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5章來人
第0225章來人
眨眼間,一人來到牌坊前站定。
隻見來人身穿一件白色衣衫,腰間束著一根寬大的腰帶,一頭墨黑色頭發,有著一雙有神的虎目,身材挺直,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們道宗之事?”花葉高聲說道。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七劍宗丁忠魁是也。”丁忠魁大聲說道,臉上怒氣還未消失。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
特別是方花,剛才還說到了七劍宗,不想說什麽就來什麽,來了一個七劍宗門徒。
“你是七劍宗的弟子呀,是自己人,我哥哥肯定認得你。”方花和顏悅色說道。
“我哥哥也……”方葉說道。
“也認識好多七劍宗弟子,而且還與他們稱兄道弟。”方花立馬接下方葉的話,又笑道:“大哥裏麵請。”攤手相請。
方葉立刻醒悟自己差點兒就揭了哥哥的底,感到羞慚,臉色通紅,不再言語。
眾多人不懂方花是何意思,感到意外。
屠叨去七劍宗修行之事,除了方家四人清楚,芳花村其他人都不知道。屠叨回到村裏,宰殺眾多惡徒,村裏許多人想打聽他師從何人,卻一無所獲。
方宏被殺,胡青、方花、方葉守口如瓶,從不向誰說屠叨師從何人。
那些見過屠叨打鬥,與屠叨打鬥過的人,也無法從他的武技看出出自哪門哪派,完全是頭一次看見。
道宗門徒從不敢問屠叨在哪裏學藝修行,也就不知道屠叨與七劍宗有著什麽關係。
丁忠魁見方花的態度改變,擔心有詐,問道:“你哥哥是誰?”
“我哥哥方叨是道宗宗主。”方花說道。
“你哥哥就是方叨?”丁忠魁心裏疑惑。
“是呀。”方花道。
丁忠魁道:“芳花村是不是有個屠叨?”
“沒有。”方花搖頭。
丁忠魁朝其他人望過去,芳花村的人都搖頭,從沒聽說過屠叨。
芳花村是窮鄉僻壤,消息封閉,聽過屠叨大名的人,不出十人,而且還是經常出入鳳陽城,方才聽說過屠叨。
丁忠魁心裏納悶,當初與屠叨談心,問及屠叨是哪裏人,屠叨分明說的是芳花村呀,難道自己聽差了,還是鳳陽城周邊還有一個芳花村?
當時屠叨不肯向丁忠魁透露過多信息,沒說自己還叫方叨。
“我沒空,要去找屠叨,不敢久留,”丁忠魁找了一個理由,又瞥了陸長遠一眼,“你們不得為難這位兄弟,他是來找你們宗主比武,既然不肯露麵,就不能強留他。”
丁忠魁插手管這樁閑事,也是俠義之舉,與快刀會門徒並無情義。
“大哥何必急於走呢?我哥哥在煉製丹藥,馬上就會出來。”方花說道,又扭頭對方葉說道:“你去喚哥哥出來,就說七劍宗有個丁大哥來訪。”
方葉答應一聲,朝院門裏掠去。
丁忠魁心道:“哼,你們連我也想留下?我倒是想看看道宗宗主是何人,有著何種通天本事?”又見那邊一人倒在血泊裏,不由得怒道:“你們以多欺少,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與賊匪何異!”
“大哥,那人恃強欺弱,欺負我們,與我打鬥,不意中了我的暗器,喪身於此,怪不得我,是他學藝不精。”方花道。
“真是如此?”丁忠魁扭頭望著陸長遠問道。
陸長遠道:“我師弟狂傲,粗心大意,死有餘辜,怨不得那位姑娘。”
丁忠魁見說,也沒理由譴責方花,便不作聲,等待道宗宗主出來。
後院。
方葉來到房門前,輕聲道:“哥,外麵來了一個七劍宗弟子,叫丁忠魁,你要不要見他?”
屠叨熄滅手心的五行陰陽火,剛好煉製完了丹藥,睜開眼皮,聽見方葉的聲音,喜笑道:“我馬上就來。”
丁忠魁來到蝴蝶穀,屠叨感到意外,也很開心,不想又能見到他。
屠叨和方葉走出院門,大聲說道:“都散去!”
一聲令下,眾門徒紛紛離去,不敢停留。
丁忠魁見了方叨,當下一怔,心道:“這人分明就是我師弟屠叨嘛,難道不是嗎?天下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姓名之中還都有一個‘叨’字,也太巧吧。”
一路上,方葉將門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屠叨一邊朝牌坊走去,望著姓陸的說道:“你走吧。”
陸長遠見屠叨麵容和善,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寧,答應一聲,來到徐澤天身邊,抱起屍體,掠空離去。
丁忠魁清醒過來,望著屠叨,不敢相認。
見門徒都進了院門裏麵,屠叨笑道:“丁師兄別來無恙。”
“哼,故弄玄虛,你玩的什麽花樣,連我都不敢相認?”丁忠魁一臉不滿地說道。
“此地不是說話處,請進屋裏敘談。”屠叨道。
丁忠魁性子直爽,見了屠叨,也不客氣,邁開步子,昂道挺胸朝院門走去。
屠叨與丁忠魁在正廳談話,方花和方葉不敢打擾,去了修行。
也是近一年未見,屠叨說起了從下山到目今的生活,也解釋了自己的生世。丁忠魁也為屠叨的生活而感慨。
丁忠魁也說了自己的生活,從屠叨離開丫山東龍堂,丁忠魁沒住多久,也下山回家,在家一住就是半年之久,過的平淡生活,便想離家走走,恰好聽說鳳陽城新成立了一個道宗,又想到屠叨是芳花村人,便尋了過來。
前幾日在鳳陽城打聽,沒得到屠叨的下落,今日又來了芳花村,打聽屠叨無果,又打聽道宗,村人告訴他如何走,便尋來蝴蝶穀。
“既然來了此處,就多住些日子,可以在附近走走。”屠叨說道。
丁忠魁道:“我找你也是有事相求,眼下我修為是結丹鏡五級初期,你有沒有什麽丹藥可以幫助我晉級,需要什麽藥材,我去買來。”
“在七劍宗所學的煉丹丹方之中,沒有合適晉級的丹藥,我可以研究一種丹藥,專門助結丹鏡修行者晉級。”屠叨道。
丁忠魁笑道:“如此甚好,我就多住些日子,在此修行,你需要我幫助之處,盡管找我。”
屠叨道:“師兄來此,是客人,豈敢勞駕你,你安心歇息,若是覺得乏味,可以進山狩獵,也可以教我那些不成器的門徒修行陰陽混元功法,雖然我傳授了口訣給他們,若是有些領悟能力差的,你可以代我講解。”
丁忠魁當過武頭,有了教學經驗。這也是一個優勢。
屠叨平時忙碌,身邊沒一個得力助手,許多事務,都要親力親為。
方花成長得快,終究是個女流之輩,難以服眾。方葉年紀還小,還在貪玩,也幫助不了屠叨。
屠叨也希望他倆盡早變強大,隻要他們肯學武技,屠叨從來不保留,傾囊相授,盡傳真藝。
“師弟莫要見外,我是真心拿你當兄弟,隻要在我能力之內,我就不會推辭。”丁忠魁誠懇說道。
安排好丁忠魁的住宿,屠叨來到東院,巡視門徒是否認真修行。眼下驚天動地,使得各門派都虎視眈眈,屠叨希望門徒快速成長,整體勢力得到提升。
屠叨走了一圈,正要回後院,突然聽到一聲。
“報——”
門子跑來,屠叨回身,門子行了一個禮,說道:“稟報宗主,溫均庭員外來訪。”
屠叨一怔,問道:“隻他一人?”
“回稟宗主,他帶著兩個下人,抬了一隻箱子。”門子道。
“引他來中院正廳。”屠叨意味深長地笑道。
溫均庭就是芳花村第一個財主,村裏那棟最豪華寬闊的院房,特別顯眼耀目,在村民眼裏就是炫富。
屠叨當年隨方宏離開芳花村,見了那棟房子,就暗自鼓勵自己,將來也要住那樣的房子,也要在村子裏建造一棟與它比肩的房子。
如今屠叨實現了自己的願望,遺恨之處是方宏走了,沒能跟著屠叨享福。
屠叨在正廳踱著步子,深思起來。
那日道宗成立,扯旗掛牌,大開院門,廣招門徒,溫氏、賴氏、廖氏、方氏各位族長都送禮來賀,還有芳花村裏修為高的、有身份的、有地位的村人,無不攜禮前來拜賀。
唯獨溫均庭家沒有動靜,似乎瞧不起道宗似的,冷漠旁觀。
屠叨也不在乎他是否送禮,是否瞧得起,也沒打算與溫均庭交往。
芳花村大多數村民支持屠叨創立道宗,也是希望得到道宗的保護。
大家都看在眼裏,屠叨的實力強悍,有能力保護村民。
雖然說一村四族,平時或多或少有些摩擦,但是遠親不如近鄰,各族長出麵調停,也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最終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平相處。
芳花村遇到外侵時,各族長會組織族人,同心協力,萬眾一心,保護村子每寸土地、每棵樹木。
溫均庭常年在鳳陽城做生意,見識比其他村民更寬廣,他一直是觀摩的心態,以為道宗不過是一時起興創立起來,肯定不會長久。
而今見道宗站住了腳跟,有意來交結屠叨。
屠叨猜測到了溫均庭的心態,換成自己,也是那樣,決不盲從。
想通之後,屠叨也不與他計較,原諒他的算計,卻想知道他此來還有什麽其他目的。
“方宗主年輕有為,溫某佩服不已,往日雜務纏身,不得空閑,未能相見,今日得見尊顏,實是三生有幸。”來到正廳廊簷,溫均庭見屠叨坐在正廳,先向屠叨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