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赫蒂看來這好不容易和好了的機會絕不能浪費,她對自己男人的過去實在太好奇了。


  而且有關他的父母和身世大概是底線也肯和她講,她現在完全能確定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所以稍微得寸進尺一點應該沒事吧……

  於是,被某位黑魔王抱在懷裏正享用午餐的赫蒂便打算開始借昨天剛結束的第一關打開目標話題了。


  就見她才咽下一小塊牛肉便自顧自拿過溫水喝了一大口,故意咳嗽幾聲假裝被嗆到引得身後的男人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再帶了些責備的口吻道,“我似乎提醒過不止一次,箐什麽時候才能改改這魯莽的習慣,嗯?”


  按照計劃好的,停了咳嗽後赫蒂便側過身子委屈地扁扁嘴,抓住他的手就可憐地解釋,“我隻是在想事情,又不是故意的,湯姆幹嘛這麽凶!”


  隻可惜,這引人憐愛的模樣在伏地魔眼裏卻是錯漏百出,他當即便明白自家小姑娘又開始演上了,當然不準備揭穿。


  他便十分配合地開始哄,“是我的話太重,箐在想何事不如也告訴我,如果是一些疑問也好讓我來為你解答不是麽。”


  見對方一步步上鉤了,赫蒂便故作生氣狀扭過小臉拿起刀叉開始自己用餐同時輕哼了聲口是心非道,“才沒有呢!就算有也不告訴你,我要去問別人,誰讓你凶我!”


  雖然伏地魔知道懷裏的小姑娘是裝的,但這氣呼呼的模樣的確很可愛,令他很想再逗逗她,不過既然她打著小算盤,那麽按她的想法來也無妨。


  便一手環住她的腰收緊,趁她再叉起塊切好的牛肉時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這邊一送,就被他搶先一口吃下去。


  可誰知,她不僅沒有再生氣反而又切了塊叉起主動湊到他嘴邊,“湯姆再吃一口。”


  一直作為被照顧著的一方的赫蒂被他這舉動弄的莫名就有些奇怪的感覺,想也不想就這麽做了,看他沒什麽遲疑照做後,她能明顯感覺到心裏湧出的那一陣陣甜意。


  見她還要繼續,伏地魔及時製止了,從她手裏拿過刀叉便道,“乖些,你的早餐便沒用多少,先喂飽你,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除了我之外讓你想提問的對象是誰好麽。”


  本想反駁些什麽的赫蒂在聽見最後一句差點就要跳起來,她幹脆破罐子破摔,提高了些聲音就吼,“我還能問誰?家裏除了幾隻小精靈和一條蛇以外,活著的就我……

  我真是要被氣死,這幾個小精靈壓根不聽我的,我又不會蛇佬腔,我去問梅林!滿意了吧!”


  這怨氣頗深的抱怨再配上她扭過小臉獨自生悶氣的模樣,倒讓他心下覺得有些好笑,雖然不合時宜,但奈何他的小姑娘總是這樣沒有一點兒殺傷力,在他看來這其實跟撒嬌沒什麽太大區別。


  不過如果再不去哄,或許他的小姑娘就要被氣哭了,他便捉住她的小手親了親再低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溫言細語回答,“不管箐想知道什麽,我都希望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就算是梅林也不行,我們都經曆過死亡不是麽,放心,我不會再給你見梅林的機會,也沒人能從我的身邊奪走你。”


  他這番話令她的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這言語中充斥的占有欲就像無形的枷鎖正迅速纏繞她,似乎能阻斷一切危險,甚至是死亡。


  片刻之後,她才重新埋進他懷裏,可兩人之間除了相擁得更緊密了些還是沉默,他在等,等她開口。


  又是許久過去,她清脆柔軟的聲音才總算再響起,“湯姆,我好想知道當年那個暑假裏,你去小漢格頓..得知了身世後是什麽樣的想法.……”


  盡管她努力地問了出來,可就連聲音都忍不住在顫抖,現在她就光憑自己的好奇再次觸及他的底線,隻能隨時準備好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情形大概和她所設想的一樣,他似乎又回到了黑魔王的狀態,一言不發不知是在考慮她的問題還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沉默間的每一秒,她都覺得是慢性折磨。


  就像沉到水下的人,水麵有塊救命的浮木,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夠到,卻被水底一樣無形的東西纏住,越掙紮纏得越緊,隻能焦急等待被拯救。


  終於,不知等了多久後,這沉悶的空氣總算迎來一個轉折點。


  她感覺到自己的長發被拂動,似乎被勾起耳鬢的一縷,發梢正不停蹭著她的臉龐,有些癢,但也在這時,他毫無征兆地開口了,卻隻吐出一個詞,“岡特。”


  這短暫的詞句令她聽不出他的情緒變化,又停頓了許久,他才接下去,“斯萊特林最後的血脈,落魄潦倒,愚蠢又肮髒.……

  馬沃羅,我的中間名來自我的外祖父,和我的舅舅一樣,是隻剩下血統的廢物,不,至少他們還給我留下了兩樣有用的東西。”


  她知道他說的兩樣東西是什麽,可不知為何,盡管身上有層保暖咒,而他的語調也沒什麽起伏波動,可她隻覺得背脊發涼,像被隻手扼住喉嚨似的,無法發出一個音節來。


  隻聽他又突然冷哼一聲,“我的舅舅.……我那時唯一的親人認為我是岡特家族的恥辱,純血與麻瓜生下的雜種,但,我永遠記得他在聽見蛇佬腔時不可置信的表情,嗬..這個蠢貨,岡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個價值。


  我的麻瓜父親所居住的宅邸的確不錯,至少比起岡特家狹小汙穢的房子好了幾百倍.……這個麻瓜已經娶妻,當得知我是他的兒子後,他厭惡又害怕的樣子真是可笑……

  他稱我的母親是邪惡的女巫用了低劣的手段迷惑了他,說他有多麽怨恨,巫師和普通人的孩子該死的惡心,慶幸逃回來,甚至,他想一並殺了我……很有趣的想法不是麽,一名弱小的麻瓜想殺一名巫師,那麽,我該.……正當防衛對麽……”


  她埋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或者說她根本動不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全身僵硬了似的,而他的手已流連到她的脖頸處,她張著唇呼吸,可就算是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結果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一抬,迫使兩人對視,她看見他正在笑,可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不知是不是錯覺,黑眸裏閃著突兀的暗紅。


  他直直地盯懷裏似乎已經嚇呆了的女孩緩緩道,“我用奪來的魔杖殺了我的麻瓜父親一家,殺戮咒的綠光擊中的人都無法逃脫一死,我目睹他們在我麵前倒下……

  他為他做過的事,說出的話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但如果換到現在,或許我會再多思考一些,簡單的殺戮咒還不夠。”


  這話一字一句地回蕩在她的腦海裏,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表情,她努力地張了張唇想扯個笑或者說些什麽,可就像如鯁在喉般,她做不到,甚至想逃跑。


  可他似乎並不在意她如此,他的指腹已經滑到她的眼角,並且越湊越近在她臉龐印下一吻,可他再勾唇卻是更詭譎的笑,直看得她心裏一緊。


  “我不需要任何親人,況且是這種令人作嘔的家族也不該繼續存在對麽,我的舅舅也該為我做一些事……

  我給他植入了一段錯誤的記憶,他以為自己殺了那些麻瓜似乎很高興,或許他時時刻刻都希望那家人的死亡,我隻是幫了他一把而已。”


  不知是不是故意,他似乎特地放輕聲音,低沉又溫柔的嗓音本該令她覺得舒適悅耳,可現在隻剩下毛骨悚然,她像能看見那些情景似的,他獨自站在山坡上,背立裏德爾府的模樣.……

  可就在她以為該結束了吧,卻不想下一刻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聽得她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我殺了人,但這感覺很熟悉,就像我曾經做過許多次,這麽難得的機會我也不該浪費.……

  我的日記本,被製作了我的第一個魂器.……靈魂被撕開的痛苦,大概比你經曆的那場車禍多幾十倍,但從那時起我知道我不會死亡了,這個代價很值得,不是麽。”


  他就盯著懷裏女孩這表情呆滯的小臉,那雙眼睛一眨不眨的,可裏頭卻是他最為熟悉的恐懼,對他的恐懼,但他毫不在意,反而又等了幾秒非常體貼地提醒,“故事結束了,親愛的。”


  然而這就像一個開關似的,她感覺自己突然便看不清他了,眼前湧出的生理鹽水擋住了視線,她木訥地點點頭想轉過去,可才動一下,眼淚便順勢而下。


  她自顧自去拿那杯熱巧克力喝了一大口,香甜的味道在味蕾綻放,卻無法清楚此刻她心底那些紛亂複雜的情緒,當他的手再次撫上她的臉龐時,她整個人都為之一僵,甚至呼吸一滯。


  耳畔再次冷不丁響起他的聲音,“既然愛我,那麽就該接受全部的我對麽,親愛的……但,為什麽要哭,後悔了麽,還是想……逃開我,嗯?”


  她想回答沒有,可就是說不出來,她也不想哭,但忍不住,她隻得搖搖頭,又做了幾次深呼吸再不斷抹眼淚,艱難地扯了個有些難看的笑扭過小臉去看他。


  卻被他伸手一按,一下就靠進了他懷裏,而他也再次出聲,“我相信箐不會想離開我,乖乖待在我的身邊,黑魔王僅有的愛都給了你……不要害怕我。”


  這顆顫粟的心隨他的最後一句話漸漸回歸平靜,她無法看見他此時的表情,但腰間收緊的力道和後背來回溫柔的輕撫卻是他無聲的安慰以及大約是懇求。


  半晌過去,她完全平複了,才仰起小臉親了他一下再軟糯糯地撒嬌,“餓,要湯姆喂。”


  就見他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不少,隻答了個“好”字,他能懂她,這個沒有直接回複的答案,他很滿意。
……

  信被寄出後,馬爾福便控製不住去一遍遍回想這件有些匪夷所思的事,單憑朗曼的一句看見她就是真的了麽,霍格沃茲那麽多學生難道就隻有他正好看見了,這未免也太巧合。


  但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不像假的,在得知她不見了後,他也這樣過,隻是從未在旁人麵前表現太過,而這個冒牌貨在從波特那裏回來後仍盯著他。


  第一關過去,三強爭霸賽便暫時告一段落,這突發的事件令他無暇去嘲諷,隻希望父親或是母親的回信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第二日清晨的早餐時間,一大波貓頭鷹飛進禮堂送包裹,一封印有馬爾福家徽的信從半空落下,直直飄進他的手裏,同時還有一個小包裹。


  心裏激動之餘還有更多的擔憂和害怕,但這一切都隻能埋在心底,馬爾福不緊不慢地將小包裹打開,果然是許多糖,便直接往身邊的女孩那一塞,再自顧自拆信。


  她正在用餐,顯然對他的家書沒什麽興趣,隻拿過一顆糖便放入嘴裏,甜絲絲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口腔,這些日子每次隻要有糖果來便全被她承包了,作為女性,甜食這種東西她也無法拒絕。


  他快速瀏覽了一遍那封信便又裝了回去,故意開始轉移話題問道,“下個月的聖誕節會有舞會,你想參加麽?”


  心情還不錯的“赫蒂”頭也沒抬就淡淡回答,“沒興趣,但你參加我就參加。”


  意料中的答案,馬爾福繼續手上用餐的動作,“那麽到時再說吧,今年的聖誕節也許我得回家過了。”


  但她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再說話,而他則暗自鬆了口氣,開始細細思索著剛才信裏的內容,魔法部的一位新成員叫溫特的,以及前不久《預言家日報》上的未成年巫師襲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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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了,康康新封麵感覺咋樣,害


  有些話我已經說累了,不喜請叉出去

  為愛發電不需要迎合讀者,死生不複相見對我們都好,謝謝

  問老伏想幹啥的,別問,問就是下棋


  還有澄清一點啊,沒有做沒有做沒有做,未成年不可以的!


  男主也沒有變,就是少爺。


  喜歡上這樣的老伏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我,心裏門清,就是喜歡

  還有我想打王者想瘋了,每天上班沒時間碼字也沒時間打遊戲,嗚嗚嗚,我好想玩一把李信世冠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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