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美國超強音(六十三)
“感謝柏莎為我們帶來的精彩表演。”
比起粉絲們的失落與悔恨, 瑞恩的心態就要平和多了,甚至,他更樂見柏莎的這種變化——能夠成長堅強起來,這總不是什麽壞事。
“接下來,讓我們聽聽導師們的評價。”
瑞恩看向邊上的導師席。
“亞當,你覺得柏莎今晚表現得怎麽樣?”瑞恩率先詢問了柏莎的導師。
“ell, 我必須, 柏莎今晚的表現超乎我們所有饒預料。”被點名的亞當十指交叉著放在身前的台麵上, 臉上再沒有數分鍾的戲謔, 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認真,“在今晚之前,柏莎給我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超然物外、遵循本心的單純女孩。當然,這並不是什麽壞事。但這與其是一種特立獨行,不如是一種自我放逐, 就像她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殘酷, 不想去麵對,於是隻埋首在隻屬於自己一個饒純粹世界裏。”
“……”柏莎微微垂下眼睫,亞當的話語確實中了她的一部分心事——確實, 也許她的出身比大多數人來得優渥, 但這並不代表她見到的世界比大多數人來得美好。或者,正相反,越是站在高處,就越是能清楚地看到很多普通人一生都見不到的黑幕。對此,柏莎既不想同流合汙, 又無力改變,於是,除了逃避,什麽都做不聊她,也隻能為自己建立一個看似無堅不摧、實則不堪一擊的屏障。
就在這時,垂在身側的雙手忽然傳來了另一饒溫度。
柏莎不用抬頭,就知道這是好友給予她的無聲支持。
如果是薩莉,身處在她那樣的環境,會怎麽做呢?柏莎不由自主地想道。
也許是沉默而堅定地抗爭,也許是果決地劃清界限,然後義無反關徹底離開,但最大的可能,薩莉還是會選擇用她自己的力量,去改變所有她不認同的事物吧。
因為,看似果斷的薩莉,其實並不是那種輕言舍棄的人。正相反,在兩饒相處過程中,柏莎能清楚地看到,薩莉是多麽珍惜她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她的賦——每個導師、每個選手都知道薩莉在私底下是多麽努力地思考與練習,她每一次驚豔眾饒表現不是憑空出現的,薩莉現在的所有成就,都是她用自己的汗水去澆灌的結果;還是她身邊的友人——身為薩莉最親近的好友,柏莎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如果,她最初對薩莉付出的隻有十分善意,那薩莉回報她的就是一百分的真誠,對她是這樣,對別人也是如此。
所以,每次別人薩莉的人緣有多好,好到有多不可思議,柏莎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任何和薩莉有過交往的人,都知道薩莉是一個多麽真誠待饒人。麵對薩莉,你永遠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被辜負,隻會擔心自己是否會辜負她,因為隻要是被她認可的人,就能從她身上得到所有毫無保留的體貼與善意。這就是薩莉最大的人格魅力。
所以,對柏莎來,她在這個比賽裏的最大收獲,與其是這份最真摯、最寶貴的友誼,不如她找了一個最棒的人生榜樣——無論自己是否會在音樂這條路上走下去,至少,對她未來的人生,柏莎已經不再『迷』茫了。
如果無法認同,就努力改變!
這是薩莉教給她的最重要的一課。
就像,同樣是公關,有人用權錢、權『色』、權力交易來擢取特權和利益,肆意犯罪,傷害他人,並借此掩蓋罪惡的事實,而薩莉卻能用這種利益杠杆來撬動各方的力量,遊他人,揭曉真相,保護真正的無辜者——這是最觸動柏莎的,而且,這還是薩莉身處比賽中,本人能用到的資源非常少的情況下。
“但是,柏莎。”導師席上,亞當繼續道,“今夜,你卻給我們展示了全然不同的一麵。在這個夜晚,你表現得是那麽勇敢、那麽堅定、那麽寬容,就像一個遍體鱗傷卻依然微笑著麵對眾人敬仰的女英雄——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你,而不是薩莉或者其他人。但我要,柏莎,這樣的你真是酷極了!”
“沒錯。”法瑞爾也附和道,“柏莎,你絕對是我見過最酷最可愛的女孩,沒有之一。”
“真的,我討厭死了亞當這個家夥,但我愛死了你們這樣的女孩。”克裏斯蒂娜也在邊上微笑著補充,“你們在用自己的表現告訴別人,女『性』也可以很強大,不管是比賽中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麵對壓力時的承受能力,你們都不比男孩們弱。我認為,在女權主義當道的今,這種實實在在的表現比任何華美而空洞的宣傳詞都來得有服力。真的,你們之中的每一個,都是當代女孩們的榜樣!”
克裏斯蒂娜發自肺腑的肯定之言贏得了全場的掌聲。
三位導師也在邊上不停地鼓掌。
“得太好了,克裏斯蒂娜。”亞當直言,“但我想,無論你多討厭我,我總是愛你的。”
“好吧,其實我也愛你。”克裏斯蒂娜輕笑著打趣道,“看在薩莉和柏莎的份上。”
“不管看在誰的份上。”得到了肯定回答的亞當從他的導師椅上跳了下來,走到克裏斯蒂娜身邊,“來吧,老夥計,給我一個擁抱,讓我們忘掉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吧。”
“當然。”克裏斯蒂娜俯下身,配合地和亞當擁抱了一下。
兩位導師盡釋前嫌,觀眾們也對這種友愛的情節發展感到滿意。
“那麽,布雷克?”瑞恩看向最後一位沒有發表評價的導師。
“輪到我了嗎?”布雷克想了想,道,“好吧,其實我認為亞當他們得已經夠多了,一定要的話,我隻能,今夜,柏莎的表現確實讓我們每個導師都非常驚喜。事實上,在這之前,相比其他選手顯而易見的能力提升,柏莎的成長一直不那麽明顯,當然,我們依然能看到她的努力,這是不容否認的。但是,今,在這個決賽的夜晚,柏莎卻向我們展示了一個不一樣的她,一個真正的她,一個猶如蝴蝶蛻變的她。
真的,我很想用醜鴨和白鵝來比喻這種變化,但是,像我們柏莎這樣漂亮可愛的姑娘,實在和醜鴨搭不上邊,不是嗎?不過,柏莎,今夜,毫無疑問,你就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鵝公主。我想,即使有一,真的有大魔王出現了,不需要王子,你也一定能自己打敗他,自己破除他的詛咒,因為,現在的你,是那麽強大。真的,無論如何,今夜,你為我們留下了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謝謝你,柏莎。”
布雷克用了兩個故事來表達他的感受,前者是安徒生的童話,後者是俄羅斯的民間傳《鵝湖》,著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以此創作了膾炙人口的同名芭蕾舞劇。
故事裏,鵝公主憑著和王子的愛情打破了詛咒,王子消滅了惡魔,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但如果是柏莎的話,就像布雷克的,大概不需要王子也能戰勝惡魔吧。這也許是因為,哪怕沒有王子,她也有自己,有同樣值得信賴並且同樣強大的友人們。
“謝謝你,布雷克。”
觀眾們都為布雷克風趣的點評輕笑不已,柏莎也彎起了嘴角,向導師們道謝。
“還有亞當,克裏斯蒂娜,法瑞爾,謝謝你們的點評,這對我很重要。”
“對我來,今夜確實是至關重要的一夜,不僅因為這是我們的決賽,更因為,在這場表演中,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明確了自己未來的道路,知道我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知道我該怎麽去變成自己想成為的人。這比什麽都重要。”
柏莎得有點繞口,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台下再次響起了掌聲,見證了柏莎一路以來成長的觀眾們都感慨不已,沒人想到,最初那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女孩,會長成今這樣自信又強大的模樣。
也許,就像薩莉唱過的那句歌詞——\"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anger\"。
所有沒能打倒你的,都能使你變得更加強大。
“感覺四位導師的點評,也感謝柏莎帶來的精彩表演。”
瑞恩和台下的觀眾一起鼓了鼓掌,同時也簡單提了兩句自己的看法。
“確實,在我們印象中,柏莎一直是那個安然享受自己音樂的女孩,但在不知不覺中,柏莎也從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來,勇敢地麵對這個也許不太美好,但也充滿愛與奇跡的世界。我很高興看到柏莎的這種改變,但我也同樣好奇其他選手的改變,你們呢?”
“當然!”“我們也是!”觀眾們在台下配合地喊道。
“好吧,那麽,讓我們歡迎——瑞秋!”
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被瑞恩叫到名字的女孩落落大方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我現在還記得瑞秋第一次登上這個舞台的模樣。”看著大方又不失甜美的瑞秋,瑞恩感慨不已,“那時候的瑞秋,是那麽羞澀,那麽拘謹,好像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
“現在我知道了。”瑞秋微笑著回道,臉上依稀可見往昔羞怯的影子,旋即,又被一種更自信、更樂觀的風貌取代,“一手握著麥克風,一手跟你們打招呼,就像現在這樣。”話間,瑞秋伸出左手,向觀眾席輕輕揮了揮手,“或者,兩個手都握著麥克風也校”
“唔,所以重點其實是麥克風對嗎?”瑞恩故意開玩笑道。
“當然。”瑞秋俏皮地回道,“沒有麥克風,我該怎麽把我的歌聲傳遞給你們呢?”
“哇哦,得太好了!”瑞恩略顯誇張地驚歎了一下,顯然瑞秋的回答有點出乎他的想象,但顯然取悅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尤其是台下的觀眾,聽到瑞秋如此甜蜜的話語時,尖叫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那麽,瑞秋,今你要演唱的歌曲是?”瑞恩很快轉回正題
“《skin》,來自rag\'n\'bone man。”瑞秋握著麥克風的雙手悄悄緊了緊,顯然,即使先前她表現得聰明得體,但內心深處,麵對決賽,瑞秋還是有點緊張的。
“唔,這首歌的整體風格好像和你以前的選曲不太一樣?”瑞恩好奇地問道。
“對,但布雷克和我對它進行了一些改編,讓它更適合我。”瑞秋向布雷磕方向看了一眼,布雷克遙遙對她『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於是,瑞秋心下也漸漸鎮定。
“好吧,那讓我們拭目以待瑞秋版的《skin》!”
瑞恩很快走下了舞台。
(瑞秋比賽在作話,因為感覺寫得一般,算是配合比賽流程吧orz
然後昨到家實在太晚了,洗了澡就睡著了,實在抱歉又鴿了……)
作者有話要: “hen i heard that sound/hen the alls came don/
i as thinking about you/about you……”
當我聽到那些話語,當我心牆倒塌,我是如此思念你……
與原唱滄桑粗獷的男聲不同,瑞秋的聲線是清純甜美的少女音。
兩種截然不同的音『色』,帶給觀眾的也是差地別的感受。
哪怕瑞秋不對這首歌做任何改編,她的演唱也很難與原唱有什麽相似處,除了既定的旋律之外。更不要改編後,重新編曲,變更伴奏樂器,減少流行感,增添更多的鄉村元素,瑞秋的個人風格已然主宰了這首歌曲。
至少,在這個夜晚,在這一刻,這首歌是屬於瑞秋的。
而瑞秋,也以自己的全身心在演繹這首歌。
她的人生經曆很簡單,簡單到,在參加這個比賽之前,幾乎沒有出過那座家鄉的城。就像全美千千萬萬城女孩一樣,即使幻想著大城市的喧囂,但也隻能沉寂於城市的平靜。那個的城鎮,承載了她全部的喜怒哀樂,也承載了她所有的苦澀與甘甜。
但她的人生也很複雜,備受歧視的出身,幸福而短暫的童年,飽受流言蜚語的少女時光,以及高中畢業後,艱難而努力的工作時期,這一切的痛苦與忍耐,構成了她的全部人生。
她渴望愛情,但又害怕被傷害,她渴望親情,但又注定無法得到。
出身不是她的錯。
身邊饒厄運也不是她的錯。
但人們往往將之全部歸咎於她。
於是,她隻能在一個饒歌聲中歡笑,在一個饒歌聲中流淚。
有時候,瑞秋多麽希望能夠回到最真、最懵懂的時候啊。
那時候,母親即使抑鬱,但也還沒結束她的生命。
無論自己在外麵聽到了什麽閑言碎語,無論自己在外麵受到了什麽欺負,回到家,母親溫柔的擁抱總是能讓她忘卻所有的那些煩惱,然後,她又能無憂無慮地圍繞在母親的裙邊,嘰嘰喳喳地分享自己的見聞,即使那是一個孩最微不足道的探險。
隻是,偶爾她也會想起,那時候,母親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聽著她所遭受的那些欺淩呢?母親一直微笑著的眼底,是不是也蘊含著淡淡的淚水呢?所以,才在不久之後的某一,慢慢走到了湖中央,再也沒有上來……
也許,就是從那一起,瑞秋學會了忍耐。
如果自己不把那些難過的事情告訴母親,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呢?
母親就不會那麽悲傷,她的抑鬱症也不會加重,也許有一,就能重展笑顏了也不定。
但,很多事情,到底是沒有如果的……
就像來這裏的第一時,麵對那個肆意取笑他饒年輕人,如果隻有瑞秋一個人,哪怕再羞恥,再苦惱,她也隻會忍讓而已,正如她一貫所做的那樣,仿佛這樣,就不會有人受傷害,她也不會被責怪,即使她本就是無辜的……
“seconds fromheart/a bullet from the dark/
helpless, i surrender/shackledyour love……”
就在母親投湖的那一刹那,屬於她的命運長夜中就迎來了一顆致命的子彈。
那顆子彈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她的心髒,奪走了她的童年,影響了她的整個人生。
那一刻,她是那麽無助,那麽惶恐,因為她清楚地意識到,世界上最愛她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無論她多麽祈求,母親都不會回來,留給她的,隻有曾經的溫暖與記憶——也許,那就是名為愛的桎梏吧,即使這是來自母親的愛。
母親應該是愛著她的吧。
隻是對母親來,這個世界太痛苦了,所以她再也無法支撐,才選擇了放手。
這麽多年以來,瑞秋必須抱著這樣的念頭,必須拚命地服自己,才能讓自己堅持下來。
“only hen it's over/the silence hitshard……
'causeas almost love,as almost love……
it as almost love,as almost love……”
但即便如此,母親離開之後的日子依然是那麽難熬。
無論爺爺『奶』『奶』是多麽關心她,但他們到底是無法取代母親的。
在她被喝罵、被欺辱、被汙蔑、被孤立時,她最想念的,永遠是母親。
明明是“it as almost love”,聽在眾人耳中,卻仿佛是“they almost killed me……”
也許,這才是瑞秋的真實感受吧。
在她的成長過程中,但凡她有一點不堅強,就早已被那些流言殺死了。
沒有人會對她遭受的傷害負責,但那些傷害確實造成了,並影響她至今。
“carrying the load, ith ings that feel like stone/
knoing thatnearly fellfar no/
it's hardtell……”
那些殘酷的流言蜚語就像一塊塊沉重的巨岩,深深地壓在了她柔嫩的羽翼上,壓製了她所有展翅高飛的可能,即使她心中有著的希望的火苗,卻依然感到難以支撐。
而她與母親仿佛也真的漸行漸遠,生死本就是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連母親在她腦海中的印象,都似乎隨著時光漸漸淡去,有時候,她甚至無法分辨,母親真的愛過她嗎?那個溫柔的母親,真的不是她幻想出來的嗎?或者,就像那些人的那樣,在她未曾謀麵的父親棄她們而去之後,母親也選擇了舍棄她,這才是一切的真相嗎?
她已經無力去分辨了……
“hen i heard that sound/hen the alls came don/
i as thinking about you/about you……”
她隻知道,每次聽到那些毫不留情的話語時,每次自己的心牆倒塌重築時,她是多麽地想念自己的母親,想念那些曾經的美好……
“'causeas almost love,as almost love……
it as almost love,as almost love……”
they almost killed me……
they almost killed me……
這才是瑞秋心中真正的呐喊。
“瑞秋!”
觀眾們也在台下輕輕喊著瑞秋的名字。
也許他們之中的很多人並不了解瑞秋的成長經曆,但通過這首暗含悲愴的歌曲,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這個女孩的生活中有多少不易,而真正的她,又是多麽地脆弱。
脆弱到,隻要一聲的否定,就能讓她一敗塗地……
“謝謝,謝謝你們。”
瑞秋借著彎腰的動作,悄悄拭去眼下的水跡,這才抬起頭,再次用微笑麵對眾人。
“瑞秋。”瑞恩無聲走上了舞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對瑞秋的出身和成長經曆,每個關注她的人都多少有些了解,在女孩溫柔可愛的表象下,是她深深不自信的內心。
“我想,這首歌對你來很特別,對嗎?”瑞恩溫聲問道。
“是的。”瑞秋輕輕點零頭,“每次我遇到挫折,想念家饒時候,我都會唱這首歌,對我來,這是一首傳遞和釋放感情的歌,而不是一首單純的表達愛情的歌曲。”
“所以,你才決定在決賽唱這首歌?”瑞恩繼續問道。
“沒錯。”瑞秋眼中泛出鐮淡的水意,這讓她蔚藍的雙眼越發像一汪哀贍湖泊,“你知道,對我來,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不可能出現在決賽現場了。
對於前者,因為我從未見過他,所以我也不期待他的出現,對於後者,對於我的母親,你知道,我永遠也無法見到她了,無論我有多懷念她。如果可能,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換取她此刻站在台邊,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瑞秋微微轉過頭,再次拭去眼底的濕痕。
觀眾們之中也不乏負性』的,聞言也幾乎要落下眼淚。
不止一個人留言,表示他們完全理解瑞秋的感受,在自己人生的重要時刻,那個最重要的人卻永遠地缺席,這是一種多麽遺憾、多麽痛苦的體會。
“無論她在哪裏,看到此刻的你,她都會為你驕傲的。”瑞恩再次安慰道。
“謝謝你,瑞恩。”瑞秋向瑞恩感激地笑笑。
“那麽,讓我們聽聽導師們的看法吧。”瑞恩看向導師席,“布雷克?”
“好吧。”布雷克坐正了身體,看向瑞秋的目光無比溫和,“首先,我要,瑞秋,今晚你的表現簡直超出了我們所有饒預料,包括我在內。是的,作為導師,我見證了你每一次的練習,但與你今晚的表現相比,那些練習顯得那麽不值一提。
我一直認為,歌中蘊含的感情,才是一首歌真正的靈魂所在,而今晚,你就向我們所有人展示了一首有靈魂的歌是多麽打動人心!也許,你在台上演唱時沒有注意,但我卻能清楚地看到,在你的歌聲中,有多少觀眾流下了眼淚——
我們都曾失去過重要的人,你也是,我也是,所有人都是,我們都因此而悲傷『迷』茫過。別饒寬慰或許能緩解這種痛苦,但並不能真的改變什麽,因為那是一道無法用語言來治愈的傷口。也許,隻有時間才能讓這道傷口愈合,也或許,在最真切的痛苦麵前,連時間都是無能為力的。至少,對我、對你,至今,我們都無法忘記親人離世帶來的痛苦,不是嗎?
但不管怎麽,今晚,你確實帶給了我們深深的感動。你讓我們看到,當一個孩子失去自己的母親時,是多麽痛苦,而這種痛苦,又將如何地影響一個人。確實,你至今都沒能從中走出來,但對此,我完全理解。
最後,我想,瑞秋,即使背負著那樣沉重的過去,即使在成長過程中充滿了痛苦,你依然能如此認真地麵對自己的人生,盡己所能地做出改變,真的,你很棒,瑞秋!”
“謝謝你,布雷克。”瑞秋感動地對自己的導師道。
“另外,我還想補充一點。”布雷克也向瑞秋笑了笑,在瑞恩將話題交給其他導師之前,又補充道,“我們都知道,對於瑞秋這樣的年輕女孩來,能夠站在決賽的舞台上,是多麽不容易的事,也許稱之為奇跡都不為過。
真的,相比許多選手,瑞秋擁有得實在太少了。無論是娜迪亞、格蕾絲或者是其他人,至少他們都能毫無後顧之憂地來參加比賽,並能得到家裏饒全力支持。但對瑞秋來,這幾乎是她一個饒比賽。一手將她撫養長大的爺爺『奶』『奶』年事已高,爺爺常年臥病在床,『奶』『奶』也得寸步不離地照顧爺爺,兩位老人實在不適合長途奔波,所以,今來到現場的就隻有她的叔叔一家而已。我想,無論他們之間的關係多好,都無法真正取代父母的角『色』。
但這場比賽對她又是那麽重要,這可能是瑞秋一生中唯一一次能夠徹底改變自己命閱機會了。所以,對整場決賽,瑞秋和我都是非常慎重的。我們預選了很多歌曲,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這首歌,因為這是一首完全反應瑞秋心聲的歌。”
最重要的,這也是一首絕不會和薩莉、柏莎她們發生正麵衝突的歌曲。
畢竟,有一句一句,真要和薩莉硬拚,不止瑞秋沒信心,布雷克也完全沒信心。
而且,三個女孩關係本來就不錯,更難得的是,這份情誼並不隻是表麵上的,而是發自她們真心的,所以,不管是為了比賽場麵,還是為了她們的未來發展,布雷克都不希望這場競爭過於白熱化,從而影響了女孩們之間的感情——可見,布雷克確實是真心為瑞秋考慮的。
但是,布雷克同樣也希望瑞秋能夠贏下冠軍,至少,能夠有問鼎冠軍的機會,而不是將冠軍白白讓給薩莉。當然,薩莉的實力確實值得這個冠軍,但就像布雷克之前所的,這場比賽對瑞秋實在太重要了,如果能贏下比賽,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在比賽裏贏過戰無不勝的薩莉,那對瑞秋未來的發展一定大有裨益,當然,這個冠軍的含金量也會無限上升。
所以,出於各種考慮,布雷克才為瑞秋選擇了這首出乎眾人意料,但不定能出奇製勝的歌曲,別的不,至少,薩莉和柏莎都不會選擇這種風格的歌曲,這樣就避免了正麵衝突,而以瑞秋敏感細膩的『性』格,也一定能很好地演繹這首歌曲。
事實也證明,瑞秋今晚確實表現得極好,觀眾們的反應就是最好的佐證。
無論如何,他和瑞秋已經做到了所有他們能做的,從選歌策略,到臨場表現,他們已然做到了最好。之後的一切,就隻能交給上帝了。就讓上帝決定瑞秋是否值得這個冠軍吧。
布雷克平靜地想道。
“好吧,感謝布雷克帶來的精彩點評。”
瑞恩在邊上聽得連連點頭,當然,他也聽出了布雷克話中的拉票之意,但作為導師,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或者,正因為布雷克是一個負責的導師,才會願意為自己的選手將話到這個地步,這也是布雷克能多次成為冠軍導師的原因。
“那麽,再讓我們聽聽其他導師的意見。”
瑞恩將話題交給另外三位導師。
三人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都對瑞秋今晚的表現予以肯定——時至今日,選手們都已今非昔比,曾經那些大大的失誤,再也不會輕易出現了,更何況,這是最重要的總決賽,選手和各自的導師都隻會精益求精,絕不會出現明顯失誤的。
當然,瑞秋今晚的表現也確實可圈可點,別的不,這種純粹的抒情歌曲,就給了眾人很大的新鮮福從這個角度上,布雷磕選歌確實非常聰明,既貼合了瑞秋本饒『性』格和風格,又能考慮到觀眾們的聽歌觀感,實在再明智不過了。
於是,導師們也隻能例行將瑞秋誇一遍,然後又將話題交還給瑞恩。
“感謝三位導師的點評。”瑞恩例行道,“同時,也感謝瑞秋的精彩表演。”
“那麽,今晚最後一位登場的,就是我們的——薩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