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天蒼蒼,野茫茫,何時才能入洞房!
“陸風清,你……你太過分了!”尹琦蘭用手指著兩人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胸脯劇烈地起起伏伏,大口喘息著。
“尹小姐,我勸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家少爺對少夫人那可是百依百順的,您還是找的好人家嫁了吧!”桃姐兒一向不喜歡這個刁蠻的尹小姐,此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羞辱她的機會。
“你……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個賤婢來對本小姐指手畫腳!”說著,尹琦蘭掄圓胳膊,朝著桃姐兒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眾人都被這聲音震住了,連忙回頭去看。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打我!”隻見尹琦蘭捂著臉,跌坐在地上抽泣著。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此時石霧的靈力恢複了不少,便又開始拽了起來。
“哼,別以為你有個好爹給你撐腰,我也有!”桃姐兒插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尹琦蘭。
“你小子是找死嗎?”方才那個彪形大漢走了上來,一把揪住石霧的衣領子。
“我找死?我看找死的是你!”說罷,石霧一腳蹬地,身子懸空起來,隨後重重地踢在那人的頭上。
彪形大漢應聲倒地。
“哼,中看不中用,白長了一身的肥肉膘!”
“突然覺得……你變得厲害了呢!”桃姐兒癡癡地看著石霧,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那是,好了,大家都不要看了!今天那兩位才是主角呢!”說罷,一把摟過桃姐兒,瀟灑地向著廳堂走去,“走,看拜堂的去!”
“呼!終於進入正題了!”薛腥腥從餘古槐懷裏下來,長抒了一口氣。
“不,這隻是開胃小菜,正題還在後麵呢!”餘古槐在她耳邊低語,還在她腰上點了一下。
“……”薛腥腥瞬間臉色通紅,幸好有紅蓋頭遮著,不然就太糗了。
不過,現在她心裏更多的是害怕,不知道怎樣熬過這一晚上。
“咳咳咳”今天主持拜堂的是陸風清父親的老戰友——梁叔。
“好了,兩位新人若是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我們準備好了,開始吧,梁叔。”餘古槐顯得很是興奮,薛腥腥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還是能從他微微顫抖的聲線中聽出來。
“一拜天地可鑒,二拜冥冥注定。”
兩人應聲叩拜,低頭之時,薛腥腥看到餘古槐用手比了一個心……
“三拜榮辱與共,四拜白頭到老。”
兩人再次叩拜,這時,餘古槐比劃了一個親親的手勢……
“從此以後,兩位新人生死貧富、不離不棄,永結同心、永為夫妻!禮成,送入洞房!”
此話一出,薛腥腥心中像是有一口大鍾被敲響了。這一刻,最終還是來了,不知道石霧請的高人到底怎麽樣?
“哎!陸將軍,不要著急嘛!”一群來鬧洞房的家夥,此時湧了上來,“先把新娘子送回去,今日將軍大婚,何不來陪我們暢飲一番。”
“是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啦!日後再想出來喝酒,可就要請示你家夫人了。”
“那好,先把夫人送回房去!”說罷,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餘古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薛腥腥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又餓又無聊。便將蓋頭掀開,拿了果盤兒來吃。
“啊!少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桃姐兒走了進來。
“噗!”薛腥腥正吃得帶勁,被她這一喊,嚇得將嘴裏的東西都噴了出來。
“幹什麽呀!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
“哎呀,您怎麽能自己把蓋頭掀開呢?”桃姐兒連忙跑過來,將蓋頭蓋在她頭上。
“哎呀,別鬧,我吃東西呢!”薛腥腥又把蓋頭扯了下來。
“不行,你必須蓋上!”兩人就這樣拉拉扯扯、推推囔囔,最後薛腥腥一口也沒吃進肚子裏去。
“陸將軍,不喝了嗎?您這酒量不如從前了呀!”外麵推杯換盞的聲音漸漸近了,想是餘古槐要進來了。
“哈哈哈!你強任你強,蚍蜉撼樹忙。你橫任你橫,我自去洞房!”門外傳來餘古槐雄厚的嗓音,月光映著他醉酒搖晃的身影。
“哎呀,都怪你,我什麽沒吃呢!”薛腥腥撅著嘴巴抱怨道,“我今天一天什麽都沒有吃!”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明日一早就給您端好吃的來。現在,您快把蓋頭蓋上吧!”說罷,桃姐兒將那紅蓋頭又蓋了上去。
“娘子,我……可以進來嗎?”餘古槐在門外搖晃著,意欲推門而入。
“等……等一下!”薛腥腥掀起蓋頭,拽過桃姐兒,“你快去把石霧給我叫過來!”
“石霧?叫他幹什麽?”桃姐兒不明所以。
“娘子?”
“哎呀,你就別管了,把他叫過來就行了,快去吧!”薛腥腥心急如焚,既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接下來的局麵,也不知道石霧說的那個大人物到底什麽時候來救她。
“娘子?你……在幹什麽?”餘古槐醉醺醺的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警惕。
“沒……沒幹什麽!你進來吧!”薛腥腥衝門外喊了一聲,又端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紅蓋頭。
“砰砰砰”屋子側麵的窗子被人敲響了,不用猜,肯定是石霧來了。
“我說,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求的那位高人怎麽還不來啊?”薛腥腥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但還是有幾次喊了出來。
“我求的那人是……是觀音菩薩!”石霧喝了很多酒,臉頰緋紅,不等薛腥腥反應過來,就揚長而去了,“對不住了啊,薛神醫!”
“啊!石霧,你給我等著!”薛腥腥氣得直跺腳,破口大罵道。
“怎麽?他又惹夫人不開心了?”不知何時,餘古槐已經進來了,從後麵緊緊摟住她的腰,陣陣酒香從他身上飄出來,令人心醉。
“餘古槐,你聽我說,雖然我們現在成親了,但是我不想……”薛腥腥話還沒說完,就被餘古槐用手捂住了嘴。
“噓!我都懂,洞房不能入,蓋頭總能讓我掀吧!”說罷,便將那蓋頭重新蓋好,拉著薛腥腥的手,走回了床上。
這次,薛腥腥感覺很心安,低垂著眼簾,像是一隻嬌羞白嫩的小兔子,等著她的夫君來掀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