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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惡人先告狀

  第二百三十五章 惡人先告狀

  靠近百花苑的一條街是五寨縣唯一一處看上去繁華一些街道,街上匯集著大小酒樓,賭坊,銀號以及當鋪。來來往往的人也是各式各樣,有騎馬坐轎的有錢人,也有布衣百姓。


  不管是有錢沒錢的,走在這條街上臉上不過是兩種神情,僥幸或是懊惱。街上之所以熱鬧,還有酒樓上招攬生意的歌女和做著生意的女人,各個花枝招展,但大多姿色平平。


  這條街上少了林月兒,好像失去了幾分往日的顏色。


  秦茳按照莫良才給的信息,找到了一家叫樊勝的酒樓,大概店家取名前雄心勃勃要勝過大名鼎鼎樊樓。隻可惜這酒樓雖然也有兩層,麵積也不算小,確是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進門之後一樓大堂隻有兩桌吃飯的散客,門口招攬生意的閑漢見秦茳兩人停在大門口,便一溜小跑的迎了過來。


  “客官幾位。”


  “你這地方有幾間閑房?”魏順上前問道。


  “上房有兩兩間,還有三間普通客房。二位要不要看看?”一聽來了聲音,閑漢偷眼打量著,看著兩人穿著都是有錢的主,看樣子是來了大生意。


  “就這幾間?”瞪眼盯著那閑漢小二。


  “本來還有一間,可是被人包用著,那客人也不常來,每個月也都會來幾日。”


  “這樣啊.……”魏順看了一眼背著手站在店中環顧四周的秦茳,小聲問道:“我們公子爺喜歡清靜,每到一處都不想有外人打擾,而且縣裏有幾位公子的好朋友,這次來這裏就是想招待朋友聚會,這地方要是行的話我們就打算全包下來。”


  “這怕不行啊,那客人這月的房錢都付過了。”


  魏順撓了撓頭,走進秦茳說道:“全包是不行,有間房有人訂了,隻是好像現在那人不在。”


  秦茳點點頭轉頭看了著閑漢小二:“你說那客人現在不在?”


  “是啊,那客人不是本地人,隻是經常來此地辦事,雖然人不在但是房錢按月給從來不曾拖欠,所以他的那間房就一直給人家留著,這不是又快到日子,估摸這幾天這位客人也差不多到了。”


  “那我們的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呢?”秦茳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讓店家的小二有些茫然,他回頭看了一眼櫃上的掌櫃。


  “死心眼!”掌櫃嘟囔了一聲走了過來滿臉陪著笑:“做,做!天底下哪有放著生意不做的。看公子應該出手大方的人,不知道公子是打算半包還是全包,要包多久?”


  “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半包怎麽說全包怎麽說?”魏順一旁問道。


  “這半包嘛,就是隻包客房,樓下我們在做點日常的營生,全包自然就是這整座點子,本來也沒有全包這說法,隻不過我剛聽這位小哥說公子好清靜,這要是店裏有公子的人再有外人進店,這人一雜怕擾了公子清靜不是?!”


  “廢話,肯定是全包,點飯錢一天一結,提前我們付一日的定金。”魏順說著話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這是定金,你這店一天十兩流水也差不多了吧。”


  掌櫃掂著銀子手抖有點抖,這個店多少年都沒有一天能有十兩銀子的流水的日子,眼看著來了大財主這錢還不賺那豈不是成了傻子。


  “差不多,差不多!那二位就樓上請,我這就讓人給二位打水安頓飯食。”


  兩人進了房間,關上門魏順就皺起眉頭:“我說秦茳,咱有多少銀子,這麽大手大腳的受得了嘛?!”


  “這不算大手大腳,你算算咱們這次來了多少人,這幾間房也就剛剛差不多住下,回頭等人來的差不多先把店裏掌櫃夥計還有打雜的控製了。我剛進門看了看,出入的也就三四個,加上後廚的人都換成咱們的人。”


  “你這是打算打劫了這家店?”魏順驚呼道。


  “噓!什麽叫打劫,掌櫃的不也說了嘛,全包!”秦茳說著順著門縫朝留下看去,店小二正攆著吃飯的那兩桌人。


  “麻煩了,麻煩了,這頓免單。”


  有一桌站起身來就走,另外一桌十分不情願,一個大漢開口道:“就你家廚子這手藝,包你家店的也瞎了。”


  “這您還真生氣不得,手藝好不好不重要,重要是看到沒,樓上那公子就看上咱這地兒了。”


  “拉到吧,要不是你那樓上上房正對百花苑的春暖閣,誰稀罕的包你這的房子啊!”吃飯的客人笑著起身。


  “走了走了,人家老板接了發財的生意,咱們別礙事!”


  幾個人雖然心中不太滿意的,但吃了飯沒花錢,白白的蹭了一頓,甩著閑話走了店子。


  魏順已經打開窗戶給房間裏通著風,這會兒正趴窗戶邊朝外麵看著,一邊看一邊揮手招呼著秦茳:“秦茳,過來,你看那邊那個樓上,有人跳舞呢!”


  百花苑秦茳曾經去過,春夏秋冬四個庭院,春暖閣有一處露天的樓台,適合歌舞表演,白天暖風清徐,衣袂飄飄。若是晚上彩燈高懸,女子薄紗曼妙,歌聲琴韻不絕於耳。


  “大白天的,跳什麽舞!”秦茳嘟囔著走過去,正如樓下吃飯客人說的,這間房間正對那樓台,距離也不算太遠,一牆之隔,之間有些園林景觀,到好像特意買到了包廂的位置。


  朝那邊看去,果然有幾個女子跳舞,台上還有鍾鼓奏樂,隱約還能看清楚陰涼處擺著幾個桌子,幾個男人左右擁抱,一邊飲酒一邊看著表演。


  “這有什麽好看。”秦茳說著關上了窗戶。


  魏順砸砸嘴:“你是經過見過,其實我也沒覺得好看,你回去可不能跟煙兒說,要不然那幾個小娘子吃起醋來可麻煩。”


  “你是怕煙兒告訴小茹吧?!”秦茳走到桌邊,從隨身帶著的包裹裏拿出壓好的茶片,將店家桌上的茶壺都用熱水燙了燙,將茶片放到壺裏倒上熱水。順手用熱水燙了茶盞,這才將沏好的茶倒入茶盞之中。


  魏順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給自己也到了一盞:“還是你了解我。”


  他頓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剛才那店家說,有一間是給人包下了,這要是那人來了怎麽辦?”


  “來了最好,不來我恐怕也要等到他來。”


  “那人就是莫叔要你找的人?”


  秦茳搖搖頭:“隻能算是之一,這縣裏飛鴿會有負責人,也有下麵辦事的人,據莫良才說五寨雖然是個破落縣,但是也就是因為聚集了賭場,煙花巷子,附近州城有些錢愛耍的都喜歡朝這裏跑,反而飛鴿會的消息多。而且這種地方,傾家蕩產典賣東西多,有人就會跑這邊來淘寶,所以典當業興盛,還有的周邊州城的達官貴人有些收受賄賂的,也會來這裏銷贓或者置換,說白了,你看這五寨表麵落魄,實際暗流湧動。”


  魏順目光朝窗子的方向看了看:“你是說坐在那的幾個人,說不定就是達官貴人?!”


  “廢話,咱來這一路你看土地荒不荒,進城你看這些買賣店鋪,有多少生意興隆的,指著這小縣城二三百戶能有什麽樣的消費能力,你再看那個百花苑和這周邊,有多少是本地的人。”


  魏順仿佛恍然大悟:“我說店家看咱們這麽大方也不起疑心,這麽說來像咱們這樣的根本不算敗家。”


  “豈止是不敗家,簡直是正常不過。這種地方,大手大腳,隨手包個酒樓隱匿一下身份,那才是正常之舉。”


  魏順挑著大拇指朝秦茳比了比:“聽你這麽說我明白了,還是你想的多。”


  秦茳喝了點熱茶,站起身來做了幾個伸展:“待會兒你下去看著點,等王琦他們都到了,就按計劃辦事。”


  魏順應著走了出去,秦茳走道窗邊,剛剛關窗子的時候特意留了一道縫,順著那縫隙朝對麵看著,對麵幾個人喝的正是高興,高聲談笑生鼓樂聲一陣陣的朝這邊傳來。


  天色將晚的時候,陳義祥府上的師爺又匆匆的朝著縣尉的書房走去。


  房間裏的陳義祥有些坐臥不安,此刻正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見師爺進來他馬上問道:“那個秦茳去了猛安那裏沒有?猛安府上有什麽動靜嗎?”


  “我來正要跟您說這事,那個秦茳沒去猛安那裏!”


  “沒去?那他去哪了?!”陳義祥有點意外,翻著三角眼緊盯著師爺。


  “他在樊勝酒樓住了下來,從打進了酒樓就沒出來過。”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不是來找猛安的。”


  “我也進去打聽了一下,店家說那位公子就是下榻在這酒樓,可能是路途上累了,一直在房中休息。大人,要不要咱們派人把他抓來!”


  陳義祥一揮手:“不要妄動,這小子心思太重,連我兄長現在提起他的事都閃爍其詞。”


  師爺也低頭冥想,大人心意不明,看來這個秦茳不是太好對付,這時門外有人來報:“大人,有人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


  “誰?”


  “是杜立斌!”


  “杜立斌?讓他進來!”


  杜立斌進來的時候陳義祥好懸沒認出來,原來還算精神的一個捕快,現在人瘦了一圈,頭發都粘粘著亂糟糟的,衣服髒兮兮臉上也是滿臉的憔悴。


  “杜立斌,你怎麽來了!”


  “回稟大人,這秦茳太狡猾了,我放了火沒燒死他,後來他追查到我這裏,當時有人指認看到是我放的火,我咬死不承認,還好王琦那幾個人下手輕才沒要了我的命!”


  “廢物,你不死也是廢物!”陳義祥指著杜立斌罵道!

  “大人,這不怪我,我是聽到消息,宗橫猛安在五寨縣,那秦茳也來五寨就是要找猛安給他撐腰,要,要您的好看!”杜立斌說的委屈至極他低著頭不敢和陳義祥對視。


  “要我的好看?哼,恐怕他這次如意算盤打錯了!”


  “可是,大人您可能不知道,秦茳的兩個小妾那是猛安府的人!”


  “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看看你,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可是大人,老母尚在府上,還有.……”


  陳義祥盯著杜立斌好一會,忽然冷笑道:“杜立斌啊杜立斌,你少在我這來苦肉計!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先關起來!”


  說罷他回頭囑咐師爺:“備轎!我要去見猛安!哼,給我告狀,他和沈浪的交情,恐怕他說不清飛鴿會給他消息,還有私通宋國使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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