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抓錯人了
村子的最前端的入口處,那間值勤的像是值班室一樣的房子與村中之間有一條道路,道路的兩側的樹後蓋著兩處相對的院落,一處是這四人居住的大院子,平時有事沒事四個也喜歡在一起,加上有家屬住在一起相互照應著還比較熱鬧。
對麵一處院前外麵沒有專門像學堂,醫館甚至是村中民居一樣被統一標明用處或是寫著門牌號。
這院子的院牆高一些,裏麵方方正正的一個二進的院子,秦茳早對這地方有計劃,隻是還沒想好要叫什麽,目的就是王琦他們幾個人的辦公處,有點像是衙門的前身,暫且算是村裏的一個私堂。
走到門口,已經有村中的民兵在門口把手,看到兩點燈光走進,探著頭朝這邊敲著,直到看到大虎和二猴有人喊道:“是大虎嗎?公子請來沒有?”
“請來了,請來了!”
民兵立刻推開院門,然後立正站好:“公子好!”
秦茳微微點點頭,跟著大虎二侯朝裏麵走,村裏的民兵挑選出來負責村裏值勤安全的有二三十個,眼下大部分都在幫著滅火,院子裏是空的,隻有一間正房亮著燈。
才走進院子,大虎就是一嗓子:“王叔,秦公子來了。”
房間才有的大聲嗬斥聲停了下來,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笑麵虎朱福從裏麵迎了出來:“秦公子,請進。”
“放火的抓到了?”
“抓到了,正在裏麵審著呢!”
秦茳邁步走到房間裏,大虎和二猴剛 要跟進來,朱福伸開胳膊攔住:“沒你們的事,外麵等著公子。”
兩個少年不甘心的抻著脖子探著頭朝裏麵瞧著,秦茳回頭看了一眼:“讓他們進來等吧!”
朱福帶著自來就有的笑容:“公子,這審人少不得連打帶罵的,小孩子看了不好。”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都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叫程柳,他叫侯君義!”大虎不服氣的梗梗著脖子回到。
“好好好,程柳,侯君義,你們大孩子了,趕明也給你們娶了媳婦成了親哈!”朱福依舊笑嘻嘻的沒再可以關門,兩個少年一錯身就跟了進來。
秦茳等了他們兩步,朱福帶著路一行人朝內室走去。
這做院子的房間與其他不同,正房長度雖然和其他院子裏的相當的,但是深度卻深了一大截,這就讓房子多了幾間進深的屋子,也更顯得私密了許多。
最外麵這這個廳裏,放了幾張高桌和座椅,平時有個重要的事開個會什麽都在這邊,裏麵的進去是一條橫向的通道,通道對麵並排有幾個小房間,通道的入口處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平時這裏若是關著人,就會留下人在這裏守著。
到底是在衙門裏麵呆過的人,這房子的布局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牢房。在通道的最盡頭,有一一間房子對著通道的入口,聲音正是從裏麵傳來的。
朱福領著秦茳幾個走到那間房間門口:“等到秦公子了。”說著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見屋子簡直就是個審訊室,秦茳倒是沒什麽感覺,倒是大虎二猴兩個人瞪大眼睛左顧右盼的看著。
一間幾乎是四麵全封閉的房間,一張桌子擺在中間,四周的牆壁上隻有一個比人頭大不了許多的帶著柵欄的窗戶,房間的牆壁四周幾處蠟台上點著蠟,將房間和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照亮。
秦茳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弄來的這玩意,看著倒都聽嚇人的,這也不是秦茳的關心的重點,到是兩個小家夥第一次見,既好奇還畏懼的斯斯吸著冷氣。
地上跪著一個劈頭散發的人,看樣子剛才沒少挨打,這會正抱著頭嗚嗚的,似乎哪裏還承受著劇痛。
審問桌後麵坐著王琦,杜立斌則當啷的腿坐在桌腳上,肖大錘手裏正拎著一條粗大的鞭子擦著額頭的汗。一見到秦茳進來,王琦趕緊起身,杜立斌也忙從桌上跳了下來。
“公子,請坐!”王琦讓開了審問桌後麵的座位,秦茳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從他身邊邁步走了過去,大虎和二猴兩人繞開威猛的肖大錘,挺著胸脯撐著膽子一左一後的站在秦茳的身側。
王琦笑了笑,兩個小東西還挺有意思,他繞到桌子前麵匯報一樣的對秦茳說道:“公子,就是這個人放的火。”
秦茳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正抬頭看著秦茳,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些血跡,讓本來麵目請的麵孔看上去有些猙獰。
白了他一眼,秦茳轉向王琦:“你們怎麽找出來人的。”
“看到起火,我和杜立斌第一時間就各自去了商鋪,舊校舍,這兩處都是安排新入村的人。朱福在起火點附近查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大錘各家各戶附近查看有沒有可疑的線索。舊校舍裏麵都是來找工作的,沒有發現異常,白天的流水席他們也沒去,所以見沒人亂跑動我就讓人帶他們去現場跟著一起滅火,之後我去了商戶那邊,和杜立斌挨個的排查,這人就是商戶裏的一個。”
“效率可疑,不虧是捕快出身。”秦茳朝王琦肯定的笑了笑。
“你們有什麽問題,問你你們王叔啊?”秦茳好像並不急於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放火,反而將頭朝左側右側看了看,問著身便的大虎和二侯。
兩個少年對視了一眼,不光他們王琦幾個人也是一愣,秦公子這是整的那出,讓兩個小孩子來問?
大虎沒吱聲,二猴轉了轉眼睛:“王叔,你怎麽知道就是他?”
王琦看了看秦茳,見秦茳淡然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大致也明白這是秦茳有意慢慢教兩個孩子做事,便指著地上的人說道:“本來這幾天新來這麽多人就有問題,商戶和來務工的嫌疑都很大,但是商戶裏的這些人仰仗著有些錢,還有的是為了來攀關係,這幾日四處走動,對地形了有了解做起事來方便。”
“柳家小院,這兩天流水席,商戶裏的一些人選了代表集中送了禮物,這幾日去過柳家小院,逗留時間長的人就幾個。所以範圍又縮小了一些。剛剛留下朱福和大錘,就是因為接待他們的時候,分別是朱福和大錘,真是行凶發火的人是認得他們兩個,看到他們在查房肯定心裏緊張,就想著趕緊回去。”
“商戶臨時住處,看到起火的時候,幾乎都出來,問起起火的情形,從哪燒起來的,火有多大,多數人都說的上來,而這時隻有放火的人反而怕說的太真實欲蓋彌彰。這個人說起火的時候他在睡覺,所以並不太了解,我們進他屋子檢查的時候,被子在床上隻是隨手一拽的潦草,被窩裏沒有幾分熱氣,和他同行的人也麽注意到他是否在睡,因為那時候大家都被外麵動靜驚動的跑出去看。所以,這個人可疑程度是最高的。”
王琦慢慢的講述,盡量還原當時的過程,聽的大虎和二猴一個勁兒的點頭。
“聽明白了?”秦茳笑嘻嘻的看著兩個少年。
“大概是明白了!”
“聽到的隻是表象,你王叔他們也不是天生就會,平時還得多觀察多練習。”
兩個少年一齊應著,秦茳這才說道:“你們出去等著,兩個人好好琢磨琢磨,我和你王叔他們還有事說。”
兩個少年高高興地走了出去,經過那些刑具的時候,大虎還偷偷的摸了摸。
“你說公子讓咱們出來,是不是私下要和王叔說收了我們兩個?”
“你想的美了,即便是咱們能跟王叔他們學,也得等著陪著公子出門回來,要等好幾個月呢。”
走過通道兩個人幹脆在入口的那張桌前坐下,守著門口等著裏麵的秦茳。
朱福朝門口看了看,笑著搖搖頭關上了門。
秦茳回頭看了看肖大錘:“剛剛是你打的他?”
肖大錘:“啊!必須得打,不然他不招啊!”
秦茳反問道:“他都招了什麽?”
“額,他承認是他放的火,可問他為什麽,他就是不說。”
秦茳淡然一笑緩緩說道:“你要是這麽打我,我也會承認是我放的火。”
這句話把房間四個人說愣了,麵麵相覷之後都滿懷疑惑的看著秦茳。
“把他扶起來!”秦茳語氣依然很平和,但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總有些難以抗拒的力量。
肖大錘哼了一聲,不情願的扔下手中的鞭子,走到那個人身邊,一抬手拽這那人的胳膊:“公子讓你起來說話,你起來啊!”
一連喊了兩聲,那人起先隻是向後縮了縮,看著肖大錘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接著被肖大錘強行拉起。嘴裏烏魯烏魯口吃不清的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王琦心裏有些不快,但是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隻好低聲問道:“公子,這是何意啊!”
秦茳歎口氣:“你們抓錯人了!”
“抓錯人了?”肖大錘一扭頭看著秦茳:“公子,別的事我們佩服公子,可這差事上的事我們可是不會疏忽的,就憑我們王頭的經驗,怎麽可能抓錯人。”
秦茳搖搖頭目光轉向王琦:“剛才我和大虎二猴聊那麽半天,你也說了半天話,你見到他是什麽反應,他根本聽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麽,大錘讓他起來的時候他也不是很懂,還是被大錘拽起來的。這屋子這麽密閉,咱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小,看他一臉的茫然,雖然臉色看著猙獰,卻多是受傷所致。要是他招認了放火,那多半也是屈打成招的,至少他說他沒聽到走水時候的喧鬧可能是真的。”
王琦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那人,接著低頭沉思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事。忽然,王琦在秦茳麵前一跪拱手說道:“公子雖然年少,但是糊弄不得,我們來投奔公子就是想過好日子,有幸得到公子的收留,現在我們之中有人做事對不起公子,公子不如把我們四個人都綁了,是殺是剮任憑公子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