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6章收獲頗豐
第0226章收獲頗豐
屠叨離坐,前來迎接,見溫均庭身高八尺,細腰紮背,頭戴寶藍緞大葉逍遙員外巾,三藍繡花,迎麵嵌美玉,鑲明珠,衣帶雙飄,身穿寶藍緞逍遙氅,腰係絲絛,白襪雲鞋,麵如三秋古月,皮膚微紫,濃眉闊目,三山得配,五嶽停勻,海下一部黑胡須,根根見肉。笑道:
“溫員外能來我道宗,實是難得,請裏麵坐。”屠叨攤手一讓。
“請。”溫均庭笑容滿麵,心下大喜。
來此之前,溫均庭也擔心屠叨拒絕相見,不想屠叨胸襟寬廣,接納了他。
進入正廳,溫均庭回身示意兩個下人放下箱子,朝屠叨笑道:“些須小禮,不成敬意,請笑納。”
屠叨瞥了一眼箱子,笑道:“溫員外厚禮相送,方叨感激不盡。”向門子示意。
門子離去。少時,帶來兩人,抬走箱子。
這邊門徒送茶進來,屠叨與溫均庭坐定。
“我常年在外,不知道宗成立,未能及時拜賀,還望方宗主莫見怪。”溫均庭笑道,見屠叨稱自己員外,顯然關係疏遠。
屠叨笑道:“不敢,你我都忙碌自己的事業,難免疏漏村中之事。”
“正是,正是。”溫均庭道,“此次回村,也住不了兩天,又要回鳳陽城,借著這個空閑,特來拜訪,一睹宗主的豐采,目今見之,果然是人中豪傑。”
“不敢當,實是受村人支持,成此宗門。”屠叨道。
“此來拜訪,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宗主能否成全我願。”溫均庭說道。
屠叨見他說到正事,肅容道:“但說無妨,隻要我力所能及,還是肯助人為樂。”
“我膝下一子,年方十六,正愁沒處學藝,意欲加入道宗,不知宗主是否肯容納。”溫均庭說道。
屠叨嗬嗬一笑,道:“無妨,盡可過來拜師,我眼下也需要門徒。”
溫均庭是生意人,與屠叨話題不多,談了片刻,便回家去了。
屠叨一時想不通溫均庭為何要將兒子放在道宗,依著他的眼界和財富,完全可以送兒子去大宗門。
難道他有什麽陰謀?
一時想不通,屠叨也不苦苦思索,車到山前必有路,見機行事,何懼他溫均庭。
屠叨來到庫房,要門徒打開箱子,見上層是布匹,中層是一些穿戴飾品,底層是銀幣。清點下來,竟然給了十萬銀幣。
溫均庭下了血本,送來了一份厚禮。由此也可知他財富雄厚,不愧是芳花村第一財主。
不日,快刀會又來了六人。
這六人之中,沒有陸長遠。
為首那人,身材高大,臉色黑紫,濃眉大眼,穿著一件白袍,高聲喊道:“方叨小兒,出來受死!”
口氣狂妄,討人厭煩。
屠叨沒在宗門,丁忠魁聞言,心下大怒,從院子裏躍身出來,落在六人跟前。
這時候,道宗許多門徒也從院子裏出來,見來人是快刀會門徒,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
“原來是快刀會的混蛋。”丁忠魁毫不客氣地說道。
“小子,你是何人?竟然敢小瞧快刀會!真是活得不耐煩!”為首那人怒道。
丁忠魁道:“我是七劍宗丁忠魁。”
一聽“七劍宗”三字,六人一怔,臉色微變,再也沒了之前那股囂張。
為首那人壯著膽子笑道:“足下何以稱自己是七劍宗門徒,莫要欺騙我們。”
丁忠魁從懷裏掏出七劍宗的徽章,朝前一送,大聲道:“睜大眼睛,看清楚。”
六人一瞧,果然是七劍宗的徽章,雄風頓去,立馬和顏悅色說道:“快刀會跟七劍宗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是來找道宗方叨,不知何處得罪了你。”
丁忠魁道:“你們無故來此滋事,侵犯七劍宗的朋友,七劍宗豈會袖手旁觀。”
為首那人嗬嗬笑道:“我說道宗為何敢得罪快刀會,原來抱了七劍宗的大腿,也罷,今日看到七劍宗的麵子上,我們不為難道宗,隻是也向道宗提個醒,莫要以為有了強硬的靠山,便可以胡作非為,快刀會從來沒怕過哪個門派。”
實是六人內心害怕七劍宗的勢力,卻故意裝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丁忠魁道:“快刀會門徒也莫要到處惹事生非,橫行霸道,以為小門派就好欺負。”
“足下可知道宗殺死快刀會門徒。”為首那人問道。
“當然知道,那是他自己不知輕重,來此尋事,意欲挑戰道宗宗主,比武切磋,難免失手,不慎死去,豈可怨誰?”丁忠魁道。
“這筆賬我們記著,他日一定要道宗償還。”為首那人裝作硬氣,卻不敢動粗,朝夥伴一揮手,道:“我們走。”
他六人也聽陸長遠說過事實,明知無理在先,繼續深究,又要得罪七劍宗,權衡之下,還是作罷,咽了這口怒氣。
六人逃命似的掠空離去。
“丁公子,這些人來意不善,不如宰殺他們,以絕後患。”一個老者說道。
丁忠魁笑道:“不可,濫殺無辜,隻會增加深彼此間的恩怨,讓他們走吧,想必他們不敢再來,至少這兩年內不會再來。”
“何以見得?”老者問道。
丁忠魁笑道:“快刀會小瞧道宗,卻也顧忌七劍宗,眼下聽說他們在尋找一個叫屠惡的中年人,好像是遺失數百年的寶刀重現,他們沒心思對付道宗。”
眾人聞言,默然無語。
若論心眼,屠叨比丁忠魁更勝一籌。屠叨有意留下丁忠魁,料想快刀會門徒還會來糾纏。又借故離開宗門,是要丁忠魁出麵調和矛盾。
屠叨若是留在道宗,丁忠魁成了旁觀者。屠叨少不了與快刀會一場惡鬥,如此一來,彼此之間的怨恨更深。
丁忠魁出麵,代表七劍宗,有七劍宗保護,道宗能少許多麻煩。
快刀會門徒在外麵傳揚道宗抱了七劍宗的大腿,這絕對是好事,至少其他門派會徹底死心,不敢再起欺壓道宗的念頭。
走在山道上,屠叨背著竹簍,采摘了許多草藥。
煉製丹藥和修行成了屠叨主要的生活。
在山上尋求修行之地,也是重大事情。
蝴蝶穀不是最佳修行之地,有稀薄的靈氣,還遠遠不夠屠叨修行,也不夠道宗弟子修行。
走過一個又一個山峰,屠叨采摘了許多藥材,卻還沒發現一處靈氣旺盛之地。
“也罷,尋找修行之地也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今日收獲頗豐,還是回去,他日再來。”屠叨走了大半日,意欲回蝴蝶穀修行。
取出不兩羽,往空中拋,屠叨默念一聲,不兩羽瞬間變成小船大小。屠叨身形一掠,落在不兩羽上麵。不兩羽朝蝴蝶穀飛去。
不時多,屠叨回到蝴蝶穀一個山頭,收起不兩羽,掠身到穀中。
回到宗門,門子告訴屠叨,說方葉叫他回家去,有人來了買丹藥。
屠叨戴著帷帽,回到家裏,見方葉和鍾藥坐在正廳,逕直來到正廳,說道:“鍾老板親自來此,真是難得。”
鍾藥見來人還是戴著帷帽,心道:“這個丁忠魁是故意不允我見他容貌,也罷,我與他隻是做生意,不管他長得如何。”起身笑道:“丁公子還在芳花村,也不枉我此行,來此之前,我心甚是忐忑不安,顧慮撲空。”
屠叨嗬嗬一笑,坐在椅子裏,道:“我料想你遲早要來收購丹藥,故意在此等候。”
“屠丹師煉製的丹藥,果然非凡,我在店裏推銷,三日之內,盡皆出售完畢,隻惜沒賺到多少錢,不過我能出售屠丹師煉製的有字丹,哪怕少些利益,也開心快樂。”鍾藥笑道。
他這話明擺著是想要屠叨煉製的丹藥,又想著低價收購。
屠叨不是生意人,卻也知道他賺了許多錢。他在自己麵前裝可憐,無疑是想搏取同情心,讓自己心一軟,又給他優惠,給他降價。
“鍾老板,我丁某人是替師弟辦事,他交代好了的價格,我是不敢私改,你說沒賺多少錢,日後我屠師弟還是能打聽得到,你莫要說謊。”屠叨說道。
鍾藥看不見屠叨的麵貌,不知屠叨是喜是怒,隻能從聲音辨別,心下一沉,麵如常色,神色自若,說道:“屠丹師辛苦一場,不肯降價,我也能理解,就按之前的價格吧,往後我也要漲價出售,打開了市場,這是你我之間的好處,也希望屠丹師往後不要漲價。”
屠叨一聽,知道他又在玩陰謀,嗬嗬一笑,道:“眼下我們依之前的商議成交屠氏邁境丹,至於往後,我也不敢保證屠師弟不漲價,你的意思,我也會如實傳達給他。”
“鍾某在此多謝了。”鍾藥說道,“不知丁公子還有多少屠氏邁境丹?”
“十五顆。”屠叨如實說道。
“我全要。”鍾藥道。
“三萬一顆,一共四十五萬。”屠叨說道。
“是,馬上交易,”鍾藥從腰間扯下一隻褡褳,丟給屠叨驗錢。
屠叨收下錢,說道:“好,剛剛好。”言畢,從褡褳裏頭取出一隻盒子,輕輕一送,便飄落在鍾藥跟前。
鍾藥接在手裏,打開盒子,一瓶一瓶地驗藥。
他是生意人,做事小心謹慎。
屠叨也認同他當麵驗貨,不要事後又來找,那時誰知道是他調包,還是自己出錯。
“好。”驗收完畢,鍾藥喜不自禁,心想,這次發了大財。
“你我合作愉快,過些日子,我再送些其他常用的丹藥去你丹藥坊。”屠叨道。
鍾藥十分樂意地笑道:“一起發財,隻要有‘屠叨製’字兒的丹藥,都暢銷,目下有字丹不少,但是屠丹師的丹藥卻很少,畢竟他在閉關,你有存貨,盡管送來,價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