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想撇清不容易
第二百九十章 想撇清不容易
一大早魏順就來告訴秦茳，莫良才連夜從鄉裏趕來，還帶來的柳煙兒的書信。
有秦茳之前的留話，宗橫府人多眼雜，莫良才來了就去福生酒樓去等著秦茳了。
秦茳將信放在飯桌上，洗漱完畢這才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著柳煙兒的信。兩個丫頭在外屋竊竊私語。
小葉一有空就盯著小茶看，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看的小茶滿麵緋紅。“看把你猴急的，要不要我跟公子說也趕緊收了你？”
“誰在乎，哼，公子說了，至少要等到我們十八歲。”
“那你慢慢等……”
“小茶姐，你說公子為什麽要等我們十八歲啊，誰家娶妻納妾還不是過15歲及笄之年就都嫁了人了？難道，到十八歲會有什麽不一樣？”小葉上下看著小茶，忍不住去摸小茶比自己稍微豐滿一些的身子。
“呸呸，拿開，別鬧。”小茶被她撓癢咯咯的笑著。
魏順撇了一眼門外，看看秦茳搖搖頭：“你這小小年紀的。”
“邊去，趕緊吃你的。”
“我早吃完了，等你呢，煙兒給你寫信都說什麽？這丫頭，眼裏就沒他這個哥。”
“煙兒說讓我看著點你，別嘬妖。”
“你快拉到吧。”
秦茳 一笑，叫小茶把煙兒的信收好。煙兒的信上還是秦茳走時候留的話，雖然從五寨弄了兩車東西回去，可是這開春了，耕種要工具，要買種子，礦場要建，木材廠織布坊都要用錢，還有就是商業街那邊基本已經入駐滿了，隻是三年免租錢收不上還要搭上負責清潔管理的人工。再有就是學院這邊的吃喝挑費，另外秦茳新收的那些地都要鋪路，還有民房要建。
總之，就是雖然拉回去了不少東西，也就夠花銷一兩個月，秦茳再不搞錢回去，恐怕鄉裏就要入不敷出，總結就是缺錢。
這樣的信秦茳一定要小茶收好，心裏知道錢這東西敞開花都夠，可關鍵時刻這種信是可以救命的。
“咱們走吧，莫叔還在福生等著呢！”魏順見秦茳放下飯碗，催促道。
“不急，等個人一起去！”
“等誰？”
正說著聽到有人走進小院：“秦公子在不在。”
小葉鬆開小茶，走到門邊打開門見是白羽，剛才還笑嘻嘻的臉一下子就繃了起來：“原來是白小娘子，稍等我去問下公子在不在！”說完砰的將門關上。
白羽笑了笑，長居宮中，怎麽不會不懂得這點人情世故。這小丫頭怕是吃醋了，不過她也懶得解釋，索性轉身環顧著秦茳所住的這個小院。
秦茳聽到外麵的聲音，招呼一下魏順，讓小茶從匣子裏拿了兩錠銀子揣著“走跟我上街去！”
小茶哦了一聲，小葉湊過來問道：“那我呢？”
秦茳圈起手指用關節在小葉的額頭一敲：“你啊，在屋裏好好洗洗，這一身酸味太衝！”
“有酸味？”小葉抬起胳膊提著鼻子聞了聞，清清香香的。
“別聞了你自己聞不到！”秦茳仿佛脖子後麵長了眼，小葉的動作都被他看了去，人走出門口的時候笑著說道。
小葉一臉茫然，小茶笑罵了句：“小醋壇子。。。”也跟著出了門。
小葉恍然大悟，哼了一聲：“你倒是心滿意足了，感情不醋了。”說完轉身去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
寧武縣的街上車馬不時經過，商業店鋪早早就已經打開門板做生意，不像市集吵雜卻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秦茳和白羽並排走著，兩個身高相似的年輕公子，一個英俊帥氣古銅膚色在陽光下透著神采飛揚。另一個則是白麵小生，白的好似羊脂玉，五官也是相當的精致。兩人並行倒是引來街上路人的目光。
“咦，這後生有些眼熟啊？”早點攤子的大嫂端著一碗餛飩放到小桌上，眼睛卻看著從攤子前經過的秦茳二人
“大嬸，你是不是看見俊俏後生就覺得眼熟啊。”吃飯的路人哄笑起來。
“去，瞎說，你看那個看上去有點壞壞的，那不就是前陣子鬧騰銀號和當鋪的那年輕人。”
“哎呦，還真是，這有日子沒見又壯實精神了不少啊，”
“你們聽說沒有，現在人家身份可不一般，前段時間練咱們陳縣尉都去五寨，說是這位秦公子入了猛安府，迎娶了猛安的兩位千金呢。”
“淨瞎說，猛安哪還有千金，一個嫁給英王之子，另外一個嫁給翰林學士。一共就兩，還都許了他？”
“沒瞎說，是夫人身邊兩個紅人，認了義女送給這小子的。”
“一看就有出息，豔福還不淺，他旁邊的是誰啊？”
“不知道，也是個俊俏的人物。”
路上行人議論紛紛，一多半隨著風飄入而。白羽麵帶笑意：“想不到秦公子還是寧武的名人啊。”
“名人不敢當，當時也是被迫無奈。也別光說我，你看著街上淨是誇你的。你這麽招眼以後不能跟你走一起了。”
“我還覺得你招眼呢，不過去真定府就不能男裝，既然裝作是你夫人，那就得坐車裏，是不是那樣好多了？”白羽俏皮的笑了笑。
“我是沒想到你這麽痛快就答應了，這一路還要多多煩勞娘子護著。”秦茳故意把娘子兩字說重些，盡量神情繃著點別把自己的喜悅之色都露出來，否則會顯得輕薄。
“不敢當，不過是為了讓家父放心罷了，否則我覺得男裝都已經習慣了，要不然我還男裝？你我兄弟想稱，我呢叫你小江，你叫我老白如何？”
這麽快就想撇清關係？秦茳哼了一聲：“你要是男裝出行，恐怕就不是你保護我了，誰知道太子還派人不派再找你，別回頭還沒到真定府了，咱們兩個都掛了。”
白羽聽著笑了起來，在他們身後的魏順和小茶對視一樣，不知道前麵說什麽了兩個人那麽開心。魏順無奈搖搖頭，小茶則想起若是小葉看到這個光景，隻怕是個醋壇子也不夠打的，不由得也會心一笑。
“我隻是覺得，什麽夫君，娘子之類的叫著別扭，又不知道如何互相稱呼既不顯得生疏，又不會讓旁人起疑。”白羽笑罷解釋道。
“那你就叫我小江，我覺得聽著還挺親切的，老白太難聽了，幹脆叫你蘇蘇算了。”秦茳也不想白羽為難，順著說道。
“這個好。”
秦茳在福生酒樓前停下腳步，裏麵的夥計迎了出來：“哎呀，東家來了。”他看了一眼秦茳身後：“二東家也來了。”
“高歡和莫叔都在了？”
“在，正在樓上等著公子。”
秦茳轉身對小茶說道：“你陪著蘇蘇去置些女人的衣服飾品，胭脂水粉什麽的，她喜歡什麽就買什麽，他不喜歡隻要用的到的也買。另外每樣買三份。買好讓店鋪派人送去猛安府上去就可以了。”
“嗯，公子還有什麽吩咐？”
“東西買好就和蘇蘇來這裏找我。銀子夠不夠？”
“應該是夠了，不夠的話就等回府讓店家去取。”
秦茳點點頭，別的地方不知道，這寧武縣裏的大大小小的鋪子小茶還是熟的，畢竟和夫人在這裏呆了很多年，小茶小葉都算是這裏的老人了。
秦茳和魏順進了酒樓，這寧武的福生酒樓平時門大開著也很少有客人，幾乎所有寧武的人都隻福生是縣裏檔次最高的酒樓，菜價不是一般的貴，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常來這裏的都是十裏八鄉的有錢人，似乎隻有在福生酒樓招待貴客才是及有麵子的事。
普通百姓是來不起這地方，但不等於不能來，每逢初一十五或者年節，福生都會舍粥或者做一些小點心分發給過路的人。
口碑是慢慢豎起來的，雖然價格已經是個門檻，但是人傳人這事不能落下，而且也不能讓店裏的廚師夥計太閑，閑則生事尤其秦茳一直把福生當作做自己的旗艦店，甚至自己的信息網也需要從這裏得以發展，要有人來，閑人不能來，有人來也不眨眼，這點秦茳也是花了點心思。
二樓上莫良才已經等了一會，聽到樓下聲音知道秦茳來了忙和高歡一起起身，早早等在樓口。
“莫叔連夜趕來，辛苦了。”
“本來也正要來的，前日才和高歡交接完了這酒樓的事，本打算回去安頓一下就過來的。”
“我也是正好等莫叔來，猛安進城的時候，夥計就來告訴我，說公子跟著猛安來了寧武縣，我正尋思是不是今天就到公子下榻地方去，結果有人告知讓我在這等著您。”高歡跟著秦茳進了屋。
“也好，正好你收拾好了就跟著我吧。”
“公子咱們這就準備去開封府嗎？”
秦茳苦笑一下：“我倒是很想馬上去，瑣事太多牽絆，這形成從開封計劃改成去太原府，現在太原府都去不了，你要跟我去真定府了。”
“跟著公子，去哪都無所謂！”高歡回頭看了一眼魏順笑了笑：“公子你跟莫叔先聊著，我去樓下安排些茶水酒菜。”
“去吧，帶回小茶和以為白公子來，你直接將他們帶上來，我有事再跟你說。”
高歡應聲下樓，秦茳請莫良才落坐這才問道：“莫叔，我急著找您來是有事問你，我記得之前說過那本名冊，大多都是臨安那邊退役的皇城司的人，怕被報複退役之後隱姓埋名，而且您說過，這裏麵分了兩派，一派是像柳伯莫叔這樣，隻求自保平安，另一派則搞了個飛鴿會？”
莫良才點點頭：“公子說的沒錯！”
“可是據我所知，飛鴿會似與金國太子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莫叔可知道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