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痛苦麵具本具
給李潤堂寫完藥方後又交代了幾句,秦冕才從花房裏出來。
廖東被白清韻帶走,現在已經在趕回天門的路上了,想起離開天門已經一段時間,秦冕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回去。
“領主!”接電話的是郭麒,麒麟宮宮主。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天門可有大事發生?各宮有沒有收到急報,有無重大事件需要我決定?”秦冕說話擲地有聲。
“回領主,有四大偏殿殿主坐鎮天門暫時一切無恙,不過近日天門情報網回複,一股來自境外的不明勢力侵入各各城市,目前尚屬於蟄伏期,沒有任何動向,四大殿主已經派人暗中觀察,一旦有異常我們立刻就能得知。另外……南斐洲日前向天門求助,他們當地有恐怖勢力作亂不過目前已經被鎮壓了。”郭麒稟道。
“好,我知道了。”秦冕點點頭然後掛了電話。
解決完李家的事後秦冕和王長征一起開車到石子丘,安華實業注冊等一係列事情都已經走完最後程序,羅成和王長征他們磨合的不錯,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看對眼喝一頓酒就能成好兄弟,也不擔心處事合不來,畢竟還有秦冕在這裏站著。
賓利車從鄴市開出來上了省道,剛一出來王長征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時不時的看倒車鏡。
“秦哥,有尾巴了。”王長征說道。
秦冕也早就發現了,他瞟了一眼倒車鏡裏那輛跟過來的黑色依維柯,“不用甩,就這麽開,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話雖這麽說,但秦冕心裏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人八成是廖天鷹派來的。
廖東被白清韻帶回天門惡穀,這件事瞞不住,當時李家那麽多人在場,不管是段紅棉還是廖天鷹隻要稍稍一打聽肯定就能打聽出來,而且廖天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他親兒子已經被帶去天門,叫人找過來一方麵可能是想替自己兒子出口氣,第二就是逼秦冕把人交出來。
正想著,旁邊的王長征眉頭一皺,“秦哥,他們加速了。”
秦冕抬頭一看,前麵是山坡路,路況崎嶇,左側是石頭坡,右邊則是石子丘水庫適合拋屍,這片地方廖無人煙,距離村莊有三四公裏的距離,這會兒又正好趕上下午快吃飯的時間,就算打死人扔水庫也不會有人看見。
選的地方不錯啊。
秦冕暗暗給廖天鷹派來的人點讚。
“停車。”這時候後麵的依維柯已經趕上來,跟賓利的車距二百米不到。
聽到秦冕下令,王長征馬上點了刹車,性能良好的賓利車胎瞬間在地上燒出幾道黑色的輪胎痕,車子很快就停了下來。
而後麵的依維柯也在賓利車停下的一瞬間到達跟前,車子停住,駕駛門打開,從上麵跳下來一個彪形大漢,這貨身材相當壯實,現在已經進入冬季,這家夥居然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寸頭還沒他眼睫毛長,不過依稀可見頭皮上有一道醜陋的刀疤,刀疤從左眉骨蔓延到右耳朵邊,看樣子這家夥是個狠角色。
對方眼神凶狠,直奔賓利而來。
“你就是秦冕?”對方見賓利車上下來的人跟雇主說的很相似,基本可以斷定就是雇主要找的人,但他還是按照規矩問了一句。
“你是誰?”秦冕叼著煙靠在車子副駕駛門上。
“按規矩,我是誰不重要,你是秦冕就行。”壯漢說完朝著後麵的車一揮手,依維柯車後麵拉開,從車上先後又跳下來五六個壯漢,這五六個壯漢看上去個個孔武有力,從走路的步伐和氣勢上來看就能斷定是練家子。
“兄弟們,就是他,幹活兒吧。”大漢朝手下的幾人一揮手,這五六個壯漢瞬間就朝秦冕衝了過來。
秦冕都氣笑了,廖天鷹這是瘋了吧?
如果不出所料,段紅棉在李氏集團找廖東未果後,應該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廖天鷹,而且當時張負責的表現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秦冕不是廖天鷹這種檔次的人能招惹的,段紅棉應該會囑咐廖天鷹才對啊,怎麽這廖天鷹腦子有泡,找了這麽幾個貨色對自己圍追堵截?
這特麽不是侮辱我麽?
想到這裏,又聯想到先前廖東對李牧月的所作所為,秦冕心裏那點不痛快頓時就爆發出來。
看著衝過來的這幾個人他先是輕鬆的笑了笑,等他笑臉剛收,一腳便直接踹了過去。
最先衝上來的第一個大漢根本沒來及躲開,肚子上挨了一腳後整個人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貼地滑出去一兩米才停下來,等他再站起來,屁股和後手肘皮全部磨破,鮮血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往皮外滲。
看著對方這副見鬼的樣子,秦冕心裏,就很痛快。
帶頭的寸頭歐見狀臉色一沉,然後朝後下車的幾個喊道:“這小子是個練家子,別跟他肉搏,抄家夥!”
馬上有人跑開依維柯的後備箱,然後拖著裏邊的塑料箱子扔在地上,裏麵全是鋼管砍刀一類的管製刀具,這幾人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功夫便個個手持家夥再度衝向秦冕。
秦冕活動了一下筋骨,吐掉嘴裏叼著的煙後迎接幾個大漢就衝了上去。
這幾個人也不是善茬,手裏的家夥直奔秦冕要害,秦冕本來隻是一時興起想玩玩,但看這些人帶有殺心,頓時瞳孔收縮,他先是硬抗下對方一鋼管,趁機奪過另外一人手裏的四棱棍,正巧這時有人舉著砍刀劈過來,秦冕反手就是一棍夯在對方的左臉上。
接著隻聽一聲悶響。
挨了一棍的大漢半張臉都塌了下去,血和著碎牙從他嘴裏吐了出來,這劇烈的疼痛讓他丟下手裏的砍刀,捂著嘴不停的痛苦哀嚎。
這是痛苦麵具本具啊。
坐在車裏的王長征捂著嘴,頓時有種牙齦酸痛的感覺。
不過秦冕的確猛。
王長征心道:這幾個大漢都是勁猛型選手,秦冕能在幾人中來回穿梭遊刃有餘,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二般人估計也不行。
其實看秦冕動手王長征也忍不住手癢,隻不過秦冕不讓他下車,他隻好坐在車裏看好戲。
說話間,幾個大漢已經被秦冕逼退到了依維柯車前,除了先前打趴的幾個,剩下幾個大漢打算使用群攻戰術一起把秦冕圍了起來,但他們太天真,秦冕手裏那跟四棱棍就跟長了眼睛一樣,每次出手都必然會讓其中一個人慘叫,而且這棍子哪兒都不打,專他媽打臉。
挨這一下碎兩顆大牙都是好的,還有兩個半邊臉骨都塌了。
“媽的,硬茬子啊,都給老子閃開!”見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傷的七七八八,刀疤寸頭罵了一聲拎著家夥就衝了上來。
沒什麽技巧,他就是輪著手裏的砍刀直劈秦冕的天靈蓋。
秦冕一驚,揮手揚起四棱棍橫擋一下,沒成想這刀疤頭力道不小,加上他手裏的砍刀鋒利,四棱棍吃不住居然應聲斷裂!
嘶!
這一下車裏的王長征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拉開車門想衝下去幫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眼見砍刀劈下來的秦冕抬起一腳踹在刀疤頭肚子上,刀疤頭顯然耐受力不行,這一下疼的他臉都綠了,手裏的砍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他自己也連連倒退好幾步,但還不錯,起碼沒倒下。
“行,有兩下。”刀疤頭雙眼通紅,想走上來去撿地上的砍刀,但秦冕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還不等他手碰到砍刀把,已經被秦冕又一腳踹在胸口,接著秦冕快速上前幾步,一腳踩住刀疤頭的胸口。
“按照規矩,接下來該你說說是誰派你來的了。”秦冕點了根煙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廖天鷹嫌疑最大。
“媽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子就是不說!”刀疤頭說完,朝著秦冕淬出口唾沫。
秦冕側頭躲過,接著狡黠一笑,“跟我裝好漢,裝江湖道義是吧?”
說話間他已經抓起地上的砍刀朝著刀疤頭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噗嗤!
刀子插入的聲音頓時響起,刀疤頭隻覺得腦袋一涼,抬起下巴往上一看,整個人三魂七魄差點離體出竅。
那砍刀刀背極厚,整個刀身有一尺長,竟然就這麽被秦冕深深插進鄉道的硬土路裏。
這得有多大的勁?
而且秦冕插的時候刀刃正對著他的頭皮,此時刀疤頭隻覺得頭皮發熱,鮮血咕咕的往外冒。秦冕力道和尺度把握的剛剛好,隻是劃開頭皮,沒傷到要害,但是盡管如此,刀疤頭也差點要嚇尿了。
沒經過刀口舔血的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準確度。
咕咚。
刀疤頭咽了口唾沫,再對上秦冕的眼神時,發現此時踩著自己胸口的男人眼神冰冷堅硬,刀疤頭瞬間就慫了。
穩、準、狠的身手,令人驚悚的眼神。
這讓刀疤頭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還不說是吧?”就在刀疤頭愣神的功夫,秦冕已經將他右手踩在腳下,接著抽出插在土裏的砍刀作勢就要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