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對手強勁
第三,專家組分批到思河村相對應的鄰村做標化死亡率調查做比較,抽樣對比調查中,村民的生活習慣和飲食都差不多。
調查組把從思河村采集的飲用水、石頭、食物等都被送往省裏做進一步檢測,有待調查結果。
調查組出具的分析報告認為:1、排除食物中毒之類的突發公共事件;2、排除傳染性疾病;3、由於思河村無工業汙染,飲用水與食物均無不良影響,可以排除食物鏈毒物富集引起慢性中毒的可能性,但不排除不明原因的礦物質汙染;
4、根據對思河村現住17名60歲的老人身體健康檢查顯示,大部分存在腰椎勞損等疾病,有6人血壓偏高。而在平時,他們勞動強度大,就醫不及時,就容易導致病不治成大疾;5、大部分死都年齡偏高,他們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差,加上村裏有一些迷信傳,使他們產生心理恐懼,導致病情惡化,有加速死亡的可能性;另外死亡的4人,屬於意外事故或疾病發作或疾病未及時治療惡化而死亡。
基於以上分析,調查組認為思河村民的死因是“勞累過度,缺醫少藥”,排除了中毒和傳染性疾病的可能。
一、排除食物中毒之類的突發性公共事件。理由為:1、死亡時間沒有集中性;2、死者的臨床症狀不一致;3、沒有共同的飲食史。
二、排除傳染性疾病。理由為:1、所有死者在死亡前無類似臨床症狀;2、除死者之外,沒有出現其他任何傳染性病人,無傳染源的存在;3、調查時發現與死者接觸的人群沒有出現一例被傳染的病人。4、死者年齡在60歲的以上占76.47%,這種年齡頒布與傳染性疾病年齡分布規律不一致;5、對照自然性傳染性疾病,如出血熱,死者症狀人群頒布以及年齡分布等,沒有一點吻合之處。
三、排除食物鏈毒物富集引起慢性中毒的可能性。由於思河村無工業汙染,欽用水與食物均無不良影響,可以排除食物鏈毒物富集引起慢性中毒的可能性。但不排除不明原因的礦物質汙染。
四、健康因素。對思河村60歲以上的老人身體健康檢查情況分析,他們的身體現狀不容樂觀,大部分人存在“腰椎勞損”等疾病,有多人血壓偏高,部分人有感冒症狀。平時村民勞動強度較大,有病時沒有醫生也沒有藥,普遍采用忍一忍的做法。村裏沒有衛生室,缺醫少藥,村民對自身健康不夠重視,結果“病不治成大疾”,疾病嚴重威脅著村民的生命健康。
五、心理因素。由於村內絕大多數青壯年外出打工,在家的老年人身體狀況本來就差,又缺乏家人照顧,求醫困難,加上村裏有一些“迷信”傳,使他們產生心理恐懼,死亡陰影籠罩,導致身體狀況惡化,抵抗力下降,影響到他們的健康。
日子一一過去了,雖縱火案有了較大進展,但思河村民不正常死亡案情卻沒有絲毫進展。高翔急得寢食不安。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他就琢磨著,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高翔,一副精明、睿智的模樣。從警以來,高翔接連主辦或者協辦了無數大要案,如密室殺人案、電梯斷頭案、富豪謀殺案等等,一步一個腳印從民警一直幹到刑警支隊長。
除了偵辦雲黃刑偵史上第一起零口供黑惡社會有組織犯罪定罪的案件、韋耀文韋耀武涉惡涉毒案件外,他主辦偵破的最漂亮最出色的一起案件,就是雲黃市某某學兩名學生被綁架殺害案。那是某年元旦,兩名三年級學生被兩名慘無人性的歹徒騙上楊梅山掐死後埋屍,而後向其家屬勒索現金50萬元,高翔為首的偵破組連續作戰,奮戰三晝夜,最終在W市汽車站將欲外逃的二名犯罪嫌疑人及時抓獲。
綁匪被抓時的第一句就是:“真想不到你們動作這樣快,如果給我5分鍾,這個案子你們警察休想破了……敗在你們手裏,服了”。在這起案件的偵破過程中,充分顯示了高翔的聰明才智。案件破獲後,平日陰沉的校園又傳來琅琅的讀書聲,經中央、省市各級媒介報道,高翔的聲名一時遠揚。
而今遇到的是強勁的對手,絕不是一般的對手。
高翔躺在床上理了一下近幾摸排到的情況:程銀祥的前妻已經死亡,和現妻子周亞琴於三年前再婚。程銀祥的前妻的意外死亡能不能與他的現任妻子周亞琴有某種關係呢?如果真是程銀祥作的案,那麽他的動機是什麽呢?如果真是他作的案,又是什麽犯罪手法呢?
周亞琴對思河村情況應該最了解,她應該知道一些目前警方還沒有掌握的情況。對!進一步了解一下周亞琴。
第二晚上,高翔帶了一名偵查員向周亞琴做進一步的調查和了解。
“周亞琴,目前,你是程銀祥身邊最親近的人,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為了盡快破案,你要毫無保留地跟我講,這些情況很重要!程銀祥的為人以及他和村民的關係怎麽樣?”高翔開門見山地。
周亞琴沉思了一會兒:“從表麵看,程銀祥和村民的關係挺好的。程銀祥總在我麵前稱村民很好,誠實,樸素。程銀祥曾經和我過,對全體村民都要很關心。村民們遇到了什麽困難也給程銀祥打電話,向他求援。”
雖然周亞琴心裏對程銀祥有點兒懷疑,可畢竟沒有證據,在威嚴的警察麵前,她沒敢講心裏話。
高翔問:“怎麽證明程銀祥對村民很好呢?”
周亞琴:“有一次因為打程將糾紛,我和鄰居吵了一架。我給程銀祥打電話,讓程銀祥替我出氣。第二,程銀祥卻把我臭罵了一頓,而對那個鄰居則賠了不是。”
“遇到一些常見的病倒是可以應付,而近兩年,村裏的老人接二連三地去世,我根本無能為力,唉……”程銀祥曾這樣對她過。
因為他是村裏唯一懂點醫術的人,每次村民發病時都會請他出診,可他從不敢開藥方,因為擔心下錯藥。
程銀祥還對她起:“這幾年,村裏接連死了很多人,有兩夫妻前後不到一個月相繼去世的,有兄弟倆突然猝死的,還有剛出生的兩名嬰兒先後無故夭折的……如果心裏一點不害怕那是假話。其實,我也想離開這裏到外地謀生,但是村裏人對我很好,不忍心一走了之,要不然到時候村民得了一些病都沒人幫忙醫治。”
高翔沉思了一會兒:“這隻是表麵現象,你好好想一想,程銀祥和村民之間有沒有什麽利害衝突,比如經濟上的糾紛或者其它糾葛。”
周亞琴知道程銀祥和村民是有些矛盾的,但她向警察及程銀祥的親戚朋友都隱去了這個情節。她還有所顧慮,程銀祥在村中也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家,再為錢鬧糾紛是不是有點兒好不好聽呢?
想到這裏,周亞琴有些吞吐地:“經濟上的問題?我回去好好想想。高支隊長,如果想起什麽來,我就來找你。”周亞琴一副很真誠的樣子,完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