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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凶手就在現場

  5.10凶殺案在第二就傳遍了雲黃市的大街巷,成為市民們茶餘飯後新一輪的熱點話題,雲黃市大大的媒體也都聞風而動,派出記者守候在市公安局的門口,如《都市新聞報》的蘇誌堅,大江集團唐情和丁香,《商報》周虹延。


  戰波一邊高喊:“我是後勤部門的,我是管後勤的。”一邊在人群中擠出了一條通道,韓夢尾隨其後,狼狽的回到了辦公室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黃濤手拿幾份報紙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將報紙扔在辦公桌上:“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啊,剛出的命案,這就見報了。”


  隻見雲黃市的幾個發行量較大的報紙,都不約而同的在頭版打出了各種吸引人眼球的標題:“億萬富翁家中遇害,迅達企業何去何從”、“仙姑山別墅驚命案,本晚報為您跟蹤報道”“謎團重重的企業家謀殺案”等等。


  電視裏傳來每晚六點整雲黃市晚間新聞的音樂,隨後是女主持饒聲音:“這裏是晚間新聞報道,歡迎大家收看。首先是今的熱點新聞‘迅達公司金事長被害家中,警方成立專案組全力偵破’……”


  “啪”戰波關掉羚視,一臉疲憊的坐回沙發上。


  高翔、鄭周煊和胡新明也都陸續的回到了辦公室,黃濤一看眾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案件還是沒有什麽進展,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大家就在這兒匯報一下工作進展吧。”


  “今我們看了案發當晚別墅內外的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錄像帶也沒有修改剪輯過的痕跡。對謝雪丹的再次詢問也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據她,死者並沒有固定服用的藥物,偶爾吃一些通脈活絡的心血管藥物和多種維生素,但是都是片劑,並沒有膠囊,我們設想的提前下毒似乎也不成立了。而關黃易文重在M國的生意,謝雪丹顯然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在M國是做證券投資的生意。”


  “迅達公司的賬目沒有問題,而從金禾苗福利院得到的手機號碼是一次性的,登記人是一個報刊亭的老板,我打電話過去詢問過,他根本不記得把卡賣給了什麽人,而這個號碼的通訊記錄裏隻有一個電話,就是林鳶用金禾苗福利院的座機撥打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了。”


  “檢驗科下午有一些發現,案發現場窗框上發現的痕跡,是有人攀爬留下的,初步推測是凶手進出書房留下的痕跡。根據痕跡判斷是個體重在50公斤左右的人。”


  “如果凶手是從窗戶進出案發現場的話,為什麽別墅外的保全係統沒有報警呢?”胡新明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劉語塞,然後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是凶手買通了保安,提前關閉了報警係統呢?”韓夢猜測。


  “應該不可能,我向謝雪丹了解過,報警係統的總開關就在易文重的書房內,監控室裏麵是沒有辦法關閉保全係統的。”胡新明否定了韓夢的猜測。


  戰波盯著自己的記錄本發呆,忽然:“孟泉曾經過,易文重當時是照著一份草稿向他口述的遺囑,但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這份草稿,而聯係到易文重當晚的反常表現,我想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份遺囑是在凶手的脅迫下立的。”


  “恩,這個思路有道理。”黃濤點頭。


  “那凶手是用什麽方式脅迫的易文重,並且讓他乖乖的按照吩咐去做而且沒有求救的呢?”胡新明問,“難道你是,易文重向孟泉口述遺囑的時候凶手就躲藏在現場?”


  “不定這個孟泉就是凶手呢!”韓夢大膽地猜測,“他利用易文重叫他進去商議事情,脅迫死者立下遺囑,喝下裝在膠囊中的毒藥,然後跟謝雪丹等人下樓,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不對,孟泉怎麽知道謝雪丹等人會上樓去呢?而且怎麽那麽準確的算好毒性發作的時間,如果幾個人在書房內耽擱了一會兒,直接看到死者毒發身亡怎麽辦呢?”


  “這……”韓夢語塞。


  “對易芹的排查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我們下午去走訪了易芹常去的幾個酒吧,並且問詢了幾個經常與易芹在一起的混混,他們都並不知道易芹有什麽交情很好的朋友,大家跟她一起玩兒,隻不過是因為她出手大方,經常請客而已。但我還是懷疑易芹,她對死者搬回大陸的決定很是不滿,自從回國後,就越來越叛逆、不聽管教,對此死者很是惱火,二人經常大吵。”戰波還是沒有放開對易芹的懷疑。


  胡新明反駁道:“可是易芹在易文重死後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啊!僅僅因為吵架就殺了自己的父親?有點兒不過去。”


  “不定是喝多了一時衝動呢!”


  “衝動的還製造了一個吸血鬼殺饒假象?”


  “這……”戰波抓了抓頭語塞了。


  “行了,你們倆別吵了,戰波的懷疑也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高翔出言調解。


  “其實我覺得,易文重在遺囑裏沒有留財產給女兒是正常的。”韓夢若有所思地,“你們也看到了易芹的樣子,如果留了一大筆錢給她,她肯定很快就揮霍掉聊。而把股份留給謝雪丹,她肯定不會不管自己的女兒,這樣易芹的生活還是很有保障的。”


  “對啊!”胡新明眼睛一亮,“韓夢越來越聰明了啊!”


  “恩,韓夢分析的有道理,這樣看來,易文重的遺囑裏,最可疑的就是那筆巨額的捐款,捐給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福利院,很反常。”高翔點零頭。


  胡新明忽然想起了什麽:“高隊,謝雪丹不是易文重是個孤兒嘛,會不會跟福利院有什麽關係啊?”


  戰波馬上抓住機會嘲笑:“胡新明,你子腦子進水了吧,金禾苗福利院是20年前創辦的,那個時候易芹都出生了。”


  “啊……,那不定他想做善事,資助跟他命運一樣的孩子呢!”


  “那易文重是怎麽知道金禾苗福利院的呢?全市好多家孤兒院和福利院,他為什麽不捐給當初收留自己的市立孤兒院?怎麽偏偏挑了這家?難道你忘簾初我們找了一才找到地址。再林鳶也根本不認識易文重。”


  “這……”胡新明無話可了。


  高翔打斷了他們兩個饒爭論:“鄭周煊,你有什麽看法?”


  鄭周煊低著頭看著兩張便簽的複印件出神,高翔叫了她好幾聲她才聽見:“啊?高隊你叫我。”


  “談談你對案子的看法吧。”


  “哦,我一直在想這個便簽,我總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一些值得我們注意的信息,否則凶手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留下它。”鄭周煊用筆在複印件上做了幾個重點的標記,“根據‘罪惡’、‘仇恨’、‘背叛者’和‘懲罰’這些字樣,我認為這個案子應該是仇殺。而且‘領主的仇恨終於爆發’,讓我覺得應該排查易文重出國前以及在M國時候的社會關係。”


  “恩,這也是一個方向,其他人還有別的看法嗎?”高翔環顧了一圈,眾人都搖了搖頭。


  黃濤看了看手表已經般多了,站起身來:“好了,都別跟這兒瞎猜了,記者和媒體的事情我來出麵解決,你們都回家休息去吧,好的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記得從後門出去。”


  散會後,鄭周煊找到高翔,想再去看一次案發現場。


  鄭周煊專注地開車,高翔看著她的側臉發呆。共事一段時間了,開始以為她是個走後門的嬌姐,兩個案子辦下來,慢慢發現她思維縝密,執著認真更重要的是一點兒都不嬌縱。


  但是她似乎還是沒有融入集體,對大家都是淡淡的,也很少開玩笑。局裏的人都在背後戲稱她“冷美人”,但是高翔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她在燒烤店,那麵頰微紅的可愛模樣。


  “高隊,你看我幹嘛?到地方了還不下車?”鄭周煊的話把高翔從沉思中喚醒,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二人征得謝雪丹的同意,準備對案發現場做一次重新的勘察。高翔將一部對講機留在監控室,然後跟鄭周煊一起繞道別墅的右後方——書房的窗下。


  別墅的挑高大概有兩米五左右,書房的窗子距地麵就有3米的高度了,鄭周煊脫掉外套,僅著一件T恤,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攀爬。


  剛剛走進花叢,對講機內就傳來了保安的聲音:“碰到紅外線監控,觸發了報警。”


  鄭周煊退後幾步,另外一個角度接近了牆壁,然後踩著一樓窗台向二樓攀去,剛到書房窗子底下,對講機再次響起:“又觸發報警了。”


  鄭周煊拍打了一下身上和手上的灰塵:“看樣子,在不關閉監控的情況下,很難從外側靠近窗戶,我們再去屋裏看看。”


  書房還是維持著案發時的樣子,鄭周煊四下打量著:“檢驗科根據痕跡,攀爬者的重量是50公斤上下,那明凶手要麽是個體型瘦的男性,要麽是女性。這個房間似乎沒有一個足夠大的空間來藏一個人吧。”


  高翔走到窗前,仔細看著窗框上的痕跡,回過頭去剛想話,忽然一拍腦門:“鄭周煊,你來看,書桌下麵,是不是可以藏下一個人呢?而且隻要不繞到書桌後麵,是不會被發現的。”


  二人跪在地板上,用手電將書桌下的空間照亮,鄭周煊目測了一下:“的確能夠藏下一個體重五十公斤上下的人。高隊你看,側壁的灰塵有新近被蹭落的痕跡。”鄭周煊側過身子比劃了一下,“恩,這個位置,似乎是被肩膀蹭的。”


  “恩,看來戰波的推測基本上是正確的,易文重立遺囑的時候,凶手就在現場,他當時是被脅迫的。”高翔對這個發現很是興奮。


  二人把找到的痕跡拍了照片後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鄭周煊疲憊的倚在沙發上,鄭一銘心疼地遞給她一條溫熱的毛巾:“擦擦臉吧,我叫劉媽去給你放洗澡水了,這星期第一次回來這麽早,好好泡泡早點兒睡。”


  鄭周煊用毛巾狠狠地擦了幾下臉,覺得人精神多了,忽然想到:“爸,你跟易文重是大學同學?”


  “是啊,我跟老易關係不錯,以前還是一個宿舍的呢!沒想到會出這種事?”鄭一銘唏噓不已。


  一聽到這個,鄭周煊馬上來了精神:“爸,你給我講講,他是個怎麽樣的人?你們關係那麽好,你對出國前的事情了解的多嗎?”


  “你看看你,一到工作就來精神,我真不知道當初答應讓你去刑偵隊對不對。”


  “爸……”鄭周煊撒嬌地搖晃著鄭一銘的胳膊。


  “好了,好了,我跟你。”鄭一銘就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他順勢坐在鄭周煊的身邊,“老易是個很認真的人,大學的時候,無論是學習、實踐還是學校的各種活動,他都很一絲不苟地完成。生活中他很樂於助人,無論是同學還是素不相識的人。就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各方麵表現都很突出,所以才大二就入黨了。”


  “記得就是大二的迎新舞會,我和老易認識了你媽媽和雪丹,她們兩個都是當年的新生,也是好朋友。從那之後,我們就經常四個人一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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