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現在就去
“如果我不說呢?”司徒煙然美目盼兮,走回來重新坐下觀賞自己手裏的綠玉鬥,她已經把話說的非常清楚了,相信秦冕肯定能聽得懂,繼續執著追求當年的真相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即便真相和自己的家族有關,也並不是非要粉身碎骨奮不顧身,因為真相也有可能代表著未知的危險,甚至是,死亡。
“昨晚你見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但我不想對女人動粗,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女人。”秦冕微微一笑,這話表麵聽上去像是誇讚和客氣,實則語氣之冰冷態度之強硬隻有司徒煙然能感覺的到。
“這麽做,對你全無好處。”司徒煙然收斂起笑臉。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弄明白當年秦家和司徒家發生的事,但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件事即便是我也一知半解,你現在回去問秦崢嶸,也就是你的父親,他都未必知道當年事情的全貌,外人隻覺得司徒家和秦家這樣的家族擁有無尚特權和榮耀,但他們不會知道,即便是秦家和司徒家也有很多事很多人觸及不到得罪不起,如果硬要去找去尋,隻會讓自己粉身碎骨,為了一些陳年往事和無法更改的曆史,這樣做,值得嗎?”
秦冕雖然還在笑,但笑容裏已經多了幾分諱莫如深的味道。
司徒煙然說的是秦家和司徒家,也就是說,無論是司徒家還是秦家,當年不過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甚至現在秦冕已經所知的,秦囂是司徒家幾十年前就安排在秦家的旗子這件事,也極有可能不是司徒家個人所為,而是在司徒家背後還有推手。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遠比先前要複雜的多。
當年在秦家和司徒家這些家族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麽,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推手又是誰?
一副棋局下了二十多年,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麽?
“值不值得,我都要知道。”秦冕盯著司徒煙然的臉,“我不想再重複我剛才說的話,你很清楚,我想讓司徒家在北省消失隻是動動手的事,甚至……不需要我我親自動手,你能做的,就是乖乖合作,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秦冕這話說的很決絕,言語間已經透出慍怒之意。
司徒煙然卻臉色不變,似乎司徒家死活跟她毫無關係一般,她輕輕笑道:“我和你一樣大,我們同年出生,你認為我能知道多少當年的事?如果有人想借秦家的手得到什麽,司徒家也不過隻是引他們去秦家的路引子而已,引路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問路的要做什麽?”
“問路的人是誰?”秦冕逼問。
“我不清楚,也從未見過。”司徒煙然搖頭說道。
目光相撞,司徒煙然並不閃躲,也用同樣的眼神回看秦冕,司徒煙然沒說謊,她的確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她能說的,也全部都已經說了。
“司徒家的目標是秦家,按道理來說你我是生死仇敵,你應該殺了我才對,雖然你殺不了,但以你的性格至少會動手試試,你為什麽不動手?”秦冕靠回紅木椅背上,這個動作顯得他非常放鬆。
“如果你在秦家,接手秦家的不是秦囂而是你,我想我會很樂意和你成為對手。”
司徒煙然輕輕啜了一口綠玉鬥裏的液體,“但你不是,所以與其成為對手不如成為朋友,秦冕,我很欣賞你,我承認即便是我也沒辦法跟你站在同一水平線上,所以我有個提議,如果你願意跟隨我,我可以提供任何你想要的一切。”
“一切?”秦冕的眼神開始非常大膽的在司徒煙然的身上打量。
這個女人身材非常好,好到足以讓任何男人驚豔,她長得也很美,美到可以勾勾手就讓所有男人為她臣服,“你應該知道,男人在麵對你這樣的美女時,想的是什麽。”
“當然。”
“所以表達一下你的誠意?”秦冕笑著說道。
司徒煙然並不做作,她站起來先是退掉自己穿在外麵的紗衣,很難想象現在居然還會有女人穿肚兜這樣的衣服,白色的肚兜,上麵用同色係淺色的絲線繡的曇花一現。
“曇花啊,妖嬈和純潔並存,妖豔和聖潔同在,可惜……就是命太短。”秦冕的眼神開始不懷好意。
“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曇花嗎?”
司徒煙然款款走到秦冕跟前,一股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圈住秦冕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軟儂細語,“曇花可以警示我,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抓住機遇,畢竟花期短暫,人生如斯。”
秦冕的手很自然的放在司徒煙然曲線誘人的後背上。
“這就是我的誠意,你會拒絕嗎?”司徒煙然好像輕輕在秦冕耳邊吹了口氣,“我們合作,各取所需。”
“如果我不呢?”讓他聽命一個女人?
絕無可能!
司徒煙然把側臉靠在秦冕的肩上,那雙勾人心魄的美眸平淡鎮定,“那就由不得你了。”
“這話怎麽說?”秦冕挑眉。
“昨晚你夜宿在霍家,李家的那個女人也在,你離開了這麽久,就不擔心她出什麽事嗎?要不要我幫你撥通她的電話,看看她現在還在不在霍家?”司徒煙然從秦冕的懷裏站起來披上薄紗,這層薄紗非但沒有讓她顯得保守,反而為她這一身裝束畫龍點睛。
猶抱琵琶半遮麵,讓人忍不住想剝開這層薄紗一探究竟。
“你說錯了,昨晚不是隻有我和她夜宿在霍家,還有我另外兩位朋友,你想從他們手裏奪人,恐怕有點為難。”秦冕雖然還是在笑,但是笑容裏已經多了幾分冷意。
“你大約不知道,三無先生隻是司徒家擺在人前的迷魂陣,一個先天大圓滿期的修為實在太常見了一些,你說……如果我派了真元境的人去請李小姐,霍家人和你那兩位朋友,攔不攔的住呢?”
“真元修為,在北省不多見,司徒小姐手下能人不少。”秦冕笑道。
他一點都不擔心,刀陽和青蘿倚都在霍家,而且經過昨晚的事後白龍被秦冕特意吩咐過,二十四小時保證李牧月的安全,不過不能讓李牧月知道,隱藏保護。
真元修為,在白龍麵前完全不夠看,估計青蘿倚那個小丫頭就能搞定。
秦冕這個態度終於讓司徒煙然臉色冷下來,秦冕這個態度已經充分說明,他在出門前就已經知道司徒煙然要派人來霍家找李牧月,也料到霍家人攔不住,所以他早就安排人保護,而她派去的人輕則殘廢重則消亡,這也是秦冕為什麽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裏跟她聊天的底氣。
如果是這樣,那……那秦冕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
“司徒智死了吧?葬禮什麽時候?”秦冕走過去從司徒煙然的古琴邊上拿起綠玉鬥,嚐了嚐裏麵的液體,居然是陳年雪水泡的梅花茶,味道清冽淡香,比喝茶還讓人享受。
司徒煙然故作鎮定,“司徒智的確已經不在了,昨晚受驚過度今天早上家裏人去房間請他時,他已經……葬禮定在一周後。”
“好,一周後,如果你還不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在司徒智的葬禮上再送一份大禮給你。”秦冕說完放下綠玉鬥,轉身就走。
頤和公府別墅。
送李牧月回房間休息後,秦冕出來就發現刀陽還站在大門口沒走。
“愣著幹什麽,高山良死了,骷髏會的後事你這個老大不去處理一下?”秦冕輕聲問道。
“天元城的時候是我沒出手才讓嫂子受薛家護院的侮辱,我是來請罪的,我隻有一條,要打要罵要罰都可以,但請秦先生不要趕我走。”很難從刀陽臉上看到現在這種小心翼翼的表情。
秦冕也沒說話,點了根煙靠在門框上看著刀陽。
半晌才說了一句,“走吧。”
刀陽心頭一顫,接著慢慢低下頭,“秦先生保重,我的確不配奢望一直跟在秦先生左右,能得您照顧這麽久已經是我的榮幸。”
說完這話刀陽轉身就走,這一走,再見又是何時了?
不過還沒等刀陽心裏悲痛完,秦冕一腳踹他屁股上,“保重什麽?你打算帶著老子的骷髏會跑路啊?我讓你回省城看著骷髏會,順便……讓王長征他們去省城幫你,最近你們什麽都不要做,隻做一件事,收集秦家的資料和所有生意往來,我要讓秦囂慢慢死。”
“秦哥,我……我以為你要趕我走。”刀陽激動的差點沒撲上去抱住秦冕痛哭一頓。
“你走了我找誰給我打免費長工?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另外看你這次表現不錯,送你個禮物,不過得過幾天才能給你,現在給老子好好做事去。”秦冕黑著臉。
“好,現在就去!”刀陽一笑,轉身就跑。
看到人走遠了秦冕才想起來,好些天沒去看沈清舞了,不知道這小妮子現在怎麽樣了?
三韓成立俱樂部的事應該已經搬上日程,正好,得把高山良已死的消息跟阮舒和阮琳琳姐妹說一下,至於方皓,今晚方家就會把人送過來,親自交給阮琳琳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