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六:琴姐
尤裏看起來溫溫柔柔一人,犯起倔來,可是誰都不認。
更別說無親無故的琴姐了。要是以往,這幾分薄麵尤裏還就給了,可誰讓先有淩雲在前。
讓她對琴姐這個人打了個大問號。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
尤裏心想:有意思,淩家的事情不找淩霄,反而找左淩天這個外人。
想來其中有不少內情了。
尤裏心裏想著這個,嘴上的功夫也沒落下。
“我說阿姨,你還知道這是我的店,還知道顧客都被你嚇著了。我還以為你隻知道錢呢。”尤裏雖然維持了最起碼的禮貌,但語氣中的諷刺可一點都沒少。
琴姐其他話都沒說,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金額你隨便填。現在可以放行了吧。”
雖然是一種滿不在乎,不差錢的地主的樣子,語調也與平常無異。甚至可以悠閑地坐下,和尤裏扯皮。
但是這種急於拿錢打發人的行為和不是向四周打量的動作,還是表示出主人的急切。
尤裏還真接過這張支票,看了一下,扔了回去“切,一張限額十萬的支配,還好意思說隨便填三個字。”
已經回來的小高,重新到吧台上,擦拭著杯子。對著劍拔弩張的氣氛恍若未聞。
拿起來在陽光下照射的動作和清脆的敲擊高腳杯的聲音響起,有點突兀,但不會引起懷疑。
他在用這種手法告訴尤裏,人已送達。
“兩百萬,想搜我這家店,先付兩百萬出來。順便把我這些顧客的單結了吧。”
尤裏這算是獅子大開口了。也是一步試探。
琴姐:“莫不是當我帶來的人是吃素的?”
“嗬”得一聲,尤裏沒再說其他話,就給小高一個示意。下一秒就傳來黑衣保鏢的慘叫聲。
小高一挑十都不是問題小關鍵是他能保持所有人在小幅度內活動,沒有給店裏造成損傷。
尤裏也注意到這點,對這個小高十分滿意。心想著: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可能你得換家肉買了。”尤裏看著戰局。說著風涼話這算是回應了琴姐剛剛“吃素”的論調。
可即便知道拖延了這麽長時間,要找的人可能早就跑了。
即便知道硬闖是闖不進去,進去就是兩百萬。琴姐還是答應了。
“支票給你。”
“真好。正缺錢,就有人送上門來。”尤裏拿著支票遞給小高。
“找個時間取出來,放賬上。另外別忘了問我們的美女阿姨要今天的帳。”
尤裏說完。小高就作為酒吧負責人起身對著一直朝這個方向張望的顧客們說道:
“大家今天受驚了。今天所有酒水都免單。臨走可以在前台登記一下,下次惠顧還會給各位免單。”
登記隻是個幌子,隻是為了不讓一些膽大的人剛剛拍的視頻傳出去。
剛剛琴姐找上門來的時候,三層ktv的人就控製了這的局域網,屏蔽了信號。為了讓大家不能第一時間發出去。
等會要做的就是他們手機裏原版視頻處理掉。
這一切尤裏都沒刻意吩咐。但是小高顯然很有經驗。一切安排得有條不紊。也不會讓酒吧落人口舌。
這就是他作為臨時老板的自覺性,總得安撫好自己的顧客。
不得不說,小高的表現很和尤裏心思。
聽完說完這些,尤裏也沒什麽想補充的。
隻是湊在琴姐耳邊,雖然個子有點低,踮著腳的樣子,有點滑稽。
但是沒人敢笑出來。琴姐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
尤裏:“王胖子火鍋店還真是好吃啊。對吧。”
看似很平淡的一句話,卻是直接點名了琴姐的身份。
琴姐第一反應是到過店裏的顧客。可是後來一想,自己從來沒有在店裏出現過,也一直避免在店裏出現。
總不能是家裏的傭人吧。就這氣度更不像了。可不管是誰,都表明了自己現在處於下風,主動權在人家手裏。
尤裏說這話的動機真的很單純。沒有大家想的那些彎彎繞繞。她就是怕琴姐出門就去銀行把支票作廢了。
畢竟以前吃過虧,不是。吃一塹長一智,這一點,尤裏做得相當好。
話說完,尤裏就走出去了。小高是個好手,對付這種局麵綽綽有餘。
要是一個勁地盯著他們,反倒讓自己落在下風,像是怕了他們似的。
這種無視和不在乎才是最能打擊對手的。
昔日好“姐姐”,今日對決,尤裏心裏一點不適感都沒有。
“果然,這顆心是廢的。”尤裏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心髒的跳動,隻有這樣,才是證明自己有心的方式。
……
小黑屋裏的一小時
再說自己把自己關進小黑屋裏。左淩天把控製門的開關交給布凡,也是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跑出來。
沒有光,沒有聲音,左淩天感覺自己能夠聽到心髒和血液的跳動,自己思想的飛躍。
前半個小時裏,左淩天一直腦子裏在想些有的沒的,甚至都開始想象自己以後和尤裏的二人世界。
到後來,他嚐試理清楚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
思維異常的活躍,以前想不通的關關卡卡都被他理出來了。他甚至想要推理接下來大家會有的動作。
不得不說,這種寂靜有點適合人的思考。
可是好景不長。沒有時間觀念,左淩天覺得自己可能在這呆了一個世紀,尤其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些什麽的時候。
他試圖給自己計數。“一,二,三……254。”左淩天突然發現,他不知道254之後的數是什麽了。
突然出現的一種想法,或者說是自己耳畔突然出現了一種聲音,告訴自己:“你會死在這。真的?”
“我會死在這?”左淩天不知不覺間說出了這句話。
他想要砸門,想要大聲呼救,可是想起尤裏,又忍住了。
靜靜地找到一個角落,把自己蜷縮在一起,如果能夠看見,這個時候他一定能發現,他和那天密室裏的尤裏動作別無二致。
不到三分鍾,腳就蹲麻了。左淩天跺了跺腳,繞著屋子,一圈又一圈地開始走。
“一個小時而已,我的意誌力難道這麽弱的麽?”旋轉的左淩天終於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任何參照物,可以告訴他,他進來有多長時間了。
肚子微微有點饑餓,但是分不清是早上沒有吃早餐造成的,還是午飯時間快到了。
……
開門的聲音響起。可惜屋裏一個被鎖著,兩個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