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定有陰謀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定有陰謀
秦茳當然想知道，但是對於林玲這樣的人，著急是解決不了問題，自己越問他越是軸倒不如不問。
他的手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猛然停住看著林玲的雙眼，額，盡管一直淤青有點好笑：“你去武府做什麽是你的自由，料想林老先生那樣的人品，林公子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當然，林雅的人品秦茳也隻知道大概。
就憑和魯一仁能成為朋友，以及魯一仁對林雅的讚譽也就足夠了。接著秦茳頓了一下臉色一沉：“當然，我要做什麽也是我的自由，若是林公子要做的事影響了我，隻怕到時候難看的就是林公子你了。”
從秦茳的話裏林雅聽到一種威脅，這種恩威並施的感覺讓林雅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怎麽看怎麽覺得那雙眼裏帶著一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東西，確切的說這種神情和目光林玲大抵隻從林雅眼中看到過或者可以稱之為城府的東西。
“確屬私事！”雖然仍然是一副不關他人事的語氣，此刻林玲的神態卻恭敬了一些。
“那我就不問了，林公子今日就到此為止，至於魏順和布和將公子抬來？……”用麻袋裝或者用綁秦茳都覺得不合適，他征詢的看著林玲，似乎在等他給個說法。
林玲勉強一笑擺了擺手：“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問秦公子，問清楚我就走。”
“林兄請講！”
“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回臨安。”
林玲說到這個回字的時候，秦茳不由微微挑了下眉頭，恐怕林玲是知道什麽，從林雅那知道，而林雅這條線卻屬於柳文元和莫良才所布，看來不管自己是否願意，他們都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要做某件大事，甚至是出頭來做某件大事的人。
如果不是柳文元也裹裏麵，秦茳一定會覺得這兩個老家夥恐怕是蓄謀已久，但眼下的情況大概也隻不過是順水推舟了，誰讓自己這個樹這麽能招風，甚至做了出頭的鳥。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好，畢竟早晚自己要去，甚至對柳煙兒也說過將來打算去臨安的打算，現在再糾結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也沒什麽意義，畢竟利用都是雙方，如果不是謀算好了能後互利，秦茳也不會趟進這攤渾水。
“等眼下的事辦完，怎麽，林公子要和我同去？”
林玲苦笑一下站起沈浪：“恐怕這些事也由不得我要不要，隻怕秦公子的事辦完，我和家父在真定府也是沒法待了。”
“如果隻是這樣，可以先跟我回汾州，至於林公子是否願意跟著我一起走，那就隨緣。”
林玲轉身告辭，開門正遇陳瑞青提著新燒開的水上樓。
“怎麽這就談完了？”
“就算是吧？！”
陳瑞青輕輕歎口氣：“就算是我知道你想找武林做什麽，我還是希望那事就算了。”
“怎麽能算了，明明是我做錯了事，卻讓你蒙羞這麽多年。”
陳瑞青一笑：“我說算了就算了，就讓人誤會也沒什麽不好。別說了，將來有機會離開這裏就走吧。”
白羽聽到外麵動靜，推開門見兩人正在樓梯上說話，覺得不妥又悄悄關上門
“林兄，快走吧，待會兒秦公子他們就出去了，你在這多有不便。”
林玲歎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秦茳，魏順和白羽又是到了後半夜才回來，這兩天大家都乏累，三個人躡手躡腳的各自回了房間。
天一亮，真定府很快就傳遍了，武家祠堂連著兩日鬧鬼，有人遠遠的看到有火光但是走近卻沒事，祠堂裏新增的把手的人也看到有人影飄來飄去。
欒城
欒城是真定府一百多裏外的一個小鎮，不知道從哪個朝代修建的城牆，加上城外欒水環繞，便以欒城得名。
城外燕山南麓之下一片密林深處，一所依山的莊院隱藏其間。此刻莊外精兵把手戒備森嚴。
一隊人從莊院裏麵出來，走在前麵的是個四五十歲武將打扮的中年人，雖然身材略有些發福，卻依然不能遮蓋住他的威猛，絡腮胡子一雙濃眉，此刻眉頭蹙著腳步邁的很大。這樣就使得跟在他身邊和身後的人不得不像小跑一樣緊緊的跟著。
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已經有隨從是侍衛幫他牽過戰馬，他抱拳對身後的人說道：“諸位留步，既然商議幾日也有了結果，那我回去就按兵不動。”
“有武國公如此說，那我等也就先看著。”身後一名穿著儒服的年長者回頭看了一下眾人說道。
武仙點了點頭對其中一位說道：“那我回去就將西夏使者派人送到辛節度使那裏，至於英王的答複可是要傳來消息，我們也好應對。”
節度使辛元道：“公爺放心，此事關係到英王是否和西夏結盟，若是英王答應西夏有了援兵，便可北抵蒙古，南擋內亂。”
武仙無奈笑笑：“非是我等要看風使舵，實在是折騰不起，不管是誰坐上位置，咱隻是能保住家小平安，這真定府無恙也就知足了。”
“公爺說的是！”那幾個人連聲附和。
武仙掃了一眼，真定府所在河東路監軍，節度使，防禦使以及兵馬府轉運司等大小官員幾乎全部在列，就算是一時拿不定主意，隻要守著真定府這塊地，不管是英王還是三太子都要看著自己的臉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騎快馬從林中重來，手裏舉著一國公府的腰牌，口中喊著：“急事報武國公！”
巡邏軍兵立刻閃開左右，那馬也減慢速度在莊園的大門外停下，手執腰牌的人快步朝裝轉走來。見到武仙立刻下馬行禮：“武國公，府上有要事稟報。”
“什麽事！”
報事的抬頭看了一下馬上低頭道：“國公借一步說話，此乃府上的事。”
武仙嫌棄的一皺眉，轉身朝眾人拱手：“諸位留步！”
他說留步，那些人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還禮，便也不再上前，武仙走出莊院上了馬，那報事的才來到馬前低聲說道：“國公家裏出事了，這幾日武家祠堂似有不幹淨的東西，鬧的真定府滿城風雨。”
“有這種事？肯定是那個混小子又幹了什麽惡事，是不是這幾天他又闖禍了？”
“那到沒有，公子這幾日一直在府上讀書，哦，對了，前兩天還奉命督辦桃花節，真定府府城可熱鬧了。”報事的低著頭說道。
“哼，他會讀書？你們就哄我吧，我是不信什麽鬼邪之說，走！回府！”
武仙一甩馬鞭，帶著一隊人揚長而去。
一進真定府，武仙就感覺到氣氛不大對，以往自己帶人走過街頭行人避讓，自從回到真定府那些路人常施注視之禮，今日武仙同樣放慢馬速，穿行時候竟隱約聽到怯怯私語，每當尋聲望去，人群中便都是閃爍躲避的目光。
自己兒子武林是什麽樣的人，武仙心裏清楚，他那些手下人以及常來常往也沒幾個是好的，若不是兒子武林跟著自己遭了這麽多罪，而且如今自己隻剩下這麽一個親人，武仙斷然不會縱容。
可是想到在蒙古忍辱蒙屈這幾年，武仙便也不忍再強加約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的由他去。
回到國公府，偌大的府院子除了貼身服侍的下人，空蕩蕩的府院裏已經沒什麽親人可以詳談，想到自己一把年紀竟無法享受家興人豐的天倫之樂，心中竟然多了幾分悲情和淒涼。
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武仙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門外有人稟報，司庫的總管和雅士書林的林先生求見。
“讓他們進來！”
武仙並不是架子很大的人，自從回來真定府，也接觸些名流。平時無事也會找些書來看打發時間，雅士書林有好書是真定府中讀書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和林雅老先生武仙倒也是認得的。
司庫的羅總管和林雅互相謙讓著走進房間，一進門先給武仙行禮。
“免禮，兩位坐吧！”
兩人有互謙這落了座，武仙看了一眼兩人：“二位今日一同前來所為何事啊？！”
羅總管忙帶著巴結的笑容搶先說道：“恭喜武國公賀喜武國公。”
“有何可喜？”
“是這樣，林老先生無意間發現了武氏族譜，前幾日偶然提及，我這就想著這麽大的事，一定要報之國公，這不今天知道國公您回來了，趕緊拉著林老先生來了。”
“哦？！”武仙挑了挑眉頭朝林雅望去：“林先生可有此事？”
“正是！”
“那族譜何在？”
“這幾日真定府從汾州來了個後生，說是聽聞雅士書林有他所尋之書，便來找我，國公也知道我這人對金銀不太感興趣，這後生就提出那一本族譜來換，我一看正是武氏族譜。於是一邊找到羅總管報之此事已便求的來見國公，另一方麵我也見過那後生讓他留下此書來獻給國公！”
武仙聽了嗬嗬一笑：“世上竟然有這麽巧的事！”說著話，剛剛還是帶著笑容的臉色一沉朝門外喊道：“來人，把林雅給我綁起！”
“國公，這，這是怎麽回事，林先生可是給您獻書來的。”羅總管看見侍衛進門就架起林雅有些慌神忙起身勸。
武仙一拍扶手喝到：“少廢話，幫他說話連你一起綁了，我這祠堂正在鬧事，你這便來獻族譜。林雅，難道你與人合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