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路途
和來時一樣的路,被白色的霧氣構成的通道,這唯一的方向鏡玄那裏都去不了。在這其中走了大約百步的距離,眼前一花,鏡玄揉了揉眼睛,當他睜開眼睛時,眼前出現的一片平原,告訴鏡玄現在已經離開雲海山脈了。
背後那一片綿延幾百裏的山脈,被一片雲霧常年覆蓋著一處遺跡。鏡玄待在雲海山脈中的這些時日,讓鏡玄有些壓抑,雖說一直留在鬼墓中,山脈中的異獸不可能進入其中,但是鬼墓中本來存在的異獸和不時的幾聲吼叫,讓鏡玄不免有些擔驚受怕,精神多少有些恍惚了。鏡玄回頭望向這一片山脈,不時傳出來的吼叫和遠處幾棵參天古樹的倒地,都預示著世人這裏不是什麽善地。
從口袋裏拿出有些發黃的殘損的地圖,平鋪在地上,鏡玄花了不小的功夫才確定了自己的具體位置,雲海山脈的西北方,距離位於人界北部的國子學中間看著中間隔著三個州郡,而要去徐州的話,鏡玄繞的路可不是一點,說是南轅北轍都不為過。跨過兩個州郡就能到達徐州,不過現在鏡玄的當務之急時去最近的官府進行登記,不然國子學的那些人覺得鏡玄必然會身死其中,但是鏡玄所不知道的是,經過雲海山脈的計劃是與他生活了四年時間的老爺子一手計劃的,至於他的真實身份,隻有極少人的人知道。
鏡玄收起地圖,朝著距離他最近的城池走去,不過就算是距離他最近,少說也有六十多裏地,而且對於這種邊陲之地,幾十裏不見人家的是正常,不過這種距離對於鏡玄來說,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了。但是鏡玄在這幾日有些累了,前幾日精神狀態根本沒有恢複完全,來自靈魂深處的無力感一直存在著,而且自昨天鏡玄動用了些許騰蛇的力量之後,整個人都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所控製,這讓鏡玄有些擔心騰蛇對自己的影響,決定以後還是少動用些騰蛇的力量或是等到自己能夠完全控製騰蛇時。
走在平原上,沒有壓抑的氣氛,天氣也算得上風和日麗,也沒有不時傳來的異獸的吼叫,這讓鏡玄多少有些開心。畢竟以後都不用在那種鬼地方生活了,或許是因為雲海山脈的關係,鏡玄之前生活的地方一年之中隻有幾日才會看到太陽,其餘的日子天上都是被層層烏雲所覆蓋,生活在那種地方,多少會讓人有些覺得壓抑。
透過天上的白雲照在地上,給鏡玄的感覺並不炎熱,倒是有些溫暖。不過這個季節的太陽就是這樣,就這樣走了一天的鏡玄,直到傍晚的來臨。找了處晚上可以多少遮風的地方,身前的火堆烤著之前打的兔子,手裏拿著地圖查看著自己身處何處,不過在隻有荒草和幾棵樹的平原上,沒有什麽可以讓鏡玄參照的景觀,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揉了揉眼睛,把地圖放回到口袋裏。躺在幹草鋪成的床上,“我之前住的那是個什麽地方。”鏡玄抱怨了一聲。
時間差不多了,從上麵坐起來,拿著插著兔子肉的樹棍,上麵已經有一些肉燒焦了,不過鏡玄還是將其吃的一幹二淨,剩下的骨頭也被扔在火中,絲毫不剩。又在裏麵添了幾枝木棍,躺在幹草堆上睡著了。
這一次,是鏡玄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響起任何讓人感到不適的聲音,隻是風聲在平原上呼嘯。直到第二天中午,鏡玄才從幹草堆上醒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口袋裏拿出一個水袋,喝了幾口又放回了口袋裏。
四處看了看,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看到,隻是接著昨天的方向接著走過去,和昨天一樣的景象。不過這一次,鏡玄在傍晚時分,看到遠處的一座城池的輪廓,這讓鏡玄有些興奮,朝著那座城池跑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鏡玄可以看清那座城的樣貌,灰色的石頭砌成的城牆,棕色的大門還在敞開著,城外有著一座村子,將城池包圍。
待鏡玄跑到城門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城門也已經關了。但是城外的這村子倒也算是外城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即使是黑夜,但街上依舊熱鬧,賣貨郎還在街上叫賣,不少的商販開著門,鏡玄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坐在房間的窗戶邊上,看著街上的景色。
等明日鏡玄在這裏的官府登記之後,鏡玄也可以算是自由之身了,而且現在急著去國子學沒有任何意義,四年一次的入院分為兩批,一批是朝廷選定的人選,也就是各個勢力派入其中的弟子,以保持自身的話語權啊。另一批則是各個州郡之中選拔出來的人選,至於鏡玄,則是需要等到四個月之後的第二批入院了。不過四個月之後的入院,基本是一些宗族子弟,也就是各個州郡選拔出來的人選,大多都囂張跋扈慣了,不過鏡玄對於那些人沒有什麽感覺。
想到這些,鏡玄好像有些明白老人為什麽會給自己說那些東西,“麻煩會從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朝你襲來,哪怕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老人曾經給鏡玄說到這句話。看著街上發生的騷亂,鏡玄有些明白老人說的話語中的含義了。
“若是沒有能力的話,就算是被人欺負也隻能忍氣吞聲,怨不得別人。”街上一個麵色猙獰的大漢手裏拿著一根上麵有些血跡的鋼棍,說到。
周圍的人在看到那五尺七的大漢後,都趕忙躲得遠遠的,而在他麵前,一個身形消瘦,穿著粗布衣裳大概二十多歲的人躺在地上,麵色蒼白,不停地咳嗽著,一臉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大漢,“殺了我,你能從我這裏得到你什麽。“
不過那大漢卻是一笑,“想必你應該在別的地方多少有些名氣,誰回想到你是如此結局。所以,為了你的名聲,還是我送你上路吧!”說著提著那人的衣領,朝著鏡玄來時的那一片平原,在房頂上跳去。
其餘在街上的那些人看到無一不歎氣,至於鏡玄已是不在窗戶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