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PARTY（二）

  “可是小艾，我們有過約定，你現在並未達到可以單獨出去約會的年紀。”他說得語重心長，著實讓人無言以對。 我垂頭喪氣，心情真是壞到了極點。我說不過他，又不想在康妮麵前失麵子，一時間毫無辦法，淚水傾刻間撲簌而下。 “傻瓜。這也值得哭麽？”齊致遠走過來抬手想像小時候那樣幫我擦掉眼淚。 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來，悶頭衝上樓梯。 身後傳來他的妥協：“我隻送你去，而且保證不會讓你的朋友看到我，這樣總行了吧？” 我辯不過他，隻能退而求其次。 出門之前，我反複叮嚀，要他務必說話算話。盡管他滿口答應，我卻仍然忐忑不安。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總覺得和他在一起，會讓人有種心虛的感覺。特別是當著外人的麵時，我非常害怕被人問起我和他的關係，就像今天康妮問我一樣。 可齊致遠對此毫無自知之明，照樣和我一道出門，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式來，真讓人哭笑不得。 齊致遠開車載我去奧利弗家，在離目的地還有大約五百米樣子的地方，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終於放我下了車。他按下車窗囑咐我說：“不管他們什麽時候散，十點鍾，我準時來接你。” 我緊張地張望著，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不用啦，康妮說到時候她會先送我回來，她有自行車的。你快走吧！” “那怎麽行！那你要過了十點都沒走呢？” 沒辦法，他強起來還真像個孩子，這麽執著。 “好啦好啦，那你就還是在這裏等我吧。我保證十點就出門。” 我和他一人退一步，有商有量的，倒也十分融洽。 他滿意地笑笑，關上車窗，調頭離開。我總算鬆了口氣。抬頭一瞧，康妮剛從自行車上跳下來，衝我揮揮手。我也衝她揮手，向著她大踏步而去。 “你走來的啊？”康妮吃驚地問。小鎮雖然不大，可要走起來還是挺遠的。 我不喜歡她這樣，老是大驚小怪，但我還是很包容地解釋說：“沒有啦，是齊先生載我來的。” “齊先生？他人呢？”康妮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向我身後張望。 “已經走啦！”我聳了聳肩，很是不以為然。 “哇，幹嘛弄得這麽神秘？人都來了，你都不能等我到了再讓他走麽？”康妮抱怨。 我笑：“他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見與不見，有什麽關係。” 康妮嗬笑，很快將話峰一轉：“你穿了泳衣嗎？” “當然。”我拉了拉衣領，露出泳衣的吊帶。 “好極了！”康妮拉著我的手，歡快地說，“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進了門我才知道，康妮最後那句話有多麽真心實意。穿過喧鬧的人群，來到泳池邊，我一眼看到，我們的班花，同時也是康妮的死對頭莫妮卡，正穿著一件鮮豔的比基尼，扭捏著身體，花枝招展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時和人打著招呼，很出眾。 康妮冷哼一聲，當即脫了罩在外麵的連衣裙，穿著俏皮的小泳衣傲然迎了上去。 “奧利弗！” 聽到她的呼喚，奧利弗當即迎過來，眼睛都在發光：“康妮，你真漂亮！” “是嗎？”康妮咬著腮幫子故意問，“那莫妮卡呢？” 奧利弗微微一笑，現出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的狡黠：“你們的美是不同的。” 這廝，嘴可真甜呀。他看了看莫妮卡，又轉向康妮，明顯是想一腳踏兩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