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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消息有價

  阿珂占鳴和秦茳說起的事,確實有點讓秦茳吃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個金國的太子,哪怕是即將登上王位的儲君,會讓阿珂占鳴去刺殺一個叫武萬的人。


  如果說這個時代,秦茳記得的高人名姓,除了曆史和小說知道的之外,那恐怕要算是王重陽,丘處機等全真教的道人。但是讓秦茳武萬這個名字,從始至終沒在任何曆史小說或者演繹中有提及。


  當然秦茳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全憑著北方麻將捉五魁的大胡,開始覺得這名字有意思,直到阿珂占鳴又給秦茳解釋了一下這名字由來,就連秦茳都有點意外。


  武萬本來是武仙軍中的一個小兵卒,貞祐二年 蒙古軍入侵河北,武仙組織起當地的武裝鎮守威州西山,那一仗武仙受傷。當時就是被這個叫武萬的小卒救下了戰場,於是武仙便將他留在了身邊。


  這武萬在戰場上受了傷,自己的身世也記不得許多,於是武仙就賜他武姓,讓他取名他給自己取了個單名萬。


  自從武萬跟隨武仙,先是改進了火器,又加修了防禦,這才讓蒙古軍铩羽而歸,武仙也立了大功,從此武仙走到哪裏武萬就跟到哪裏。到後來就是盡人皆知的事,武仙讓武萬跟著自己的子女一起學習,結果武萬出類拔萃考取了功名。


  送走了阿珂占鳴之後,秦茳眼看著那一條彌漫著馬蹄踏過的煙塵路,以及路邊被大軍路過的痕跡,再回看炊煙嫋嫋的山村,村中那若隱若現的人影,和不時傳來的爆竹聲,秦茳開始覺得有些茫然。


  這武萬難道也是穿越者嗎?否則僅僅一個忘記了自己身份的小卒,又何來那麽多成就,最讓秦茳覺得難以理解的事,這位武萬如果真的是穿越者,那文才武略,兵書戰策,可是樣樣精通啊。


  相比之下,那些都是可以生錢,能考功名,又會打仗,關鍵還熟悉醫藥,這方方麵麵的全才,絕對是碾壓了自己這個假土豪。


  一陣風揚起路邊的塵土,這個年代沒有什麽沙塵暴,但是春天風沙大也實屬正常。


  秦茳輕輕的啐了一口趕緊吸進嘴裏的塵土,邁步朝村中走去。


  王琦幾個灰頭土臉的從村口那間門衛一樣的小屋走了出來,看見秦茳的時候一臉的愧意:“公子,昨天我們本來想去告訴你的.……”


  “不礙緊的,告訴我我也沒空理會!”秦茳笑了笑,他們幾個怎麽能抗的住完顏守緒的那些精兵。


  “那就給公子道喜了,公子慢走,我們繼續值守!”王琦說的有氣無力的。


  “值守個屁,這麽多大軍經過,我看也沒人敢來搗亂,都走,都走,留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跟我回去喝喜酒去。”


  被秦茳這麽一招呼,肖大錘第一個跳出來:“哈哈,我還尋思公子得生咱們的氣呢。這下好了,走走喝酒去。”


  秦茳笑道:“生什麽氣,這事兒又怪不得你們。”


  一行人朝村子裏走去,整個村子都喜氣洋洋的,眾人有說有笑好像昨天之前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公子,那個來咱們這的貴客是什麽人啊,我看比謀克官可大多了,那謀克見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呢。”


  “確實比謀克官職大很多。”


  “那他們那麽多人來幹什麽,是不是哪要打仗啊?”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秦茳。


  “怎麽,在村裏帶著過安逸日子不香啊,還盼著打仗?”秦茳用眼翻了翻剛剛問話的肖大錘。


  可惜了肖大錘這個名字,疑犯追蹤裏多麽有個性的大美女,現在這名字放在一個粗狂的大老爺們身上,雖然也沒什麽違和感,但總覺得多點遺憾。


  笑麵虎朱福不笑的時候都跟笑著差不多:“我們誰還盼著打仗啊,都打怕了,這日子現在過的就跟假的似的,有時候總尋思是不是做夢,怎麽就這麽安逸這麽舒服。”


  秦茳看著遠山近路,帶著笑容的人們以及自己這一身大紅,輕輕的感歎到:“是啊,是跟假的似的,也不知道什麽是個頭.”


  "咋滴啊,秦公子,聽這話意思你還過夠了怎麽滴?"

  “這好日子哪還有個夠啊,這才剛娶了頭一房,後麵公子院子裏還等著兩呢,是不是啊秦公子?”


  眾人哈哈大笑,秦茳倒也沒覺得難為情大家都是老爺們,這頭三天也不分大小,沒被昏天黑地的鬧一頓已經算是自己幸運。


  才進院子,就看見柳文元端著酒杯招呼著相親,他一抬眼看見秦茳,便和桌上的人寒暄了一下轉身朝秦茳走來:“這一早晨的你去哪了?”


  “去送太子!”


  “送太子?”柳文元朝隔壁院子看了看,又豎著耳朵聽聽,果然那邊非常安靜:“那正好,咱這院子也擺不下那麽多桌,把中間那道門打開,你那院子也擺上。”


  “柳伯,不,嶽父,有個事我想跟您打聽一下。”


  “什麽事,你說?!”


  秦茳左右看看,雖然今天他是主角,但這村子好久沒這麽熱鬧的事了,加上端菜的敬酒的哄笑的,幾乎沒人注意到他。


  “哦,咱們屋裏說!”柳文元和秦茳貼著院牆邊,走進房間。


  等到進了房間,柳文元先走到條案前,原本房中的桌子也被搬到了院子中,屋裏迎麵便是放著花瓶的,牆上掛著畫的條案。


  條案上放著茶壺茶盞,柳文元自己先倒上一盞,剛剛一直招呼客人,看來老頭也是累會了渴壞了,端著茶盞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用袖子抹了抹被水潤濕的胡子。


  “什麽事,以後咱們更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就說。雖然煙兒不是我親生女兒,但你也知道,這麽多年我們父女相依為命,現在家裏多了一個人,可千萬不要掖著藏著。”


  “嶽父,我怎麽能跟您和煙兒掖著藏著。”


  “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煙兒算是中了你的魔,現在村子裏開銷這麽大,要是沒點家底可是撐不下來,即使後麵你做的都是賺錢的生意,那也至少半年之後才能見到收成,我有時候看你們花錢大手大腳的,你那些錢指著福生可是賺不到,有時候我也尋思,在山上的時候山上的銀庫都要空了,就算接受了牛頭山那些人,可接的時候他們都快餓成幹糧了。”


  柳文元說著搖搖頭:“這些事我不問你,你主意正,隻是別惹火上身就行。”


  “小婿謹遵嶽父大人的教誨!”自己的事還沒說,先被柳老頭教訓了一頓,好在秦茳皮糙肉厚,自己一早上沒帶著新娘子跟嶽父請安就匆忙出去,留下老頭一個人招呼這一院子人自己也覺得理虧,態度就更加好了。


  柳文元見秦茳態度還算不錯,自己該說的也說完了這才看著秦茳問道:“那太子他們就這麽走了?你找我想說什麽事?”


  “走了,你是沒看到村外麵,我尋思上千號官兵都不止,昨天晚上就已經在村外安營了,咱們的人都別人人家看了起來。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秦茳自嘲的嗬嗬笑了笑。


  柳文元聽了也是倒吸了口涼氣:“大意了,大意了。可是如今太子出行,沿途官府也都得到通知,明明可以光明磊落的出行,為何在此集結了這麽多軍兵?”


  “據我所知,太子根本就沒打算會中都,前兩天莫良才不是也說了遷都的傳聞,看來遷都是真的,而且朝中早有動作。幸虧咱們沒打算動太子的主意,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柳文元也覺得頭上冷汗直冒:“這件事看來你做的對。”


  “對不對先放一邊,嶽父我想知道,那個生死簿上麵的人,如今是否還有往來,您要跟我說事情,以往皇城司出來的人,是否還在為宋國做事?”


  柳文元沒想到秦茳會聞到這個上麵,他看了看秦茳沉思了片刻:“既然你問,那我就實說了吧,這些人早年間因為沐成風的緣故,倒是都有消息往來,因為何剛的事,一些人起了分歧,覺得既然朝廷並不信任這些人,何必再為朝廷做事,所以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繼續給朝廷提供情報,這些主要是和邊輔往來,另一派則是自己有個組織叫飛鴿會,手上有了線報都是要銀子的。其實何剛的消息主要是後者,他雖然也是皇城司的人,確是受太子私信調查事宜。”


  “那您是哪一方?”


  “我?我早就想退居山水不問事實,隻是事到臨頭身不由己,你以為沐家這麽有錢是哪裏來的?他不過是棋錯了一招,當年他跟我說起何剛的事,我勸過他和何剛過手難得安全。唉!”


  秦茳微微點點頭:“這麽說,我能接收何剛的生意,就能接觸到飛鴿會的人?”


  柳文元遲疑的看了一眼秦茳,搖搖頭輕聲道:“你還年輕,有些路走的,有些路走不得。”


  “嶽父,您別誤會,我隻是想打聽個人的下落。”


  “打聽誰?要是你還有親人在世,我讓莫良才幫你打探.”


  “親人是沒有了,嶽父大人,這件事我得自己來,您隻要告訴我如何能找到飛鴿會的人,怎麽交易消息就可以了。”


  “這樣啊!那我也就不多問了。要想找到飛鴿會的人倒也不難,待會我就找老莫,讓他幫你出個信引,隻是這飛鴿會要價可高啊。”


  秦茳笑笑:“那不怕,這個人身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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