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好姐妹（？）
被破壞的不隻是第四層和第五層之間的天花板（或者說是地板？），美琴引以為傲的電磁炮盡職盡責的飛了五十米，一口氣把上麵的十層左右一並擊穿了。
一夜敲了敲自己的耳機，黃豆大的隱藏通信設備裏連雜音都傳不過來。
“電磁幹擾，白井你們那邊怎麽樣？”
黑子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搖了搖頭。
“沒有信號，可能是公司本身安全措施的一環吧。”
無論如何，從外界獲取情報支援的路徑被切斷了，想從外部了解對方能力情報的這個念想也隻能斷掉。雖說這是已經預想到的狀況，但實際麵對的時候又覺得很不爽。
5樓的整體布局似乎是由幾個不同容納空間的會議室所組成的。從小至幾人到大至二十人以上的會議空間相互間隔著。看來這座大樓提供給一般人和客戶使用的設施似乎都安排在相對較低的樓層，這樣一來較高樓層的辦公空間就不容易讓閑雜人等進入了。
從安全的角度來看這可能是非常必要的措施，但是如果被誰發現了這種樓層安排的話或許反而會給人一種冰冷排外的印象也說不定。
不過在破爛會議桌旁邊喘一口氣的幾人對這家病毒軟件公司的聲譽和接下來的要被拆掉的這棟大樓並沒有什麽興趣。
【總而言之，現在必須先確認所有金屬製品的配置情況才行，尤其是鋼製品。像滅火器這樣的東西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情況下都有機會被拿來使用必須優先檢查。這裏沒有鋁或鎂製品嗎？哦哦，發現一個工業用蠟罐。雖然爆發力不怎麽樣，但作為易燃物質的話……】
就這樣，美琴的視線持續的環視著四周，注意著任何可能作為武器的東西，由此可見她相當認可對手的實力。
啊，但是。
短暫的魔法時間，似乎已經從某個蜂蜜色的運動小白癡身上消失殆盡了。
“哈、哈、呼―……。我們不是隻要阻止奇怪的病毒被注進係統裏就好了嗎？”
“呼吸是不會撒謊的食蜂。你是了釋放太多荷爾蒙產生自己懷孕的錯覺了嗎？”
在旁邊用自己的大衣幫小操祈擦汗的一夜差點噴出來。
“禦阪…我們還沒……”
“我、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幫「即時連接」進行任何防禦措施不是嗎？放棄爬到20樓，直接從底下擊穿伺服器機房不是更快嗎☆！？”
不知道是想用正事掩蓋臉紅還是說真的累到除了正事以外腦子跑不過來別的事了，小操祈上氣不接下氣的發聲。
“對方可能也是這麽想的啦，現在這個大樓有屏蔽材料還好，如果把大樓外框破壞掉，讓對方遠程接入服務器發送病毒不就完蛋了？”
說的也是。
能夠控製氧氣的「酸」與能夠讀取人心的「谘詢」。
總而言之，如果不先處理掉那對銀發雙胞胎的話，實在也沒什麽心力去管伺服器機房的事情了。
而且這下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那兩個人會一直被藏到現在了。她倆單獨行動時的攻擊力就不用說了，想不到連合體都這麽無懈可擊。盲目地探入烏雲之中隻會帶來不必要的損耗罷了。
真的就如同那對雙胞胎所說的，這簡直就像一部被擁有不死之身的怪物追殺的血腥虐殺電影才會有的展開啊。
當美琴把背靠在用來將會議室與會議室之間分隔開來的牆壁上時，這才驚訝地發現這些牆麵都是用非常輕薄的隔板素材搭建而成的。
“食蜂。「酸」的能力看起來似乎是操控氧氣的樣子，話說你能看得出來「谘詢」的能力是什麽嗎？你有辦法用遙控器控製我們的大腦來抵禦她的能力嗎？”
“我也搞不太清楚……”
“你的那個「心理掌握（Mental Out）」，不是號稱任何精神係領域的能力都辦得到嗎？所以你不也應該可以再現那個叫「谘詢（selor）」的家夥所使用的能力嗎！？啊？難道不行嗎！？”
“讀心的能力當然是可以做到啦，但是能讀取腦中想法的方法實在太多種了，像是化學物質讀取法啦、或是電位差讀取法之類的。要我來說，我也頂多隻能從結果力的角度告訴你她的能力是「讀心術」，但我沒有辦法跟你打包票她究竟是用什麽方法做到的。說起來，禦阪同學你的腦袋不是會直接拒絕我下的命令嗎？你想的那個計劃根本就完全行不通嘛。”
“沒用的家夥。”
啊，又要開始了。
知道這邊的局麵多半是要控製不住了，一夜招了招手，把旁邊同樣知道接下來大概會變成什麽樣而扶額的黑子叫過來，希望現在起碼還能有個好好商量事兒的人。
話說帆風……嗯？她在……
“禦阪同學你才是那個該去好好想想要用什麽辦法對付「酸」的人好嗎！？還是說，除了自信滿滿的給人家一發電火花攻擊然後灰頭土臉的回來之外，其他什麽辦法你就都想不出來了啊！？”
“你他媽以為是多虧了誰我們才能逃到這層樓的啊……！”
“那當然全部都是托了我那完美的助言力的福啊！！”
“那還不是……”
接著，縱卷發的少女抓住了爭論不休的超能力者們的頭，然後就這麽的把她們的額頭用力的壓在了一塊兒。
差點因為危險的正麵衝撞而親上去的兩位大小姐，困惑的眨了眨眼，
“到此為止了！！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共同努力逃過這場危機。難不成你們是想在無聊的爭論中浪費我們取勝的機會嗎！？”
“當然不是啊，但是，潤子，作為我心腹的你不該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我—說—到—此—為—止—了—！！”
“啊痛痛痛，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別再這樣磨蹭我們的額頭了帆風同學！糟了糟了糟了，嗚嗚嗚啊啊啊！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嘴唇就真的要碰到了啊！！”
“嘿、嘿嘿嘿嘿嘿嘿，不要擔心，潤子。你、你看，我們是多麽要好的朋友啊！！所、所所所所以快放開！快放開吧！嗚嗚嗚啊啊啊，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說什麽我都絕對不要和禦阪同學啊！？”
受世界那不可思議的強製力牽製而處於不得不互相測量對方額溫的糟糕狀態（？）的王牌與女王，兩人早已淚眼汪汪顫抖不已。甚至連鼻頭都快碰上了。
兩人的臉真的貼得相當的近，近到連淚珠都快流到一塊兒了。不但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溫暖吐息，甚至還能感覺到一般根本就不會去注意到的皮膚呼吸似乎也開始漸漸的同步了起來。如果連嘴唇都親上去的話那一切就都完了。
早就顧不上什麽正事的一夜繞道帆風背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但這位能和削板軍霸肉搏的少女認真起來的毅力根本不是慌亂中的一夜足以動搖的。
“等等等！我說停停！喂帆風！我絕對不要和禦阪間接接吻！別讓我以後……的時候想起這種惡心人的事情啊啊啊！！”
“師父可以請您先閉嘴嗎！！不能再這樣繼續縱容她們了！就算我會就此失去女王對我的寵愛也無所謂……。為了她們兩個好，必須要有人出麵好好教訓教訓她們才行！！”
“這是我的工作……起碼用稍微溫和一點的方式……”
“不行！看看現在的女王和禦阪同學就知道了，您不是根本就沒做好兩位的協調工作嘛！為了兩位未來的友誼發展，這裏必須做出一點必要的犧牲！！”
“你到底要做什麽犧牲！？！”
黑子不能再繼續袖手旁觀了。
這裏是平日會裝滿穿著西裝大叔的會議室樓層。幾乎是用反射性的速度抓起一個大玻璃煙灰缸的雙馬尾少女，手就這麽的停在了半空中。
【這個角度不行，那個角度也不行。這、這也太難了……。到底要打哪裏才可以確保我跟姐姐大人的第一次啊啊啊！？】
“嗚哇，等等，帆風學姐？帆風學姐！？”
“白井同學你也是！！對禦阪同學嬌縱過度了！！”
“欸呀呀嬌縱什麽的……不是！！！人家我要說的才不是這個呢而是更直接的事情啦我的姐姐大人的嘴唇明明就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東西啊啊啊啊但是好恐怖啊如果我隨隨便便的就對她們出手的話那她們不就會靠得更近了嗎！！”
糟糕，在「酸」和「谘詢」追上來之前這邊就要內部崩壞了。
看來是不能指望任何增援了。
禦阪美琴與食蜂操祈，兩人就這樣被卷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
留著一頭豪放縱卷發的少女帶著笑容繼續磨蹭著兩位大小姐的額頭說道，
“你們兩個有好好反省了嗎？”
“……”
“還是說要繼續這樣多磨蹭一分鍾啊？如果有必要的話，十分鍾甚至是一個小時我都可以奉陪到底喔。……雖然我不想這麽說，但你們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們逃得過的腕力至少有一噸的我的手掌心吧。”
“對不起我們已經不行了！身體已經顫抖到受不了的我們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更恐怖的大事故的！！”
終於，解脫了。
在奇跡的五毫米距離下兩人終於從地獄般的處境中獲得了解放，還順利的打破了這場懦夫博弈的記錄。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掛在兩人臉上的淚水停也停不下來。
不過，眼淚確實不是僅憑個人意誌就能隨意控製的東西。畢竟人類還沒有辦法完全控製自己的身體機能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呼、哈啊，活下來了，太好了小命總算保住了……。”
超能力者們疲憊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呼吸是絕對不會說謊。兩人那不自然的心跳數就像是要衝破極限一般不斷的向上爬升。
一夜心疼的把小操祈抱在懷裏摸著她的頭。
“已經沒事了，已經安全了，總之先離帆風和那隻母猩猩遠點，回家之後好好洗洗臉，沒事，還沒真親上……”
“嗚……”
明明自己在身邊居然還會讓她受這麽大的苦，可惡，沒想到自己的肌肉小妹居然是最恐怖的BOSS…
看到一夜他們這邊，黑子突然睜大雙眼，隨後又立刻改為一副溫柔聖母的表情，慢慢靠近美琴，宛如修女對迷途的幼小羔羊展開懷抱一般張開雙臂。
然後被美琴的鐵抓手抓住臉控製了距離和欲望。
那位若在格鬥遊戲中登場一看就很會打架的，擁有著強大衝擊力一旦被她抓住就難以從連續技中逃脫且隻能等著被她Game Over的少女帶著笑容如此說道，
“既然兩位已經和好如初了，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做個更有建設性的會談呢？……還有就是，那個，我明明就隻是蹭了蹭兩位的額頭而已，但為什麽你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說著嘴唇啊事故之類的話題啊，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靠，什麽跟什麽啊這是？難不成我們是活在一個絕對贏不了擁有肌肉和天然屬性角色的世界裏嗎？）”
“（等著瞧吧，潤子。你的外號被叫做「肌肉媽媽」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你們剛才說什麽？”
““噫，什麽都沒有！！您看我倆關係多好啊！！！！！””
嗙！！兩人把手臂搭在彼此的肩膀上，盡全力地露出微笑。
美琴她們真正的過失在於不小心一腳踩進了某個每一發攻擊都異常強大，還能將普通的連打技能加以組合的武鬥派伸手可捕捉獵物的攻擊範圍內的這件事情而已。
雖說戰鬥的先後順序都會對最後的結果帶來不同的影響，但如果在對方的可進攻範圍內繼續頂嘴的話隻是自找自殺的行為罷了。
兩人的屁股仍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兩位好閨蜜中的一員禦阪美琴用著一隻手的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們稍微來整理一下已知的情報唄。先從雙胞胎裏那個叫「酸」的家夥開始吧。那家夥沒搞錯的話，能力幾乎可以確定是操控氧氣了吧。現場交手的時候也沒讓我覺得那其實是別種能力的感覺呢。”
“說實在的，她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這點不明力的部分你不覺得有點太多了嗎？再說了，我們也看不出來她的氧氣究竟是用能力產生的還是使用在空氣裏漂浮遊走的哦☆。”
“多半是生成的吧，如果從周圍抽走那種濃度的氧氣，再怎麽說我們也應該能察覺到呼吸困難了。”
終於能談正事了。
一夜也稍微喘了口氣，左右張望了一下。果然，會議室裏還是有親切的飲水機的。雖然樓內電網被破壞掉讓人指望不上製冷功能，一夜還是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次性紙杯，幫自己和小操祈倒了杯水。
“謝謝~☆。”
“喂，幫我們也倒一杯啊。”
“我隻有兩隻手，而且禦阪，你是時候該學學什麽叫尊敬長輩了。”
剛剛掀起暴風雨的縱卷發少女倒是不怎麽在意，自己跑到飲水機旁邊，一邊接水，一邊稍微歪歪頭。
“說起來，在我們之中有誰有兄弟姐妹的嗎？”
“帆風，就算對我來說你是和妹妹差不多的存在，但剛剛那種事也不行哦。”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帆風有點困擾的拖著臉淺淺微笑。
“超能力的開發似乎跟遺傳因子有點關係的樣子，嚴格來說就是它們之間的關係是否有某種程度上的「束縛」。因為我是家中獨生女的關係，因此沒辦法做相關的調查。……說起來「那個研究所」以前也有一對姐妹在裏麵呢。”
“獵虎和入鹿？”
一夜挑了挑眉毛，確實，如果從能力等級上來說的話，能力強度確實和遺傳因子的關係不大，但能力性質卻確實相關。
就像那兩個孩子，雖然都是波動操作類型的能力，但一人是足以進入常盤台的level 4，而另一人隻能在無能力者的領域打轉。
“嗯……”
看來是沒怎麽多想就拋出來的話題呢。
小操祈朝著禦阪美琴的方向瞥了一眼。
古人有雲，有時眼神更能透露出語言想要表達的一切，而它之所以能夠成為格言也正是因為算命師和心理學家們一直以來都將眼睛作為最優先或是最重要的觀察目標的緣故。
隻不過，縱卷發的少女似乎對那個瞥一眼的動作有些許誤解。
“哎呀，難道說禦阪同學你有兄弟姐妹嗎？”
“……”
黑子和美琴對視了一下。
因為某個事件，導致美琴不得不把事實對黑子有一定保留的托出，而且也有多莉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了。但無論如何，那也不是能到處亂說的事情。
妹妹。
擁有這般稱呼的存在她心裏還是很有底的。
軍用量產克隆人「妹妹們（Sisters）」這般驚人的存在。
遺傳因子和能力頂多隻能說是有點關係，但並不能說是「完全絕對」的。如果事情真的可以這麽簡單的話，那學園都市裏早就有人數以萬為單位的「超電磁砲（Railgun）」存在了。
不過，某種程度上遺傳因子確實也決定了能力方向性。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聽說過有開發出電氣係以外的能力的「妹妹們（Sisters）」存在。至少目前被製造出來的兩萬多人無一例外。
像是要確認一般，美琴往一夜這邊看了眼。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的主治醫師點了點頭。
「酸」與「谘詢」。
如果她們並不是透過整形手術才使自己長得和對方一模一樣的話，那她們就是真正的同卵雙胞胎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兄弟姐妹的話，彼此之間帶來的「束縛」也許並不會這麽的強烈。就連異卵雙胞胎都有可能擁有完全不同的能力也說不定。但如果是共享幾乎完全相同的基因序列的話，那事情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美琴皺了皺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
那兩位少女確實是擁有著能力的。
但是她們所擁有的實力卻沒能被認同。
無論走到什麽地方都隻能過著淒慘的生活。
就算想要逃離這個狀態也是不被允許的。
那麽，是不是隻要有了更強大的能力就能夠站上更高階的舞台了呢？但最終，若是沒有名校光環加持的的話，庶民也永遠隻能是庶民。
所以。
“別再拿這種事情煩心了，「酸（Acid）」。”
“你又來偷讀我的想法了嗎，「谘詢（selor）」？”
“畢竟我所擅長的事情除了這個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嘛。”
“說的也是呢。……要是連能力都被奪走的話，我們還會剩下什麽呢？”
隻不過。
這也不是什麽多方便的能力就是了。
她們用著如同將麥克風來回交給對方的感覺，讓護唇膏在她倆的嘴唇之間遊走傳遞著，
“來確認一下吧。”
“有這個必要嗎？”
“反正我的含氧酸現在也起不了作用。”
雙胞胎一邊爭論著一邊將手伸向對方寬鬆襯衫的紐扣上。
這是一種非常必要的儀式。
雖氧氣和大量氫離子結合而成的含氧酸有著極強的酸性，即使隻有少量的水花被濺起，也有可能會就此陷入巨大的災難之中。以肌膚來說，如果被濺到的話應該馬上就會注意到了，因此這部分真正恐怖的反而是被濺到後就會噗滋噗滋的燒出洞來的衣服。
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依然還是有來得及補救的方法。
翻裏又翻外，脫得隻剩下內衣的少女們反複且仔細的檢查著被脫下的襯衫。
“好像沒看到什麽破洞或燒焦的痕跡呢。”
“我這邊也沒問題。”
“哎呀「谘詢」。這件，究竟是誰的襯衫啊？”
“我有在「讀取」喔「酸」。……你，原來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其實我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反正的身體尺寸是一模一樣的。兩人確認完襯衫沒有任何大礙後，便又將襯衫穿了回去。儀式結束後，就該來好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了。
“「酸」，這個讓給你。”
“啊姆。”
她們手牽手望著天花板。
啪咻！！高濃度的氧氣才剛在兩人的周圍卷起了漩渦，接著天花板就崩塌了，大量的建築材料像瀑布或雪崩一般砸向了地板。
覺得沒啥好在意的兩人，開始彼此的交頭接耳。
“還真是脆弱啊。”
“就是說啊「谘詢」。雖然我有點害怕在頭頂上使用含氧酸後跟著滴下來的那些水滴就是了。”
寬鬆襯衫的下擺危險地飄動著。
雖說要讓天花板坍塌，但事實上並不需要全都溶解掉。如今的高層建築早已不再是隻靠滿滿的鋼筋和混凝土建造而成的了。如果還是隻靠這些材料撐起一棟建築物的話不但難以抵抗衝擊與振動，還會因為隔熱效果太差進而影響了空調效率。因此隻要將各種材料的接合處破壞掉，其餘的材料就會被自己的重量壓垮崩塌了。
少女們並沒有辦法運用能力讓她們飛天。「酸」所操縱的並不是組合了多種氣體元素的空氣或是風，而是更加純粹的氧氣。也就是說，在能力的應用上引起風暴的使用方式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很有效率的事情。
她所擅長的是化學反應。具體來說，就是從虛空中產生一個如同四角棺材般的區塊，然後再將氧氣推砌起來。
而那些帶有混濁顏色樓梯的真麵目，便是雜七雜八的氧化物。
「酸」透過結合氧氣、電離空氣中的水分和氮氣創造出了高強度的含氧酸，但她的專長並不僅止於此，她還可以將空氣中的氮氣和碳素結合成固體塊。
銀發的雙胞胎手牽著手一副不覺得這有什麽危險的樣子，在看似輕輕一舔就可能造成不可預知損壞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台階上快速攀登。果然，這兩個人看起來也是一副不太在乎自己光滑的大腿是否裸露出來的樣子。
“她們是常盤台的吧？”
“還有一個長點上機。”
“對，就是那間名門大小姐學校和小少爺學校。”
“那是就算我們竭盡全力也永遠無法獲得的身份。”
兩個人笑了，但無論怎麽看，那一模一樣的笑都帶有強烈的嘲諷。
“爛學校出生的高位能力者，肯定讓她們覺得很難對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