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致命雙子
渴望得到特別血統的人，決非一人。
而現在那股看得見摸得著的殺氣正從電梯和緊急出口快速集結，通過大廳通道朝著五人直撲而來。
以群眾為單位的威脅將他們團團包圍。「Blue Blood」，雖然到目前位置並不清楚他們到底集結了多少信徒，但光看眼前的景象就知道，《烏合之眾》的理論到底是多麽正確。
他們的臉上戴著像是電影裏恐怖分子一樣的黑布，但光從露出來的眼睛中就能看到深深的執著。
反觀一夜這邊。
他們打一開始就是來打架的。
“黑子！跟初春同學保持聯係。想辦法開出一條通往服務器機房的道路！！”
“小夜、潤子，把那邊那群笨蛋全給解決掉。我會用能力想辦法趕走那些圍觀力強的群眾的，所以請盡情開打吧☆。”
““了解！””“你們好興奮啊？”
與其說是等待著獵人們發號狩獵指令，不如說是獵犬們先一步上前撕咬。
隻有衣服穿得像夜間保全的男人們，拿在他們手上的武器既不是警棍也不是手電筒，而是消音手槍以及配有圓柱形儲氣瓶、外形像左輪手槍的火焰噴射器。
但那又怎樣呢？
如果隻是把這些常盤台中學的Level 4和Level 5們當成是押在手中不肯亮底牌的小孩就低估了她們的實力的話，那可真是令人十分困擾呢。
利用控製生體電流強化肌肉以及神經傳遞的縱卷發少女，穿過了橫向掃射的子彈的間隙，鑽入空檔後一拳打碎了穿在對方身上的防彈背心的複合材料板。
利用空間移動（Teleport）射出的金屬鋼針則精準的刺穿了火焰噴射器的儲氣瓶，使其被扣下板機時應聲引爆。
身為超能力者的美琴她們也沒有因此而袖手旁觀。其中一位運用強大的磁力舉起地上的自動販賣機為那些隻能用武術防身的少女們避開了子彈的襲擊，而另一位則是搖擺著電視遙控器讓那些穿著夜間保安裝扮的男人們自相殘殺了起來。
“怎麽覺得我好像可以回家睡覺了？”
在一片叮鈴咣鐺的吵鬧打鬥聲中，一夜嘴裏嘀咕著，順帶一拳打進一個靠近的蒙麵人的臉裏，直接讓暴徒轉著圈飛出去。
美琴利用磁力從手邊吸起了一個滅火器，二話不說便往近在眼前的男人頭上一砸。
“雜魚！實在是太雜魚了！！跟他們開打簡直是浪費時間！！”
“禦阪同學，你好像很興奮誒☆？果然腦袋裏一些原始的部分還在渴望最為原始的肉體衝突嗎☆？”
“哈？你說誰是遇到打架就會興奮的母猴子啊！信不信我拿自動販賣機扔你！”
“咿呀~☆，小夜，禦阪同學好凶哦~☆。”
把靠過來的小操祈一把拉進懷裏，順帶把跟在她後麵衝過來的暴徒一拳錘飛，一夜沒轍的撓了撓頭。
“先把正事辦完再鬧，還有，禦阪你先把臉上的笑收收。”
[GK：我找到了之前他們公司提交給鄰近消防署的安檢文件了，裏麵附有一份公司的內部地圖。構成「即時連接」的四個AI服務器的其中之一，很可能就安置在20樓的服務器機房裏。]
“樓頂？他們居然把服務器放在比社長椅子還要高的樓層？”
從書包裏抽出新的「彈鏈」，把捆滿鋼針的皮帶套在肩膀上，黑子按著耳朵上的耳機聽著裏麵初春傳達的情報。
[GK>而且電梯最多也隻能到19樓，也就是說通往頂樓的唯一方法就是必須從社長本人的眼前穿越辦公室才能抵達呢。……哎呀，這社長簡直可以說是采取了一個不信任員工和商業夥伴的經營方針呢。]
“是這樣嗎？”
一夜把大廳裏最後一個人按倒，用他的臉好好擦幹淨大廳的大理石地板，隻可惜“抹布”流出來的紅色液體把地板弄得更髒了。
“從安全角度上來說應該是正確的選擇吧，畢竟是「即時連接」，運營方也知道如果服務器被物理感染的話會出大問題。就算出現了火災之類的，也可以從樓頂的直升機平台把服務器核心運走。”
從旁邊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的小操祈，臉色唰地一下就發白了。
極限運動白癡如此說道。
“20……小，小夜，作為文明人我們絕對，絕對會坐電梯上去對吧！？”
“你想被困在高層嗎？趕快，緊急通道在這邊！”
“沒問你啊禦阪同學！”
“放棄吧，僅限這次她說的有道理。”
“嗚啊啊啊，我就知道！？”
完全不予理會對方那一副快哭出來的臉，美琴就這麽的踹開了鐵門。
她先是往樓上提前擊出了高壓電流的「電擊之槍」，隨後便有幾個穿著夜間保安製服（水平隻有如此）的男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不可能隻有這種等級的貨色吧。畢竟也不是沒有被像「暴亂」和「翻轉」那樣的人給狠狠修理過呢。”
提高警覺的美琴小心翼翼地往逃生樓梯上邁進。
“哈―哈―呼―……”
總覺得身後似乎傳來了大腹便便的少婦喘息一般的聲音。覺得莫名其妙的美琴回頭一看，發現小操祈正雙手抱著金屬欄杆，拖著被汗水浸濕的身體在半路上顫抖不已。
“我們才到3樓而已耶，還是說你隻是想要逗我們開心而已啊……。”
“小祈，我還是背你吧……”
“不、不用，小夜應該也很累了……我、我跟像猴子跑山一樣鍛煉自己的禦阪同學的文明力檔次可是完全不同的。”
“呼吸是不會撒謊的運動白癡。還是說你妝化得太濃影響了皮膚的呼吸作用啊？”
“我、我、我居然會跟一個一臉認真的說出皮膚的呼吸和生命活動會成正相關的低智商少女產生話題力，真的是不得了了呢。禦阪同學，難道你是那種把肩膀泡進浴缸裏就會窒息而死的不可思議生物嗎？呼嗚―……”
“（……這家夥身上真是充滿了一堆沒用的柔軟部位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瘦，但我敢打賭用磁振造影檢查的話，就會發現裏麵其實早已是內髒脂肪的化身了。天啊，人家不要啤酒肚和大叔病。吾日三省吾身，作為一個女孩子我得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材了……）”
“能不能請你把那些沒有事實根據的、令人不舒服不愉快的妄想話扔掉啊！？我這光芒四射、芳香沁人的完美身材是怎麽讓你跟中年大叔這個單詞力聯想在一起的啊！！”
“沒關係，就算小祈變成脂肪的化身我也要你。”
“一—夜—！這話聽著我一點都不高興！”
“但鍛煉還是必須的，就算為了你的身體健康，我也不能一直慣著你。從每天仰臥起坐開始如何？家裏那張瑜伽墊買來之後除了折痕以外都跟新的一樣……”
“小夜你閉嘴啦☆！！”
雖然小操祈眼角含著淚水的大聲斥責著，但由於站姿不穩的緣故，女王大人也因此而發揮不出平時那該有的霸氣了。就是因為不聽建議過著不運動不平衡的生活，才會在那麽注重吃健康食物的情況下，最後卻使得身體變得如此虛弱的。
就在這個時候。
不知是不是習慣照顧眼前這個人的緣故，擁有豪放縱卷發的少女踏出了向她走去的一步。
“女王，如果您真的累了的話，需不需要我用公主抱帶您上去呢……”
“真的假的帆風，我真的是打從心底力的愛死你了！！！！！！”
“我的存在理由被奪走了……！？”
“快住手，你這個負擔！不要讓我們因為帶著你這肥屁股四處跑而浪費一個即時戰力啊！！”
“才不是呢人家我會自己走的啦！！……還有為什麽你突然就拋出屁股這個變化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隻是發揮頑固力的拒絕承認我那卓越的歐派尺寸對吧！？”
“哦―是嗎？重力是不會差別待遇的，食蜂。如果你真的覺得很痛苦的話你也可以說出來啊。我們都是一群很~善良的人，直到你那肥肥的大屁股向後倒到跟地板親密接觸之前我們都會推你一把的唷。好歹我們這裏有四個人在，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支撐不住的吧？”
“禦阪算我求你了，別再把事情搞得更複雜……”
“我說過我可以自己走！！看，我一下子就超過你了！！”
這是簡直是奇跡啊。咚咚咚！常盤台中學的女王大人積極地踩上階梯，罕見地帶頭活動筋骨。這下看來，禦阪美琴找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習慣用徹底寵溺代替教育的一夜還要更成功的韁繩駕馭法了。
但。
“……”
“啊，啊啊―……。雖然您看起來一副想從旁協助的樣子，但這難得可貴的機會卻被姐姐大人從眼前給奪走了……。帆風學姐 Don’t mind……”
白井黑子一手搭在展開著雙臂擺出歡迎姿態卻逐漸沉重並且安靜地石化的縱卷發少女的肩膀上，而另一隻手則朝著自己的額頭上扶。
當三個瘋狂吐槽對方的超能力者們爭論不休時，正兒八經的提出建議的大能力者所散發出來的閃耀光芒反而會被她們這般氣勢給完全壓製，並且如同霞光雲彩一般逐漸消逝。就連黑子自己也偶爾會因為學園都市的這份冰冷真理而吃上不少悶虧。
就在小操祈為自己的心理狀態實裝上火箭推進器並且成功的抵達4樓的平台時，似乎有什麽怪事發生了。
吱吱、嘎嘎的輾壓聲在她們的周圍響個不停。
那個聲音並不是來自地麵或是門內，而是從綿延著相同景色的，緊急樓梯側邊的牆壁裏所發出來的。準確來說，更像是從大樓外側的牆壁上穿透進來的。
這現象非常令人疑惑。
警戒立刻拉滿。
“小祈回來！有什麽東西要過來了！！”
““哦？還真是敏銳啊。難不成這和你的戰鬥經驗有關嗎？””
哐！！！！！！
從外頭向內打穿並席卷而來的，是壓縮的空氣嗎？
禦阪美琴從瀏海散出電火花，並使出了最大輸出的磁力操作。
目標是腳下。
雖說踏在腳下的是一條緊急樓梯，但實際上是跟登機梯車差不多的以區塊為單位將樓梯零件依依串接堆起來的東西罷了。每十二個台階就是一組，而登上樓梯平台後串接出去的台階又是另外一組，依此類推。
也就是說，隻要擁有以組為單位強行取下一個區間的樓梯的力量，就能夠整個扒下來作為盾牌使用。
之所以能這麽快就想出這個主意並付諸行動，都是多虧了那場在俱樂部裏看過的那個名為「暴亂」的緊身連衣褲少女所使出的「將空氣凝固並轉化為攻擊」的戰鬥。
然而。
“？”
“禦阪同……！你這個笨蛋！！你這樣會引起火花反應的……！？”
小操祈的話語戛然而止。
說起來，與「暴亂」有關的事件還有另一起。那就是，名為「翻轉」的男人利用操作空間中的氧氣濃度將他的目標擊倒的事件。
也就是說。
這並不是單純的空氣，而是更加純粹的氧氣塊。
嘭―――！！
紅蓮色的火焰就這麽的從禦阪美琴額頭上爆了開來。
“唔，小夜！！！！！！”
聽到小祈大聲呼喊的瞬間，一夜立刻將CFR開到最大，一記與“溫柔”相去甚遠的鐵抓手抓住美琴的臉。幸運的是，氧氣本身雖然會加速燃燒，但不至於擁有爆炸性的力量。但如果這是氫氣的話美琴的臉大概就會被炸飛了。
明火擴散之前，所有熱量都被異端科技吃光。
這原理就跟用力朝水平方向揮動手掌扇滅蠟燭的火焰是一樣的。隻要能在一瞬間掐斷火焰，那麽熱的傳導也會跟著停止。
“嘻嘻……”
此時，被開了3米以上大洞的牆壁上，一位銀發少女就這麽掛在洞口處窺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她的身上隻穿了一套寬鬆的長袖襯衫。恐怕直到剛剛為止她都是用像壁虎爬牆一般的姿勢從垂直的外牆上爬進來的吧。
叼在她嘴裏的，是一支護唇膏嗎？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嘁！！”
雖然黑子利用空間移動朝她射出了幾支金屬鋼針，但銀發單馬尾的少女卻早已躲回了大洞裏。
一隻手攥著美琴的臉，一夜壓低身體觀察了一下四周，並低聲說道。
“玻璃、牆壁、梁柱和鋼筋的位置對她來說似乎一點都不重要……。有那樣的威力的話，就可以從360度的任意方向攻擊我們了。繼續用緊急樓梯往上爬的話反而太危險，進去，進到樓層裏。”
“嗚！你個混蛋！臭手鬆開我的腦袋！”
“你知道剛剛你的臉離燒烤就差一點孜然和辣椒了嗎？”
甩手扔掉美琴的臉（？），一夜帶著一幫少女衝進四樓內部。
然後，
【我讀到了呦~。】
“唔！”
美琴突然捂住耳朵。但即使如此，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聲音還是在她的腦袋裏回蕩。
非常不適應，信息像是被寫在腦子裏一樣，不快感揮之不去。
“女王大人！這個是！？”
“不是我。”
【那麽接下來，猜猜看我是怎麽做到的呀？精神係領域最強，最了解各種心理現象是如何產生的女王大人肯定很快就能解開這題的答案了，對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操祈也捂著腦袋，身為最強精神係能力者的她對「腦子被別人入侵」這件事非常不習慣。
“怎麽了？”
聽到旁邊來自男友的聲音，捂著腦袋的小操祈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還在警戒周圍，時不時往這邊看關心她狀況的一夜。
“小夜你聽不到嗎？傳入腦袋裏的聲音？”
“聽不到，精神係能力者？能入侵的你的思維？能反過來鎖定她們的位置嗎？”
“不用找，她們來了。”
扣！！兩道腳步聲隨之而來。
這種能夠配合彼此將腳步聲合二為一的能力……是她們的特殊技能嗎？
雖說這是一間防毒軟件研發公司，但也並不是那種隻布滿了電腦的辦公室。
這裏是公司裏的放鬆室，還是應該說是托兒所？偌大的空間中不但擺放著五顏六色的桌椅，甚至還有滑梯和攀登架這樣的室內遊戲設施。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提供給人使用的還是單純拿來觀賞用的就是了。
總覺得，這裏的布局不禁讓人想起了在醫院裏與花河雛鳥交談時她們所處的那間小兒科複健室。不曉得這是否跟它們的建設基礎都使用了放鬆理論有關？
桌上除了放有一疊「巫師&靈能」的卡牌，還額外擺放了一些也許是因為非常珍貴的原因而被特意拿出來用相框獨立裱框的卡片。
在這片成人世界與各種玩具所組成的迷幻藝術景色中，兩個擁有相同麵孔的銀色單馬尾少女站了在一起。
“我是「酸（Acid）」。”
“我叫「谘詢（selo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輪流說話著，
仿佛像傳接麥克風確認彼此的發話主導權一般，她們相互傳遞著含在兩人嘴裏的護唇膏。兩人的嘴唇與嘴唇之間已經到了一種近到不知何時就會接觸上去的危險距離了，但是她們似乎就是為了享受這種危險的感覺才持續的玩著這種遊戲。
“你們覺得欺負弱者有趣嗎？”
“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換一種玩法了喔？”
嘻嘻嘻的笑聲絡繹不絕。
兩人在足以親吻到對方的親密距離下，如此宣示道，
““是時候被一個擁有不死之身的怪物追殺，嚐一嚐惡趣味血腥虐殺的滋味了。””
轟！！一陣以雙胞胎為中心的強勁旋風圍繞著她們吹了起來。
穿在她們身上那本來就有些短的襯衫下擺也在危險的領域內忽上忽下的飄動著。
這一次擁有主導權控製一切的，是將護唇膏含在嘴角的「酸」。
“又是氧氣！？”
“小夜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的救你啊。禦阪同學，如果不想讓頭發因為奇怪的引火力而被燒成爆炸頭的話，就好好用腦子想想合適的攻擊手段吧！！”
雖然小操祈從包包裏拿出了電視遙控器指向雙胞胎，但卻立刻咂起了嘴。
“能力，用不了了……？”
“嘻嘻。”
【不、這不可能。隻要眼睛看著她們並按下遙控器按鈕，我的能力就不可能完全被物理法則給忽視才對。】
“她們好像在空氣裏加了什麽東西！像海市蜃樓那樣歪曲光線，幹擾我們的視線！！”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但是現在的狀況卻與剛剛有所不同。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在四處流串著。
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那種很薄的橡膠或是塑料膜放在火上燒烤到冒泡一般的詭異音效。
【有什麽東西要來了……】
一夜微微踮起腳尖，隨時準備向任何一個方向躲閃或者挺進，但是有什麽阻止了他立刻采取行動。
眼前的現象，耳朵裏聽到的聲音，以及……
鼻子裏聞到的味道。
“氧氣，與空氣中的氫氣氮氣人工化和……所有人後退！強酸要來了！”
“已經太遲了·呦☆。”
啪沙！！！！！！
就像暴風雨一般，粗暴的水滴朝著各個方向撒了出去。
美琴抓起黑子纖細的腰部，帆風從背後抱起小操祈的身體，兩組少女各自躲到了用強化塑膠建起的遊樂設施的背後。一夜一腳跺地，腳尖勾起地麵的凸起，構成放鬆室地板的合成塑料板立刻被掀起來，擋在一夜身前。
一陣陣如同燒紅的烙鐵壓印在赤裸皮肉上的恐怖聲音持續的在耳邊回響著。
回想起來，過去好像曾經聽偽裝成老人的「暴亂」說過關於「古早的骨骼標本」的話題呢。要是繼續站在那邊靜止不動的話，沿著全身骨頭生長的人肉大概就會被全部剝下來了吧。
然後，嘴唇與嘴唇之間相互傳遞的遊戲又開始了。
現在將護唇膏含在嘴裏的，是「谘詢」。
“然後，我已經「讀到」你們要逃去哪裏囉～嘿呀。”
啪嘰，突然發出了這般細小的聲音。
相互依偎的兩人中那位名為「谘詢」的少女朝著正上方丟出了一支被打火機加熱過的鋼筆。
鋼筆並沒有被加熱成什麽奇怪的火柱，畢竟它隻不過是被蠟燭那種程度的火焰過燒一下罷了。跟剛剛出現的現象相比反而有些微不足道。但隻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卻足以產生劇烈的影響。
自動滅火裝置被激活了。
隻不過這場從天而降的人工大雨，發出來的聲音有些不太正常。如同雨粒般的水滴才剛降落到地板上，噗嘶！！一聲便迅速化成白煙擴散了開來。
那麽，問題來了。
作為含氧酸家族的經典，濃硝酸。即使濃度極高、性質卻相對穩定的這個液體，如果突然之間加入大量的水又會發生什麽事呢？
“！發煙硝酸！別把白煙吸進去，肺會被燒傷的！”
“那種事我們也知道，但怎麽跑啊！？”
黑子的空間移動可以立刻改變位置，但視野之內沒有任何可以安全降落的地方，如果盲目瞬移可能會把身體卡進牆裏。
被汙染的水如同變形蟲般逐漸在地麵上擴散，整個空間都彌漫著白色的化學性蒸氣。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白色的迷霧中，隻剩銀發長袖襯衫雙胞胎的詭異笑聲回蕩在其中。
護唇膏現在究竟含在誰的嘴裏？
雖然她們也同樣浸泡在大麵積噴灑下的危險水窪裏，但這對玩臉頰貼貼交談的雙胞胎中，那個名為「酸」的家夥似乎能夠自由自在的操控氧氣。看來，她們很可能有辦法運用能力讓自身周圍的傷害直接無效化的樣子。
“禦阪、同……學……”
躲在另一個遊樂設施背後的常盤台中學的女王發出了聲音。
正因為一直以來都將對方視為敵人看待的緣故，
所以她才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少女所持有的能力的可能性。
“不要被常識給囚禁住了！你所持有的異名到哪裏去了！？”
—
碰———！！！！！！！
頭頂的方向，響起了起死回生的爆炸聲。
僅僅是彈飛了一枚遊戲代幣，空氣便隨之而翻滾攪動，炸飛了4樓的天花板。
這一擊，不但吹散了白色的酸霧蒸氣，還切斷了灑水裝置所製造的人工降雨，更重要的是一條逃生之路就在她們的正上方被打了開來。黑子用雙手的手腕摟住美琴的腰部，以及帆風抱起食蜂的身體，一夜曲腿起跳，全員便用各自的方法逃到了5樓。
咯咯直笑的銀發雙胞胎的少女們並沒有因此而慌慌張張的追趕上去。
要說為什麽的話，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玩臉頰貼貼交談的雙胞胎中，那個用嘴唇順勢接過了護唇膏，名為「谘詢」的少女如此說道。
“我全部都「讀到」了哦☆……就隻有這點程度嗎？被選上的少爺大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