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所謂聚餐
也有人表示不相信剛剛那個麵具人說的話，“還安排人？我看她是吹吧。”
和尤裏一個初中的那一撥人還出主意說：“要不你們明天試試，看她能不能發現？”
虎哥擺了擺手“不管你們，我是惹不起她。都散了吧。”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
再說走出這個工廠的尤裏，摘下麵具就塞到了被自己寄放在附近店裏的書包裏。這兩天的頻繁打架，對自己習慣性扭傷的左腳來說，有了不小的負擔。
剛剛那場亂戰中，更是讓腳直接扭傷。這也是尤裏第二條命令的意思。她原本想直接說“不準欺負尤裏的”，但是想了想，這樣太過於明顯，還是等自己真正收服了這些人的時候，再說吧。
尤裏換上了校服外套，一步一步向學校走去。步履有些不穩，但背挺得很直。
……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有兩個人默默看著這場鬧劇。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說道：“這女生有點意思！要不要收了？”看著人模人樣，做事鬼鬼祟祟的兩個人出現在剛剛聚眾鬥毆，現在已經空了的工廠。
另外一個倒是一表人才，看起來也是作主的人：“那個女生，惹不得。不過叫虎哥的那個男生，可以考慮讓他入伍當兵。應該是個好苗子。”
尖嘴猴腮的人點了點頭，拿出本子記錄在冊。
……
這晚過後，一個大姐大橫空出世了，以尤裏初中為中心，向四處發散，周圍的人都被收歸旗下。大姐大不管說什麽，她們都照聽不誤。隻要大姐大看誰順眼，他們就不會再欺負誰。要是誰讓大姐大不高興了，那可就真是……
剛開始也有人嚐試要不要違抗命令，但是體校那邊有虎哥，這邊有尤裏。尤裏說的內應就是虎哥。這是個她精心挑選的人。也是被尤裏收拾得無論多慘都不說“服”的漢子。
正因為這樣，尤裏才跟他商討合作的事情。虎哥一直是追隨強者的人，他跟尤裏的協商條件就是，隻要尤裏打得過他們聯合起來的隊伍，虎哥就無條件地臣服於他。
隊伍就是這樣從內部瓦解的。
不是沒有人試圖揭開尤裏的麵具，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能感覺到，大姐大的氣場變得越來越厲害，尤其是眼神，更是緊迫盯人，但凡大姐大在場，除了虎哥，周圍一圈都是沒有人的。
尤裏初三最後生活就在這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血雨腥風之中度過。尤裏也不大不小地給他們撐了兩次場子，隨著尤裏初中的結束。大姐大也隨之消失。
尤裏的高中是市重點高中。這所高中裏大部分人都在朝著考大學這個目標前進，雖然也會有矛盾，但在也不會那麽極端化。可是尤裏戴麵具的習慣卻再也改不掉。
她.……上癮了！！！
她依舊是學校裏那個最乖最聽話最可愛的孩子，沒有人再提起初中的那場打架事件，似有若無的眼神也全都消失。可尤裏還是不願意交朋友。僅僅有幾個還算說的上話的同學而已。
高中，讓尤裏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她們要住校了。初中在縣裏，一周回一次，高中在市裏，兩周回一次。雖然還和姐姐尤卿是一個學校，但是教學樓、宿舍樓都不在一起。
尤裏偶爾會在下了晚自習，戴著麵具去酒吧、網吧、電玩城這些地方轉轉。或者會找些打群架的地方看看，興趣來了，插上兩手。
在高中附近，“大姐大”的名聲也傳了開來。
也正是這樣，尤裏結識了女扮男裝的lerry，認識了教會自己各種各樣技能的師傅，在網上認識了“技術手”。在老師、姐姐的眼皮子底下，演的乖巧可愛，活得恣意快樂。
……
從放假到現在，姐姐尤卿可謂是人氣女王，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總還有些人登門拜訪。不像尤裏，門庭冷清，連個問候的朋友的沒有。
母親三番兩次詢問：“乖乖，你怎麽不出去啊。你那些朋友呢？”
尤裏哪敢說自己上學上到現在，連個沒朋友都沒有。隻能敷衍說是：“我們過年以後聚餐”或者說“我今天不舒服，就和他們說不去了。”實在要是編不下去，就穿衣服出外麵溜達幾個小時，感受一下北方的寒風之後再回去。
這一天，尤裏又出來了，為了不讓母親發現，專門跑到上初中的鎮子上，隨便找了家賣吃的地方，就坐了下來。
“尤裏？你是尤裏嗎？”不知道叫自己的人誰，反正，尤裏現在的腦海裏已經沒有這個人的印象了。
尤裏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男生就順勢坐了下來，說道：“我比你高一屆，都是在這上的初中。想當年，那會，我還追過你姐，一直跟你套近乎。”
尤裏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因為當時，跟自己套近乎的不是帥哥還是帥哥，沒有點顏值的都不敢追她姐。可眼前這位，雖說身高八尺，但是寬度也快4尺了，可能是因為肥胖，臉都不是很有特點。
這麽沒有記憶性的麵孔，尤裏怎麽可能記住。
那男生也沒介意，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齊天，綽號大聖。其實我初中的時候比現在好看多了。那會也是因為喜歡你姐姐，才注意到你。但後來發現你比你姐有趣多了。”
尤裏喊了個暫停，說道：“合著你是覺得自己身材走樣了，隻能來找我這樣的了？”
齊天使勁晃了晃手，說：“不是。我是來道歉的。我也是後來聽我妹妹說的。當初我們這一屆畢業之後，很長時間都有人找你麻煩，後來還害你被打了。”
這件事，尤裏從來不想讓人在她麵前提起，她覺得這是自己這一輩子，過得最窩囊的時候。
老虎被拔光了利甲，丟在了狗窩裏。而斷自己利甲的是父母，丟自己進狗窩的是自己的姐姐和那群自命不凡的男生。至於那群狗，卻早就被自己收拾了。
尤裏冷冰冰地說了句：“我不管你什麽喜歡不喜歡，道歉不道歉的，趁早給我滾。”
那男生也是個混不吝的，當即就說：“我都聽我妹妹說了，你不能動手的，就不要虛張聲勢了。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原先看上去因為肥胖顯得有點和善的臉，現在看著卻讓人膩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