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知道的太多了
韓雪低頭垂淚我見猶憐,趙貴成也確實對韓雪有所動心。這韓雪本身已經長的嬌媚動人,又有著一副好性格。比起那些京城的上門提親的那些官員家的千金,韓雪沒有那種傲慢。比起林月兒那樣的歌女,韓雪又多了幾分高冷。
他認真的聽著韓雪的講述,眉頭緊皺,要怎麽才能把韓雪帶回臨安?
“那你又怎麽會認他做義父?”趙貴成關心的問道。
“我怕報仇無望,就裝作不知道他是我養父的仇人,騙取他的信任,私下也能幫秦公子做事。”
“幫我做事?”怎麽又扯回到自己身上了,秦茳反問道。
“當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比如牛頭山賊匪因為糧草的事給何剛的信,何剛就不曾看到。”
“這麽一說我倒是應該謝謝你!”秦茳說的很誠懇,看不出半分調侃。
“謝我就不必了,本來我隻想等到了臨安,若是何剛讓我指認什麽,我就在關鍵時刻矢口否認,並且推說是他威逼利誘才讓我說是韓相之女,朝堂上的爭鬥我是不懂,但是秦公子說的對,我不能讓人當槍使。”
胡管事臉上帶著冷笑:“這麽說,韓小娘子早有預謀,看了最想何剛死的人是你,那你是如何做到讓他死在我們房間裏的?”
韓雪眼裏噙著淚辯解道:“我是想報仇,但我能想道的就是真的到了臨安,遇到能讓我相信的人,我就會全盤拖出。”
“既然你心意已經達成,那你哭什麽?”胡管事步步緊逼。
“我,我是哭,怕是今日事了,我心事也了也就不用去臨安了,那將是和趙公子分別之時了。”
趙貴成眼圈一紅,狠狠的瞪了胡管事一眼:“就你多嘴!”
“奴才知錯了!”胡言立刻低下頭。
秦茳見這苦情戲演得到位,明明一場沒頭緒的凶殺案,唱著唱著成了癡男怨女的離別戲,他已經看穿想笑不敢,差點憋出內傷。
這時驛站掌櫃過來敲門,被門口的隨從攔下,趙貴成說了句問他什麽事?
胡管事走了出去,片刻又回來回話道:“掌櫃說,後世已經安排,問在座的是否去看著下葬。我已經回了,見了傷情,不如不見!給了些銀子打發了,就是不知道韓小娘子是否要去看看啊。”
韓雪明知道趙貴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她也不想去,隻好轉頭看著秦茳。
“我去!咱們不能一個人都不露麵吧,我看你們也有事要談,小雪你是否打算跟我回村子明天給我個回信。”
秦茳已經不想在這耗著,趙貴成要是領他這份情就不差今天必須說明了。
跟著掌櫃下樓的時候,秦茳回頭看到胡管事也出了房間,這是給那對鴛鴦留空間啊。
掌櫃的跟胡管事借了幾個人,連同店裏的夥計一道將用草席裹起來的何剛搭到了路邊樹林後,那裏過了個土坡有一片荒蕪的地方,要不是人來的多,大半夜的還真夠瘮人的。
何剛自己帶的人,除了那個收了錢財出賣了何剛的蘇新,其他人也被遣散,樹倒猢猻散那幾個人也沒打算再送舊主人一程,都商量著天明各自回家。
走在前麵的人提著燈籠照著路,蘇新和秦茳拉著家常套著近乎:“秦公子,剛剛我說的話您可別介意,這何老爺走的不明不白您看我們這差事也算丟了,總不能再給自己弄一身的麻煩。”
“他們給你多少銀子?你連你家主子都出賣?”秦茳的話聽上去沒有責問的意思,更像是一種調侃。
“不多,二十兩銀子。可是夠我回老家做點小生意了,這在金國的地方幾年沒得回去,天天腦袋別褲腰上,日子過得心驚膽戰的。”
“所以,你就把他幹掉了?”
“別逗了,我哪有那本事,再說胡管事給我銀子,就是讓我告訴他何老爺都知道些什麽。”
“二十兩,倒也不多。哎,你說,你要是把你告訴胡管事的事也告訴,我也給你二十兩怎麽樣?”
“你知道那些事也沒用啊!”蘇新存粹是心裏有事憋得慌,這又出了人命,想找個人說說話。秦茳不是趙貴一夥,也不是何剛直係,更是個沒成年得少年。跟他說說應該無妨,聽秦茳要給自己銀子,心裏想著倒是知道這個少年有些敗家子得底子,這錢不賺白不賺。
“好啊!我信得過你,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明天我也就趕緊走了,這裏得事摻和不得。”
前麵得人帶著路,聽見一個夥計得聲音:“前麵不遠就到了,燈舉高點,大家快點走。”
秦茳放慢腳步,跟前麵人拉開了點距離:“說罷,我看值不值二十兩,就當堵一把了。”
蘇新一笑:“我如果告訴公子,那趙公子不是一般人,那位胡管事也不是普通得管事,這消息值不值?”
“不值!這事我知道。”
“嗯,那何老爺爺不是金國人,在宋國還是個功名得,這事值不值?”
“武功大夫嗎,皇城司得嘛,難道你不知道你家何大人想招我做探事?”
“這都知道?!”蘇新扶了扶頭上的暖帽。
“快點,來點幹貨,值的話我再給你加五兩!”秦茳還真有點好奇。
“我們老爺就知道了趙公子來此地的目的了,昨日老爺跟我說,趙公子來此地是為了見西夏的清平郡王。公子,這個消息值不值二十兩。”
“難道西夏的清平郡王爺在這?”
“西夏國與宋國常年商貿往來,雖然兩國不接壤,但貿易興盛,隻是都要通過金國的地界。本來官員出訪使臣都要有皇城司的人陪同,而這次李公子和胡管事並未有皇城司人陪同,老爺覺得起疑便找了莫掌櫃打聽進來金國和西夏的動靜,得知金國和西夏正準備商議聯合抗蒙,而那邊西夏消息人已經來了,卻遲遲沒有商議聯合的事,故此老爺推測,李公子爺是為了見清平郡王而來。”
“你把這事和胡管事說了?”
“怎麽和公子你說的,就怎麽和他們說的。”
秦茳一回頭指了指蘇新:“我看你印堂發暗,必有血光之災,等下拿了銀子你趕緊走吧。”
蘇新不當回事:嘿嘿,秦公子又拿我開心。
秦茳可沒拿他開心,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秦茳認為他和自己不一樣,趙貴和至少到目前為止對自己沒惡意,但是一個隨從知道太多那就說不好了。
兩人緊走了幾步打算追上前隊,前隊忽然停下來一陣騷亂:“這怎麽樹上還掛著一個人,這是上吊的啊?”
“不對啊,這人我見過!”
“秦公子,你快過了看,這人不是跟你一起來趕車的那個嗎?”
秦茳心裏一驚,他們說的不正是高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