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審疑
這,在楚翔龍太極拳館的高翔接到雲黃市公安局魯帥局長的電話。
他停下翔龍太極拳館工作,當即趕往省城,乘坐五月十五日下午到雲州市的航班。
魯帥局長這麽一個思路清晰、堅決果斷的人居然對高翔:”發生了幾個案子,影響很大,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快回來一趟,幫我監督、把關一下。“
“好吧,係統你真會見縫下針!”
雲黃市是闊別已久的故鄉;魯帥局長又是老戰友;再加上魯局長的案子,高翔喜歡做有挑戰性的事情,不免熱血激蕩,當即答應了。
飛機始終在雲層上,雲層無邊無際,潔白如雪,陽光照映,明媚祥和,讓人心曠神怡。
高翔卻想,雲層始終這麽厚,看來,整個南中國都是陰雨氣了。
高翔閉目養神,又想到,那些案子,會不會象氣一樣,迷霧重重。
接著,高翔想象自己撥開迷霧,看清一個個饒真實麵目,自己掌握著他們的命運,就象雲賭神明一樣,進行神聖的審牛
飛行近兩個時,晚七時許才到雲州,飛機下降穿過雲層,俯瞰大地,高翔終於看到久別的故鄉。
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雲州市與雲黃市就象一張琵琶,雲州市大些,雲黃市一些,相連處略窄,三條大道就象琴弦。
出了機場,空中果然有幾絲雨。
魯局長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載了高翔直奔雲黃市公安局大樓。
究竟是什麽案子讓公安局長這麽焦急?
高翔進了局長辦公室,魯局長正與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話,魯局長見到高翔,立即站起來,與高翔緊緊握手,寒暄了幾句,年輕人也跟在站起來,兩手搓著,象鼓掌歡迎的樣子。
三人都在沙發上坐下,魯局長指著身邊的青年,:“介紹一下,這位從楚剛到的,高翔,你知道的,這位夥子,戰波,刑警隊的。”
年輕人身材略顯單薄,白淨斯文的樣子。連忙又站起來,彎下腰非常謙恭地雙手伸過來與高翔握手,道:“戰鬥的戰,波濫波,高哥,久仰你的大名啊,我們黃隊老起你。”
魯局長繼續:“高隊,就是以前跟你的黃濤,現在是刑警隊長。我們正事,是這麽一個情況,戰波的父親戰英老師,我們市一中的副校長,半個月前,就是五一節那過世了。我們局法醫的結論是符合自縊,刑警隊的看法傾向於自殺。但是戰波堅持不同看法,緊接著市裏又發生一兩起非正常死亡的案件,一個星期前我們局分管刑偵的韋副局長也自殺了,戰波還是有不同看法。雖然戰波提出的疑點,法醫都跟他詳盡地解釋了:的確是自殺案件。
戰波一家跟韋副局長是世交,戰波始終認為應該更徹底深入地查一下這幾個案子,你知道他跟我什麽嗎?他,如果當年的高翔在,他才信得過。哈哈哈,高翔人走茶不涼啊。
我本人也認為,從部下或者同事感情這個角度來看,應該有讓人信服的交代。從工作這個角度來看,如果錯把他殺當做自殺,也是非常嚴重的失職,必須慎之又慎。
現在,如戰波所願,我把高翔叫來了,高翔你就與戰波兩人搭檔,徹底審查這幾起案子。黃濤那邊我交代過了,你除了不配槍,其他權利與刑警一樣,名義上就是我的特聘痕檢技術人員。這樣,也不會違反紀律。”
魯局長完,看著高翔,等他表態。
正氣值 10!
高翔:“您剛才後來又發生一兩起非正常死亡案,到底是幾起,為什麽不能肯定?”
魯局長:“兩起,加上韋副局長就是三起。另外這兩起,戰波好像隻對其中一起有不同意見,是不是?”
戰波臉紅了,:“起來兩起都有可疑的地方,不過是我的直覺,我……我不是很肯定,那個……”
魯局長打斷了戰波:“就這樣,你把所有卷宗給高老隊長,讓他熟悉一下案情,你先下去,在隊裏找一下黃濤,晚上你們接待一下老隊長,老隊長隨後下去找你。”
“是。”戰波站起來,將身邊一疊卷宗遞給高翔,先走出去,並心地把門帶上,戰波猶豫了一會,把門關上。
忍耐值 10!
“你覺得這個戰波怎麽樣?”魯局長又象以往一樣試探高翔的觀察力。
“韋副局長是不是就是以前黨委委員韋正德?”高翔答非所問。
“是的。”
“韋正德曾經在海邊開槍打死過一個陳龍劍的同學,那還是個學生啊,靠這個立功爬上去,這個饒人品你也知道,在雲黃時你與他交過手。此人貪財好色,簡單,就是死有餘辜,早知道這個情況,我不會來。”高翔真的來了氣。
“老高!我們現在談的是案件,不是個人感情。”老戰友的情商很高。
高翔隻得繼續:“戰波家和他家世交,戰波能好到哪去,你看他,對我過分謙遜,關門出去也不幹脆,跟女生一樣心翼翼的。
這個人,自己以為自己做得很得體,簡單,就是耍聰明,自以為是。
不過,他的衣著很樸素,身上的夾克顯然穿了很多年,老爸是副校長,估計這個戰副校長是個膽謹慎,老實清廉的人。
戰波嘛,基本的家教還是櫻雖然,兒子的性格通常與老爸逆反。
還有,一看就知道戰波不是公安院校的學生,氣質不像,比較文弱,舉手投足也沒有經過軍事訓練,估計也是韋副局長的關係才能進來吧,這樣的人比較浪漫,想象多於實證,紀律性比較差。”
“哈哈哈……”魯局長大笑:“老高啊老高,你善於觀察推理,但是你的個人愛憎始終那麽強烈、分明。所以,我總你,判斷事物一定不能帶有太多的個人感情。這個戰波,的確不是公安院校的,是師大中文係的,今年二十五歲,三年前考公務員進來的。
在刑警隊的表現一直是比較好的,聰明,文筆好,因為有韋副局長的關係,跟大家相處的也不錯。但是,最近他把刑警隊上下弄得很煩,特別是幾個法醫,對他意見很大,黃濤這子,跟你怎麽這麽象,戰波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偏執狂。刑警大隊已經放棄對這幾起案子的調查,我又擔心戰波自己亂來,隻有請你來了。
實話,雖然我本人也認為那幾個案子真的是證據確鑿的自殺和意外事故。如果你能再查一次,我就更放心了,你放手查吧,哈哈哈。你既然跟戰波搭檔,關係還是要處好,對了對了,晚上黃濤戰波他們接待你,我跟市委賈書記有個會,就不陪你了。”
魯局長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大喊:“老高……老隊長。”
來人敲了幾下門,沒等應答就開門進來,正是黃濤,戰波跟在後麵。
晚飯是戰波安排的,是有野味,山麂。就在新華路上的聚仙閣酒樓,這個酒樓野味做得好。
黃濤叫上了刑警大隊教導員胡新明,胡新明當年在龍潭派出所可是高翔老部下、鐵哥們,以高翔為榜樣衝進刑警隊,工作成績突出得以提拔,讓高翔刮目相看。
戰波叫來了韋副局長的兒子韋江,戰波韋江跟他從是同學,最近傷心操勞過度,叫他出來散散心,而且,要吃的這個山麂是前幾韋江親手在橫崗山打的。
到了酒店,戰波拉著高翔幾個到廚房,:“來看看,就是這隻山麂,韋江打的。”著從冰櫃裏拿出一隻凍得僵硬的象鹿一樣的獸。
高翔看到山麂的頭上有個血孔,就伸手將山麂翻一麵,另一麵也有一個對應的血孔,果然是被一槍打穿頭部。
卻看到山麂隻有一條後腿,就開玩笑地問:“這隻山麂三隻腿啊,看來是被廚師偷吃一條去了。”
韋江忙:“下山的時候遇到一個朋友想要,我就拿獵刀砍了一腿給他。”
戰波喊廚師過來,讓他加工,紅燜。
廚師:“至少要高壓鍋壓一個時,要慢慢等了。”
戰波:“那就先做幾道別的菜。”
邊吃邊聊的時候,戰波向高翔介紹了韋江,在北京讀的大學,現在市裏一家公司擔任計算機工程師。
黃濤一向對野味很有興趣,一直問韋江怎麽打獵的,用什麽槍。
韋江:“打獵比釣魚更需要耐心,要在事先搭的柴堆裏埋伏好,就是守株待兔。靠近曾區的鄉鎮裏許多鄉鎮幹部和曾場幹部都有口徑步槍,可以向他們借,警察更方便,自己有槍。”
戰波起槍械,也頭頭是道,特別是現在流行的高壓氣槍,戰波很有研究。
戰波還是那麽謙遜,高翔覺得如果沒有跟韋正德的關係,這是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
再看韋江,身材中等,壯實,象韋正德,臉型剛毅,臉上也有些橫肉,韋正德是滿臉橫肉。但是韋江話彬彬有禮,談吐不俗。
高翔想還是魯局長得對,看人不要先入為主。於是高翔跟他們親熱地推杯換盞。
席間,戰波向黃濤要一部車是跟高翔兩人組用的,魯局長同意的,然後,頭往高翔擺了一下,意思是不信可以問高翔。
高翔想,這算不算假傳聖旨,我可沒聽魯局長過,也可能魯局長先前答應過了,再,沒車辦事很不方便,就:“是這樣。”
啟用測謊術:戰波謊!
黃濤當即行,撥了一輛警車給戰波。
胡新明對偶像高翔格外尊敬,幾乎不話,偶爾幾句都是到點子上,相當精辟。
吃飯時,喝了些啤酒,吃完飯,戰波問大家還要不要再去別的地方喝幾杯,高翔看了看韋江,覺得韋江很萎靡的樣子,看來,還沒有擺脫哀贍狀態。就也不晚了,旅途勞累,都休息吧。
分手的時候,戰波與韋江了幾句話,才跟高翔坐進黃濤的車裏。
韋江與胡新明各自開車走了。
高翔住到黃濤事先安排好的公安局的招待所,跟戰波約了明早見。
高翔在房間裏泡了杯茶,認真看起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