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殺你懸賞五十萬
刀疤頭嚇傻了,雙腿一哆嗦差點沒尿出來,“別別別……別,大哥我錯了,我認栽我認栽還不行嗎!”
這一砍刀刺下來,手掌刺穿手上的筋和骨頭恐怕都要不保。
他就靠著這一身氣勢混飯吃的,要是右手被廢,以後哪個雇主還會用他這個右手殘廢的?
秦冕也沒打算為難他,把刀往旁邊的土裏一插問道:“說吧,誰讓你來的。”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幫家夥是為錢辦事,單說感情方麵秦冕並沒有多想把刀疤頭弄死,他就是拿錢辦事而已,如果真想把他怎麽樣,打個電話給羅成或者給楊經綸,不出五分鍾就能知道刀疤頭的來曆,半個小時內,秦冕就能讓羅成或者楊經綸把刀疤頭的老窩掀了。
談不上什麽深仇大恨,所以沒必要為難。
“電話、電話是我們老大接的,雇主到底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刀疤頭苦著臉說完,然後把視線從那幫小弟身上收回來,接著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放話的是鄴圖興的廖天鷹,說是要你的命,誰能殺你懸賞五十萬。”
五十萬?
是不是太便宜了點……
秦冕拍了拍刀疤頭的肩膀,站起來拍拍屁股走到賓利車前拉開車門,王長征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看見刀疤頭悄聲跟秦冕說了什麽,不過距離太遠沒聽清。
“秦哥,就這麽算了?”王長征道。
“是廖天鷹叫來的,還不是鄴圖興的人,為難他們沒什麽意思,走吧,先到石子丘再說。”秦冕說完往倒車鏡裏看了一眼,刀疤頭那幫壯漢正抬著受傷的人上依維柯。
“看來廖天鷹這個鄴圖興的山主隻是個空頭,手下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秦冕忽然眯起眼。
“秦哥,提起鄴圖興還真有一件事。”王長征開始說起這幾天石子丘安華實業的事。
鄴圖興和楊經綸那一支分開後,一直在發展建築方麵,說是發展其實就是找人生堵建築工地,以暴力獲得建築工地的土方以及沙石合作,先前石子丘有張家三虎坐鎮,加上石子丘本地雖然對老張家恨之入骨,但也絕不容許外人來石子丘動石子丘人的團結,所以鄴圖興和李家一樣,想對石子丘的沙石下手也沒處下。
而且在此之前鄴圖興的人來試過,中間發生過什麽王長征不知道,但最後鄴圖興的人撤了,在撤之前說過,“鄴圖興從此以後不會再動石子丘建築材料的念頭”。
但是上次秦冕來石子丘打的老張家三兄弟跟豬頭一樣,隨後劉剛健以各種罪名把老張家三兄弟直接送了進去,老張家樹倒猢猻散,殘餘的那些地痞無賴再不成氣候,有些可用的被王長征和羅成吸納到運輸部和石子廠和水泥廠了,剩下那些不可用的就任其自生自滅。
不過原來跟著張家老三的有一個叫劉彪,這個人也算是石子丘當地一霸,在張家三虎被劉剛健送進去以後,劉彪既不敢跟王長征和羅成對著幹,又想在運輸部和石子廠這兩塊肥肉裏撈點油水,最後,他還怕王長征和羅成會收拾他這個漏網之魚,所以他靈機一動,去省城投靠了鄴圖興,而且把老張家的事以及安華實業的事都跟鄴圖興透底了。
“他想通過鄴圖興在石子丘撈點好處?”秦冕問道。
“肯定是,不過鄴圖興估計也就利用利用他,用完就丟。”王長征想了想說道:“不過羅成那邊估計有點麻煩,這個劉彪原來就是幫老張家在鄉裏搞運輸的,現在劉彪一跑,運輸部的車隊也停了,好多車子都被劉彪的人開走,要是運輸部不運轉起來,咱們石子廠也動不了。”
對於鄉鎮來說,不得不承認老張家的兄弟幾個在這個地區還算是有經濟頭腦的。
他們吞下的石子廠和運輸部形成完美的運營鏈,石子廠開出來的石子由運輸部往各地輸送,如果沒有這些運輸車輛,把石子和細沙送往工地將會非常麻煩,而且做建築材料生意有一大部分的資金在於運輸成本,如果找回原來這些運輸車,成本將會大大減低。
先前秦冕說過,安華實業要跟三韓公司和金石集團分開,獨立賬戶最重要的是跟其他兩家沒有任何往來。
所以秦冕也不打算動金石集團和三韓公司幫助的念頭,既然已經選擇了王長征和羅成這些人,那就應該讓他們最基礎做起,再通過這個過程來觀察每一個人,安華實業靠自己,沒有運輸車,那就找劉彪把運輸車搞回來!
“查查劉彪現在在哪兒。”秦冕說道,“挖地三尺也把這人找出來。”
“行,快到了,等到了我就安排。”王長征說道,不由得把車子油門加大。
半個小時後,賓利車停在石子丘鄉主幹道上,羅成的運輸部就開在這條主幹道上,鄉巡捕廳和鄉府離他連****百米的距離都不到,在運輸部後麵是一片亂七八糟的建築房,看上去非常雜亂,時不時有大爺大媽從小過道裏走出來,或者蹲在門口曬太陽。
停車後秦冕從車上跳下來,站在門口看了看門臉上掛的牌——石子丘運輸部。
白底紅字,看上去很不時髦。
“秦哥來了?”見賓利車停在門口,羅成忙迎出來打招呼。
“怎麽樣?還習慣嗎?”秦冕拍了拍羅成的肩,說道:“讓你一個兵尖子外加山主來這裏負責個運輸部,是不是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秦冕掏出煙遞給羅成和王長征各一根,自己也笑著點了一根。
“秦哥,跟您說實話,踏實,在這裏我掃個地吃個盒飯都覺得踏實。”羅成笑著說道:“家裏出事以後我很久沒這麽踏實過了,要不是秦哥你,我現在估計會帶著楊哥手下這幫小弟打打殺殺,指不定什麽時候人就沒了。”
秦冕又拍了一下羅成的肩膀,這時候王長征也打完電話了。
“找人去問了,很快就能回消息。”王長征說道。
王長征辦事效率的確很高,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查出了劉彪的下落,劉彪在去通知過鄴圖興之後已經悄悄潛回了石子丘,現在正躲在鄉裏的一個叫“望月會所”的地方,想著怎麽能東山再起呢。
秦冕也不廢話,叫王長征帶上幾個手下的兄弟直奔望月會所。
“秦哥,老張家的倒台以後,這個劉彪就跟驚弓之鳥一樣,咱們帶這麽多人進去太興師動眾,萬一讓他跑了,再抓這泥鰍可就不好抓了。”
秦冕一想,王長征說的在理。
“叫你手下的兄弟在會所下麵堵著。”這種鄉鎮裏邊的會所一般都多少帶點顏色,為了方便轉移那些專業女性人士,所以一般都會開兩到三個出口,這點秦冕門兒清。
說是會所,其實就是個三層破舊小樓,蓋在鄉裏十字路口邊上,對麵是一家鄉鎮超市。
而望月會所的這條街,兩邊全是網吧、手機店、藥店之類的。
“這家?”秦冕皺了皺眉。
“不是,秦哥,你看那兒,不是這個望月會所,是那個。”王長征指著對麵一家掛著彩燈的小門臉說道。
那小門臉上貼著休閑足療之類的字,透明的玻璃門上還弄了兩張非常香豔的女性畫報。
小屋玻璃門緊閉,裏邊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靠!
這很會所啊!
秦冕尷尬的笑笑,然後跟王長征直接踢門進去,“嘭”的一聲巨響把裏邊的人嚇壞了,隻聽一聲女人尖叫,接著便有兩個人從黑乎乎的套間裏抱頭竄出來,倆人都沒穿衣服,但是不竄出來不行,這一男一女的衣服都在地上扔著呢。
看到男人撈起地上的褲子往腿上套,秦冕點了根煙笑道:“玩的挺起勁啊?”
劉彪。
身高一米七,年過三十身材瘦小。
看到來的不是巡捕房的人後,劉彪當即怒目,指著秦冕和王長征說道:“你們倆他媽的什麽人,我是石子丘劉彪,人稱彪爺,識相的趕緊滾,要不然彪爺發威怕你們扛不住!”
“我去你的彪爺吧!”王長征抬腳直接把劉彪踹翻在地,跟著劉彪出來的那個女人嚇的又是一聲尖叫,鎖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劉彪是吧?我叫王長征。”王長征走到劉彪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說道。
“王……你是王,你是運輸部的?”劉彪一下就傻了,“大哥,大哥先鬆手,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哥,再說我也沒得罪你們,老張家的那兄弟仨死有餘辜,可是你們別對我下死手啊。”
見劉彪的囂張氣焰頓時萎靡,秦冕直接說道:“沒得罪嗎?張家運輸部的車隊你管的吧,我們接手運輸部好幾天了,你把車隊的車開走不送回來,我們運輸部拿什麽送貨?你是想著我們找不到你,還是沒把我放在眼裏?這要不叫得罪,什麽才叫得罪?”
劉彪也算識時務,並沒有硬鋼,而是撲通一聲跪下道:“哥,哥不是我不給啊,是那車隊……那車隊現在不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