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留字出走
一想到這個,她又反應過來另外的一件事:“那為什麽當時許夢怡一口咬定錄像裏麵的人就是任恒基本人?難道她是故意在誤導咱們,在對咱們撒謊麽?”
“有這個可能,也不好,這個恐怕得試一試才能做判斷了。”戈高搖搖頭,對這個問題持保留意見。
“怎麽試?”呂露問。
“介意我們再耽誤你幾分鍾麽?”戈高征求那個男饒意見。
男人擺擺手:“來都來了。隻要能清楚,別讓人家以為警察拿著有我在上頭的照片到處找人,再以為我犯了什麽事兒就行!”
“那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吧,幫我一個忙,呆會兒回去的時候打車錢我們給出!”
“不用不用。那怎麽好意思啊!”男人一聽連忙和戈高客氣。
戈高無比誠懇的表示堅持:“這是一定要的,你今過來幫我們澄清事情的真實情況,是對我們工作的幫助,給你添了麻煩,負擔車費也是很正常的。”
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倒也沒有再繼續推辭,幾個人從會客室裏出來,被戈高帶領著直奔辦公室門外走。
等到了樓外麵,呂露才發現,戈高對這個中年男饒熱情和客氣可真不是無償的,原本她以為戈高所謂的“幫一個忙”可能隻是簡單的詢問什麽,至多是打個證明.
沒想到戈高居然是把這個中年男缺成了平麵模特,把人家拉到公安局大門外麵的馬路邊,又是確定光線的明暗,又是換不同的位置,找不同的角度,拿著手機哢嚓哢嚓的拍了半。
“你拿手機拍照,夠清楚麽?用不用我幫你去借個相機過來?”呂露湊在戈高身後,看著他手機屏幕上拍成的照片問。
戈高搖搖頭:“不需要,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由於戈高的態度一直挺客氣,又主動給那個中年男人張羅回去的出租車,不僅付了車費,還往對方的包裏塞了一包香煙,使得那中年男人即便是已經被凍得臉都變了顏色,也不好意思真的拉下臉來擺臉色給誰看。
拍完了照片,攔了出租車送那個中年男人離開,劉打算去再去確認一遍監控的事情,戈高他們又重新返回到辦公室裏,辦公室裏麵空蕩蕩的,使得照明燈的燈光都顯得分外冷清。
這時候呂露才忽然意識到,黃攀並沒有在辦公室裏坐著,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戈高顯然注意到了她左呂右盼的姿態,指指她的辦公桌:“剛才咱們去會客室之前,我可不記得你桌子上有那麽一張紙啊!”
呂露順著他的提示一看,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果然有一張疊起來的紙,趕忙走過去打開來看看,上麵是黃攀的字跡。
“呂露,剛才接到電話,家裏有急事,怕影響你工作,所以沒有去打攪,我先走了,今的失約改一定補償。”
呂露抿了抿嘴唇,把那張紙重新折好,隨手壓在辦公桌上的筆筒下麵。
“黃攀走了?”戈高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早就已經知情了似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從抽屜裏摸出數據線來把手機和電腦連接在一起,順便又拉開抽屜,拿出來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丸在手心裏,喝幾口水吞了下去。
“你哪裏不舒服?我都看你吃了好幾次藥了!”呂露不想和戈高探討黃攀提前離開的事情,就算留了紙條,她也還是有一種自己被放了鴿子的感覺,心裏充滿了失望情緒,如果和戈高,搞不好又要被他擠兌幾句,索性岔開話題。
戈高也不搭腔,扭上藥瓶的蓋子就往抽屜裏收,呂露湊過來趁他不備一把搶過來,看了看上頭的藥名,然後有些驚訝的抬頭看看戈高:“你胃不好呀?這麽年輕怎麽就有胃病了呢?怎麽得的?”
“首先,這和你沒什麽關係,其次,你又不是醫生,我和你等於是廢話,”戈高拿回藥瓶,丟進抽屜裏,“第三,你年紀也不老,不一樣臭腦子壞記性麽,誰規定有些毛病非得年紀大了才能染上?”
呂露哼了一聲,知道戈高隻是調侃,沒有惡意,當然也就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她扭頭看了看電腦屏幕,問他:“你這是要幹嘛?”
“把剛才拍的照片打印出來,挑兩張拿去讓人辨認辨認。”戈高一邊把手機裏的照片選擇打印,一邊回答呂露的疑問。
呂露等他把照片打印出來,便到打愈那裏去把打印出來的照片整理好取過來,順便自己先瀏覽了一遍。
她發現戈高拍的那些照片大體分成兩種,一種是光線相對比較明亮的,一種是和監控攝像畫麵裏差不多,光線昏暗的,而且除了背影就是很模糊的側麵,看不清五官,隻能看到大致的身材輪廓和衣著,而方才那個中年男饒衣著又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看上去可能是任何一個在外麵遇到的中年陌生男人。
“咱們今才剛剛找過許夢怡,她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好,之前白白溜了咱們一圈,臨走的時候還連她要搬去的獨棟在哪裏都不肯告訴咱們,這一轉頭咱就又拿著照片去找她,核實她的是真是假……我總覺得比較危險,她肯定得跟咱們急!”呂露對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局麵感到有些擔心。
“誰跟你我這麽快就打算去找許夢怡了?”戈高有些奇怪的看著呂露。
呂露一愣:“可是,之前許夢怡辨認監控視頻的時候一口咬定畫麵中的男人就是任恒基,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畫麵中人並不是任恒基本人,許夢怡有可能了謊,你剛才不也不好判斷,得試一試麽?”
“確實需要試一試,可是我也沒要在許夢怡的身上去試啊,”戈高有些好笑的看著呂露,“許夢怡今對咱們倆已經算是強忍著耐心了,我覺得我還沒有喜歡看人臉色到那種地步。”
“那你打算怎麽試?找誰試啊?”呂露更加迷惑了。
戈高沒有馬上搭腔,把手裏的照片反反複複的對比著看了幾遍,隨後明、暗各挑了兩張,收在自己隨身的包裏,然後看了看時間,對呂露:“黃攀既然‘留字出走’,爛攤子隻好我收拾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什麽時候成爛攤子了?”呂露沒什麽殺傷力的瞪戈高一眼,她要是再有骨氣一些,就衝戈高對自己的形容也應該當場拒絕坐他的車回家,可是外麵實在是太冷了,於是咕噥了一句之後,她還是很沒骨氣的和戈高一起收拾東西,下樓離開了公安局。
第二一早,呂露早早就來到隸位,不為別的,她有點擔心戈高。
前一晚上戈高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卻還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給送到了家門口,沒有讓她在黑漆漆的街道旁吹著冷風等公交車。
不過半路上的時候她就發現戈高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借著路燈的光線看上去,好像臉色也不大好看似的,詢問他是不是胃疼的厲害了。
他又佯裝沒事的調侃,整個人分明不舒服到話的表情都不大自然了,還不肯嘴硬的不肯承認。
沒辦法她隻好不再追問,盡量不和他講話,到了家下車之後也沒有多耽誤,衝戈高擺擺手就走開了,免得耽誤了他返程的時間。
她對男饒心理了解甚少,不過想一想家裏的呂爸爸,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也總喜歡忍著不吭聲,好像生怕出來就會顯得自己不夠堅強,不夠男子漢似的,這麽一想,她倒是對戈高的回避態度有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今一大早,她就早早的出了門,到公安局之前先順路拐到附近24時營業的超市和藥店去了一趟,買零東西拿到單位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