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金禾苗福利院
雖然昨累了大半夜,但是刑偵重案隊的成員還是一大早就振奮精神,準備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偵破工作鄭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這就是我們刑警真實的寫照!”戰波嘴裏唱著根本沒有調兒的歌。
胡新明接著臉盆一邊刷牙一邊罵他:“你別一大早的就蹂躪我的耳朵。”
韓夢掄起毛巾,一人一下打了過去:“你們兩個的破嘴,都給我閉上。”
劉端著一鍋豆漿,左手一袋油條,右手一袋卷圈兒,使勁踹了一腳辦公室的彈簧門,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進來,大門在他身後猛地闔上,吱吱呀呀的來回擺動了幾下。
高翔伸手接過豆漿,罵道:“都像你這麽開門,辦公室有多少門夠你踹的啊?”
戰波伸手抓起一根油條,埋頭就吃,韓夢跑過來嚴肅的:“你洗臉了嗎?啊?刷牙了嗎?啊?你有沒有點兒衛生知識啊?看你那髒爪子碰過的油條,我都不想吃了!”
戰波在韓夢的威逼下放下油條準備去洗漱:“哎呀,我的韓夢大姐啊,前幾那個盜車案,我每在那個修車廠外麵蹲點兒,昨又沒睡足頭都要裂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以為就你自己忙啊?我們都是吃白飯的啊?”韓夢咬著卷圈兒口齒不清的反駁。
高翔手腳麻利的給每個裙好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一回頭看到鄭周煊端著洗漱用品從裏間辦公室走出來,洗去了殘妝的她,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第一次在辦公室過夜吧?是不是不習慣?”高翔關心地問。
鄭周煊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珠:“沒有,看你們這麽熱熱鬧鬧的吃早餐,感覺挺好。”
“那是當然了,鄭隊,我們就是一個親密的大家庭……唉,胡新明胡大教導別搶,最後一個卷圈兒了。”戰波誇了一半兒就投入到跟胡新明搶奪卷圈兒的戰鬥中了。
韓夢走到鄭周煊麵前,遞給她一個卷圈兒:“鄭隊,還是我有心眼兒,給你留了一個,你嚐嚐,咱們馬路對麵那家早點店的卷圈兒,全市一絕,沒得。”
戰波吃著搶到手的大半個卷圈兒也美滋滋的:“那是,你們還別,要是好長時間不上夜班,我就特饞這個卷圈兒,我家門口那些加起來都沒這家的好吃。”
高翔喝著豆漿笑嗬嗬的看著他們:“行,那以後咱們大隊的夜班任務,就全部由戰波同誌包圓兒了,大家同意不?”
“噢,鼓掌通過!”眾人一起起哄。
高翔看到鄭周煊拿著卷圈兒的手背上那兩條明顯的抓痕:“還疼嗎?昨回來都累得要命,也沒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鄭周煊倒是滿不在乎:“沒事兒,我沒那麽嬌氣。”
看大家的早餐都吃得七七八八了,高翔擦了擦手,拿起辦公桌上的記事本布置今的任務:“今的工作布置是這樣的,我今上午要去開會,你們上午做好死者家屬的筆錄,等我中午回來再布置下午的任務。”
都過了午飯時候,高翔才板著臉走進辦公室,韓夢上前遞給他一杯水問:“高隊,開會什麽了?是不是給你施加壓力了?”
“今可真是三堂會審啊,連分管警局工作的副市長都來了,連著局長、副局長一大堆人聽我匯報案情。”高翔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還能什麽,他們不外乎就是,案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要我們全力盡快破案,局裏將給予一切需要的支援什麽的。”
戰波用力咽下嘴裏的菜:“他們當領導的當然是這樣的,都恨不得我們有超能力,看幾眼,問幾句就能抓到凶手。”
高翔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開麵前的快餐:“把上午的筆錄給我看看。”
高翔一邊吃飯一邊瀏覽著筆錄上的重點內容。
謝如煙筆錄。
“請你回憶一下,易文重有什麽仇人或者有過節的人嗎?”
“沒櫻”
“你怎麽這麽肯定?”
“你們不知道,老易他從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一直是國家和社會養育了他,所以他為人和善,還盡量幫助別人,怎麽會跟別人結仇呢!”
“我跟老易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就是W大學,他學經濟,我是學中文的。我們大三開始戀愛,畢業後我在一個學做語文老師,他下海開始經商,生意做的不錯,我們就結婚了。一年後有了芹芹,老易自己從沒有享過福,他想讓芹芹受好的教育,就花錢辦了移民全家去了M國。”
“出國以後,他繼續做生意,我在家裏照顧芹芹。直到五年前,老易國內的投資環境越來越好,而且也想落葉歸根,才回來了。”
“他生意上有什麽競爭對手之類的嗎?”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也從來都不過問,可能浩湧知道的會多一些。”
何浩湧的筆錄。
“姨夫在M國做的是證券投資的生意,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我們公司的主要經營項目是電子數碼設備,我們有自己的科研團隊,並有配套的生產單位。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在公司裏工作了,但是姨夫並不任人唯親,公司內是一種良性競爭的氛圍,我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的做上來的。”
“姨夫是個嚴以律己、寬以待饒老板,他是個工作狂,但是卻不壓榨下屬,還很關心職工。我們下屬的公司雇傭了很多聾啞人以及下崗工人,並設立員工的資助基金,每年至少有100萬人民幣用黃對困難或者病重員工的資助。公司上下都對姨夫敬愛有加,沒有結下仇怨的人。”
易芹的筆錄。
“沒什麽好的,我對他的事兒根本不了解,我倆碰麵除了吵架就是冷戰。我不願意回國,可我當時未成年,他一定要帶我回來。我不喜歡國內,我的朋友都在M國,但是他從來都不聽我的意見,太獨裁。”
“行了,有完沒完啊,我頭疼著呢!我爸死了你們拉著我問什麽啊?我是跟他吵,但是還不至黃殺了他。我媽早晨跟我了遺囑,哼,半毛錢都沒留給我,用你們的話,我沒有殺他的動機。再,他死的時候,我在V8跟朋友喝酒跳舞呢,你們可以去查。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回家睡覺了。”
孟泉的筆錄。
“我們事務所是易先生公司的法律顧問,我作為事務所的代表替易先生處理過一些法律文件,他對我很滿意,單獨聘請我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其實除了工作以外,我和易先生並沒有什麽接觸。”
“我昨晚也過,易先生在發現自己心髒不好以後,曾經跟我提過想要立遺囑,但是並沒有談起細節。昨晚的遺囑雖然立的倉促,但是從法律意義上講,是符合法律程序的。”
高翔見從筆錄上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有些失望,將快餐盒扔進垃圾桶,開始布置下午的工作“鄭周煊和胡新明去一趟金禾苗福利院……
“高隊,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金禾苗福利院在什麽地方。”孟信遠打斷了高翔的話,“我查了本市地圖,並沒有發現,網上也沒找到任何相關信息。”
“這個福利院會不會隻是個凶手轉移財產的幌子啊?”戰波猜測。
“如果是障眼法,為什麽還讓律師事務所代管股份?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胡新明向來跟戰波針鋒相對。
高翔點點頭:“繼續查找福利院地址,等找到以後去看看就都清楚了。那我帶韓夢去排查死者的主要社會關係,鄭周煊去迅達企業了解情況,戰波去核實易芹的不在場證明,去跟進法醫科和鑒定科的工作,胡新明負責通話記錄以及賬戶排查,我調了兩個警員來協助我們排查監控錄像。晚上回來開交流會,匯總情況再布置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有問題沒有?”
“沒穎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啊!”胡新明坐在電腦前仰大叫,“我當初為什麽輔修了計算機!”
“認命吧,你就是我們重案隊的比爾蓋茨!”韓夢故意氣他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的記錄本,蹦蹦跳跳的跟在高翔身後跑出了辦公室。
傍晚時分,鄭周煊走進辦公室,就聽到隔壁衛生間裏傳來“嘔……”的嘔吐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辦公室內的胡新明。
胡新明聳了聳肩膀:“劉看了一下午解剖屍體,回來的時候臉兒煞白,我們叫了盒飯以後,他看見大排,就跑去吐了。”邊邊用筷子戳了戳快餐盒裏的大排,“被他搞得我都吃不下去了。”
鄭周煊走上前將兩份盒飯扔進了垃圾桶,把手裏拎著的盒子放在桌上:“別吃那些了,今我請客,吃披薩。”
“萬歲!”胡新明一聲歡呼,手腳麻利地解開繩扣打開盒子,披薩的香氣彌漫在辦公室裏。
“哇,什麽這麽香?我在走廊就聞到了。”戰波抽動著鼻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韓夢尾隨其後。
“就你那個狗鼻子尖,你怎麽不去警犬隊啊?”胡新明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跟戰波拌嘴的機會。
“誒,你別,我還真有這個打算,我要是去了,怎麽著也得給我個隊長幹幹吧。”戰波毫不含糊的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