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不歸路的開始
造成這一切的開端,也離開了這所學校,升上了高中。隨著高年級同學的離開,再沒有人會在偶然之間幫尤裏一把。
尤裏初三,尤卿高一的這一年。
最開始隻是什麽關到廁所,書桌裏放蟲子之類的小把戲,用做試探。畢竟尤裏打架的厲害,也是為人所熟知的。即便沉寂了一年多,但是老虎就是老虎,即便看著溫順,也是被這些家養動物所忌憚的。
所有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女生,都在等著尤裏的反應。所作的事情也越來越過分。不知怎得傳出,尤裏現在不敢還手的傳言,學校裏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尤其是第一次和尤裏打架的人。她們早就成為老師放棄的存在,無論是挨處分還是退學什麽的都渾不在意,反正初中結束就打算找工作,嫁人了。
可是尤裏不行,尤裏要上當地的重點高中,未來還要上大學。檔案裏如果有任何不漂亮的地方,對她來講都可能是致命的。
並不用說家裏父母對這些事情的反應。
她們把尤裏推搡著帶到小巷子裏,一點都不避諱,對尤裏拳打腳踢,是看準了尤裏不會告狀也不會還手了。嘴裏還說著:“不是很能打麽,有本事還手啊。叫你神氣。真是個賤人。”
“上次被你打的,痛了我一禮拜,你先嚐嚐這種滋味吧。”
尤裏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臉,如果臉上有傷,可能什麽都瞞不住了,內心還有先功夫吐槽著這些人做事真的不嚴謹。隨著這些人離開,尤裏蜷縮起來,緩解了一會自己的痛感。彎著腰,扶著牆壁,往外走去。
內心不是不痛苦,甚至埋怨父母的不懂事。
初三已經開始住校了,這三年來,不是沒有人試圖要去和尤裏交朋友,也不是沒有人跟尤裏表白過,但是卻被她冷漠的隔離在外。
即便被人打了一頓,尤裏也隻是找了個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可這隻是開始,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尤裏忍受了第一次,就代表了無窮盡。剛開始是被打,後來是搜刮她的錢,再後來就是有些混混的男生,甚至想對尤裏動手動腳。
如果不是尤裏及時跑走,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動手打廢他們。
真是一群蠢人,尤裏是不會動手,並不是沒有能力。沒有道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還不反擊的。
時間差不多維持了大半個學期,尤裏死死地維持著自己的成績,不想讓老師和父母看出些許端倪。
又是一次挨打,索性這次都是女生,尤裏都有閑心開始想,這次誰來了,誰沒來,誰來的最頻繁,誰對自己的仇恨越大。尤裏現在更像是健身房的陪練。
等她們都走了,尤裏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脫下校服外套甩了甩。
她說不上來那一刻自己是什麽感覺。沒有憤怒,沒有傷心,平淡地好像剛剛被打過的不是自己。
……
當天晚上,一個麵具女生,橫空出世,不隻是尤裏所在的初中,再往外走的體校和明明是六年級,卻開始和初中學生同流合汙的人,全都被揍了個遍。
來人沒有說為什麽打,沒說自己是誰,隻問一句:“服不服。”凡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或者沒有回答“服”的人,接下來要麵對的就是特別像暴風雷雨一般的疼痛。
可是施力方看起來卻是毫不費力。
說完“服”之後,來人就走了。就這樣,一個人一個人地打,一片一片地掃蕩。直到打到了這個巷子裏,留下了一句話,“跟他們說,明天這個時候,西邊的廢工廠,要是不服,有多少人來多少人。”
說著踩著那個女生的手,走了過去。
這個巷子,就是尤裏一直被打的巷子,這個女生,就是打尤裏最頻繁的人。而這個戴麵具的女生就是尤裏。
今天被挨之後,尤裏直接去了一家雜貨店,挑挑揀揀買了一副醜的裏麵最好看的麵具。透過這副麵具看向外麵,她那一刻意識到,尤裏可以不是尤裏。
……
第二天,尤裏帶了跟鞭子過去。教尤裏鞭子的,還是錄像廳的一個姐姐。錄像廳的後院裏,小姐姐一把鞭子舞得虎虎生威。尤裏是不小心過去的,一直沉迷在武俠世界的她一眼喜歡上了這個殺傷性的武器。
小姐姐可能以為她就是個小孩,一點也沒介意她看,甚至高興的時候,還會教她兩招。尤裏也特別想像武俠裏那樣,叫她一聲師傅。
尤裏手裏拿著鞭子,想著當初的一幕一幕。
但凡來了的,不管是何用意,是想求和還是想戰,都吃了尤裏的鞭子。有些人直接就揮拳衝上,有人也拿著棍子什麽的。這個時候就顯示出遠距離武器的好處了。
一般人在鞭子下是不敢近身的,畢竟都是小孩子。尤裏也是憑借著藝高人膽大,才這麽一挑多,雖說也挨了幾棍子,幾拳的,但總的來說,這場戰鬥,還是尤裏勝利。
強忍著自己腳上的痛,尤裏站在或坐或蹲或站或躺的人群中,清冷的嗓音問出了一句話:“服……還是不服。”眼神從每一處掃過,沒有專門看向誰,但又好像全都掃視了一遍。
接下來就聽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同意,你們之間不準有大型的鬥毆事件。再次,不準對受傷的人動手。每個學校我都安排了人,就在你們之間。”
前一個命令純粹是為後一個命令打掩護,至於最後一句話,就純屬於誆他們了。
尤裏率先向外走去,人群中也開始討論著。“真的就這樣服了?”說話的人有男有女。女生還好,就是一群男生覺得特別栽麵。
一個長得身材高大,看著魁梧有力的男生,也是剛剛那波一對多裏麵衝得最猛的人,但此刻看上去,也是受傷最大的人:“你不服一個試試。”。他的話一出,周圍寂靜了一下。
看來這個人也是某些個群體之間的老大了。人稱“虎哥”。
虎哥:“現在要想的是,她安排的人到底是誰?或者說有沒有這麽個人。”
此話一出,幾個像是“頭頭”的人都看向一眼身邊的人,像是有所懷疑。他們帶著的那些小弟大部分都是低年級的,很是害怕。現在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簡直在用全身器官跟自家大哥大姐表示“不是我,我是大大的良民”。
隻有虎哥沒有懷疑,或者隻是將懷疑放在心裏。臉上倒是透露著一股沉思,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