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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刀下亡魂

  李家老太太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李潤堂一聲厲喝,“你還沒說夠嗎!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們李家消亡,眼睜睜的看著你寵溺大的這些孽障把李家敗光是嗎!”


  李家老太太登時不敢再出聲。


  無論是李旭還是李強山都是她平時縱容的錯,連老爺子都發話了,她哪裏還敢多說什麽?

  李潤堂臉色鐵青,五桌四五十人見狀沒一個人敢再吱聲的。


  “你們今晚正好都來齊了,那我就有話直說。”李潤堂端著酒杯先是看向秦冕,然後又走到李牧月身邊道:“牧月,這麽多年在李家受委屈了,老頭子我今天就當著全族的麵,鄭重的給你道個歉,我給你鞠躬了……”


  “老爺子!”李牧月受驚不已,趕緊扶著李潤堂的胳膊。


  “這些年在我們李家,我沒有善待你,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不是我李家的子孫,這件事,其實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現在我就再說一遍當年的事,也好讓全族明白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又為什麽會來到我們李家。”李潤堂老眼發紅。


  “你是帝都高陽家的孩子,你的母親叫高陽詢知,你的父親叫高陽司。”


  這話一出,李家所有人都驚了!

  高陽家,那可是高陽家啊!

  高陽家是真正的士族名門,盤踞帝都百年之久,家族中代代都有手握生殺大權的真正高位者,而李牧月的生父高陽司華國隻要是看電視的人都不陌生,他正是華盟的外交官,雖然比閣老門的那十八位第一等,但即便放眼整個華國也已經是頂級存在。


  李牧月,是高陽司的女兒!

  居然是高陽司的女兒!

  嘭!

  這一消息太勁爆太顛覆,讓原本霜打的茄子似的李強山父子嚇的登時從椅子上跌坐在地,他媽的,他們……他們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麽啊,到底都惹了什麽不該惹的角色啊!


  早知道李牧月是這個背景,就算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對李牧月怎麽樣啊!


  “當年高陽家身陷權利旋渦,高陽司沒辦法所以才把孩子送進孤兒院,當時是我提前做了準備,告訴遠山孩子找到了,就在孤兒院,其實在這個之前,我們已經和高陽家商量布局好了這一切。”


  “去把盒子拿出來。”李潤堂看向李家老太太。


  不過片刻,李家老太太就抱著檀木盒子出來,李潤堂親自把檀木盒交給李牧月,“這是當年高陽家留下來的,等你成年時再讓我交給你,這盒子沒人打開過,裏麵是什麽也沒人知道。現在,物歸原主吧。”


  李牧月看向秦冕,遲疑了片刻才把盒子接過來打開,裏麵赫然是一枚玉佩和一封信,以及一張支票。


  “李氏至今已經有幾十載春秋,牧月啊,我沒資格讓你叫我一聲爺爺,但是請你務必看在李家曾經養育你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救一救李氏,救一救我這滿堂的兒孫吧!”李潤堂已經帶了哭腔,說著話就要給李牧月下跪!


  李牧月慌忙扶住李潤堂。


  “冕哥……”李牧月回頭看秦冕。


  秦冕知道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所以站出來說道:“救李氏不死可以,但有個要求。”


  “你盡管說吧。”李潤堂說道。


  “李氏歸於九州藥業旗下,李家占有李氏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九州藥業占有李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們李家所有人隻能分紅,不參與李氏集團的經營。”秦冕道:“如果能做到,這件事有的談,如果做不到,那你們李氏該消失就消失。”


  這等於徹底將李家趕出了生意圈。


  李潤堂雖然不甘心,但眼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好,我答應。”李潤堂良久後才歎息一聲道。


  “還沒完,李強山當年差點害了牧月的父親,在此之前還拐走李天照的親姐姐,並且導致那女嬰死亡被王家帶走取了器官,這種惡徒不懲治不行,除夕一過,李強山自己到巡捕房認罪。”秦冕又道。


  “好。我答應。”李潤堂雖然心有不舍,但和李氏生存這種大事比起來,李強山這件事也就不算大事了。


  更何況李強山做錯事應該自己承擔,秦冕這話說的也無可厚非。


  除夕這晚過後,李家徹底退出鄴市甚至整個北省的生意圈,而九州藥業在吸納了李氏集團之後比原來更強上一分,同時李牧月的名字在北省流傳開來,一度超過當年的白語容,而九州藥業的市場也在霍家和方家的幫助下拓展在了省城,秦冕和李牧月一家搬到省城居住,至於李家的那一攤子,除了李遠山和趙美嫻偶爾回去看看外,再和李牧月沒有任何瓜葛。


  初五早晨,江南小築的竹園門前停了一輛古董級勞斯萊斯。


  江南小築的竹園是秦冕新買的房子,獨棟獨戶別墅,院子裏亭台水榭一應俱全,環境優雅占地麵積也不小。


  雖然這地方住的都是北省有錢人,但這樣一輛古董級勞斯萊斯一出現還是引的不少人圍觀,這車在整個省城隻有一輛,它的所有者叫秦崢嶸。


  幾個月不見,此時的秦崢嶸比原來又是憔悴不少。


  跟在他左右的還是他的心腹——水伯。


  “你今天過來,是想為秦囂求情,還是有別的什麽事,盡管說吧。”把人接進門之後秦冕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好一段時間秦家沒傳出來消息了,今天秦崢嶸忽然登門,肯定有事。


  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後,秦冕對秦崢嶸的恨意消失殆盡。


  他隻是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憑空多出來個爹的事實,但對秦崢嶸的態度不再像之前具有強烈的敵意。


  “我早就知道秦囂不是我兒子,我也早就知道他和秦家會有一敗塗地的這一天,所以我今天來,不是為秦囂,也不是為秦家。”秦崢嶸苦笑一聲,這些年他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但唯獨在麵對自己兒子時,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才會讓他覺得痛苦。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該來。”秦冕說道,秦家他遲早要奪,這也是他還放任秦囂活著的目的。


  殺了秦囂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但人隻有活著才能感受真切的痛苦。


  “不該來?嗬嗬,你說的對,但是人生中總會有很多不該卻不能不做的事。有時候,別人看你已經在天上了,已經是神仙了,但隻有你站在他們看的那個位置,你才知道你頭頂上還有人,還有另外一層天。像我,像秦家,像司徒家,看似在省城是土皇帝,其實也不過隻是他人的棋子,存在也不過是為了必要時候犧牲,為他人鋪路。”


  秦崢嶸苦笑後微微咬牙,鬢角的青筋都微微隆起,可見他心中一樣有不甘。


  “你說的道理不錯,但如果當年你換個選擇,或許事情會有另外一種結果。”秦冕盯著秦崢嶸的眼睛,他眼裏一樣也是不甘心。


  不甘心當年自己的生身父母為了所謂的“最好的辦法”,選擇放棄他。


  “別的選擇?另外的結果?”秦崢嶸搖搖頭,“說起來當年的確是我算錯了棋,但是如果當年我不那麽做,你的母親和你也不能安穩離開秦家。我在做這樣的決定時,就知道你將來長大成人必然會恨我薄情寡義,罵我不配為人父為人夫。


  我不怕。


  和這些比起來,我更怕我的妻子和兒子因我喪命。不說秦家和司徒家,當年連帝都那些大家族都隻能淪為他人屠刀,秦家和司徒家還能怎麽選擇?


  做刀,還是做刀下亡魂,看似選擇權在自己手中,實則根本沒得選。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


  秦冕微微攥緊拳頭,如果當年換成是他,他估計也會做出和秦崢嶸同樣的選擇,寧可背負妻子和孩子的罵名,也要在絕對危險的情況下先保證他們活下去。


  “當年到底發生什麽事?”秦冕問道。


  “這些先不說,我今天來,是想帶你去個地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走一走。”秦崢嶸懇求的看著秦冕,滿眼都是期望。


  秦冕沒多說,跟著秦崢嶸上了車。


  秦家莊園,第一次秦冕來的時候水伯說的那個小院。


  推開院門可見小院打掃的非常幹淨,跟著秦崢嶸進入客廳,秦冕一眼便看到擺在桌上的兩張照片,以及桌上那些I新舊不一、從大到小的衣服。


  “這些是我讓水伯托裁縫做的,從繈褓到今年,這一件,是今天做的。”秦崢嶸指著桌上最新的一套西服,疊的整整齊齊,“我不知道你母親當年生下你到底是幾月幾號,如果按照我的時間算,今天……應該是你的生日。”


  旁邊的水伯已經是老淚縱橫,“少爺,您不知道,這些衣服老爺每天都要過來摸一摸,看一看,每年都親手洗一遍,親自再把它們疊起來。少爺,這些年你流落在外,老爺沒有一日不牽腸掛肚,自從您從李家消失後,老爺就再也得不到你的消息,可是他從來沒有一天放棄過找你和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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