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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互相噁心

  「叮呤呤!」


  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叫醒了朦朦清晨。


  早早起床跑步的人,小區遛狗的大爺,上學的孩子上班的大人……


  向晚從小區慢慢踱出去,一路面帶微笑,目光下意識搜索四樓那對母子。


  她發現自己有時候也有強迫症。


  心裡有了那個影兒,就不受控制會去想。


  然而,今兒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影。


  向晚小跑著衝出巷子,白慕川就站在那裡等她。


  她停下腳步,「不是說早餐鋪嘛,你怎麼在這兒?」


  白慕川手插在褲兜兒里,笑容很「春兒」,又有一點賤賤的冷。


  「怕你又被綁架了。」


  尼瑪!不能說點好話!?


  向晚掃他一眼,心情好,不計較。


  兩個人並肩往早餐鋪走去。


  他問:「桂花香包用了沒有?有效果嗎?」


  她問:「怎麼就你一個人?程隊呢?」


  異口同聲。


  白慕川的臉唰地拉下來,看上去不怎麼高興。


  向晚瞄他一眼,「挺好用的。」


  他哼笑,「早餐鋪。」


  再一次,異口同聲。


  向晚勾了勾唇,聳聳肩膀,不吭聲了。


  程正確實在早餐鋪,一個人佔了一張桌子。


  不得不說,長期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氣質就是不一樣,旁邊桌子那麼擠,卻沒有人敢坐在他身邊。


  「嗨。」向晚招呼。


  程正點頭,垂下眸子,看他的菜單。


  哦不,面單。


  向晚依稀記得,好像他每次來都吃的麵條?


  「吃什麼?」白慕川問她。


  向晚看一眼程正,心道,難道這裡的麵條比較好吃。


  她條件反射地說:「麵條吧!」


  白慕川冷著臉,「老闆,來兩碗豆漿,一籠小包子,一籠蒸餃。」


  向晚看著他,臉上至少三個問號。


  「?」


  為什麼要問她吃什麼?

  為什麼問了她也答了,他只當沒聽見?


  老闆認得向晚,哎一聲應了,飛快過來收拾桌子,招呼他們坐下。


  白慕川徑直坐到程正的對面去,然後抬頭看向晚。


  「坐!」


  這種早餐鋪,桌子就配兩張條凳。


  所以,向晚要麼跟程正坐,要麼跟白慕川坐。


  這簡直就是一個選擇題好么?


  向晚撇一下唇,坐到了白慕川的身邊。


  理由有兩個:一是白慕川叫了她,二是程正沒有叫她。


  三個人就這麼奇怪地坐了下來。


  程正叫了一碗炸醬麵,看了向晚一眼,沒吭聲。


  豆漿,小籠包和蒸餃,很快就端上來了,炸醬麵也跟著端了過來。


  「大概這就是生意好的原因?」


  早餐大家都趕時間,這店老闆速度快,態度熱情,加上不會出錯的口味,再攤上一個好的地段,生意不火都難……


  三個人慢慢吃著,話題也就拉開了。


  「不是說有什麼重大發現嗎?」


  向晚咬著小包子,含含糊糊地引入正題。


  她好奇心膨脹到了極點,白慕川卻懶洋洋地問,「你確定現在要聽?」


  向晚皺眉,「不是你說邊吃邊說嗎?」


  白慕川唔一聲,輕描淡定地說:「我們昨天晚上從牆體里取回去的樣本,出結論了。」


  「什麼?」向晚把包子餡兒咬入路里。


  「被攪成了肉渣渣的人體組織碎屑,與混凝土拌在一起……」


  「呃~」向晚喉嚨一塞。


  白慕川描述出來的畫面感太強,她胃裡頓時不好了,嘴裡含著那一口包子餡兒怎麼都咽不下去。


  「怎麼了?」白慕川平靜地問著,又夾一個包子,嚼得津津有味,「害怕啦?」


  怎麼可以承認?向晚平靜地看著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沉默了幾秒才生生把那一口肉包子吞了下去,然後華麗麗地嗆住,咳得雙頰都紅了起來……


  「喝點!」白慕川把豆漿遞到她面前。


  這傢伙!

  向晚咳兩聲,眯起眼審視。


  昨天晚上白慕川應該沒有休息,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以至於那一雙自帶美瞳效果的深邃眼瞳都渾濁了幾分。不過,即便疲乏,他眉間眼角那掩飾不住的促狹淺笑,仍然沒有逃過向晚的眼睛。


  「白慕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向晚喝一口豆漿,把濁氣咽下,瞪著他問。


  「嗯?」白慕川似乎不解,唇角上揚出一個迷人的弧度,「不喜歡吃?我覺得味道確實不錯的呢?肉餡剁得挺碎,味道也不錯,肉質也好,應該不是那種以次充好的爛肉……帝宮牆裡的人體組織大概也被剁碎到這樣的程度……」


  「白、慕、川。」向晚咬牙,「不要說了!還要不要吃了?」


  「不是你讓我邊吃邊說的?」他無辜地笑。


  我去!


  她才無辜啊。又沒得罪他,好端端的,幹嘛噁心她呢?


  向晚看著他唇角的涼笑,再看一眼漠不關心的程正,覺得這兩個男人都有毛病,

  然後,她幾乎都沒有考慮,慢慢抬腿踩了白慕川一腳。


  「不好意思啊!」她咬牙切齒,陰惻惻地笑。


  「嘶!」白慕川目光巡視般滑過她的臉,「蹬鼻子上臉是吧?」


  向晚扯扯嘴,慢悠悠喝光自己那份豆漿,把包子和蒸餃往他面前一推。


  「吃飽了。剩下的全給你。上好的肉餡,估計和混凝土攪拌在一起,跟人肉碎屑也差不多吧……」


  「……」


  白慕川輕瞄她一眼,吃。


  程正半點反應都沒有,吃。


  不是正常人類啊!?向晚驚奇。


  她嘖嘖兩聲,一邊看他們吃,一邊問:「你們檢驗出來是牆體里剁碎的是誰的肉了嗎?是怎麼剁碎攪拌進去的呢?是生肉,還是像肉包雜醬一樣的熟肉?」


  「……」


  程正碗慢慢抬頭看她,「生肉,先剁碎,再攪拌,具體是誰的肉,目前還沒有結論。已經提請物證鑒定中心,做DNA比對……」


  他就事論事,說得極為認真。


  同時,還「吸溜」了一口碗里的炸醬麵。


  至於白慕川,根本就沒有聽見似的。


  向晚眼睜睜看著那肉包子入他的嘴,嘴巴扁在一起。


  媽蛋!人家根本就無所謂啊?


  「想吃嗎?」程正看她不停打量自己吃面,疑惑地問。


  「不不不,你用。」向晚尬笑,推辭。


  然後就看到碗里被白慕川塞了一隻蒸餃過來,「吃。」


  「……」向晚無語,「飽了。不吃。」


  「不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黃何呢?」


  呵呵呵呵……


  向晚真想揍他。


  這傢伙總能找到合適的威脅機會,非常精準地讓她聽話。


  「吃。」向晚笑吟吟夾起蒸餃。


  沒有食慾,比吃藥還困難。


  向晚用了很大的意志力,不去考慮蒸餃里的肉餡,好不容易咽下去,眼睛里都浮上了淚花花了。


  「我不吃了啊,誰讓我再吃我就跟誰拚命!」


  白慕川懶洋洋瞄她,「這就受不了,怎麼敢做刑偵顧問?」


  顧問?


  向晚神經突地一緊。


  這件事她都快忘了,又被白慕川提起。


  從希望到失望,又從失望到希望……


  她微笑,「你在逗我?」


  「什麼?」白慕川淡定,「機會是有的,但也要靠你自己爭取。」


  「?」她期待地看著白慕川。


  「不要這麼看我。」白慕川勾唇,「我這個人從來不徇私情。如果你可以,一定是因為你能。」


  「……」


  說得好像他們有什麼私情可徇一樣。


  向晚想知道的是,他所謂的爭取是什麼時候,怎樣爭取。


  然而,白慕川並沒有更多的解釋。


  他把一籠包子都吃光,拿抽紙擦擦嘴,站起來衝程正溫和地一笑。


  「程隊,沒帶錢,麻煩了。」


  「我有的。」向晚低頭拿手機,卻被白慕川按住。


  「哪用得女人給錢?」他說,「不要寒瘮我們程隊。」


  程正似是冷笑了一聲,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沒事,我雖然沒有白隊那麼有錢,但早餐還是買得起的。你們先走。」


  這兩個人!


  誰都不肯放過誰啊?


  向晚對他倆微妙的關係有些好奇。


  從早餐鋪出來,她就偷偷問白慕川,「你跟程隊以前就認識啊?」


  白慕川拉車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她,「以前,多久以前?」


  向晚思考著問:「來錦城之前?」


  白慕川揚眉一笑,可表情卻像吃了十萬斤黃連,「京都就那麼大。」


  這樣的回答,可以說很含糊了。


  不過仔細分析,那就是他倆以前也認識的了。


  「難道不成你倆有什麼仇……」


  向晚猜測著,一臉八卦的興奮。


  白慕川哼笑一聲,揚了揚眉頭,「我記得跟你講過?」


  「講過什麼?」向晚茫然。


  「你這精神用來寫書,早就火了。」


  「……」


  ~

  錦城看守所在郊縣的一個鎮上,離主城區大概二三十里路。


  去看守所的路上,向晚其實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上方圓圓一起。


  結果,她剛剛說出來建議,就被白慕川否定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那絕對不是黃何願意見到的結果。


  「哼!不能理解你們男人的思維。」


  「智商呢?」


  「?」關智商什麼事?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一起承受,不比一個人更好嗎?

  與其讓方圓圓天天為他傷心難過,何不直接告訴她呢?

  白慕川側頭瞄她一眼,「人生三大悲哀——美人遲暮、英雄末路。所以,男人最不樂意被女人看到自己成為階下囚的樣子,就像女人不願意男人看到自己紅顏逝去,醜陋不堪的臉一樣。」


  「……那是你,不代表黃何?」


  「呵呵,我比他帥。」


  「……呵呵。」


  「呵呵!」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長得帥都不願意,不帥的就更不願意?

  向晚與他互嘲幾句「呵呵」,無語地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行,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是對的!那麼請問,人生三大悲哀還有一悲是什麼?」


  白慕川傲嬌臉,認真開車,「江郎才盡。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是不會有這一悲。」


  「……必須的。」向晚學他傲嬌臉。


  「畢竟你不是江郎,你沒有才。」


  「……」


  跟白慕川在一起,向晚很多時候都會在言語上吃癟。可她必須得承認,哪怕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她內心也沒有那麼討厭,甚至情緒會很愜意。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


  放鬆、自在、沒有思想負擔。


  反之,跟程正在一起,卻無端壓抑。


  女人是敏感的動物,很多時候的取捨,都只憑直覺判斷。


  向晚也是一樣。


  她對自己很好,很在乎自己的情緒舒適度。跟誰在一起舒服,就跟誰在一起,跟誰在一起開心,就跟誰在一起。


  尤其與白慕川沒了早期的拘束后,哪怕偶爾有點小曖昧,她也能完美應付,然後再與他相處,不會尷尬,就舒服多了。


  同時,她自認更了解他了。


  他的傲嬌來源於自身的優秀,他的不羈來自於能力的出眾。


  也許在他的世界里,別人都是傻逼吧!?也許他覺得他在儘力維護傻逼的尊嚴,也是蠻心累,所以才會時不時懟她兩句吧?

  也許……


  也許他並不如外表那麼洒脫不在乎,需要這樣的調劑來綜合他不幸的人生,在她笨手笨腳的反應里,感受那種與他所在的冷酷世界截然不同的簡單,心裡便會生出歡喜?


  「向晚,你昨天晚上的更新,很讓我意外。這也是我決定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嗯?」向晚猛地被他從思維中拉回,懵懵地看過去。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喜歡發傻?」


  「……那是在思考,謝謝。」向晚翻個白眼。


  「呵!」白慕川把著方向盤,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上,「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的?牆體里有人體組織,混合在混凝土裡,充分攪拌……這麼變態!」


  「你不會又懷疑我吧?」向晚心弦猛地繃緊。


  是的,沒錯。她昨天晚上情緒上頭,熬夜寫成的章節內容,剛好與今天早上白慕川告訴她的檢驗結果「撞梗」。這一回,不是她仿寫案件,而是又一次寫在了案件前面,成為了她預寫能力的又一次佐證。


  「你如果不說清楚。」白慕川拖著嗓子,「那很難不讓人懷疑……」


  「去!」向晚不高興了,「拜託,用點腦子好嗎?嘯天對著牆面猛呔,牆裡又沒什麼發現。那大概就兩種可能。一是毒品,二是屍體……毒品的話,哪個傻叉會把它混入牆體?怎麼取出來再用?不是毒品,那麼結果就剩一個……屍體。然而,你們都快把牆翻個遍了,並沒有發現藏屍。所以,什麼結果最符合情節?」


  「就這麼簡單?」白慕川挑挑眉。


  「是,基於已知條件推論出來的結果,就這麼簡單。」向晚瞥他,「不然你以為呢?」


  「嗯。」白慕川考慮一下,說:「你側寫能力很強。在中政學過?」


  側寫能力?向晚懵一下,「那是什麼?我在中政學法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慕川認真看她。


  半晌,大概確定她沒有說謊,他哼笑一聲。


  「那大概只能歸納為天賦了。」


  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說天賦異稟,不過向晚卻搞不懂這個天賦是什麼東西。


  「我聽說過側寫,但它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問度娘!」


  「哦,度娘!你快告訴我吧?」


  「……」


  白慕川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氣笑了。


  手指懶洋洋敲著方向盤,他說得漫不經心,「側寫是一個外來譯詞,profile,也被譯為剖繪,是根據罪犯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


  「哦!」向晚恍然大悟,「原來這就叫側寫啊,那麼我肯定是有天賦的!」


  聽她說得斬釘截鐵,白慕川放緩車速,態度認真起來,「那你說說,805案的罪犯,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想想啊!」


  向晚凝神,隔了一會,清嗓子說話。


  「罪犯身高大約在一米至兩米之間,性別可能為男性或者女性,性格介於內向與外向之間,應該是成長於歐亞大陸東部,太平洋西岸的新人類……」


  「向晚。」白慕川打斷她。


  「嗯?」向晚正經臉,「怎麼啦?」


  他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一本正經地問:「四醫院就在前面不遠,挺順路的,你用不用幫忙?」


  向晚微笑,「謝謝。暫時不用了。」


  「真的?」


  這時,汽車吱一聲停下。


  前方紅燈,白慕川停下車,怎麼解開的安全帶向晚沒有看清。


  待她懵一下回神,他英俊的面孔放大般出現在面前,掛著一絲涼涼的笑,大半個身體幾乎都俯在她的身上,把她擠在椅背之間,氣息壓迫似籠罩在她周圍,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幹嘛?」向晚心臟怦怦亂跳。


  「這個紅燈有70秒,還剩65秒。」白慕川手撐在她的腦袋邊上,打量她片刻,他輕輕撥了撥她的頭髮,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那麼對著她窘紅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逼著她,又留給她適當的空間呼吸,「你好好考慮一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要不然……嗯?」


  剛才的問題,他哪個問題?

  要不然他要怎麼樣?當街耍流氓?

  向晚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來了,哪裡還能思考他到底在問什麼?

  她呼吸急促,手虛扶著他堅實有力的胸膛,又不敢真正推他……畢竟他沒有真正壓下來。


  於是,這個動作就尷尬了。


  她心跳的速度,比紅燈的走速快得太多……


  怦怦!怦怦!

  狹小的車廂,氣氛怪異的緊張了。


  向晚真怕紅燈還沒結束,自己就被白慕川弄得缺氧窒息了。


  「喂,白慕川!你坐回去我們再好好說話,行不?你背後三米,就有一個交警……」


  「我沒違規!」白慕川很喜歡看她驚得像個小兔子還強裝鎮定的模樣兒,似笑非笑地端詳她片刻,他突然抬手,從她頭頂落下……


  向晚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閉,就是閉上了。


  然後,就聽到他壞壞的輕笑,他的手,輕敲在她的額頭上。


  「綠燈了!放過你。」


  ……放過她什麼?

  向晚慌不迭睜開眼,他卻沒有坐回去,英俊的臉依舊那樣似笑非笑地盯看著她,在離她很近的距離,專註的視線像緊盯獵物的狼,等她發現自己被捉弄了,氣得想要破口大罵,他卻優雅地直起身,繫上安全帶,慢條斯理地踩一腳油門。


  「坐好了!」


  和煦的陽光,從車窗灑入。


  天已經大亮,又是一個燦爛的日子。


  向晚偏頭看著窗外的車流,想著剛才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雙眼,臉頰滾燙。


  她想:天太熱了。


  ……


  出城有點堵,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


  這是向晚第一次去看守所,看什麼都新奇,也意外。


  以前她對這種地方的印象是很驚悚的。


  潮濕、陰冷、黑暗、粗衣糙食,會毆打新犯的舊犯……


  然而,她真的沒有想到,真正的看守所窗明几淨,衛生狀況比她家裡好多了。


  ……


  白慕川辦了手續,很快就在會客室見到了黃何。


  短短日子不見,他居然……胖了些。


  是看守所的伙食太好,還是他在這裡日子太悠閑?

  想想瘦掉了近十斤的方圓圓,向晚牙齒突然就酸得狠了。


  男人的心,果然寬得很啊!

  向晚思維發散著,望著黃何,突然輕冷一笑。


  「黃警官,你過得挺好的呢?」


  ……


  ------題外話------


  小仙女們送的票送的鑽送的花二錦都看到了,每天都會翻翻碗里,然後滿足地看著你們的名字,感覺被很多人愛著,心裡無端就生出很多歡喜來……


  嗯,寫作辛苦,有你卻歡喜。


  這日子,就是在這種虐與被虐中渡過的。


  ……今天小白又撩晚晚了,心臟撩得怦怦亂跳有木有,然後這貨……攤手。小兒子總是要傲嬌些的。


  前面的火鍋、錢二、二叔,老四,老十九、六郎等人發來賀電——兄弟,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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