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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過度防衛

  如果用最直白的大白話來說的話,那就能得到一個極為單純直白的結論。


  一方通行現在很不爽。


  是的,很不爽,非常不爽。如果不是之前那個實驗之後自己的心態變得更加成熟,一方通行可能會忍不住把身旁開過去的,播放著吵鬧歌曲的宣傳遊覽卡車掀飛到天上。


  本該是平淡無奇又輕輕鬆鬆的一天,躺在有地熱空調電暖器的舒適房間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背在頭後麵,一手拿著最近最喜歡的罐裝咖啡。看著電視裏無聊透頂的綜藝節目。時不時把某個吵吵鬧鬧衝過來的小腦袋按住,受桔梗委托去樓底下的超市買點食材。


  最累的的部分應該就是帶那個臭小鬼去洗澡了……想到這裏,一方通行又極其不耐煩的嘖了下嘴。


  從大中午開始,這日子就變成什麽樣子了?


  先是某個臭小鬼吵吵鬧鬧要模仿電視上說的“冬天的冰激淩爽到渾身顫抖哦!”之類的屁話,被拽著出去翻遍大街那有哪家有病的店鋪還在賣冰激淋。在小鬼舔起來之後,一方通行還不忘眼神凶惡的瞪了冰激淩店的可憐大叔一眼。


  然後呢?臭小鬼就把冰激淩打翻到了最麻煩的家夥身上。


  拜其所賜,現在一方通行那加上脖子絨毛都一片雪白的羽絨服袖子上,正別著象征風紀委員身份的油綠色袖標。


  然後呢?給那個女人打了半天白工,臭小鬼又因為桔梗的一個電話突然失去蹤影,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裏晃蕩了。


  打電話也打不通,就算去那個混蛋就職的青蛙醫院找某個妹妹問話也會得到“上位個體隱藏了自己的位置情報”這樣的無用答複。


  然後在一方通行的奇妙冒險裏,就開始不斷冒出迷路的老太太,迷路的小朋友,迷路的下班女士,迷路的肌肉壯漢……


  “混賬,為什麽本大爺要……”


  意識到今天自己都不知道說過幾遍這句話,一方通行的心情愈發鬱悶。


  而且今晚還得帶那個臭小鬼洗澡。


  一方通行的腦門一瞬間冒出青筋,隨後又在充分成長的自製力下慢慢平和下來。


  然後,他注意到了。


  就像是滾滾流動的河流中突然出現的一片靜水,就像廣袤沙地裏陷進了一顆巨石。


  混在人群之中,散發著格格不入存在感的“人類”。


  “就是你嗎……本大爺要受今天這種罪的根源。”


  以及其不適合風紀委員這種身份的精神風貌,一方通行露出了扭曲的愉快笑容。
——

  在當下的學院都市裏,奇裝異服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一端覽祭」,用外界最為簡單的理解方式來解釋,就是囊括了整個學園都市範圍內的所有學校,一並組織進行的超大規模學園祭。就連外界最為普通的學校,在學園祭都會拿出一些鬼屋、女仆咖啡廳之類的東西,「一端覽祭」完全就是這種活動的規模深度放大版。


  因此,即使是做工精美的女仆裝,還是威武昂揚的騎士盔甲,混在一堆擬真化妝僵屍、摩擦自發熱冬季泳裝和纖維電子特效魔女長袍之間也不顯得突兀。


  “好吵鬧的城市啊。”


  口中冒出象征冰冷的白色蒸汽,隨歐雷爾斯一同自北歐遠道而來的客人,「聖人」席薇亞低聲說道。


  這名女性雖然身穿工作用圍裙,厚重的外衣、長褲,額前還掛著工業用護目鏡,卻是位能將整體印象統合成女仆的奇特人物。


  “如果不是實際受到了襲擊,我還是難以相信「格雷姆林」能從這種地方找到什麽他們要的東西。”


  伴隨著輕柔吐氣如此宣言的是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她在裙擺較矩的連身裙底下穿了褲子,手腳和胸部上佩戴了現代護具。這種身穿盔甲的女性印象加上頭戴羽毛飾品,讓人聯想到北歐傳說中登場的女武神。


  她也是「聖人」。


  光是她們兩人的力量,就足以毀掉將整個城鎮加工成宗教要塞的魔法據點。


  但很可惜,現在的她們正格格不入的佇立於世界科學的中心,學園都市的大街上。


  雖說北歐也不是一年到晚都在下雪,但入冬之後,打掃門前能夠超過腳踝甚至抵達膝蓋的積雪基本是女仆席薇亞日課。然而現在又是如何?

  光禿禿的幹燥地麵,即使踩上去也不會有嘎吱嘎吱的聲音。


  席薇亞隱約不滿的撇了撇嘴,極東的溫熱空氣實在是不適合她。她以「聖人」都不會發現的方式偷偷看了眼旁邊的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發現她的表情也沒比自己更好。


  雖說原因可能並不相同。


  “「格雷姆林」就不能老老實實趕快出現嗎?那孩子現在在「黎明晨光」那邊吧,那裏真的安全嗎?”


  “這想法完全是你這個正太控過度保護了。”……這種話席薇亞可不會說出口,畢竟對方是歐雷爾斯剛剛招來的新進夥伴,在熟悉對方性格之前把關係搞僵對接下來的計劃可沒好處。


  “沒被知曉位置就是安全的,無論如何也比已經襲擊過一次的地方安全吧?”


  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在沉默之中微微頷首,嘴角冒出一絲寒冬之中的白色水霧。


  即使不願承認,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也明白將“那個少年”的安危與自己的倔強擺在天平上是完全本末倒置的行為。


  “其他人有什麽聯絡嗎?”


  作為被提問的人,席薇亞掏出一個看起來就很年邁的方塊功能機。手機顏色單調的小屏幕上顯示著「無服務」的字樣,但她還是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放到耳邊。


  “……嘖。”


  與普通的運營商手機不同,通過在手機這種科學道具裏鑲嵌魔術構成的禁忌靈裝可以自由的聯係擁有相同設備的人,當然也不限製同時連接的數量。


  簡單地說,就像是多人群聊裏的群電話。


  但就在這種情況下,電話所打向的三人居然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可以說是讓人不快到清爽的地步。


  終於,在邁過半個街區之後,手機裏終於傳來了一個年幼少女的聲音作為回應。


  [怎麽了?]

  “巴德薇啊,沒什麽,隻是確認一下有沒有什麽發現。女武神小姐有點急不可耐了。”


  [還沒有,如果有什麽發現我們會主動……?]

  電話另一側的聲音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就停在原地,兩秒的時間耗盡了女仆聖人的耐心。


  “怎麽了?別把話停在一半。”


  [等下……]

  察覺到巴德薇不是因為什麽無聊的理由中斷了對話,席薇亞也隻好閉嘴乖乖等著。


  終於,電話的另一頭再次傳來聲音。


  [長話短說,右方之火的聯絡中斷了,我這邊也遇上麻煩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通話也同時掛斷,僅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了的席薇亞舉著手機,呆站在原地。
——

  「一端覽祭」的準備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為了在明天的盛會上展露出自己學校最完美的一麵,即使已經落入深夜,大街上依舊是張燈結彩的模樣。


  在「一端覽祭」的準備衝刺期間及進行當中,完全放學時間的限製會被取消,雖然大街上會有大量警備員跟著一起加班,但對於正值熬個通宵也能在明天早晨精神百倍的初高中少年少女們來說,合法夜遊可不會被這些老師們嚇退。


  在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一個非常顯眼的身影。


  有著一頭火紅色頭發的青年,身穿以紅色為基調的服裝。紅,從上到下的紅,即使是平安夜剛落地的聖誕老人都自歎不如的紅。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即使這身衣裝在周圍的奇裝異服中不算那麽特殊,大紅色這種紮眼的色調也不可能完全避開所有目光。


  然而事實上,無論是拎著袋子搬著箱子跑來跑去的學生們,還是麵色嚴肅心裏抱怨著加班的警備員們,他們甚至連瞳孔中都沒有映出這個男人的身影。


  右方之火,曾為世界最大的宗教組織「羅馬正教」的實質領導者,破除原罪集團「神之右席」的真正支配者,為了自身所執著的「拯救世界」發動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男人。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執著與原本的「拯救世界」,他已經明白那麽做不可能拯救世界,也明白了自己眼中的世界是多麽片麵而渺小。


  失去了右手的支撐,空洞洞的紅色袖管隨著冬日的北風搖晃。右方之火走在五光十色的大街夜景中間,特地將自己這個異物排除了出去。


  他有自覺,那裏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


  然而他還是在這條街道上行走,為了幫助救了他的恩人,同時也是他所認同思想的那個人,去尋找對抗「格雷姆林」的鑰匙。


  排除掉所有的雜念,右方之火將注意力集中在尋找那一點目標之上。


  正因為如此,

  當他意識到時,一個身影已經逼近了他的麵前。


  “喂。”


  在錯身而過之前,一個和他一樣全身上下一個顏色的家夥抓住了他僅剩的左臂。


  那個從上到下,完美詮釋著白色的紅眼病少年,手臂上掛著突兀的綠色袖標,抓住了他的胳臂。


  “風紀委員,跟本大爺走一趟,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魔法師混蛋。”


  周圍的視線集中過來了,右方之火在驚訝之餘,意識到自己的術式因為外界的感知而被解除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一方通行手臂上的綠色袖標,原本有點想要聚集過來傾向的人群立刻散開了。隻要是生活在這座都市裏的人,大家都知道扯上風紀委員和犯罪者的能力鬥毆不是什麽能拿著可樂爆米花安全觀賞的東西。


  “學園都市的執法人員?看著倒不像啊,你,和本大爺有相同的氣味。”


  能一語道破自己是魔法師,說明對麵也不是什麽一無所知的善茬。不如說,對方可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戰與夏威夷群島出現過的超能力者,,加上歐雷爾斯也進行過重點說明,右方之火想不知道對方都難。


  被握住左臂的右方之火也不急著甩開一方通行的手。就像是手裏拿著槍卻故意將槍口對著地板一樣,這是一種刻意強調自己沒有敵意的行為。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但我不是「格雷姆林」,而是他們的敵人。”


  “先不管本大爺有沒有相信你的理由,魔法師這種生物不可能為了觀光跑到學院都市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們接下來一定會引發問題,而且一定會對這座臭小鬼生活的城市產生損毀。”


  但是,一方通行完全不打算接受對方的見解。


  “而且,光是你們這些魔法師在本大爺麵前昂首闊步就已經足夠讓人不爽了。”


  就像合眾國警察一樣,不管對方的槍口指向哪裏,當對方拿著槍的那一刻,開槍的理由就已經萬分充足了。


  一方通行伸出手,按下了脖子上的電極開關。


  “現在回想起來,從那個時候起,你的表現就一直懷有強烈的暴力傾向,也許采用這種回避方式是本大爺的失誤。”


  如果是完全不明白按下電極這一行為代表什麽的人,也許也能像右方之火一樣風輕雲淡吧。但是,他並不屬於一無所知的那個分類。


  一方通行的手伸了過來。


  “沒辦法。”


  作為回應,右方之火也抬起了已經隻剩半截的右臂。


  而那斷臂的截麵處,浮現出了某個巨大的透明輪廓。那個輪廓,宛如四隻形狀扭曲的手指組成的巨大手掌,卻又像是渾濁的高濃度糖水經過攪拌之後的扭曲幻影。


  右手與「右手」相接觸。


  嘭轟轟轟轟轟轟————!!!!!!!

  宛如大量的壓縮空氣一瞬間爆炸一般,震耳欲聾的轟鳴震動著皮膚從兩手交接之處爆發,兩人的衣服和頭發都隨著暴風劇烈搖擺。一方通行的右手雖然看起來還完好無損,但被強大的爆發力一瞬間甩到後麵,身體也隨之側向後仰。


  與之相對,右方之火卻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佇立在原地。


  雖然原本就預想到想要完全「反射」來自未知法則的攻擊會相當困難,但沒想到被彈飛的是自己這邊?


  不如說,如果存在這種程度的力量差距,自己的手還完好無損,這除了對方在刻意放水之外什麽都解釋不了。


  “就像剛才所說的一樣,本大爺隻是路過而已,即使和你爭執也沒有任何意義,能請你讓開嗎?”


  “還真是狗眼看人低啊臭混蛋!”


  一方通行的眼神立刻從驅逐害蟲變為麵對危險的敵人,仿佛像是剛剛的劇本重演一般,他又一次向對方伸出了手。


  但是,和剛剛那種試探一樣的能力使用不同,這次的手上,是隻要接觸到對方的皮膚,就可以肆意扭曲對方的體內生物電走向和血流流向,將對方的身體從內部撕碎的凶狠方式。


  好像是打心底感到無奈一樣,右方之火再次揮舞自己的右手。


  嘭轟轟轟轟轟轟————!!!!!!!

  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


  因為這個聲音不是從兩人的手中發出的。


  被爆炸聲吸引,一方通行下意識看向還映照著火光,現在更是冒出漫天煙塵的爆炸中心——統括理事長的居所,「沒有窗戶的大樓」。


  “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當他再次回過頭時,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麵前的紅色青年早已失去了蹤影。
——

  危機管理文件特別項目四四三一一一九號:


  關於芙羅蘭·克洛伊杜尼的保全方麵注意事項。


  雖然本業務的主要目的,是將會對學園都市,甚至整個世界的「計劃」造成危害之該人物,對世界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但該人物因其性質而難以殺害。因此我們采取將此人當成箱中之貓,盡可能稀釋此人對外界影響力的方針。


  此方針有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


  該人物行動的原動力並非思想,而是好奇心。因此,我們不可讓此人對外界產生興趣。無論如何,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殺死的該人物一旦對某事產生興趣,之後無論自己的肉體受到何種破壞,都會朝著成為其目標的物品、狀況、場所、人物筆直前進。


  雖然有「演算型·衝擊擴散性複合材料」所包圍的堅不可摧之箱,然則監於該人物性質,依舊無法稱得上牢靠。


  最有效果的方法,就是提供完全黑暗、靜寂的環境,令該人物失去所有興趣。


  該人物並無好惡概念。


  無論外界加諸的是善意或惡意,都會表現出興趣。


  因此,被封於箱中的該人物無論接觸到些許的光、波動、聲音,都會在感應的瞬間產生強烈的興趣。一兩次的零星狀況尚無所謂,但持續一分鍾以上的刺激,可說是特別致命且危險。


  我們不能給予此人絲毫變化。


  隻要讓此人行動一次,其特有的高速思考就能構想出打破「演算型·衝擊擴散性複合材料」的方法。


  而獲得能打破「演算型·衝擊擴散性複合材料」方法的該人物,不管運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殺害此人或限製其行動。


  一旦將獲得矛與盾的該人物放入學園都市,應視為與第一級警報同等的危機。
——

  “……理事長先生~,您不覺得這種情報力最一開始就應該交給我們嗎☆?”


  將滾動著文本文件的屏幕退回到桌麵,隨即直接將手機放到耳邊,小操祈坐在大廈頂端的邊沿上,毫不在意被看見裙底的可能性搖晃著雙腳。


  硬要說裙底會不會被看見,那隻能從概率論裏沒有零的角度說排除不了這種概率,但從常理來說,基本沒有人能從大街上抬頭,看清四十層樓頂在高樓風下蕩漾出的白色蛛網紋。


  而且,從樓底下那「四枚羽」們一邊放著煙花一邊冒著煙往下掉的景象來看,估計沒人會為了一窺基本看不清的少女裙底專門跑到死亡交火區裏。


  [如果提前將這份資料交到你們手上,你們肯定不會同意參與這件事。]

  沒有播出呼叫的手機中傳出了那個一如既往既欠揍又沒什麽起伏的聲音。


  “一定要找個時候砸了你的魚缸……所以接下來該怎麽辦?把她抓回去?還是說你有什麽其他想法?這方這次能好好把解說力做到位哦☆。”


  皺著眉頭,小操祈瞅了眼倒在旁邊,剛剛順帶一起拎上來的上條當麻和雷神索爾。要不是一夜終於能構成一隻手臂了,還沒法一次性把這兩個沉甸甸的肉塊拽上來。


  兩個人正滿臉痛苦的樣子蜷縮在樓頂上,身體不斷掙紮一般不住的抽動。一夜正飄在旁邊,一邊注意著不碰到當麻的右手,一邊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的反應。


  [回收芙羅蘭·克洛伊杜尼會由別人進行,有別的工作要交給你們。]

  頓了一下,電話的另一側繼續傳來聲音。


  [表麵警衛發來的報告裏表示他們還想掙紮一下,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控製住芙羅蘭·克洛伊杜。木原們打算使用「未元物質」,你們去看好他們,如果出現問題就把超出必要的部分破壞掉。]

  “誒~?那不是比直接去捕獲更麻煩嗎☆?”


  [也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有趣結果,礙事的話木原們會抱怨。對你們來說也不全是壞事,如果木原們進展順利的話,你們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直接去參加「一端覽祭」了。]

  “他們的進展什麽時候順利過……”


  [這就隻能靠你們的監督了。]

  小操祈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無奈的按著腦門。她終於逐漸理解為什麽一夜能對這個倒吊老變態嬉皮笑臉的了。不如說這家夥不存在任何應該施以敬意的成分。


  “好吧~☆,希望這部分能以某些形式的誠意回報給我們。”


  [你可以期待。]

  聽到這句話,小操祈聳聳肩,正打算掛斷電話。


  [給你一個提示吧。]

  不知怎麽的,電話的那一邊又突然冒出一聲,讓小操祈忍住差點點在屏幕上的手指。


  [你的存在和十神一夜正在逐漸混雜在一起,雖然還極其輕微,但你的言行模式已經出現向十神一夜的行動模式傾斜的傾向了。]

  “啊啦~☆,雖然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但這是什麽非常糟糕力的事情嗎?”


  [受到影響的不是我,對此評價的也不是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通話戛然而止。


  放下拿著手機的手,盯著電話早已掛斷的手機屏幕,小操祈伸出左手輕輕搓了搓自己光滑的下巴,在意識到下巴上光滑的蕾絲和絲綢觸感後,又抬起剛剛搓下巴的左手,仔細看了看。


  這是無意識的行為呢?還是類似手指疑似碰到了髒東西,反倒要伸到鼻子前麵聞一聞的確認行為呢?

  說到底,這真的算是某種壞事嗎?


  【唔姆,有趣,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肋骨斷裂和內髒損傷呢?不然身體不會向內自主蜷縮。從體表看不出明顯的損傷,應該也不是單純的衝擊力導致內出血……是體內有什麽東西嗎?】


  一夜的聲音打斷了小操祈的思索,她扭過頭,看著背後的某個浮空男鬼,正在用自己好不容易具現出來的右手對著地上兩個人戳來戳去。


  “你在幹什麽啊?”


  【測試刺激反射。就像膝跳反射那樣,有些部位的反射本身被截斷了,可能是有什麽東西混在了體液裏。】


  一邊說著,一夜又輕輕戳了一下索爾的腰。


  呲啪——!!!!


  突然,從一夜戳的地方蹦出了一絲電火花,隨後電流擴散到全身閃爍。索爾的後背使勁一弓,像是魚被扔上岸蹦跳起來一般,從屋頂躍起,又重重摔在樓頂上。


  然後,在一夜和小操祈詭異的目光下,索爾慢慢從樓板上爬起來,使勁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後渾身一顫。


  “疼疼疼疼疼……”


  “早安,渾身放電的假魔法少女☆。”


  “……這可真是個過分的稱呼啊。”


  盡管如此說著,雷神索爾依舊擺著一副毫不在意的臉,從「沒有窗戶的大樓」天台上站起身。


  他拍了拍自己弄髒的褲子衣服,將頭發往後一撩的動作如果換一身衣服拍下照片估計都可以投放到模特雜誌當封麵。剛剛敵意滿滿的神色不知為何徹底消失,索爾站在大樓邊沿,絲毫不怕掉下去的往大樓下麵張望,然後一臉難搞的撓了撓頭。


  “搞砸了啊……雖然本來就隻有傳說程度的了解,但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啊?如果「格雷姆林」的目的是那個怪女人的話,你現在不是已經達成目的了嗎☆?”


  不同於索爾,小操祈明顯緊張得多,雖然她盡量不在索爾麵前表露出來,但對於背負戰爭之神名號的少年來說,些微的敵意和身體為了準備接下來的動作而產生的緊繃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盡管如此,索爾還是沒有展露敵意。


  “我現在是「叛徒」狀態啦。雖然也想和你解釋一下我們的目的,但我懶得說兩遍。所以……”


  索爾翹起一根大拇指,頭也不回的指了指背後還在地上抽搐的當麻。


  “總之先把做噩夢的貪睡蟲叫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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