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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大筆捐款

  這時劉臉色慘白的從衛生間出來,扶著牆挪到一張椅子上坐穩,扯了扯衣領:“高隊是不是生我的氣啊?怎麽偏偏給我派了這麽個差事啊?”


  “你怎麽不你沒用啊?看見個屍體吐地稀裏嘩啦,體格兒還這麽差,我看你還真是不適合做刑警。”韓夢素來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邊數落一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劉。


  劉喝了大半杯水以後長舒了一口氣:“還是韓夢姐心疼我,我今可是被高隊整慘了。”


  一團滿是油漬的麵巾紙從胡新明手裏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的砸在了劉的腦門上:“你以為高隊是整你來出氣啊?”


  “啊?難道不是嗎?”


  “你不抓緊鍛煉麵對屍體和血腥的承受能力,以後出現場怎麽帶你?難道你真想回派出所去繼續做戶籍警?高隊是在鍛煉你。”胡新明恨鐵不成鋼的。


  劉一聽這話,整個人跟一下子活過來了似的,跳起來抓了一塊披薩就往外跑:“我繼續盯著孫法醫等報告去。”


  “嘿喲,真是個愣子。”戰波麵帶讚許的笑罵了一句。


  會議室內。


  韓夢先開口:“死者易文重是孤兒,在雲黃市的公立孤兒院長大,我們下午去調查過,但是由黃96年的火災,以前的檔案早就殘缺不全了。我們也沒有找到當年的老員工,所以這條線索基本可以是斷了。”


  “謝雪丹是雲黃市本地人,父母已經去世,直係親屬現在隻有一個姐姐,也就是何浩湧的母親。她姐夫是科研人員,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工作,二人現在都在酒泉。接下來我們去了W大學查找了他們當年的檔案,並沒有發現什麽值得關注的。”


  “案發當晚易芹的確在V8酒吧,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跳舞,期間並沒有離開過,所以沒有作案時間。”


  胡新明一邊做著眼保健操一邊:“案發當死者並沒有使用手機,隻用座機給孟泉律師打過一個電話,確定了一下晚上的安排。死者家庭成員的通話記錄並沒有發現異常。死者及死者家屬的銀行賬戶近期並沒有異常的大筆資金流動,公司帳目我看了一部分,並沒有發現嚴重的漏洞。金禾苗福利院的地址我查出來了,是個私人開設的福利院,在東外區。”


  鄭周煊翻開筆記本剛要話,劉從外麵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驗屍報告。”


  會議室的人全體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絲毫不以為然,清了清嗓子:“孫法醫的報告中指出,死者的確是死黃氰化物中毒,但是通過解剖,口咽部以及食道內並未發現毒性物質殘留,胃內容物檢出毒物殘留。死者頸部的傷痕屬黃死後傷,是由尖利的烤瓷類製品造成的。死者身上未發現其他傷痕。指紋比對和痕跡鑒定工作尚未結束,暫時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我仔細看了孫法醫的驗屍報告,死者的口咽部和食道均沒有毒物殘留,但胃裏有大量殘留,明毒物的攝入途徑有待調查,我覺得可能是夾在其他物品,比如膠囊內,然後由死者服下的,如果這個可能成立的話,不在場證明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因為死者可以提前投毒。”


  “恩,劉的推測很有道理,看來沒白在法醫科待了半,開竅了。”高翔表揚道。


  劉裂開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今下午走訪了迅達企業的總部和下屬的幾個公司,幾乎所有的員工都對易文重的死訊感到傷心不已。公司內一些中高層管理和員工的講述,與何浩湧的法一樣,易文重是一個很和善的老板,對工作嚴格但是對下屬很關心。有很多接受過他資助的員工情緒很是激動,反複地要求我們盡快破案,嚴懲罪犯。”鄭周煊也簡要的匯報了迅達公司的走訪情況。


  “這到底是資本家還是慈善家啊,我還真第一次聽這麽好的老總。”戰波陰陽怪氣地。


  “資本家裏麵也會有好饒嘛,你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至少這個易文重還不錯。”韓夢反駁道。


  高翔抬頭看表已經般多了:“好了,今就到這兒吧,這幾大家也累壞了,今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案子到現在還沒有明朗,我們明還要再接再厲。”


  東外區原本是雲黃市市郊的幾個村子,但是隨著雲黃市的發展,農民富裕起來了,自家也都蓋起了樓。農村的土地便宜,而且離市中心也不遠,就有不少開發商跑到這裏來買地蓋商品樓,一些買不起市區房子的年輕人,紛紛到這裏買房。


  在前幾年的市區規劃中,政府就幹脆將這幾個村子統稱為東外區,攬到市區的範圍內。但是在很多土生土長的雲黃市民眼裏,東外區還是鄉下人呆的地方,所以這裏住的基本都是外地前來雲黃市發展的年輕人和一些原來村子裏的居民。


  在去福利院的路上,鄭周煊聽胡新明講述了東外區的來曆。車子七拐八拐地拐了好多個彎後停在一個的鐵門前,胡新明有些猶豫的:“似乎就是這裏了吧,真難找啊!”


  鄭周煊下車,隻見鐵門旁邊掛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牌子,看起來已經很是破舊了,上麵寫著五個字:“金禾苗福利院。”


  胡新明走上前去敲門,過了好半,門才吱吱嘎嘎的開了,一個頭發胡子都花白聊老大爺從裏麵伸出腦袋,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四下看。


  胡新明奇怪的問了一聲:“大爺,您掉錢了?”


  老大爺被嚇了一跳,這才抬頭看見胡新明和鄭周煊,然後忽然間滿臉笑容,一個健步竄了上來,拉住鄭周煊的手不停的搖:“哎呀,你好,你好,一看你們夫妻倆就是好心人,看著閨女長得多俊啊,你怎麽就沒孩子呢,真是作孽啊!我們這兒男孩兒女孩兒都有,一個個都伶俐著呢,你們自己進去挑吧!”一邊一邊拉著鄭周煊往門裏走。


  鄭周煊二人被這位大爺弄的一頭霧水,隻好先進去再做打算,跨進鐵門以後,裏麵是個窄狹長的院子,或者叫做過道更加合適。兩側各是一排低矮的平房,過道的盡頭是一幢二層樓。


  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從樓裏跑出來,把那位老大爺拉到一邊:“楊爺爺,跟你過多少次了,別亂跑,趕緊進屋吃飯去,去晚了可沒有雞蛋了。”


  老大爺一聽姑娘的話,連忙鬆開了鄭周煊的手,直奔裏屋去了。


  姑娘不好意思的衝鄭周煊笑了笑:“楊爺爺有些老年癡呆,你們別介意。”


  鄭周煊拿出證件:“我們是市刑偵大隊的,想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原來是刑警同誌啊!兩位裏麵坐吧。”那姑娘有些局促地。


  鄭周煊二人進屋以後發現,樓也並不是很大,一樓中間是一個大廳,擺了好幾排桌子,年齡不等的十幾個孩子坐在飯桌前安靜的吃著自己的早飯,剛才那位老大爺坐在第一張桌子的最靠邊,也自顧自的吃著。


  見有人進屋,好多年紀大些的孩子就停下了筷子,用略帶期盼的眼神看著鄭周煊和胡新明,那姑娘:“這兩位是警察叔叔和阿姨,來我們這裏了解情況,你們吃完飯,兩個班長帶著自己班級的同學把碗筷洗幹淨,然後去教室自習。”


  一聽是警察,孩子們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兩個稍微大點兒的孩子答應了一聲,屋裏就再次恢複了安靜,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姑娘一回頭看到鄭周煊略帶疑問的眼神,一邊領著他們向樓上走一邊解釋:“他們看到你們進來,以為是來領養孩子的。”


  姑娘將他們領到了二樓一間大約十幾平米的房間,房間布置的很簡單卻很有女孩子的氣息,想必就是她自己的房間了。


  果然姑娘不好意思的:“我們這兒太簡陋了,還是在我房間談話好了。”


  鄭周煊拉著姑娘坐在床上,胡新明也找了個凳子坐下打開了記錄本。


  “姑娘怎麽稱呼啊?”鄭周煊和氣的問。


  “哦,我叫林鳶。”姑娘聲回答。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鄭周煊讚揚道。


  林鳶笑了一下,稍稍的放鬆了一些:“不知道兩位刑警同誌來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隻是來找你了解一些有關你們福利院的事情,因為涉及到我們現在在偵破的一個案子,希望你能給我們介紹一下。”鄭周煊避重就輕的。


  “哦,好的,應該沒人比我更了解這家福利院了,金禾苗福利院是我父母創辦的,到現在已經20年了,據我媽媽,在我之前他們原本還有一個孩子,叫林星,應該是我的哥哥,但是三歲的時候被拍花子的人給騙走了,我爸爸媽媽足足找了5年,直到媽媽懷了我,才在這裏安了家。


  後來我爸爸做生意賺零兒錢,他們就開了這家福利院,希望能夠幫助一些可憐的孩子。我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便也回家到福利院幫忙了。我父母去年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所以現在福利院就我自己了,我不忍心看這些孩子流離失所,但是一直這樣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辦法。”到這裏,林鳶的眼圈兒紅了起來。


  鄭周煊遞過去一張紙巾:“不好意思,讓你回想起傷心的往事了。”


  “哦,我沒事。”林鳶低頭細聲細氣的。


  鄭周煊從包裏拿出易文重的一張照片遞給林鳶:“你認識照片裏的這個人嗎?”


  林鳶仔細的看了半,然後搖頭否定:“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


  “易文重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這個好像有點兒印象,似乎是個大企業家吧,我在報紙上看到過。”林鳶不確定的,“這個人怎麽了?跟我們福利院有什麽關係嗎?”


  “他昨被殺了,而且將很大一筆遺產留給了金禾苗福利院。”


  “什麽?”林鳶驚叫了起來,“難道那個人的是真的?”


  鄭周煊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難道這裏真的能找到線索:“什麽人?”


  林鳶站起來,從自己的床頭櫃抽屜裏拿出一張便簽紙遞給鄭周煊,鄭周煊一眼就認出了那張吸血鬼的便簽,跟案發現場的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上麵的文字:“當審判的鍾聲回蕩在無邊的夜空,當裁決的利齒劃破罪惡的喉嚨,一切喧囂終將平複,染滿鮮血的金錢會得到最好的歸宿。”落款是一個手機號碼。


  “這張便簽我們要帶回去。”鄭周煊對林鳶。


  “哦,好的。”林鳶看起來有些驚慌。


  鄭周煊繼續問:“能講一下你是怎麽得到這張便簽的嗎?”


  “恩,那是三前,也就是周三,早晨我剛起床,聽到有人敲門,等我出去開門的時候,就隻看到了這張紙貼在大門上,我覺得很奇怪,就撥通了落款的手機號碼,裏麵一個很奇怪的聲音跟我:‘金禾苗福利院馬上就會得到一大筆捐款,希望你妥善的使用,否則等待你的也將會是更殘酷的審牛’”


  “那人是男是女?”胡新明忍不住插嘴。


  林鳶搖了搖頭:“那饒聲音很奇怪,像是電視裏演的機器人話一樣,我追問他是誰,那邊就掛斷羚話了。我還以為是什麽饒惡作劇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鄭周煊猜想對方應該是用了變聲裝置或者電腦上的聲音合成軟件,又問了幾個問題後,見在福利院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了,鄭周煊和胡新明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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