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都他媽啞巴了?
“如果不是我回來,牧月被廖東侮辱,李家不到晚上就會被廖東收入囊中。外人欺負牧月的時候,收購你們李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有現在的阻止勇氣?現在我要殺欺辱你們李家的人,你們反倒有骨氣站出來阻止我了?”
秦冕冷冷盯著這些人,怒火在胸中越燒越旺。
“說話啊!都他媽啞巴了?!”
怒吼聲在整個會議室裏回蕩,這如同洪鍾一般的咆哮震的人耳朵嗡鳴。
對李家,秦冕覺得自己已經很夠意思了。
八年前的羞辱,八年後的再羞辱,之前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為了李牧月忍著不吭聲,但是今天,李家的這幫混賬東西為了一己之利將李牧月拱手送人,倘若不是王長征及時趕到,他將和自己的愛人生死相隔!
這叫他怎麽忍?
“冕哥……”李牧月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咬著紅唇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秦冕給了李牧月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盯著李家眾人說道:“所幸牧月沒出事,否則,你們李家從老到小全部要為她陪葬,一個小小的李氏集團居然值當你們出賣親人,和你們這些人待在一起真是令人作嘔!”
麵對秦冕的熊熊怒火,李家眾人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這個廢物……此時此刻怎麽會給人一種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的感覺?
無論從他渾身凜冽的氣質,還是他凶戾的眼神,和他們印象中那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一般。
霸氣!
對,就是霸氣凜然!
這種霸氣和殺氣讓李家眾人內心恐懼不已,會議室一時間陷入詭異的靜謐。
什麽是愛?
李牧月覺得現在就是,一個男人能護你周全,救你水火,但凡你想要的,他都能給你,如果這不是愛,那什麽才是愛呢?
而且李牧月堅信,如果自己出事,秦冕一定會向他說的那麽做。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冕哥,冷靜下來好嗎,我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我們的寶寶,你把廖東推下去,我會守活寡的,難道我們要在監獄裏舉行婚禮嗎?”盡管很感動,但李牧月還是保持清醒的勸說秦冕道,她不能失去秦冕,哪怕秦冕有辦法逃脫法律製裁,她也不願意冒險。
“對,秦冕你不要意氣用事,廖東剛才也說了,他的背景身份你很清楚,要是他死了,廖天鷹和段紅棉不會饒了李家,你不是愛牧月嗎,牧月也是李家人,你難道不為她想想?如果李家受難,李牧月也不好過。”老太太急切的說道。
“如果我說,從今天起牧月跟你們李家不再有關係呢?”秦冕不屑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李家現在正麵臨為難,難道你想讓李牧月這個時候離開李家啊?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她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這次李家的危機是她造成的,她休想一走了之!”李旭站出來叫囂。
隻是他話剛說完,臉上就重重挨了王長征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李旭打的嘴裏冒血,半個腦袋都嗡嗡直叫。
“我來半天了,就看你不爽,你怎麽還非得往槍口上撞呢,我忍半天了,不想動手非逼我動手。”王長征打完李旭甩了甩手說道:“沒禮貌,秦哥說話你老老實實把嘴閉上,什麽時候叫你說話你再說,再嗶嗶打歪你的頭。”
王長征的手段剛才李家人都見識過,況且他還是安華實業的副總,即便打了李旭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不過這一巴掌打的,很合秦冕的心意。
秦冕把目光從李旭身上收回來,輕蔑的看著老太太。
李家老太太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愛孫李旭了,而是用盡全力說服秦冕道:“李牧月是李家的血脈,你和她現在還沒有結婚,她就還是我李家的人。即便將來你們結婚了,她身體裏流的也依然是我李家的血,你殺了廖東,那牧月身為你的未婚妻同樣會背負一生罵名!”
“他這種蛆蟲,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至於罵名,我秦冕之妻,誰敢?即便有那麽幾個不長眼的,誰罵,我滅誰!”
“你、你瘋了,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剛才段老板已經來過電話,廖東的事段老板會趕過來處理,等她來,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但在她來之前,你就是不能動廖公子!”李家老太太語氣急促,秦冕說的話她根本沒精力細想,她現在一顆心全在廖東的生死上。
她哪裏知道,天門領主有便宜行事之權,隻要對方罪責明確,即刻誅殺無需上報。
“她來?你們認為,她能改變我的主意?”
秦冕輕蔑冷笑,瞟了一眼手裏已經半死不活的廖東說道:“別說是段紅棉來,就算廖東把他的靠山全部請來,也一樣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真正的懲罰,是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白!”
“在!”
正當眾人迷惑秦冕今天抽什麽風的時候,白清韻已經從外麵走進會議室。
上次新光明的事情結束後,白清韻並沒有馬上趕回天門,而是留在鄴市繼續等秦冕的命令,秦冕在接到王長征的電話後第一時間打給了白清韻,所以白清韻才會出現在李氏集團會議室。
“聽著,傳我令,將廖東打入惡穀為奴,自今日起永生永世不得離開惡穀,沒我的令,不許他死!”秦冕說完將廖東從窗外揪進來推在地上。
此時的廖東狼狽異常,出氣多進氣少的他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氣。
“白清韻領命!”
往常嬉笑風騷的白清韻亦是滿臉肅穆,他走過去拖住廖東領子直接把人從會議室拖出去,而地上則是留下長長一道血痕。
瘋了!
真是瘋了!
這個秦冕今天一定是受刺激了,或者就是有病沒吃藥,居然神誌不清的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他們雖然知道鼠王大名,卻沒見過白清韻,根本想不到拖著廖東出去的俊秀少年居然會是外界傳的,殺人不眨眼的地獄修羅!
“姓秦的,我不管你是誰,但你做的這一切跟李家都無關,待會兒段紅棉來了我會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段老板說清楚,你要死,不要帶上我們李家!”李家老太太已經慌了,段紅棉雖說近些年已經不在鄴市,甚至她的名號很多新起的家族根本就沒聽說過,但若論鄴市人脈之廣,即便是白語容也要退讓段紅棉三分。
先不說廖東是她最疼愛的幹兒子,便是靠她和廖天鷹的兄妹之情,在廖東這件事上也夠李家喝一壺的了。
倘若因此段紅棉向李家發下挑戰令,到那時整個鄴市百分之七十的家族都會和李家為敵。
所以李家老太太害怕,無比害怕!
而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跟秦冕撇清關係,把李牧月趕出李家,希望段紅棉看在李家大義滅親的份兒上可以留李家殘喘。
嗬嗬……
隻是李家老太太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秦冕已經不打算再有所隱瞞。
即便這個在鄴市有著龐大人脈關係網的段紅棉來,在天門領主麵前,她又敢如何?
“如果我要死,你們李家連陪葬都不配。”秦冕冷聲,雙目凜然的盯著李家老太太說道:“你們李家為了更上一層樓攀附權貴無所不用其極,可惜你們瞎了眼,如果你們對牧月好一些或許我還能看在牧月的麵子上給李家做大的機會!但是今時今日說什麽都晚了,我就坐在這裏,等你們的段老板來,讓你們睜大狗眼看清楚,到底是你們的段老板懼我,還是我怕她!”
秦冕冷哼一聲,拉過兩把椅子扶李牧月坐下,他自己則是坐在李牧月身邊。
姓秦的真的瘋了吧?
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就是孤兒院長大的秦家棄子嗎!
段紅棉是誰?
鄴市的人脈女王!
盡管她在鄴市消失多年,但鄴市江湖至今仍有她的傳說,她想動一個秦家棄子一句話的事,而你一個秦家棄子連給段紅棉提鞋都不配,更別說跟段紅棉站在同一高度了。
所以秦冕這話非但沒讓李家人害怕,反倒讓他們全部麵露鄙夷心中冷笑。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眉清目秀的小弟陪你演戲,還“傳我令,將廖東打入惡穀”,嗬嗬……簡直搞笑,你一個廢物棄子能有什麽令,繞口令嗎?
看來這個姓秦的不但是個廢物,還是個神經病!
估計剛才那個小白臉帶廖東出去以後不知道在哪兒藏著呢,惡穀,搞笑死了,他們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怕不是電視看多了吧你?
“好好好,既然你要送死,我們李家也不攔著,從現在起你和李牧月的訂婚作廢!”李老太太麵露譏諷道。
“憑什麽?!”還不等秦冕說話,李牧月便率先蹙眉怒道:“我和秦冕的訂婚儀式整個鄴市,整個北省甚至是全國都都看得到,就算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已經認定秦冕就是我丈夫,憑什麽您一句話我們的訂婚就要作廢?!”
“憑什麽?”
李牧月雖然生性跟李家人不親近,但也從沒這麽跟老太太說過話,此時李家老太太猛地看到李牧月這個態度,忍不住微微一怔,但馬上便皺眉嗬斥,“就憑他得罪的是廖公子,就憑廖公子是段紅棉的幹兒子,就憑你是我李家的女人,你的婚約和生死都由我李家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