難民，有人朝他看看眼神中即疑惑又羨慕，但大多是無神的看他一眼繼續趕路。
“這位老伯，你們這是去哪裏？”
“小夥子，趕緊走吧，太原府已經被蒙古人占了，很快，蒙古人就打過來了。”
“太原府被蒙古人占了，什麽時候的事？”
“還什麽時候的事？額，看你這身裝扮是不是從開封府來要往北走、？別走了，別走了，我們從聞喜來，聞喜丟了。不光聞喜丟了，河北路蒙古軍已經打敗了武國公，沒辦法了。”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秦茳：“小夥子，你，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秦茳隨手上下摸了摸，銀子倒是有，吃的可是一點都沒有:“額，我這有點碎銀子，你拿去吧！”
秦茳掏出一小塊碎銀，老者看了看，想伸手又縮回來：“算了，這東西不能當吃的，你留著吧。”說完轉頭繼續趕路。
秦茳看著他的背景，心裏一陣淒涼，忽然手上一鬆動，有人一把抓起他的銀子就跑。
搶秦茳銀子的是兩個少年，秦茳眼前一亮：“大虎，二猴！”
少年正在得意忽然聽到有人喊，回頭看了秦茳一眼，這一眼秦茳肯定就是這兩個小子，雖然比現實位麵的看上去瘦弱很多，髒兮兮的兩個小乞丐一般，但他們的眼睛秦茳記得清清楚楚。
很顯然這一嗓子似乎沒多大用，兩人隻是稍微停了一下，便逆著逃荒的人流，朝山下涔山鄉的方向跑去。
“小兔崽子，我是秦茳，你們給我站住！”秦茳撒開腿就追，今天沒穿長袍，真是明智。
這兩人肯定是跑不過秦茳的，年齡，體力那都沒法比，而且兩人都饑一頓飽一頓有一段時間了，確切的說隻有饑沒有飽，隻跑了幾步兩人就跑不動了，被後來趕上來的秦茳一手一個揪住了脖領。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大爺，饒命啊啊，放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著兩個小家夥可憐求饒的樣子，秦茳還真下不去手。“你們兩個不認識我了？”
兩人看秦茳好像並沒有惡意，而且也沒要他們剛搶到的銀子，二猴手裏攥著銀子將手藏在背後搖搖頭。
“嗯，我問你們幾句話，你們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們好不好？”
兩個少年點點頭。
“你們是不是住在涔山鄉？”
點頭
“那我問你們，你們鄉裏有沒有姓柳的父女，柳文元，柳煙兒？”
兩個少年對視一了一眼，十分警惕的看著秦茳。
“你們別怕，我是柳伯的朋友。”
“柳伯怎麽會有你這麽年輕的朋友，你不是官府派來抓我們的吧？”大虎搖頭說道。
這話倒也證明了確實有柳文元一家。
“官府為什麽抓你們？”
將兩人對視一眼緊閉著嘴，秦茳歎口氣：“我不是官府來的，你們放心，我認識柳伯，認識劉叔，認識李平，對了還認識程義，魏順。”
“這麽說你是順子哥的朋友，是不是順子哥找你來幫我的？”
“可以這麽說吧，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吧？其實你不告訴我也沒事，你們走你們的，然後我自己到村子裏找柳伯，隻不過那樣的話，你們可就沒獎勵了？”
“什麽獎勵？”二猴抬頭看著秦茳問道。
秦茳回頭看了一樣路上的人流，轉過頭來小聲說道：“吃的，好多的，好多好吃的。”
大虎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好，我們告訴你！”
這裏是公曆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大理天開十九年；西夏乾定元年；金元光二年。
和秦茳所在現實位麵時間點完全一樣，所不同的是蒙軍侵入了大金國，河北一線已經全麵潰敗。金朝早已遷都到了開封，太子完顏守緒在破滅了英王完顏守純先入皇宮奪權之計，已經在開封登基。
西夏和金國也未和談，蒙古軍攻打金國的同時，鐵木真帶兵攻打西夏。
管涔山一代在上次蒙古兵掃蕩之後，金朝廷也圍剿了山中的起義兵，附近幾座山的山賊，被蒙古兵殺了不少，自相殘殺搶資源，最後又被金兵圍剿，已經全軍覆沒。
山上的人活著的，年輕力壯的逃亡他鄉，老弱病殘在村中，不說等死也差不多。一些還有點力氣的村民組織起來，偷襲逃難的人中看上去有點錢財的，有時候能搶下來點金銀食物。
當然有時候也被難民圍攻挨打，這些都成了家常便飯。
如今程義死了，魏順那些壯年投軍找飯去了，柳文元也沒了，村裏還有幾戶人家。孤兒寡母的沐家，老弱病殘的劉家，李家，沒主的幾個少年，隻剩下大虎，二猴，搶銀子是因為柳煙兒病了，這兩個少年一直跟著柳家，柳文元死了之後也是柳煙兒照顧他們。現在柳煙兒病倒了，想給柳煙兒看病，他們兩個隻能出來搶。
“帶我去村裏，快！”
秦茳率先跑起來，他心急如焚，盡管他有個感覺，這才是真是的位麵，自己所在那個是被這扳指激活的一個平行空間。但哪個空間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柳煙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