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錢多了也愁
第一百四十七章 錢多了也愁
小茶低頭看著銀釵不語，秦茳已經轉身走到門口：“早點休息吧，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小茶低低聲音重複著秦茳的話，一陣冷風和哢噠的關門聲才讓她從片刻失神中轉醒了過來，忽然小茶鼻子一酸，長這麽大盡管在猛安府裏沒愛過風吹日曬，猛安夫人也對下人很和藹。但是下人終究是下人，沒身份沒地位更沒個親人。
如今終於有了所謂的家，還有親人一樣的小葉，公子，她開始後悔，甚至有些擔心，害怕。要是有一天公子知道自己就是悄悄給猛安寫密信的人，那時候自己就什麽都沒了。
這個春節過的很快，每天都是熱熱鬧鬧的，人們除了享受新年的快樂，也在等待一個春天的到來，倒那時就有地可以開墾，有工可以做。
秦茳也在等，轉眼到了元宵節，今年的村子裏家家戶戶掛上了花燈，柳家的院子最大，秦茳讓人在院子裏都掛號了燈籠，還貼上了燈謎。揭燈謎的人，答對了可以到高歡那都換成特質的竹簽子，最後憑著竹簽子的多少到柳煙兒那去領等級不同的獎品。
這院子玩的熱火朝天，二猴，大虎，小石頭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幾個竹簽子，還有村裏跟著一起念書識字的孩子大人，各個猜得興趣盎然。
“煙兒姐，七個竹簽子可以換什麽啊？”二猴抓著竹簽子，擠進了兌禮物的人堆兒裏。
“不錯啊，猜那麽多！”一旁有人羨慕的說道。
“那當然了，他們跟著小先生久，肯定得便宜。”
二猴用袖子抹了一把凍出來得涼鼻涕：“小先生可沒功夫教我們這麽多。這都是因為我們自己聰明。”
煙兒拿著出一頂新縫製得暖帽，朝二猴頭上比劃了比劃大小剛好。“就這個吧！”
二猴把帽子用手指頂著，轉著圈嘴裏呦嗬呦嗬得跑出了人群。
“這猴小子！”眾人打趣得笑著，便聽有人問道：“怎麽沒看的小先生呢？他要是在就讓他多出點難得燈謎，不能讓這幾個小家夥搶了先啊。”
柳煙兒接過說話人手裏得竹簽子數著：“村裏來了客人，他正接待客人呢。”
“肯定是貴客吧，小先生親自接待？”
柳煙兒捂著嘴笑笑：“是貴客，是位大先生！”
秦茳的房間裏，燈籠高照滿堂明，一桌豐盛的酒席擺在當中，桌邊兩人正舉杯對飲。一麵坐著少年秦茳，對麵一個神采奕奕的年輕人。
“元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一路辛苦了，幹！”
手中舉著的酒杯一飲而盡，身邊的小茶和元好問身邊站著小葉忙給兩個人添上酒。
“能不快嗎？你這一封封的催的緊，正巧也收到阿克占鳴的信，說是元宵節前後也要來。上次就不得見麵這次我要是再晚了，那家夥還不劈了我。”
聽到元好問這麽說阿克占鳴，一旁的小茶和小葉捂嘴偷笑。
“哎，你們笑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小子事沒辦多少，譜可越來越大，這身邊什麽時候添了兩個人侍候啊？”
秦茳臉一紅，擺擺手：“你們下去休息吧。”
小茶和小葉應著，似是看出秦茳的尷尬，笑著轉身出門。
“嗨！裕之兄就別拿我開心了，這兩個女子啊是猛安賞賜的，你說能不收嗎？”
“人和人不能比啊，我這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你這倒是靈椿不老青鬆健，花裏年年醉管弦。”他半眯著眼滋溜的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微醺的斜眼調侃的看著秦茳。
“別光喝酒，吃菜吃菜！”秦茳笑著，夾著菜放到元好問麵前的吃盤裏。
“還不好意思，行了，我這當兄長的也不多說了。今天你帶我去看那地方倒是不錯，不過我看這村子裏人不是很多也就百十來戶，你整這麽大地方辦學堂，會不會有點浪費啊？！”元好問收起微醺的神情，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
“不浪費，你就負責把關，有裕之你的大名再此，還怕方圓幾十裏的學生不來？”
“可你這地方，要招那麽多學生，收費又這麽低，我是看不懂你打算做和營生？”
秦茳笑笑：“本來我就沒打算在辦學上賺錢，現在我就是想給我們村子打出名堂去，不但要辦學應試，還要搞一些職業技能，比如計算，工匠，廚師，女孩子可以學裁剪，縫紉。總之，隻要來學就能學得一技之長。”
元問好撓撓頭，他雖然是聰明人，但肯定不會想道秦茳的思路。
這些費力不討好的學校有什麽用？這個年代當幾年學徒都能學會的東西，隻用一兩年能學的會嗎？而且這些人和師傅之間用秦茳的話說，不是師傅和學徒的關係，而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對於元好問來說，如果是教應試的東西，那是正途，哪怕秦茳不賺錢他都不心疼，甚至還願意幫著秦茳來做這個事，至於另外一部分所謂秦茳說的職業培訓，元好問一百個不看好。
“若是想學手藝的，肯定是家裏揭不開鍋的，認個師傅打幾年小工，吃住都有了，何必跑到這裏來學？”元好問說著一個勁的搖頭。
“我這也管吃住，若是沒錢，我還可以借錢，若是學成了想自己出去闖蕩，我還可以投資支持。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人才孵化。咱麽這地方，靠山吃不上山，地也就這麽多。沒點特殊的東西吸引人來很難做大。”
“咦，這麽多人不是很好，吸引人來這裏，無非是添了吃飯的嘴，你的負擔不是更重。”
秦茳覺得有必要和這個書呆子普及點知識：“隻要有人，就有勞動力，隻要人留下了，人來了得住，房子就是剛需，收地蓋房，村民就有事做有錢賺。這些學到本事的人，憑本事賺錢再憑本事消費在這裏，就拉動了村內生產總值，隻要內循環跟上，形成良性的生產消費的循環係統，將來咱們這裏就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
元好問瞪著眼張著嘴聽秦茳說完，將酒杯朝桌上一蹲：“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
秦茳見他理直氣壯的可愛，竟笑了起來：“不懂沒關係，你就負責文，詩詞歌賦啥的你教好，不管怎麽說，職業技能事職業技能，基礎課的功夫還要打好，名譽院長你來做。其他的交給我！”
元問好朝他一攤手：“錢呢？這可要好多好多的錢。”
秦茳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不瞞裕之兄，你秦賢弟我，現在最愁的事就是，錢多的不知道怎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