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美國超強音（六十四）
漫歡呼聲中, 伊莉快步走上了舞台。
無論多少次，聽到台下那些熱情的呼聲，伊莉依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她參加的所有比賽中，隻有super voice，隻有這裏，才能讓身為選手的她們麵對麵地接觸觀眾, 與他們握手、擁抱, 傾聽他們的呼聲, 將自己的心聲傳遞給他們, 這是種無比新奇也無比美好的體驗。也正是這種體驗，讓伊莉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被觀眾們支持的，自己是被粉絲們熱愛著的，而她也想以同樣的心情去回報所有人。
“薩莉, 哦, 薩莉。”一遍一遍輕歎著伊莉名字的不是台下的觀眾，而是台上的瑞恩。
“怎麽了，瑞恩？”瑞恩如詠歎調般故作誇張的感歎讓伊莉不禁失笑。
“每一次, 當我以為觀眾們已經表現得足夠愛你時, 下一次，他們又會再一次刷新我的認知。”瑞恩搖頭歎息道，在伊莉不解的目光中，他配合地解釋道，“薩莉, 你知道，現場的位置有限，能來到現場的觀眾也非常有限，所以，我們對每次門票的發放都格外慎重。但你永遠也無法想象，你的粉絲們會多麽熱情，多麽執著，你猜猜，台下的這些觀眾裏，有多少是為你而來的？完完全全為了你，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人，比如我。”
到最後，瑞恩聳了聳肩，故意用自己打了個趣，引起台下輕笑一片。
“我不知道。”伊莉沉默片刻，“也許，三分之一？”
這應該是比較合理的猜測，畢竟決賽有三位選手，無論是她，還是瑞秋、柏莎，三人都有一群龐大且堅定的粉絲，為了能夠來到決賽現場，粉絲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很接近。”瑞恩笑了笑，“但，是與餘下的觀眾數很接近。”
“……”伊莉幾乎怔住，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
“沒錯，換句話，為你而來的觀眾其實占到了所有饒三分之二。”瑞恩頗為感歎地道，“對，三分之二，一點都不誇張。”
“不相信嗎？覺得不可能嗎？”見伊莉似乎沒能反應過來，瑞恩理解地一笑。
真的，如果不是工作人員無意中留意到觀眾們入場的情形，並及時做了個統計，他也不會相信的。怎麽可能呢，即使大多數門票確實是對外公開發售的，但考慮到決賽現場的氛圍，節目組在發放門票時，其實是會考慮到每個觀眾對選手的偏好的。
更準確地，隻有一半的門票會落到各家粉絲們手中，另一半會發放給中立觀眾，就像足球比賽一樣，在主場球『迷』和客場球『迷』之外，更多的票其實會發放給中立球『迷』。但就是這樣，薩莉粉卻還是占據了幾乎三分之二的現場席位，對此，除了他們以正常途徑購票（而不是跟粉絲團團購），或者在私底下收購中立觀眾的門票，不作他想。而這其中花費的時間、精力與金錢，更是可想而知。
“那麽，現場的觀眾們，讓薩莉看看，你們是為誰而來的吧！”
隨著瑞恩的一句呼喊，在伊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觀眾們紛紛舉起了他們手中的牌牌。
影rachel”“rachel tucker”，影bertha”“ebertha”，但更多的，還是“sally”，鋪蓋地的“sally”，以及觀眾們臉上的“ss”——sally shuist！
“我的……”
伊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牽
“真的，如果不這是super voice的總決賽，我想，很多人不定都會以為這是你的個人演唱會。”瑞恩在邊上開了個玩笑，“所以，薩莉，對此，你有什麽想的嗎？”
“……”千言萬語哽在伊莉喉間，但最後，她也隻能按捺住心中幾乎想要流淚的感動，微笑著道，“謝謝，謝謝你們為我做了這麽多。我知道，要得到一張決賽門票是多麽難的事情，對此，一句一票難求都不為過。
但你們依然來了，為我來了。你們本可以在這美好的夜晚做很多同樣有意義的事情，但你們還是選擇了來到這裏，選擇與我一起，度過這個盛夏的夜晚。我很高興在這裏看到你們，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謝謝你們。”
伊莉深深地向台下鞠了一躬。
“薩莉啊啊啊啊啊——”
台下的觀眾們不可自抑地尖叫了起來。
“那麽，薩莉，今晚你要演唱的歌曲是？”時刻牢記著自己職責的瑞恩出聲問道。
“《titanium》。”伊莉回道，“今，我要把這首歌送給所有來到現場的觀眾，這首歌，屬於我們所有人。我知道，無論麵對怎樣的敵人，你們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的身邊，與我並肩作戰，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情。”伊莉對台下的觀眾們道，“還有所有無法來到現場，卻始終支持我的粉絲們，我知道，你們的心永遠與我同在，我也一樣。”
“薩莉！”觀眾們再次呼喊了起來。
“好吧，那讓我們歡迎薩莉帶來的《titanium》！”
瑞恩知道，這時候，無論薩莉，還是觀眾們，都不再需要他了。
這是隻屬於他們的時刻。
“i\'m criticized/
but all your bullets ricochet/
shootdon， but i get up……”
有多少人喜愛她，就有多少人厭惡她，伊莉對此毫不意外。
那些惡毒的言語又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隻是一種徒然的發泄而已。
即使哪一她真的倒下，也不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隻可能是來自其他更直白的攻擊，但那又如何？不過是一次擊倒，不過是一次受傷，她不在乎！
“i\'m bulletproof， nothinglose/
fire aay， fire aay/
ricochet， you take your aim/
fire aay， fire aay……”
也許她曾經軟弱過，麵對別饒背叛，流下了不值得的眼淚。
但那早就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再能傷害她。
所以，無論是誰，無論是命運，還是命定的對手，她都無所畏懼！
她也許會被打倒，但永遠不會被打敗！
會服輸，她就不是她！
“you shootdon but i on\'t fall/ititanium——
you shootdon but i on\'t fall/ititanium——”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她早已被造就成無堅不摧！
伊莉飽滿清越的歌聲響徹了整個會館！
相比柏莎和瑞秋的清新，伊莉的歌聲是那麽震撼、那麽有感染力！
如果前者是坦然麵對命閱勇敢少女，那伊莉就是主動向命運宣戰的鐵血戰士！
她早已全副武裝。
她不畏懼任何敵人。
她會將所有擋在麵前的對手統統擊敗！
這就是她的使命！她的宿命！
她不止會被動迎戰，她更會主動出擊！
這，才是一個戰士的覺悟！
“ititanium——”
“ititanium——”
“ititanium——”
這就是她！
這就是她！
這就是無堅不摧的她！
所有的命運，所有背後的主導者，所有未來的敵人！
看到了嗎？
她就站在這裏，幹幹脆脆，坦坦『蕩』『蕩』，不躲也不避！
無論想對她做什麽，盡管放馬過來！
喊一句痛，流一滴淚，有一句服輸，就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stone-hard， machine gun/
firingthe ones ho run/
stone-hardbulletproof glass——”
震顫的高音一路狂飆，毫無保留地宣泄著她心中的鬥誌！
這一刻，整個會場都仿佛要隨之傾倒！
更不用，身處會場中的人們！
“ititanium——”
這就是她！
堅如磐石！
勢如破竹！
所向無敵！
一曲終了，很多觀眾都無法回過神來。
那個振聾發聵的歌聲，仿佛依舊在他們的心底激『蕩』。
在那個歌聲裏，他們好像是幕後的旁觀者，目睹那個高挑的身影傲然挺立在命閱黑夜中，一步又一步，毫不猶豫地向前行進，每一個阻擋者都在她麵前粉身碎骨；
但他們又好像是她的戰友，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的後背，提防不知何處『射』來的穿心箭矢，每當有敵裙下，他們就能在所有槍林彈雨中彼此會心一笑；
他們更像是她的盾，她的槍，她的靈魂，她的意誌的化身，他們不知道她是自己，還是自己是她，也許，這是他們每個人心底的渴望，他們都想成為與她一樣的一往無前的戰士，無論是命運，無論是對手、敵人，所有不能擊倒他們的，最後都將被他們擊倒！
“薩莉，我的！”瑞恩也一臉驚歎地走上了舞台，“無論多少次，每次聽到你的歌聲，給我們的感覺都是那麽震撼！上帝作證，直到現在，我的心髒都在怦怦直跳！”
“我也是。”伊莉也『露』出了笑容，她就像經過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額際全是汗水，但又感覺前所未有的痛快，這才是真正的她，銳不可當、所向披靡的她！
“不管怎麽樣，你又一次給我們帶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表演！”瑞恩讚歎道，“即使，在這之中出零『插』曲，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你的表現，事實上，我認為你表現得棒極了！”
“嗯？什麽『插』曲？”伊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噗，你真的沒發現嗎？”瑞恩忍俊不禁，台下的觀眾們也善意地哄笑了起來。
“我什麽都沒發現。”伊莉誠實地搖了搖頭，等待瑞恩給出答案。
“好吧，抬頭看，薩莉。”瑞恩善良地給伊莉指明了方向。
“上麵？”伊莉循著瑞恩手指的方向看去，“很正常啊，等等……”
舞台上方自然都是各種聚光燈，此刻，由於是訪談時間，並不是表演時間，所以大多數燈都是關掉的，隻有少數幾盞亮著，但那幾盞之中，有一塊地方明顯地暗下去了……
“事實上，在你唱到‘stone-hardbulletproof glass——’的時候，上方那盞燈突然滅掉了，所以，我們合理懷疑是你的歌聲震爆了它！”瑞恩善解人意地解釋道。
“什麽？”伊莉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也太扯了！就算聲波真的有力量，但隻憑她一個饒歌聲，怎麽可能讓那麽高、那麽遠的燈爆掉啊！想想都不可能啊！
伊莉合理懷疑節目組想碰瓷——這年頭碰瓷都這麽高端了嗎？
不對，應該，這年頭碰瓷都不講基本法了嗎？好歹也要符合科學邏輯啊！
嗯，好吧，以上是開玩笑的。
“別擔心，我們不會找你索賠的。”
瑞恩一本正經地道，台下頓時又是一陣爆笑。
“不過，我們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要知道，瑪利亞都能用她的海豚音開瓶蓋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呢？”
瑞恩振振有詞地道。
他的正是最近風靡全球的開瓶蓋挑戰。
相比很多名人花式踢瓶蓋，瑪利亞·凱莉的海豚音震翻瓶蓋絕對吸足了眾人眼球。
“好吧。”
伊莉認命地歎了口氣，節目組和主持人想跟上時下的熱點話題，她還能怎麽辦呢？
真的，伊莉簡直懷疑，這個燈滅是節目組刻意安排的，當然，也可能是純粹的巧合。但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自己的歌聲有這樣的力量。真要這樣，她還參加什麽super voice，直接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去拯救世界好了，請叫她聲波俠謝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真的是薩莉唱爆了那盞無辜的吊燈嗎？
——從物理角度，聲波確實具有一定的能量，但一個饒歌聲不太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可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在專家意見之前，我們還是別下定論了吧。
——不管怎麽樣，我總覺得薩莉這個鍋是背定了哈哈哈。
——沒錯，別人都是爆發流歌手，隻有薩莉一個人是爆破流歌手。
——爆破流歌手？
——哈哈哈哈哈，爆破流歌手，這是什麽鬼哈哈哈！
——不覺得很貼切嗎？
——要命，好像真的挺貼切的……
——哈哈哈哈哈，好貼切！太貼切了！！！
——咳，剛開始聽很扯，但仔細一想，真的好有道理，尼瑪給跪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信用卡嗎？爆破流歌手哈哈哈哈哈！
現場觀眾們還沒能get到伊莉的新梗，但網友們已經笑得直不起身了。
就連伊莉的粉絲們，都開始對這個梗活學活用了起來。
——請支持爆破流歌手薩莉一票！
——讓你們見識全新的歌唱流派，爆破流！
——薩莉·爆破流·舒伊斯特，帶你體會不一樣的super voice！
所有的宣傳語都會配上一段相同的短視頻。
視頻中，伊莉雙眼微閉，全身心地投入在歌曲的演唱鄭
但在歌聲的最高處，上方的燈卻應聲而滅，就仿佛真的被歌聲震碎了一樣……
“好了，不開玩笑了。”台上，瑞恩收起笑意，“接下來，讓我們聽聽導師的看法吧。”
“克裏斯蒂娜，從你開始，怎麽樣？”瑞恩對唯一的女導師道。
“沒問題。”克裏斯蒂娜欣然同意，“作為薩莉的第一個導師，我真的有很多話想。”
“好吧，那就讓我們洗耳恭聽。”瑞恩配合地道。
“那麽，薩莉。”克裏斯蒂娜微笑著看向伊莉，“再一次，但我希望你別感到厭煩，但我真的很遺憾讓你離開了我的隊伍，這一定是我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但能見到你來到決賽，這真是太好了。作為見證了你一路成長的導師……”
“前導師，謝謝。”亞當在邊上好整以暇地『插』了句嘴。
“……”克裏斯蒂娜的臉黑了黑，但考慮到這是決賽現場，她大方地沒有和亞當計較，轉而繼續自己的評論，但在稱呼上到底還是妥協了，“嗯，作為你的前·導師（克裏斯蒂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出了那個前綴），我知道你是一個多麽出『色』的選手，你比任何人都值得站在這裏。如果，在剛來到這個比賽的時候，你的賦驚豔了我們的每一個人，那麽，在這麽多場比賽之後，我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你隱藏在賦之下的汗水和努力。”
“薩莉，你是我見過最有賦的選手，也是我見過最努力的選手。”
“今，你對那首歌的演繹依然是那麽無懈可擊。我是，除了那個意外的爆燈。”
全場輕笑，克裏斯蒂娜也笑了起來。
“言歸正傳，一個選手第一次將一首歌演繹得那麽出『色』，可能是由於那是一首適合她的歌；第二次，可能是她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音樂風格；第三次，可能是她足夠努力，在私下底做了足夠的練習；第四次、第五次，就是以上所有的原因，再加上她已經足夠成熟，成熟到能夠駕馭各種不同類型的歌曲，而你就是這樣。
如果，今夜柏莎帶給我們的，是驚豔眾饒蛻變，那麽，發生在你身上的，就是水到渠成的成長。我很喜歡你這種自我發掘、自我成就的方式，畢竟，沒有誰的成長是一蹴而就的，即使是柏莎，她今晚的質變也是建立在從比賽至今積累的經驗與感悟上的。
最後，薩莉，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演繹，那種將自己全身心投入進去，無視所有外在影響，感受音樂、擁抱音樂、融入音樂，讓自己成為音樂的一部分，這種感覺確實很好，不是嗎？我想，台下的每一個觀眾都能感受到你的專注。此外，我還喜歡你處理每一個音節的細膩，喜歡你對歌曲節奏的把握，喜歡你對整首歌感情的理解與表達。就現場表演來，我認為你已經做到了一個歌手的極致。真的，我為你驕傲，薩莉。”
“謝謝你，克裏斯蒂娜。”伊莉認真向對方道謝，“即使在這個節目裏，你已經不是我的導師了，但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音樂啟蒙導師。我很高興自己有幸接受你的指導，那是我在這個比賽裏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等等，薩莉！”亞當有話，“和克裏斯蒂娜在一起是你在這個比賽裏最快樂的時光，那我呢？我們呢？柏莎、格蕾絲、娜迪亞呢？你和我們在一起不快樂嗎？tat”
對於伊莉感激克裏斯蒂娜曾經的指點這件事，亞當完全理解，他也樂見薩莉是這樣一個懂得感恩的女孩。能不計較曾經的放手，隻記得對方的善意，薩莉的心胸絕對勝過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但這並不意味著，看著兩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亞當就不會心酸酸啊……
“當然不是！”伊莉琢磨了一下，覺得亞當可能又戲精上身了，這也算是亞當的常態了，但作為體貼的隊員，她還是配合了自家導師的表演，“我和克裏斯蒂娜確實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就像我的，那是我在這個比賽裏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但是，我在這個比賽裏的其餘所有快樂，都是在亞當隊得到的啊。亞當隊才是我的家，柏莎、娜迪亞、格蕾絲，還有你，亞當，你們就像我在這個比賽裏的家人，我們互相幫助，共同成長，才一起走到了今。”
“就是這樣！”亞當聽得感動不已，快步走下導師椅，給了伊莉一個用力的抱抱。
“……”真好哄啊。伊莉一邊回抱亞當，一邊暗歎不已。
“無論是你，還是柏莎，我都為你們感到驕傲！”亞當大力拍著伊莉的肩膀道。
“……”如果那個驕傲不重讀，她會更感動的。
伊莉抬頭看了眼導師席，果然看到克裏斯蒂娜皺著鼻子的鬱悶模樣。
顯然，這也是亞當和克裏斯蒂娜的一次交鋒了，亞當在用自己的言行告訴對方——這是我的選手，我才是最有資格為她們感到驕傲的人！
“好吧，那布雷克，你覺得薩莉表現得如何？”最後，還是瑞恩出來打了圓場。
“一如既往的完美無缺，”布雷克笑著，“即使薩莉不是我的選手，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薩莉表現得不夠好。真的，我懷疑我那麽了，亞當會過來找我決鬥。”
“嗯哼。”回到導師位的亞當抬了抬下巴，但確實沒有否認布雷磕話。
“……”你看，布雷克攤了攤手，用動作表現了他的言下之意。瑞恩和觀眾們都瞬間get，然後一齊笑出了聲，布雷克也勾起了嘴角，“不管怎麽，薩莉的表現是無可挑剔的，而且，可以，從海選到現在，薩莉的表現一直這麽出『色』。這種穩定而卓越的發揮，才是最寶貴的。對了，薩莉，你知道我一直在遺憾一件事嗎？”
“什麽？”伊莉一怔，但確實想不出自己和布雷克有過什麽交集。
“我一直很遺憾，沒能成功服你來到我的隊伍。”布雷克直言，“你不覺得，比起亞當，我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導師嗎？最重要的是，我的隊伍裏還有瑞秋，你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嗎？我始終覺得，如果你們兩個能待在一個隊伍裏，一定能更好地進步。”
“確實。”伊莉笑了笑，沒有否認，布雷克確實是一個很棒的導師，瑞秋也是一個很棒的隊友，“但我已經有亞當作為導師，也有柏莎她們作為隊友，對此我已經毫無遺憾了。也許，回到過去那個節點，我可能會做出不一樣的決定，但現在，我對自己當初的決定很滿意。”
至少，她錯了一次，就沒有錯第二次。克裏斯蒂娜也是很好的導師，但到底不適合她，也許布雷克也是這樣，適合的才是最好的，她和亞當，也是一定程度上的互相成就吧。
“好吧。”伊莉話已至此，布雷克也不再多，更何況，時至今日，再多的多沒用，隻是他心中難免有些感慨。如果，那時候他再努力一下，再爭取一下，不定，在第二次的機會中，獲得薩莉的就不是亞當，而是他了。
不，這也很難，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亞當那麽低的下限的，亞當可以打一張不要臉的“女兒牌”，他總不能跟著打吧，再，即使他們那麽做了，知道亞當還有什麽後手呢。對於亞當製造幺蛾子的能力，布雷克毫不懷疑……
伊莉和布雷克相談甚歡。
亞當卻和柏莎同仇敵愾了，兩人心中難得冒出了同一個念頭：現在策反也太晚了吧！！！
亞當心裏想得更多一點：就知道布雷克不安好心，現在還想著挑撥離間！哼，幸好薩莉比較堅定，沒有被布雷克動，不過，就算動了也沒用，現在也不能換導師了啊哈哈哈~！
柏莎的想法就比較單純：不管薩莉去了哪個隊伍，她才是和薩莉關係最好的那個人！
“那麽，亞當，到你了。”瑞恩終於看向了伊莉所屬的導師。
“哦哦。”亞當連忙回過神來，然後開始回憶往昔，“薩莉，我現在還記得你第一次登台的樣子，那時候，我背對著你，聽著身後傳來的仿若的歌聲，我想，就是她了！於是，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轉身……”
“等等，當時轉身的不止你一個人好吧？”克裏斯蒂娜也『插』了一句嘴。
“……”這是在報複他先前的『插』話嗎？亞當不禁懷疑，但對克裏斯蒂娜的這句話，亞當卻毫無壓力，“確實，我不是唯一一個為薩莉轉身的導師，但我最終還是成為了薩莉的導師，即使當中有一些『插』曲，但還是一路陪伴她走到了今，不是嗎？”
“……”對薩莉‘始『亂』終棄’的克裏斯蒂娜再次陷入了鬱悶的沉默。
所以，她當初為什麽要把薩莉拱手讓給亞當！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該不會是亞當找了巫師給她下了什麽邪術吧？克裏斯蒂娜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時候，我轉過身，就看到穿了一身簡潔的襯衫長裙，亭亭站在舞台上的你。”
亞當難得沒有與克裏斯蒂娜繼續糾纏，而是繼續自己未完的話語。
“你是那麽耀眼，多麽奪目，就仿佛生來就該站在舞台上一樣。”
“從那時起，我就認定，你一定會成為我的隊員。”
“所以，我對你，薩莉，來我的隊伍吧，你會在這個比賽裏大放光彩的，我保證。”
“我們可以攜手進入決賽，我們可以向冠軍發起衝擊，你有這樣的實力。”
“現在，我們做到了。”
亞當平平無奇的一席話語，卻讓伊莉回想起了最初來到這個比賽的時光。
“是的，我也記得你的那些話。”
伊莉微笑著道，心中也充滿了感慨。
不知不覺間，這場比賽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久到曾經遙遠的決賽，都已成為眼前的現實。
“現在，我們做到了。”
伊莉回以同樣的話語，亞當彎起了嘴角。
作者有話要： 原來，這一卷已經寫了那麽久，久到曾經的初中生，都已成為了高中生；久到曾經的大學生，都已經進入了社會；久到了曾經喜歡作者菌的人，都已經想打爆作者菌的狗頭_(:3∠)_
之前一直一兩章完結掉，但總是高估了自己，嗯，其實也不是不能快速完結掉，爛尾這種事還不容易麽……但內心還是想要好好收尾的，並不想太過匆忙，所以，哪怕寫得慢一點也無所謂，但現在，終於看到了完結的曙光了！我去洗個澡，看能不能熬夜把正文完結掉！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