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知道怕了?
掛了秦冕的電話,王長征先找到洗手間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接著指使李家的女人用冷水輕輕拍打李牧月的臉頰,先把人拍醒了再說,至於胸口的刀傷,王長征也交給幾個女人簡單的包紮方式暫時止血。
匕首沒有傷到要害,所以李牧月很快就清醒過來,但是皮肉的疼痛還是讓她粉麵含痛。
“你……你是?”李牧月忍著痛看向王長征,印象中她好像沒見過這個人。
“嫂子,我是秦哥的手下,秦哥去省城前給我打電話讓我保護你,我來晚了,讓嫂子受了委屈,不過嫂子放心,秦哥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說話就能到,等秦哥回來肯定給嫂子出氣。”王長征滿臉微笑,和先前收拾廖東的煞神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剛才還沒覺得,這樣一看,覺得你好像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李牧月疑惑的看著王長征。
王長征一笑說道:“嫂子貴人多忘事,我是頤和公府的保安隊長,不過現在我跟著秦哥做事,現在是安華實業公司的副總。”
“什麽?安華實業?”
“就是那個新成立的安華公司?原來鄴市建築圈裏所用的水泥和石子都是從石子丘進的,石子丘幾乎壟斷了整個鄴市建築業的這兩項,昨天收到消息說石子和水泥原來的提供商已經不幹了,現在都由安華實業接手,昨天一天時間,鄴市找安華實業合作的公司不下十個,你就是那個安華實業的副總?”
“安華實業前途不可限量啊,石子丘產的水泥和石子占據了整個省建築行業的百分之五十,如果再發展兩年,這安華實業絕對可以趕超鄴市大部分集團和公司。”
王長征的話讓李家人震驚不已,安華實業前途坦蕩,王長征身為安華實業的副總,未來身價絕對不可估量。
“沒錯,就是你們說的這個安華,不過我一個小保安能在這麽短時間裏當上副總,全仰仗秦哥的照拂,如果不是秦哥提拔我現在還是個小保安。不過這些對於秦哥這種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王長征對李家人沒什麽好感,不過看在李牧月的份兒上還是耐心解釋道。
安華實業對秦冕來說不算什麽?
這句話聽在李家這些人耳朵裏,如同平地一聲炸雷,讓他們各個神色驚詫,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會吧?
安華實業的副總居然對秦冕一個秦家棄子評價這麽高?
他們所知道的秦冕最牛逼的身份也就是秦家棄子而已,豪門棄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活的還不如普通人,因為血脈特殊經常會被有心人利用,即便不被利用,豪門裏的眾多子弟也會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不但有機會就踩一腳,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讓棄子以各種“意外”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
這麽一個身份,怎麽能讓安華實業的副總給與這麽高的評價?
又有什麽資本能讓一個保安坐上安華實業的副總之位呢?
接二連三的疑問讓李家人不得不開始重新看待秦冕,難道秦冕的身份遠遠不止秦家棄子這麽簡單?
那他到底是什麽人?
要知道這些年李家一直試圖切入石子丘這塊建築蛋糕,但是無奈當地民風彪悍鄉親團結,他們根本沒有見縫插針的餘地,倘若李家拿到石子丘的兩大項,集團完全不再需要外資融入,光是這兩樣每年就能為集團帶來何止上億的利潤。
得知王長征的身份後李牧月也驚訝,不過皮肉的疼痛已經讓她分不出來多餘的精力了。
而此時的李氏集團門口。
一輛賓利車急速在大廈門口刹車,車子剛停穩,秦冕便急衝衝的從車上跳下來火速上電梯趕往會議室。
“牧月!”大老遠就看到會議室門口聚集的李家人,不過秦冕沒有任何停留直奔會議室裏邊,迅速跑到趴在桌上的李牧月跟前關心道:“牧月你怎麽樣?”
“冕哥……”
縱然李牧月萬般堅強,此時看到秦冕也不免眼眶發紅,一來是因為看到秦冕安心,而來是今天的事的確讓她受了委屈,心裏五味雜陳的她本能的撲到秦冕懷裏死死的抱著秦冕久久都沒鬆手,直到胸口疼痛加劇,她才不得不鬆開雙手。
“我沒事,幸好你這位朋友及時趕到,是他救了我。”李牧月忍著胸口的疼痛說道。
秦冕二話不說,先查看李牧月的傷口,發現並無大礙後才鬆了口氣,緊接著他的眼神便投向被王長征扔在角落裏的廖東身上,整個人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森寒!
如果說先前王長征身上的殺氣讓眾人感覺到害怕的話,那此時秦冕身上散發出來的凶悍氣息已經足以讓人窒息,仿佛就連整個會議室的氣溫都隨著秦冕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驟然下降到了冰點。
“你、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在秦冕回來前就已經讓王長征用冷水潑醒的廖東瑟瑟發抖的縮在牆角,隨著秦冕一步一步的走近,廖東眼裏的驚恐也越來越甚。
“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幹媽了,她,她會來解決今天的事,秦冕你不能殺我,我是安姨的人,我爸是廖天鷹,我幹媽是段紅棉,你不能殺我,你不能!”廖東已經蜷到了牆角,身後再無退路,他驚悚的看著滿身殺氣的秦冕,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嘭!
秦冕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踹在廖東的胯骨,隻是這一腳,就讓廖東覺得自己被踢重的部位骨頭係數碎裂一般,還不等他慘叫,秦冕又是一腳踹過來,這一腳直踢廖東的襠部,刹那間,在場所有男性同胞情不自禁都覺得雙腿間一緊,一股酸疼的感覺從小腹升起。
這一次廖東慘叫出聲,秦冕順勢揪住廖東的頭發揚起大巴掌,朝他臉上連連扇了幾下。
啪啪啪啪!
本來就已經被王長征打到近乎毀容的廖東此時整張臉已經完全沒法兒看了,滿臉全是鮮血不說,鼻梁骨塌陷,牙齒都飛出來好幾個,直到秦冕扇完大嘴巴子,本來就跪在地上的廖東已經完全支撐不住,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向一邊。
但秦冕仍不肯放手,不解恨,這種奸詐的畜生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別……別打了,我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別打了。”廖東眯著青腫如核桃一般的雙眼,虛弱的向秦冕求饒。
“死?你想多了。”秦冕停下手蹲在地上,拽住廖東後腦勺的頭發迫使他抬起臉,“上次在紅旗路我有沒有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秦冕麵無表情,聲音冷冽,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猶如天山萬年雪一般森寒。
“我,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廖東苦苦哀求,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他說話都說不太清。
秦冕不是聖人,如果不是他提前把王長征從石子丘叫回來保護李牧月,那今天發生的一切後果將不堪設想!
大惡之人,不配苟活!
所以下一秒,就見秦冕黑著臉如同拎小雞一般把廖東拎起來,然後揪住他的頭發朝會議室的大玻璃撞去。
嘭,哐啷!
玻璃窗瞬間碎裂開來,廖東的上半身全部被秦冕退出窗外。
李氏的會議室在大廈十八樓,隻要秦冕鬆手,廖東就會從這裏摔下去,等待他的是腦漿迸裂內髒粉碎,渾身上下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不會有。
“廢物住手!”
“秦冕你想幹什麽!”
“姓秦的你冷靜,快放開廖公子!”
原本會議室外的李家人在秦冕趕回來的時候都已經跟著一起進了會議室,剛才秦冕暴打廖東時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此時見秦冕大有要把廖東推下樓的架勢,這些人全部都嚇傻了。
廖東企圖對李牧月不軌,秦冕作為李牧月的未婚夫打他一頓很正常,就算這事傳出去或者被廖東背後的那位大財閥知道,他們這邊也有說辭,但是如果秦冕把廖東從這裏推下去, 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殺人!
先不說廖東的幹媽段紅棉和他老子廖天鷹會怎麽辦,單說這件事一旦登新聞,李家將要麵臨的輿論壓力都足以摧毀整個集團。
這就是李家所有人的想法,甚至連剛才一直守在李家老爺子身邊的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跑過來阻止秦冕。
李家子孫的確不爭氣,但他們今天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老的人早晚要死,但年輕的還要活下去。
就算李家麵臨被收購的風險,那也絕不容秦冕一個還不完全算女婿的人來毀壞李家聲譽!
至於虛弱的李牧月,顧不上疼痛爬起來衝到秦冕跟前,抱著他的胳膊乞求道:“冕哥,不要,不要推他下去。”
李氏集團和李家的聲譽對李牧月來說都無所謂,她之所以攔住秦冕,是因為不想他背上命案。
自古多少英雄衝冠一怒,可最後都落得什麽下場?
如果廖東今天死在這裏,秦冕下半輩子怎麽辦,李牧月想都不敢想。
秦冕暫時沒理李牧月,而是目光陰沉的看著眼前這些李家人,上揚的嘴角滿是鄙夷,“怎麽?你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