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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縱火與謀殺

  周亞琴回到住處,無精打采地坐在了沙發上,耳邊縈繞著高翔的問話:“程銀祥和村民有什麽利害衝突,比如經濟上的糾紛或者其它糾葛。”


  此時此刻,她的頭腦中驀地冒出了一個一直徘徊在心中的疑問:“平時把金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程銀祥,不定真的和人有經濟利益衝突?”


  周亞琴回去了,高翔卻再也沒有睡意,他仔細想了想,自己雖然在很早以前來過思河村,這麽多年他還真沒再到這裏來過。


  高翔突然頭皮一緊冒了一股涼氣,他記得早年前思河村還不叫現在的名字,當地十裏八村的都知道這裏是個有名的鬼村!


  思河村最早的時候叫程家村,因為村子裏隻住程姓的人家。


  據上了歲數的老人家講,程家村是在南宋末年間才搬來的,為避戰亂和大水,臨安的程姓大戶幾度輾轉遷移,發現思河村的山穀雲湧霧罩,環境優美,是塊風水寶地,遂長期定居下來。


  他們開山鑿田,男耕女織,過起了與世無爭陶淵明式的隱世田園生活。


  經過幾百年的發展,思河村也從起先的三戶人家,發展到千餘人口。


  但村子裏除了程姓外沒有一戶雜姓,因此人們都把這個村子叫做程家村。


  程家村地處山半腰,又是思濟縣、插箕和雲黃三縣的交界處,是個既偏僻又混亂的地方。


  抗戰時期,這一帶的土匪猖狂,經常到程家村一帶的村子殺人放火搶東西搶女人,程氏家族曾經組織村子裏的年輕人跟土匪對抗,最後把土匪頭子惹火了,趁一夜裏帶著三四百名土匪血洗程家村。


  從那以後,程家村經常鬧鬼,搞得全村人心惶惶,久而久之,人們便把程家村叫成了鬼村。


  直到20年前,縣裏給程家村派來工作組,才沒鬧鬼了。


  那位在程家村駐村兩三年之久的幹部臨走時給村子起了個非常吉利的名字——思河村。


  高翔心裏在想,這麽多年了,人們再沒聽程家村鬧過鬼,如今出了多次著火與村民暴斃這檔子稀罕事,難道自己又撞上“鬼”了!


  半夜的時候外麵刮起了大風,高翔被風打窗戶的聲音驚醒。


  他沒有開燈,躺在床上繼續想心裏的疑問,憑他的感覺,思河村村民不正常死亡絕非一件簡單之事,而是有人成心要精心設計的謀殺?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高翔聽見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當,當當,當……”


  那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很難聽清楚,可他還是聽見了!

  “誰?”高翔低沉著聲音問。


  輕微的敲門聲停住了,可是沒有人回答。


  “你是誰?”


  仍然沒有人話。


  高翔立時警覺起來,他順手拿起睡覺前就放在床頭的鐵鏟,躡手躡腳下了床,猛地開了房燈,迅速拉開門閂開了門。


  一股陰冷的風卷了進來,高翔不禁打了個寒戰。


  門外一片漆黑,沒有一個人影!

  莫非思河村真的出了鬼不成?


  高翔心裏想著,這些年搞的大要案,其中有不少是暴力性案件。


  偵破這些案件刑警都有一套路子,那些案件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該做些什麽,至於是否能夠破案,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高翔不依賴運氣,但破案中的運氣就像影子一樣跟隨著偵查人員。


  一句話,一個的動作都可能決定能否發現重要線索,解開疑案之謎。


  眼前的事不同了,他麵臨的是一係列不是案件的案件,首先要確認作案動機是什麽,用什麽樣的方式和手段達到這個目的,作案工具又是什麽?

  一切都是謎,隻有解開這些謎,案情才能初露端倪。


  正因為這樣,這些不是案件的案件,對他有著巨大壓力的同時,也有巨大的吸引力。


  他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卷宗,心裏湧動著一種情緒,破聊案子預先都有這樣一種情緒,這是個好兆頭,檔案袋裏有錄像帶、照片、現場勘查和筆錄等等調查材料。


  他要看完全部案子材料,寫出報告,向局領導報告案件進展情況。


  一夜無眠,高翔在紙上逐一列出疑問點:

  由於思河村“世外桃源”式的獨特旅遊資源,每年有數千上萬名旅客途經該村,以每名遊客10元利潤計,每年都會給村民帶來近十萬元的收入。


  程銀祥在在思河村開有一個“程旅遊飯店”,開辦農家樂與住宿項目,而二年前村民程東周也開了一個食宿的項目,並且在網上打出廣告,留下通訊聯係方式等,其農家樂名聲遠比程銀祥的大。


  因為有聯係方式,加上程東周的食宿條件比程銀祥的好,一般情況客人都到了程東周哪裏,“程旅遊”僅接納幾個散客,生意每況愈下。


  不排除程銀祥為獨占這些資源爭搶生意從而和程東周產生矛盾,此其一。


  其二,程銀祥在村中開有旅店的同時,還兼開一家商店和藥店,平時村民有個頭痛冷熱什麽的都到他店裏抓藥。同時一些村民的日常用品也到他店裏購買,程銀祥生性老實,村民對程十分信任,不排除吃過期藥品,或者把某種毒藥放入膠囊給“病人”吞服引發“事故”的可能。


  其三,除了以上兩者,程銀祥和村民就沒有其它糾葛或利益衝突了。


  而那些死者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生種田,與世無爭,平時又沒有得罪過誰,誰會忍心殺害他們呢?


  況且程銀祥是個老實人,對縱火案件交代也較為徹底,如果真是程銀祥作的案,那作案動機是什麽?

  作案手法又是什麽呢?


  這些問題無法得到合理解釋。


  ……


  亮的時候,程四立來喊高翔吃早飯了,高翔沒有把夜裏發生的事告訴他。


  吃完早飯,在支書程四立和村長程新誌的幫助下,高翔等人協助陸續回家的思河村民搭建篷子,邊搭邊了解情況。


  下午,高翔一個人又繞著思河村看了一圈,他發現村民從“發病”到死亡的時間都很短,最長不超過半個時。


  均出現突然發出尖叫聲,四肢抽搐、驚厥,少量伴有口吐白沫,隨即倒地,意識喪失的現象。


  但是辦案人員在村中調查時,卻是另外一種情況,他們認為程銀祥縱火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懷疑公安機關是不是抓錯了人,更何況和村民暴斃搭上邊呢?


  程銀祥在村中表現老實,見人就笑,沒有和村民結怨不,就連那些雞狗也很愛護。


  況且,他家開有商店,每年經濟收入不錯,在村中也是上等上之人。


  父親程四立又是擔任多年的村支部書記,可謂名利盈手,在村中也是一個算大不少的人物。


  這讓高翔心頭又起疑團,莫非真的不是程銀祥作的案?但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在程四立家裏吃過晚飯,高翔就到指揮部休息,他早早地關療,和衣躺在床上想著鬼村的來龍去脈。


  由於昨夜裏一夜沒睡好,高翔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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