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我來是給你機會
啪!
秦冕揚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司徒智臉都腫了起來,“別說你隻是傀儡,就算司徒家真正的家主站在這裏,我說殺他,也是輕而易舉,你信不信?”
“你——”司徒智滿臉震驚。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秦冕冷笑,“你們當真以為,司徒家的家主是司徒智?他,根本不是司徒家主,不過隻是被家主擺出來給大家看的傀儡,真正的司徒家主另有其人。”
餘下這些這些人震驚無比!
司徒智不是司徒家主?
“司徒智,我說的對不對?”秦冕冷笑看著臉色蒼白的司徒智,“你身為司徒家主,自身修為也太差了點,據我所知司徒家主自身武道修為至少在先天大圓滿期,甚至更高。真正的司徒家主,應該是司徒煙然吧?”
“哼,哈哈哈哈哈……”司徒智死意已決,不再言語,隻是發出陣陣狂笑。
隻是聽到這話的人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
“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司徒智滿臉猙獰,近乎瘋了。
按照秦冕的意思的確要殺他,不過這時候安茜嵐忽然走上來,“算了吧,可憐人一個,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就算他活著回司徒家,司徒家的人也不許他再活著,你又何必手上再平添一道殺孽?”
“好,聽你的。”秦冕一笑,當即收手。
“今晚秦某所做所說,希望讓還活著聽到這些話的你們明白清楚,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倘若你們以後再以名流權貴自居為富不仁,今晚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知道了嗎?”秦冕掃過眼前這些人。
“明白,再也不敢了。”所有人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
“很好。”秦冕點頭,然後走向霍子真和霍文飛,“多謝兩位在危難中沒有舍秦某而去,霍家家風純正敦厚,以後我們多走動。”
霍子真和霍文飛兄弟倆相視一笑,之後眾人便從天元城門口散去。
至於剩下的事,自然有人會來處理。
經過天元城這一戰,司徒家元氣大傷,秦家的秦囂和秦遠兩人成了殘廢,倒是霍家有逐漸起勢的意思,這下沒機會來參加天元城受封宴的二等三等家族之間瘋狂傳說。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果然進入天元城是最大的機遇,沒想到啊,這次起勢的居然是霍家!”
“霍家為人正派,我覺得不錯!”
“總比其他家強吧,不過我聽說秦家家主去參加了受封宴之後回來都殘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有那個秦遠耳朵和手指都沒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大人物,不過看這種情況恐怕秦家以後要被壓製啊。”
外界眾說紛紜。
天元城當晚秦冕並沒有離開北省,他在省城霍家休息了一夜,和霍子真兄弟倆把酒言歡倒也痛快。
第二天一早,眾人聚在一起吃早餐。
方影和安茜嵐昨晚已經離去,霍子真兄弟倆和段小優以及李牧月幾人倒是聊到很晚,秦冕這才知道原來段小優是段英傑的妹妹,而當年段小優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就是司徒智,可惜段小優被司徒智所傷,這也是段英傑一直跟司徒智過不去的原因。
吃完早餐,秦冕笑著握住李牧月的手,“看你跟霍文飛他媳婦兒聊的盡興,你就在霍家等我吧,我出去一趟。”
現在的秦冕已然成為霍家不可缺的一環,無論霍子真和霍文飛願不願意,昨晚過後霍家都將會因為和秦冕交好的緣故邁入新的台階,極有可能,超過方家成為北省第四家族。
“秦兄去哪兒,要不要我派人保護?”霍子真說道。
“不用,聽說司徒家的老宅不錯,我來北省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去親眼見識見識,我今天有雅興,過去鑒賞鑒賞。”秦冕笑著說道。
霍子真和霍文飛都懵逼了,臥槽你昨晚差點把人家司徒家給起底,這還不算完,今天還得親自上門去嘲諷嘲諷人家麽?
司徒老宅。
“秦冕似乎很了解省城的格局,他到底是如何看出來司徒智不是司徒家主的呢,這麽多年,我們從來沒露出過一絲馬腳,他不應該看出來才對。”花房裏擺著一架桐木古琴,司徒煙然一身白衣坐在古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撥弄著古琴的琴弦,發出一聲聲低沉悠遠的音節。
站在她身邊的,正是昨晚那個青衣老者。
“北省居然能出這樣一位,不知道算不算人傑地靈呢,小姐讓司徒智做出天元城這一戰,不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實力嗎,現在看來,他的確也值得小姐你一試。”青衣老者說道。
“這樣的人不好,於我無用。”司徒煙然輕輕搖頭,眼波流轉道:“刀陽和那個小女孩兒,我更感興趣一些。”
“刀陽是凡榜前五,雖然隻是凡榜,但昨晚他的手段讓人驚歎,至於那個小女孩兒嘛……看手法像是**人,**擅玩蛇的隻有倚家,想來她是倚家人不錯了。”
“能降服這樣兩位留在身邊,秦冕的真正實力要超越我,超越北省地榜排名。”司徒煙然低頭又撥一下琴弦,“去外麵候著吧,他今天定然會來。”
誰能想到,司徒家的家主會是深居簡出的司徒煙然呢?
她幾乎從來沒在北省露過麵,北省隻知道司徒家有個司徒煙然,卻不知道司徒煙然才是司徒家真正的主事人,而司徒智和古蘭心不過是司徒煙然擺在明麵上的傀儡,隻是她的權利工具。
無論是和方家聯姻,還是天元城一戰,都是她的主意。
和方家聯姻是司徒家統治北省重要的一步,但不是唯一一步,司徒煙然也沒想到中途會殺出個秦冕,這個原本並沒有入她眼的男人在昨晚給了她驚喜。
天元城這試探一戰,太有必要!
“沒想到秦家當年放在外的孩子居然成長到這樣強大的地步,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呢。”司徒煙然喃喃自語,一邊在思考著什麽一邊隨意撥弄琴弦。
此時的司徒老宅門外。
青衣老者笑嗬嗬的看著已經走過來的年輕人,身影如標槍筆挺,步步生風麵帶威嚴滿身正氣,這讓老者不禁感歎不知道該說秦崢嶸無眼,還是該說秦崢嶸慧眼識珠呢。
這麽好的苗子偏偏被秦家從小流放,這麽好的苗子如果不流放,留在秦家這樣的世家大族怕也未必能成長成現在的模樣。
“秦公子來了,老朽恭候多時了。”青衣老者笑嗬嗬的拱手道。
很客氣。
“我來看看司徒智是死是活,畢竟見過幾麵,如果死了,我也好送個花圈哀悼一番。”秦冕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邊說邊往司徒老宅進。
老者微笑不語,走上前帶路到花房。
“我就知道你會來,恭候多時了。”司徒煙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倒站起來身影翩躚走到博古架取出個鬥杯,又在博古架前選出巴掌大的一小青花壇回來,打開黃泥蠟封的青花壇倒出裏麵的液體,一股清冽的花香氣淡淡飄散。
“這樣的好飲品隻有我在遇知音的時候,才會喝上一小點。”司徒煙然自顧的喝了一小口,“上次喝,還是和安春曉,你應該叫她姨媽?”
即便是秦冕也不得不承認,司徒煙然的確美豔無雙,美的驚心動魄。
她身上有一種難得的氣質,就是出塵,眉眼慈悲舉動柔和,這女人遠比司徒智看上去更具有智慧,她比司徒智強,因為這樣的女人最大的手段就是迷惑,她的美貌會迷惑人心。
“不錯,你有膽量,知道我要來司徒家,還能坐在這裏等我,換成司徒智估計早就跑了。”秦冕坐在司徒煙然對麵。
“我為什麽要跑?你不會殺我的。”司徒煙然摩挲著手裏的綠玉鬥笑道。
“是嗎?”秦冕挑眉。
“你很自信能殺得了我?”司徒煙然歪著頭,臉上帶著那種少女才有的淡淡好奇,如果說北省男人逃不過方影的笑,那絕對更逃不過司徒煙然的這個表情,這樣的表情帶著天真可愛無邪和誘惑,估計任何男人見到都會傾心無比,這不是司徒煙然裝出來的,而是天生的。
因為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才更可怕。
“我很自信,你不也一樣嗎?”秦冕眼神平淡。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我是一類人。”司徒煙然放下綠玉鬥,“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裏等你。”
“說說看吧,司徒家盤踞北省這麽多年除了家族利益,還有什麽圖謀?最好談一談當年司徒家對秦家下手的事,我對這個很感興趣。”秦冕輕鬆隨意的靠在椅背上。
司徒煙然對秦冕提出的問題一點都不意外,她站起來走到花房書架前。
“北省對於秦囂來說或許是必爭之地,因為秦家的根基在這裏,但對於我來說,北省如雞肋,食之無味。”司徒煙然輕聲道,帶著幾分無奈。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司徒家對北省沒興趣。
那當年為什麽司徒家要處心積慮對付秦家,甚至不惜將這一步延展到今天?
秦冕手指敲打在紅木椅上,很有節奏,“我來,就是給你機會說你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