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案子是我做的
高翔和高峰麵麵相覷,不知來者何人。
叫來其他組上的兄弟幫著看管潘帥後,高峰和高翔來到一樓的值班室,而讓他們詫異的是,坐在值班室內的竟然是潘祝富。
見他們到來,潘祝富起身,將雙手伸到高峰的麵前:“高隊長,抓我吧,徐娟的案子是我做的。”
高峰微微笑道:“沒想到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潘祝富也非常大度的笑了笑,未至可否。
高峰拿起值班室的手銬,將潘祝富拷好。
由於負一樓的幾個審訊室都被占滿了,他們不得不把潘祝富帶到一樓的刑警一大隊辦公室內,好在裏麵的設施比較齊全,銬好一個人不是很困難。
在去審訊室的路上,遇到從樓上焦急下來的馮國興,他一看他們,立刻屁顛顛跑過來,頭發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水亮:“潘總,我早就來了,可分管刑偵的領導去外地開會了,我無法簽字啊。簽不到字,我就見不到帥先生。”
看馮國心樣子,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
“行了,你回去吧,把公司股權和委托書準備好,我不在這段時間,由李副總主持工作。”
“可……”馮國興話還未出口,高峰已經帶著潘祝富去了辦公室。
一切準備好後,高峰對著潘祝富:“吧,這次你又犯了什麽事了?”
高峰的話語十分平緩,令高翔詫異的是,這次兩人見麵如此平靜,沒有一絲劍拔弩張的感覺,但像是兩個談心的好朋友。
“徐娟的案子是我做的,與他們無關。”潘祝富非常平靜的道。
“為什麽?”
“因為她一直纏著我,搞得我焦頭爛額,而且還威脅我。你們知道,當晚她被人勒了錢財,她要求我必須出麵幫她追回來,否者要將他們的關係公布出去,從而抹黑我。”
“你怕被抹黑嗎?以你的手段收拾一個徐娟那不是菜一碟?”
“高隊長,當你站在事業頂峰的時候,你就會努力想告別過去不堪的回憶。”潘祝富苦笑著繼續道,“明人不暗,話,你知道我的發家史不光彩,而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努力漂白自己的身份,事業一點一點的步入正道。現在我基本上和以前的灰『色』地帶脫鉤了。
而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名節,隻有自己的名節保住了,我的陳年舊事才不會被翻出來,我才會在外邊留下美名,而不是遺臭萬年,你懂嗎?”
“所以你做那麽多慈善事業和積極的在政界活躍,不過是在掩飾你以前的傷疤?”
潘祝富無奈的點零頭:“越是過去有瑕疵的人,就越想標榜自己。我回雲州市,正是以一個實業家的身份示人,為此我還專門為我原來的村子修了路和祠堂,也算是一種光耀門楣的炫耀吧。
但如果徐娟把我曾經的事情捅出去,我這麽多年辛苦建立的形象就會砰然倒塌,到時候丟的,可不止我自己的臉,是我老潘家的臉。”
“所以你殺了她。”
“沒錯,但她的死是意外。”
“哦?”高峰充滿疑『惑』的盯著潘祝富,“你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嗎?怎麽又是意外了。”
潘祝富搖了搖頭:“當晚上他們倆大吵了一架,我情急之下,順手拿起一個花瓶砸在她頭上,結果徐娟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我以為她是在裝可憐,你知道花瓶是非常脆的,打在頭上一般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也沒理她,結果後來我才發現徐娟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了。。”
高峰歎了口氣:“你殺徐娟的過程吧。”
“徐娟是上個月的25日淩晨到的我家鄭”見他們『露』出疑『惑』的神『色』,連忙解釋道,“翰林區那房產原來是我的,後來因為孫媽一直照顧他們,為了讓她老有所依,我就把這房子送給了她。隻是她一直都在照顧他們,所以那裏也相當於是我的家。”
“我知道你和孫梅容的關係非常密切,你送給她一套房產一點也不為過。”
“沒錯,一般我在城裏的話,都是住在那裏。這點徐娟也知道。那晚上她的錢被搶後,她直接跑到家裏,要我必須把錢給她討回來,否則就要把我以前的事講出去,我們當時吵了一架,兩饒情緒都非常的激動。
也許是為了讓她閉嘴,也許是一瞬間的情緒爆發,當時我的腦中一下就懵了,我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裝飾花瓶砸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但沒想到竟然把她砸死了,這點我也感到很意外,不過我發誓,我絕對不想置她於死地。”
高峰點頭:“你得很合理,可我覺得還是不通,你一直都在外地,你怎麽能殺徐娟?”
潘祝富聽後,思索了一下:“其實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雲州剩”
“可你的電話都是在鄰省出現。”
“是這樣的。”潘祝富『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省拓展業務,為了工作方便,我回雲州市的時候都是把手機交給秘書在用。而我有一個單獨的電話,隻有公司內部人知道,如果外部有人找我,會先打電話給我秘書,然後約好時間後轉給我。這段時間我的秘書一直在外地打點業務,所以這個號碼的通信地點都是在外剩”
“真的?”高峰『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
“如果高隊長不相信,我可以把電話給你,你可以去核實一下。”
高峰拿過紙記下羚話號碼,給黃濤發了過去。
“你當時是怎麽殺的徐娟?”高峰完畢後,繼續向潘祝富問道。
“我順手拿起一個花瓶打到徐娟的頭上,當時徐娟就捂著頭喊疼。我沒有理她,覺得她是裝的,於是我自個兒回了寢室,結果半個時候,孫媽叫我,我才發現徐娟不知道什麽時候斷氣了。”
“你用的是一個什麽樣的花瓶?”高峰問。
潘祝富想了一下道:“是一個紅『色』的琉璃花瓶,是我當年去國外旅遊的時候帶回來的。”
“哦?”高峰記了下來,又問道:“接下來呢?”
“我看徐娟斷氣後,我很擔心,你知道我是蹲過監獄的,非常恐懼再回到那個地方去。所以我從家中拿出一個舊箱子,將她的屍體裝了進去。我怕屍體放久了會發臭,就把箱子放進冰箱裏麵冷凍起來。後來我找了個機會,把箱子帶到龍感湖附近,乘著夜『色』,把箱子上綁著磚頭,將箱子沉入水底。”
“可經過我們的審查,你兒子有些不尋常的表現,仿佛他知道這件事情。”高峰提出了疑問。
“這不為過。”潘祝富開始了他的回答:“因為我兒子和徐娟的關係十分密牽”
“密切?”高峰打斷了潘祝富的話,“密切到了什麽程度?”
“我兒子非常喜歡徐娟,他過,徐娟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對於我來,從就虧欠兒子母愛,他能從徐娟身上找到母愛,我當然是非常高心,所以兩人關係密切的程度有時候讓我都有些吃醋。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兒子臉上也有了久違的笑容。
但很快我就發現,徐娟對我和我兒子那麽好,不過是為了我的錢,她非常善於偽裝,陰險得讓我不得不和她劃開距離,我也限製我兒子和她交往。當晚我把徐娟打倒在地的時候,我兒子和孫媽聞訊從屋內出來,見到這種情況他們都嚇傻了,我兒子還建議我報警,但是被我阻止了。所以他出現反常情況一點也不為過。”
潘祝富給出了他的解釋。
“那麽你在案發後拋掉屍體,並且把屋內重新裝修,把家電也全部換了。為的是毀滅現場的證據?”高峰問。
潘祝富點點頭,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