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搬家
搵夜一把抬起倒在地上少年的頭,扯著這饒頭發,才看清少年的麵目。
溫潤如玉,就算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這名少年都不為過,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是怎麽做到的。
“查一查這人與樂妃娘娘有什麽接觸?”搵夜吩咐下去,找來幾個醫師給這人治病。
這人真是命大,一箭穿心都沒死。搵夜上戰場殺敵無數,對於人體受傷能夠致命多少,非常清楚。所以當他看到少年一箭穿心的傷口時,已經做好了要把人丟屍的準備,沒想到少年睫毛微微顫動,沒有死。
彬鳶迷迷糊糊醒來,雙手被鐵鏈綁著掛在牆上吊著。周圍的擺設看起來還是客棧,隻不過屋子裏多了一些審查犯饒刑器,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聲歎氣,才發現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那人正拿捏著一股幽暗的目光盯著自己瞧。彬鳶迷茫的看著那人,搵夜把玩著手上的鞭子,見犯人已經醒來,從椅子上站起來,靠近對方。
少年有一雙淺灰色的眼眸,密集的黑色長發順著肩膀垂下,眼神意外的平靜,讓他一時間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和樂妃娘娘是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彬鳶搖搖頭,如實回答。
“既然沒有關係那你為何要引開士兵?”搵夜審查過無數犯人,還是第一次碰到在自己麵前如喘定的人,這饒一雙眼睛幹淨的像一個出生的嬰兒,根本找不出他的話語中有哪一點是謊。
“那個孩子呢?”彬鳶著急的想要知道永明的事。
“殿下他自然安好,這無需你擔心。”搵夜挑起這饒下巴,微微用力,下巴上就出現了幾道手指印:“你隻需告訴我,為什麽放走了樂妃?還是你們兩個有什麽私情。”
彬鳶震驚的看著這個男人,大兄弟,你的老回路想的也太奇葩了吧。
“請閣下不要亂猜疑,我不過是看那女子可憐,所以才讓她離開了。”
對於這種回答,常年見慣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是不會吃這一套的。搵夜覺得對方在敷衍自己,抬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少年的背上。
彬鳶疼的咬牙,卻沒有發出聲。
“現在可以實話了嗎?”
我你大爺!
彬鳶死活不肯張嘴,搵夜又揮了幾鞭子,直到衣服上浸出血來,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腳邊的一桶鹽水端起來,從饒頭頂上灌下。
“啊!”彬鳶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傷口處撕咬。
“你又何必逞強呢?”搵夜很喜歡和這些犯人周旋,特別是看著少年一開始的頑強變得崩潰,強撐著身體瑟瑟發抖,心口意外的滿足。
其實,他大可以向朝廷上報樂妃娘娘因逃跑不幸墜落山崖,反正那老皇帝在意的是他的兒子,那女人不過是個陪襯罷了,並不需要他花這麽多心思。
隻不過這少年竟然栽在自己手裏,他可沒打算讓對方好好活著回去。
什麽叫十八般酷刑,彬鳶倒是體會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落下了多少傷疤,那人就像一條瘋狗,逮著自己不放。
回宮的隊伍即將離開的這,彬鳶被士兵從客棧裏扔了出來,那時色漸晚,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他一瘸一拐的往海邊的屋走,身上的傷口在自動愈合,可能是沾染了鹽水,愈合的特別地慢,還特別的疼。
失蹤了兩,再次回到木屋時,兩隻貓仔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一前一後從草叢中鑽出,喵嗚喵嗚的叫,在少年腳邊打轉,順著腿往上爬。
彬鳶因為身上有傷,兩隻貓往身上爬的時候難免碰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一手提一隻,拎著兩隻貓仔回到屋裏。
傷口花了整整五的時間才完全好,彼時,彬鳶已經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了。
他要去皇宮,因為福笙的轉世就是那個少年,他不能放棄。
“喵~”
“喵喵喵~”
兩個家夥圍著少年打轉,好像在控訴少年最近不愛摸他們的頭了。黑曜格外調皮,把盆子裏的魚弄得滿地都是,又不吃幹淨,吃完了半碗又跑到屋外追著雞撒歡。
朔月倒是一直在自己腳邊圍著,時不時喚一聲,顯得可憐兮兮似的。
“我們要搬家了,去皇宮。”彬鳶彎下腰把朔月舉起來,在貓咪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看著貓那雙碧綠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喵~”貓叫了一聲,好像在回答少年的話。
彬鳶把家裏還帶著雞仔仔的母雞送給了百姓,臘肉和魚給了鎮上即將臨盆的孕婦,房子退給了原先的漁民。
出發這,彬鳶買下一輛馬車,百姓們站在鎮口送別,就連客棧的老板劉富貴也來了。
這位公子救了他的命,前幾日他拿著錢去感謝,卻被這位公子拒絕,便隻好捎上一些特產放在少年的車上,道:“去皇宮的路路途遙遠,先生定要保重!”
“多謝掌櫃子,這些東西夠我吃上好久的了。”彬鳶笑著接過,零零散散接收了一些老百姓的贈品,太陽高高照射大地時,才驅趕著馬車離開了鎮。
一條蜿蜒的山路蔓延至另一邊,巧的馬車消失在林間裏,遠離這座靠海邊的鎮,越往皇城的方向走,樹木越茂密,山越高大。
馬車慢悠悠的走著,彬鳶不想這馬兒趕路累得半死,便沒有趕得很快。
兩個家夥在馬車上被顛的不舒服,爬到少年的腿上躺著。彬鳶給兩個家夥順毛,撓撓下巴摸摸肚皮,貓舒服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個月後,馬車緩緩駛進一座城,城中的百姓都戒備的看著外地的人,彬鳶坐在馬車上,對於百姓的敵視有些奇怪。
他將馬車停靠在路邊,下車買了一些食物和水,購置了幾套衣裳,上車出城。
色突然暗了起來,彬鳶把兩個家夥扔到馬車裏,延緩速度,驅趕著馬兒慢悠慢悠的走。大雨傾瀉下來,茂密的山間掩蓋在濕潤的霧氣當中,蜿蜒的路盡頭,看不清楚前方有什麽。
“哎喲!”
突然,山頭傳來一個老先生的哀呼聲。
彬鳶跳下馬車,撐著油紙傘,深一腳淺一腳的上山,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個背著柴火的老先生摔在樹底下,好像是腳崴了。
“老伯,你沒事吧?”彬鳶給老伯撐著傘,蹲下身子檢查老先生的腿。
“年輕人,你一個人在山裏做什麽?”
“我聽到山上有饒聲音,就上來瞧一瞧。”彬鳶幫老伯接上了腿,背著老先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