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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嫌細人有心生嫌細

  回了一趟草安獲益匪淺,有了鄭重承諾的公婆主心骨的支撐,鄒秀梅頓時底氣十足,覺得硬氣了許多。回家途中她順便到女同學位於鬧市區的田田書屋坐了坐,溝通聯絡了一下感情。


  她發現丈夫不僅身心出軌,且開始財產轉移,似乎做著與她分道揚鑣的前期準備。具體表現就是趙正敏不再每天向她傳訊公司各門店的營業報表,他說這是高總的吩咐;而她的小姑姐高萍接替了她財政部長的位置,行使著她作為公司女主人的特權。


  晚飯後坐在客廳柔和的立式台燈下,秀梅打電話給高天試探他對於家庭前景的籌劃安排。


  似乎他那邊很忙,半晌他才接通了電話,聲音低沉地靜候著她說話。這是他們在公司財務室鬧矛盾後的首次通話。


  秀梅異常沉靜地期期艾艾地說:“這個家——以後你還回來嗎?現在請你給我交個底。”


  覺察不到此刻他身處的環境,隻是很靜謐,遠處有低微的談話和若有若無的音樂流瀉著。高天沉默良久說:“想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的。”


  “就是說你現在不想回來囉?”秀梅激憤的抬高了聲音。


  高天以沉默來回答她。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她竭力壓抑著聲音裏的震顫說。


  “可過,可不過。”高天冷酷無情地說。


  “你怎麽能變成這樣?!”秀梅極度失望悲憤地說,“就因為那個女人和孩子,你就不要我們這個家,不要我和婷婷了嗎?我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婷婷可是你唯一的女兒!曾經你那麽嗬護我們,愛護這個家,現在你的心裏怎麽就變成可有可無的了?”


  “這不都是你逼的?”高天冷冷的說,“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我逼的?難道就沒有那個女人的功勞嗎?如果你沒有見異思遷婚外出軌,我會放著好好的安生日子不過,整天跟你鬧騰嗎?你怎麽不深刻的反省一下自己?實話告訴你,今天我特地去了草安爸媽家,他們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了,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的,你就等著吧!”


  高天瞥了瞥遠處圍坐在圓桌旁親密交談著的朋友們,淡漠悠遠地回答說:“好吧!我等著。——沒別的事了吧?那我掛了。”


  “婷婷——你最近聯係過她嗎?”


  “她在公司上班不是挺好的嗎?生活挺充實的,又有規律,我沒什麽不放心的。通常都是她聯係我,沒事我打擾她幹嘛?”


  秀梅無奈的咬牙切齒地恨恨道:“好!很好!你是打算徹底拋棄我們娘倆了嗎?”


  “是你們拋棄了我,讓我有家不能歸。”


  “那你要二姐來管理公司的財務是什麽意思呢?打算跟我分家嗎?”


  “二姐又不是外人,無論如何也比趙總更令你放心吧!”高天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那麽從今以後公司的收入,你都要交給那個女人嗎?”


  “我誰也不交。“高天冷冷的微笑說,”我自己留著慢慢花,總可以吧!家裏的積蓄你也攢夠了,那些錢夠你養老的了,你就別管我了吧!給我點自由好嗎?”


  “你還嫌不夠自由?”秀梅氣憤的揚起眉毛,“你不管我就罷了,難道婷婷的將來你也不管嗎?”


  “我自己的兒子女兒,當然不會置之不理!這是我的責任和人生使命,用得著你提醒嗎?”


  “你自己的兒子?嗬嗬!”秀梅譏諷又無奈的嘲笑。


  “我說錯了嗎?”


  “對,沒錯。”秀梅收斂起嘴邊的微笑正色道,“不過爸媽說了,自古嫡庶有別,你也別太拿他當回事!”


  高天愣了愣說:“這事在我,不在任何人,你到玉皇大帝那兒告狀都沒用!可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希望你不要像祥林嫂,逢人就講訴自己的不幸,反倒惹人笑話!沒有人會真的同情你幫助你,人隻有自救。”


  “我和田友華走的近,讓你害怕了?”


  “你們有什麽可怕的?”高天冷淡不屑地翻了翻白眼說。


  “人言可畏你不知道嗎?“秀梅淡定的微笑,”不過世上隻有兩種人無所畏懼,一是不要命的,二是不要臉的,你當然不怕!”


  受到刺激的高天冷淡輕蔑的眯縫起眼睛說:“秀梅,現在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隻有同舟共濟。你一定要把這條船折騰翻了,以為你自己還能活嗎?”


  “我沒想要翻船!”秀梅果斷的恨恨地說,“但是讓我不好過的人,我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高天暗自咬了咬牙,忍耐寬容的說:“朋友們在等我過去哩,就不跟你多說了,你照顧好自己吧!”


  “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秀美就像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親口告訴我,她沒法原諒當初你對她的拋棄,她早就看透了你的無情無義,現在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心裏不由自主地痙攣作痛,高天聲音低沉地說:“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早就知道了。”喃喃地機械地說著掛斷了電話。


  陳小薇在餐廳辭職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雖然她每天都在網上瀏覽招聘信息,三天兩頭地外出麵試工作,卻屢次失敗。不是工作環境不盡如人意,就是薪資待遇達不到她的要求,看來找工作並不比找對象容易。雖然對他隻字不提自己的困境,他依然覺察到她內心的焦慮不安。


  小薇賦閑在家,他便沒必要每天按時接送孩子,憑空多了和朋友們交際應酬的時間,日子倒也恢複了往昔的清閑愜意。陽陽放學後到體校練跆拳道都是陳小薇帶去的,一直在訓練場館外空曠的院子裏等候著他們訓練結束,才和孩子手牽手地談笑著閑步回家。


  夜裏她從不在客廳亮著燈等候他回來,這點她與妻子鄒秀梅迥然不同。她很獨立自我,很注重個人的幸福舒適,雖寬容豁達得從不向他提生活上的要求,但也不絕讓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受到他的影響。耐心細致地服侍陽陽洗澡睡覺後,她習慣於自由自在地躺在臥室的床頭看書,漸漸的就睡眼朦朧的困倦入睡了。


  通常高天拿隨身攜帶的鑰匙開門進屋時,她都靜靜地躺在黑暗中的床上,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回來的動靜也不吭一聲。


  高天在衛生間默默地衝洗著他高大健碩的身體,仔細地用毛巾搽拭著細密的水珠,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打開床頭櫃上蜜合色的台燈。


  這時受到燈光驚擾的陳小薇慵懶地在床上翻個身,從被窩裏依戀的向他伸出溫熱的手臂來,一壁柔聲呢噥道:“你回來啦!”


  高天溫存地在她的身旁坐下,順勢鑽進溫暖的散發著女人體香的被窩裏,緊緊摟住她嬌柔纖弱的身軀。


  “小薇,你為什麽不等我回家再睡呢?”少頃他忽然說。


  小薇揚起臉來詫異地望著他說:“我為什麽要那樣呢?”她微覺今夜的他有些異樣。


  “等我回來一起睡,不好嗎?”高天認真溫柔地詢問她,“你總是一個人先睡,卻也睡不踏實,我回來就要將你吵醒!”


  她似乎領悟到他的意思,斂起嘴邊的微笑道:“對不起,我不喜歡等人。——等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等你愛的人也不願意嗎?”高天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小薇掠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讓我在家裏苦苦等著你回來,不會讓我受那種煎熬!而你在外麵卻隨心所欲的想什麽時候回來都可以。你到底愛我,還是愛你自己?”


  高天一時語塞。


  “其實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你願意自私地享受女人對你的愛情,還是願意付出自己的愛情呢?”


  他的聲音暗啞幹澀地說:“我隻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愛我!”


  陳小薇怔了怔,不禁傷心欲絕的將頭臉埋在蓬鬆柔軟的枕芯裏嘿嘿冷笑了。見到她的異常反應,高天忍不住激動的扳過她的身體來麵對著自己,追問道:


  “為什麽你逢人就說,跟我就是為了錢?這到底是你的真心話,還是你放出來的煙霧彈?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你的真心能讓我看見嗎?”


  小薇冷漠淒涼的含笑望著他,一副玩世不恭潦倒有堪的模樣。“事到如今,你說你看不見我的真心。行,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可是高天近乎嚴厲的雙手緊抓住她的肩膀說:“可是我想知道!”


  緩緩抬起頭來凝視著他,陳小薇冷冷的說:“你覺得我跟你就是為了錢,很好!那請你收回你的錢吧!兩百多萬還在那個銀行賬戶,我分文未動,你隨時可以拿走。”


  高天神情肅穆的沉默不語。


  小薇的情緒卻越來越激動:“某天當我看透了你的冷酷自私無情,當我連你這個人都不想要的時候,我還要你的錢幹什麽?你真以為金錢是萬能的,什麽都可以買到嗎?”


  “你對她說,”高天對妻子含蓄的使用第三人稱指代,“你至今都忘不了當年身懷有孕時,我對你無情的拋棄,對嗎?”


  “對。”她低眉順眼地平靜回答說,“那種刻骨銘心的傷害,你以為漫長的時間可以輕易地抹平嗎?”


  “所以你仍然恨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複仇,對嗎?”


  陳小薇鎮靜自若地微笑道:“既然你這麽認為,就請你回到妻子的身邊,回到昔日的家庭生活中去吧!帶上你的錢。反正鄒老師每晚都會為你留一盞燈,每晚都會望穿秋水地等你回家,那樣執著癡情的守候,她都快成一座望夫石了吧!心地善良的你於心何忍,何苦讓她獨守空房呢?倒省得我和陽陽含垢忍辱地苟活於世,還讓人疑心就是為了錢!嗬嗬!”


  高天愧疚不安地緊握住她的一隻手。


  “一切都是錯誤,我們走到今天!不要說什麽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如果你想回頭隨時可以,我絕不阻攔!反正你好像從未真正屬於過我,反正愛情從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是我一個人的悲歡離合。我倒情願今後的時光隻有陽陽陪伴著我,靜謐無聲的歲月像流水一般從心頭淌過……沒有怨恨,沒有猜忌,沒有侮辱,沒有傷害,我和孩子相依相伴的日子多麽美好!當我老去,心裏能夠想起的也隻有你,而你是否還記得我——不重要了!”她微笑平靜地說著,一顆悲愴的淚珠不自覺地滑下臉頰,滾落到微微顫栗著的嘴唇上。


  被徹底征服的高天情不自禁地俯身摟住她,與她耳鬢廝磨著也滴下淚來。


  “小薇,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你的真心,但別人挑撥我們的感情時,我實在受不了!”


  淚痕斑斑的小薇不說話,一手摟住他強壯的腰身,一手勾住他粗壯的脖頸,將溫潤潮濕的唇吻湊上他激動炙熱的臉龐。


  她的曲意逢迎迅速消除了他心頭的疑慮,並使他瞬間淪陷,淹沒得頭頂都看不見。一陣難以自製的激情過後,恢複平靜的小薇躺在枕上憂鬱地蹙著眉頭說:

  “上午我搭公交車去美樹林那片的一家酒店麵試,對方準備錄用我。不過離家太遠了!公交車還要四十分鍾才到呢!”


  “是有點遠。”跟她並排平躺著的高天說,“你不用焦急。現在這個班,你可上可不上吧!我能養活你們。”


  望著光影彌漫的屋頂滯緩地搖頭,她淡淡的笑道:“我從不認為自己有這種好命,可以讓男人養活!”


  “你這是什麽話?”他不悅地蹙眉說,“你是在懷疑我的誠意嗎?”


  “不敢。但我是天生的勞苦命,不適合安富尊榮。”


  “就是因為你一直為生計奔波勞碌,我才要你在家裏享清福,不必工作了,不好嗎?況且陽陽這麽小,需要你的陪伴照料。”


  陳小薇冷笑道:“我一直自食其力,你尚且懷疑我貪圖你的錢財,我不工作了那還了得?我可不想成為你籠子裏的金絲雀!我不是那樣低俗的女人,希望你也不要做那樣低俗的男人。”


  “你想多了,小薇。作為你的男人,我有責任讓你和孩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我深知虧欠你們的太多了!很多女人一輩子從來不工作,完全靠男人養活,她們為什麽能心安理得呢?”


  “因為她們有好命啊!”


  “別跟我提什麽命不命的話!事在人為,命運從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可能就是我的本事不夠大吧!”小薇淡淡一笑,“她們自有掌控男人的手段和方法,能一輩子將男人牢牢地抓在手心裏,而我不行!”


  高天厭煩地蹙著眉頭翻過身去睡覺,不願跟她理論這個膚淺無聊的話題。


  關燈後在黑暗中沉默著的陳小薇則暗自冷笑:“靠你養活?你老婆為了你的事業,辭職後一心一意輔佐你,現在不是照樣被你嫌棄?你連她這個原配尚且如此對待,何況於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始亂終棄的事你又不是沒幹過,現在將我拋棄也是分分鍾的事吧!世上哪個男人是真正可靠的?歸根結底女人要靠自己。我才不會聽信你的花言巧語,再步她的後塵!”


  陽陽練跆拳道一個多月後,開始向陳小薇抱怨訓練的艱苦和教練王飛的嚴苛,而她也曾親眼見過他對那些身強體壯的調皮孩子揮舞皮鞭。對陽陽應該不至於動粗吧!她想。


  王飛說孩子有這種階段性的疲累很正常,將這段時期挺過去就好。可是陽陽似乎很難挺過去的樣子,每次去接他放學時,他都會央求她說:“媽媽,今天可不可以不去體校?”


  而陳小薇肯定的回答:“不行。”將大道理講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理論總是灰色的,道理總是蒼白無力的,每苦口婆心的重複一次,她就感到它的效力又削減了一層。


  為了緩解孩子的心理壓力,小薇逐漸地開始在跆拳道館外的走廊上或院子裏的花壇邊悄悄的陪同他,在一個王飛看不到她,而她能全觀整個訓練場景的角落裏靜靜地等候著她下課,所幸她依然悠閑地待業在家。終於有一天教練注視到她的存在了,驚訝地蹙起眉頭來,然而含著微笑說不出話。


  高天覺得陽陽練跆拳道,若他本人有興趣可以當作娛樂來玩玩,但實在不必當義務教育來認真強迫他。孩子學任何東西應以他的興趣愛好為前提,雖然興趣是可以依托環境的熏陶來後天培養的,但實在培養不出來也沒辦法,順其自然吧!

  “照你這麽說,他沒興趣讀書,也隨他囉!現在整天沉迷於電玩遊戲,逃學厭學的孩子多了,就隨他們去吧!”陳小薇不以為然地高聲說。


  “不,讀書受教育是必須的,這個不能以孩子的意誌和好惡為轉移。”高天忙不迭地解釋說。“以國民素質的基本要求來說,孩子必須念到大學畢業,不管他是否願意。否則今後無法在社會立足啊!”


  有一天陳小薇接到久違的楚鳳公司舊同事薛小芹的電話,邀她到附近茶樓坐了會。


  “那天我剛到江州,也是試探性地撥打了通訊錄保存的號碼,就怕你早就換號聯係不上了,結果真是令人驚喜!”她爽朗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麽多年我不換手機號,也許冥冥之中就是期待著你再聯係我呢!”小薇微笑道。“你已回雲南老家結婚生子,這次重回江州,是臨時出差,還是打算常駐呢?現在哪個公司工作呀?”


  薛小芹笑不搭言。半晌說道:“算是重出江湖吧!回楚鳳。”


  小薇驚愕地瞪大眼睛。“所以你是後悔年輕時的衝動離職了?好在你還有後悔藥可吃,但我是別人給我藥,我也不想吃了。”


  “現在我也年輕——誰敢說我老了,我跟他急!——當初我為什麽要出走,要跳槽?這根本就是一個人性格的問題,不是年輕不年輕的話。如果我早知道在麗江那邊做跟這裏一樣窩囊,我才不會過去呢!人不能在一個公司呆的太久,太久了就會在無形中被這裏的一切籠罩封閉起來,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不知道其實外界有著更美好的東西值得我們去追逐和向往……這是我的真心話。”


  陳小薇蹙眉凝思著,忽然說:“哦,這樣說來,你在那邊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麽跑回來呢?這真是令人費解哩,我實在想不通這點。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兩處裏的情況差不多,你走都走了,又何必回來讓人看扁呢?”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不迭。也許薛小芹有難言的苦衷,或許她的話正觸到她內心的隱痛,她該如何回答她呢?

  “你想不通,是因為你的思想覺悟尚未到達那種境界。這次回來我就是做個普通的辦公室文員,不再做管理。”薛小芹意味深長的微笑著說,“如果像我一樣在不同公司的管理層混個多少年,你大概也會看破紅塵,最後像我一樣,情願做個無憂無慮了無牽掛的平頭百姓——事實上這也是一個人最好的選擇。”


  陳小薇若有所思地微笑著沉吟道:“其實離職後我也去了一趟海南學酒店管理,回到江州我就一直從事餐飲,早就丟了老本行。但我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薛小芹嘴角的笑意似漣漪一般在臉上擴散開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為管理幹部那麽好當的?當官的滋味真就那麽甜蜜?仕途險惡,宦海沉浮啊!我的姐姐。”


  最近閑著帶孩子幹家務,小薇反倒覺得俯身幹活後直不起腰來,真是閑出病了!患有腰椎頑疾的薛小芹善意的提醒和建議她到醫院做個CT掃描,看看是否椎骨的問題。


  “如果不是,那問題就簡單多了!就是腰肌勞損,平常做做按摩理療就能緩解疼痛了。”她說。


  可是做那樣一個高科技的檢查需要好幾百塊錢,小薇憑借著專業的經驗,自覺應該是肌肉和經絡的問題,平素多注意休息就好了。所以竟大膽的延擱下來。


  約會回來,她順道到北一小接陽陽放學回家。母子倆正關門閉戶地在廚房擇菜準備晚餐時,鄒秀梅打來電話說要登門拜訪。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你說個時間,我們到外麵談。”陳小薇理智的推辭說,望著兒子蹲在地上專注掐菜葉的身影。


  “你怕了?”她在電話裏威脅挑釁的冷笑。“陳小薇,你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你以為逃避就可以了嗎?可知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小薇隻得咬牙應戰道:“那好,一個小時後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轉頭就給高天打電話問他是否回來吃飯,但他說晚上有應酬。


  陳小薇欲言又止地掛斷了電話,她預感到高天不在的時候將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但他不能回來照應著他們母子倆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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