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二進宮
“哎,這一晚上睡得我渾身又酸又疼!”薛腥腥趴在床上揉著酸疼的腰,瞥了一眼熟睡中的餘古槐。
“少夫人,正常,這都是正常現象。”不知何時,金蓮兒冒了出來,一臉訕笑著。
“呀!您……您怎麽來了?”薛腥腥被她嚇了一跳,一個不留神又把腰扭了一下,“哎喲,疼……疼死我了!”
“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來拿件東西的。”說罷,便將手伸到了薛腥腥的被子裏麵。
“您……您這是要拿什麽東西啊!”薛腥腥被她這一舉動弄懵了,連忙推了推身旁的餘古槐。
“嗯?你醒了,讓我再睡會兒,頭疼!”說罷,餘古槐挪了挪身子,將頭紮進了她的懷裏,順勢摟上了她的腰。
“少爺好!”金蓮兒從薛腥腥身下取來了一塊兒白色的手帕,對著餘古槐問了一聲好,隨即低頭去檢查那塊兒手帕。
“哎?”她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看樣子很是失望,失望中還夾著些許的憤怒。
“少夫人!”
“啊?”此時薛腥腥正在用力去推餘古槐,可他就像是粘在她身上一樣,死活不下去,“怎麽了?”
“怎麽了?少夫人難道會不知道怎麽了?”金蓮兒一改先前的和顏悅色,臉上布滿了烏雲,陰沉漆黑,“我勸您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麽和老夫人解釋吧!”
說罷,金蓮兒便要向門外走去。
“什麽呀?驢唇不對馬嘴的!”薛腥腥皺著眉,莫名其妙地看著金蓮兒。
“站住!”不知何時餘古槐坐了起來,一臉陰沉的看著金蓮兒,“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樣和少夫人說話!”
“少爺,這可不怪老奴!您看!”金蓮兒也不怕餘古槐的怒氣,走到他麵前,理直氣壯地將那塊手帕扔到了床上,“我們陸府娶進來的,那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可少夫人這……”
“就這?”
“就這!”
“我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呢!”說罷,餘古槐又躺下了,閉著眼睛回味昨晚的相擁而眠。
“啊?少爺,這還不算大事兒嗎?”
“來,你過來!”餘古槐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少爺……”金蓮兒此時有些發怵,不過還是慢騰騰地挪了過去。
“啊!”金蓮兒慘叫一聲,嘴裏咳出了一大口血,正好吐在那白手帕上。
餘古槐滿意了笑了笑,隨即放鬆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走吧,拿這個去交差。”
“少爺,我是為您好啊,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金蓮兒倒在地上,心裏很是後怕,差一點兒就沒命了。
“因為你對少夫人不敬啊,我就是想警告你,不論少夫人日後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你們都要始終對她尊敬、忠心!縱使她殺了我、滅了陸府,也輪不到你們指指點點!”
“……”金蓮兒聽到這裏,也明白過來了,拿起手帕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薛腥腥瞥了一眼餘古槐,低聲問道。
“怎麽樣?我剛才維護你的樣子是不是很帥?”餘古槐一改先前的嚴肅模樣,對著她賤兮兮地笑著。
“維護我?這事你也有責任吧?”
“我有責任?既然如此,要不我現在履行責任?”說著,一隻手便在她身上不老實地遊走著。
“哎,你幹嘛?你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樣啊?”餘古槐一臉壞笑,輕吻著她的脖頸,慢慢地將她放倒在床上。
“啊!疼!”薛腥腥慘叫一聲,用手扶著自己的腰。
“啊?我什麽都沒幹呢!”餘古槐連忙從她身上起來,“哪裏疼?”
“腰……腰疼!都怪你!”薛腥腥狠狠地錘了他一下。
“這怎麽能怪我呢?我昨晚可是很老實的!”
“怎麽不怪你?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做夢?嗯……好像是夢到去打仗了!”
“對啊,你昨晚一邊說夢話,一邊揮拳動腳的。”薛腥腥撅著小嘴,一臉的委屈,“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你一拳就砸到我腰上了。”
“啊?那你怎麽不喊我呢?”
“喊你?你睡得比豬還死,我根本就喊不醒你嘛!”
“哎呀,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來,我看看你的腰怎麽樣了!”說著,便伸手將她的衣擺掀了起來。
隻見薛腥腥的腰上有一大塊兒淤青,看樣子餘古槐確實是下了狠手。
“我都這樣了,你還……”
“噓,別動!”餘古槐湊上去,對著傷處吹了吹,像是哄摔倒的小孩子那樣,“吹吹就不疼了!”
“你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薛腥腥委屈地嘟囔著,低頭看著餘古槐那副心疼的模樣。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嗯……”薛腥腥眼珠子轉了轉,“為了防止我在睡夢中被你打死,要不我們分床睡吧!”
“哦~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餘古槐恍然大悟,直起身子盯著薛腥腥。
“當然……不是,那我這傷總不會造假吧!”
“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不做夢了!”餘古槐伸手對天發誓,“能不能別把我趕走啊!”
“這……做夢你也能控製!”薛腥腥的全身上上下下都在表示懷疑。
“咚咚咚”
“少爺,少夫人,要去拜見老夫人了!”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丫鬟聲音。
“好了,馬上!”餘古槐應了一聲,“夫人,走吧!”
“哎,生活不易啊!”
“對了,鈴鐺她……現在在哪裏?”薛腥腥小心地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把她治好了,就住在我們隔壁的房間。”
“真的?那我去看看她!”說罷,薛腥腥便向著門口衝去。
“等等!”餘古槐提前擋住了她,將她攔腰抱起,“我們先去拜見老夫人,鈴鐺現在還在休息呢!”
“我……我就在門外看一眼好不好?”薛腥腥雙手合在一起,不住的撒嬌,“拜托拜托了!”
“哎,好吧!”餘古槐沒有把她放下來,而是抱著她向外麵走去,“你看你,也不把鞋子穿上,腳冷吧!”
“嗯……現在不冷了!”薛腥腥將兩隻腳伸進了他的衣袍裏麵,靠著他腰腹上的熱氣取暖。
“你倒是很機靈嘛!”餘古槐笑了笑,寵溺地捋了捋她的頭發。
“哇,少爺對夫人也太好了吧!”兩人一出來,就吸引了不少下人們的眼光。尤其是那些女仆們,眼裏都是豔羨之色。
“好了,就是這裏了!”
“你在近一點兒啊!我看不到。”
“這樣可以嗎?”餘古槐向前走了兩步。
“可以可以,正好可以看到。”薛腥腥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可以看到鈴鐺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臉上、身上都已經長出了新的皮膚,和之前並無異樣。
“好了,現在看到人,安心了吧!”
“安心了,安一百心了!”薛腥腥看向餘古槐,開心地點著頭。
“哎?那人……看著有些眼熟!”薛腥腥餘光瞥見了一個穿宮服的人,“那不是蘇公公嗎?”
“蘇公公?宮中的太監嗎?”餘古槐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確實看到一個太監帶著兩隊侍衛去了老夫人那裏。
“奇怪,他來這裏幹什麽?”
“他們去老夫人那裏了,我們趕緊去梳洗,到時候問問祖母就知道了。”
“也好,我們走吧!”
兩人回到屋裏,隨便洗了洗,便趕往了老夫人那裏。
不知為何,薛腥腥總感覺蘇公公是奔著自己來的……
“少爺、少夫人安!”廳堂外的丫鬟們紛紛向兩人問好。
“你瞧,說曹操曹操就到!”老夫人紅光滿麵,臉上掩不住笑意,“來,快過來,讓祖母瞧瞧!”
“是啊!老夫人剛還念叨著你們呢!”蘇公公連忙附和,“給將軍、夫人請安。”
“蘇公公,不必客氣!今日來我府上,所為何事?”餘古槐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皇上和太後想見一見少夫人,所以今晚想請二位去宮中赴宴!”蘇公公畢恭畢敬地說道,臉上掛著招牌笑容。
薛腥腥心裏冷哼了一聲,“果不其然,還真是奔著我來的,恐怕又是一場鴻門宴啊!”
“哈哈!多謝皇上、太後牽掛,今晚我們一定會去的。”餘古槐看向薛腥腥,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晚上我會去的。”薛腥腥心裏很是無語,餘古槐都已經答應下來了,再來問不是多此一舉嘛!
“那好,老奴這就回去稟告宮中,就不叨擾府上了。”說罷是,蘇公公微笑著退了下去。
“腥腥?”老夫人喚了她一聲,不料薛腥腥正在走神,叫了她好幾遍都沒有聽到。
“咳咳咳”
“祖母叫你呢!”餘古槐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啊!您叫我?”
“是啊,腥腥!”老夫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你也知道我身體的情況,恐怕也撐不了幾年了!所以,我想……”
“啊!我懂得!您放心,我這裏有不少的延年益壽丹,和市麵上的那些水貨不一樣,效果那是沒得說!”說著,就要從腰間取藥。
“哎呀,你這孩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說我想趁身子還能動彈,趕緊抱上重孫!”說罷,老夫人鄭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
“祖母放心,我們現在就回去努力!”說罷,也不管別人的眼光,拉著薛腥腥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