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此時秦茳的心裏隻有一個字,草。如果是兩個字那就是,握草!
這才真叫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其實這半天他心裏也在懷疑是不是高寒辦的好事,但是這話不能自己說畢竟高寒是他的人,而且從開始到現子也沒見到高寒的人影,秦茳還以為他辦了大事潛逃了。
聽到招呼秦茳趕緊走上前去,樹上上吊的人應該已經吊了了狠久,天黑看不清臉色但是身上已經都涼透了,在這數九隆冬的野樹林裏一凍,人都成了冰棍一樣。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高寒的屍體抱起來,從繩套中退了下來。
“哎呦喂,真沉啊!”
“今這是怎麽了,大年根兒底下的。”
“真邪門了!”
秦茳聽著眾人的議論走到屍體麵前,有人將手上舉著的燈籠的光線打到屍體的臉上。秦茳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確定正是高寒。
“秦公子,您節哀,這人是自己吊死的吧?”掌櫃一旁拍了拍秦茳的肩小聲說道。
“就算是吧,麻煩叫一個夥計回去,把跟我一起來的高歡也叫過來!”秦茳起身說道。
從他心裏,他不相信高寒會上吊,可是這事也太蹊蹺了,眼下能看到的情況高寒是最大的嫌疑人,顯然線索從這裏斷了。
他搖搖頭,甩開自己的想法,特麽自己又不是來破案的。現在另他唯一覺得為難的是,畢竟高寒高歡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出事放誰身上都會心情不好。
掌櫃的也看出來秦茳心煩,他也算是有閱曆的了,這個少年剛剛在客棧可是替大家都解了圍,而且出手也十分闊綽。更何況他也聽說,這少年帶著的那兩個女子可是猛安府裏出來的。猛安府出來的服侍他,那他得什麽人啊。
“我看也別往前走了,就在這挖坑吧!”掌櫃四下看了看,指著林間的一塊斜坡下麵。
高歡本來就著急,原本也想跟著秦茳一起來,但是秦茳也看出來他心不在焉,就讓他留在客房等著。正坐立不安呢,聽見有人來傳信兒,他趕緊跟著來人朝樹林趕去。
聽說好像又有人死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客棧裏的客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外麵一陣騷亂,打破了趙貴成房間本來的寂靜。兩個人迎麵而坐相對無言,趙貴成撇了一眼門外的匆忙的人影,提高聲音問道:“外麵怎麽了?”
胡管事進來回話:“聽說是樹林裏又發現一具屍體。”
韓雪這才抬起頭,和趙貴成一個眼神的交互,隨即兩個人都搖搖頭。韓雪站起身來:“事已至此,小女子還是告退了,回臨安山長水有,公子多保重。”
“其實大可不必!”一旁的胡管事看到趙貴陳那一臉的傷感,他走了兩步在門前攔著了韓雪。
“胡言,你有辦法?”
“王爺,我看韓小娘子也是誠心對待您,不然就不會劫了太子給何剛的密信。更不會當麵呈現給王爺您。如今太子已經知道韓小娘子的存在,就算沒有何剛,也一定會通知我大宋國在金國的使臣,到時候名正言順的帶韓小娘子回臨安,若是再造些聲勢,怕到時候您和史相都會為難。”
“那你的意思是?”趙貴成迫切的看著胡言。
胡言也是老,江湖,在宮中行走了那麽多年,主子的意思早已揣度的很明白。他當然看出來這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就算沒有何剛的事,這一路下來少不了等到了臨安,生米也成了熟飯。那時候,這位王爺得罪的就是親自找到他並且一個勁的想立他費太子的史丞相。自己這個一路跟來的,估計好日子也到頭了。
所以他輕輕抹了一把下頜,那裏光溜溜的。但這習慣動作,總能讓他臨時想到些好主意。
“我的意思,不如順水推舟,我們去見使臣,說明找到韓侂胄之女的事。而且,如果韓小娘子指正當年韓相之死另有他情,家上促成王爺和韓小娘子的好事,說不定徹底改變朝中對韓相之死的影響。隻是不知道韓小娘子是否願意?”
韓雪低下頭:“能為趙公子排憂,雪兒自然是願意的。隻是,雪兒命運多舛,家人紛紛遭難,雪兒隻怕拖累了趙公子。”
聽她這麽說,趙貴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也顧不得胡管事也在房間,一把將韓雪摟住:“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我帶你回臨安,將來讓你住進王府,我看哪個還能欺負你。”
“王爺,這可不行,等回去我先找地方讓韓小娘子安頓下了,小娘子的八字要找人合一下,而且小娘子說的在理,保險起見找人做場法事,為小娘子祭奠了仙人,在定大事如何?”
看著趙貴成心急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讓韓雪當了王妃,胡管事急忙攔著。他的終身大事可是由不得他,隻怕這一路露水夫妻有的做,真到了臨安那今上還有府上定好的親事,恐怕真要拆了這對人了。
事情已經韓雪心裏踏實下了,她慘然笑了笑:“我如今已如浮萍,承蒙公子不棄已經受寵若驚,哪還能奢望進王府?胡管事勞心了,我先走了。”
“小娘子先回房休息,等秦公子安頓完了,我們商量一下就可以立刻這裏。”趙貴成心疼的拉著韓雪的手安慰著。
時間還長,日子有的事,韓雪等的了。雖然何剛死了,了卻她的一樁心事,但是她也清楚,涔山村是回不去了,而且若是真能進了王府,她相信趙貴成一定會寵著自己,吃穿不盡有權有勢的日子在等著她。
而且最重要的事,秦茳那句:說不定將來他就是一朝天子。
韓雪的心裏牢牢的記住這句話,倒那時候自己就是出人頭地的一天,她要自己掌握命運,不要做任何人的槍。
趙貴成和胡言,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刻的韓雪心裏已經有了一條長遠的路,那條路她會走的很難,但是她會走下去。從這點來看,秦茳可是已經將韓雪看透了。
客棧裏又恢複了寧靜,房間的等一個個的熄滅了。
樹林裏,高歡抱著高寒的屍體大哭了一陣,又拉著秦茳哭道:“公子,你一向主意多,到底他是為什麽啊,是賭錢賭輸了還是結了冤家仇人啊。”
這二人雖是表親,但是也算感情深厚。秦茳好言好語安慰了一番,就地也將高寒葬了下去。隻是心裏的謎團越來越重,若說何剛該死也就算了,高寒也就是個辦事的人,不管是為何剛也好為柳文元也好,又是誰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