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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怎麽又是合眾國

  揮別常盤台熱情的大小姐們,跨上「龍騎兵」,背後總覺得空蕩蕩的,沒有了平日柔軟的觸感,一夜獨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哈,明天就要上戰場了,今晚起小操祈就要住在宿舍了,她真的沒問題嗎?不對,還是說應該先擔心明天的任務?

  說起來今天參觀的時候沒去收拾小操祈的宿舍,不過就算去了也會被趕出來吧?帆風搬到三年級隔離宿舍之後,小操祈就進入了常盤台獨居生活,真讓人擔心……


  有點突然了呢,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拖了好幾年才把箱子搬回去,幸好她們本來就沒打算今天動用箱子裏的東西,沒打擾到進度。小操祈倒是將信將疑的吞下了電耗子搗亂這個理由,腦子裏剪輯過的記憶也能作證,不過時間卻實實在在的流失掉了。


  接近完全放學時間,也就是把一夜趕出校門的時間。由於表麵上一夜還有學生這麽一層身份,常盤台那邊對於參觀教學的時間限製也就卡在了這裏。


  雖然一夜他們從來沒遵守過「完全放學時間」的規定。


  十一月份的天,黑的越來越早,第七學區裏的店鋪也提前點上了霓虹燈。為了防寒蓋上了頭盔的麵罩,遮陽的功能在夜晚就顯得很礙事,不過起碼能濾掉太刺眼的燈光。


  “明天就要走了啊。今晚怎麽辦呢?”


  一個人都夜晚,是很難過的。


  首先是晚飯,雖然每天都是一夜做飯,但今天總覺得沒有動力。雖然這年齡就這麽說有點那個,但是,當有人期待著你的料理時,才能做出更美味的餐點。


  尤其是在「那是自己所愛的人」的情況下。


  然後就是空閑時間。


  雖說明早就要出遠門,但這次不是去旅遊的,要整備的物品與其說是衣服這些日常用品,不如說是手槍子彈和刀,以及CFR這些「工作道具」。而這些,早在平日裏就保養好了。


  【平時的話,還要給小祈洗碗,洗完澡之後幫她梳頭,聽她任性給她按摩,光是一塊看看電視也挺好啊。】


  重要的不是做什麽,是和誰做。


  將車停在樓底下鎖好,上樓開門,打開家裏暖色係的旭日黃頂燈,將七夜往牆邊的刀架一放,一夜往沙發上一癱。


  總覺得,家裏好空曠啊。


  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去年的這會兒,小操祈主要還是住在學校,那時候她還有帆風這個舍友在,一夜也比較能放心。


  那時候也沒覺得怎麽著,平時上學她就住在宿舍,自己忙活暗部的工作。周末放假就回家,一起享受短暫的假期。


  怎麽聽起來像是單身老父親似的?

  搖搖頭甩掉對過去的自己很失禮的想法。總而言之,那個時候的生活也挺充實的,沒覺得小操祈不在家就怎麽怎麽著了。現在的自己多愁善感,或者直接點說矯情起來了?


  “……有個盼頭嗎?”


  這麽想來,那會兒在砍下任務目標頭的時候,自己腦子裏都在想著周末去哪約會。


  不行,那時候的自己也沒救了,不能當樣本。


  爬起身,扯下廚房牆上掛著的圍裙,冰箱裏好像還有昨天沒吃完的米飯,炒個飯得了。把西蘭花切的跟盆栽裏的小樹一樣大,火腿……算了,超市買來的反正本來就是片。


  盤腿坐在電視機前幹完一盤油脂含量超標的米飯,費了老大勁把盤子洗幹淨。待會兒直接洗個澡睡覺得了,又沒什麽事情要幹。


  ——叮咚~

  門鈴?這個時候?

  掏出手機,先看看門口的監控,畢竟順著貓眼把人擊斃這種事也不是沒幹過。樓道裏,一個散著紫黑色長發的少女,穿著一身毛絨居家服,在寒風裏瑟瑟發抖。


  抓了抓腦袋,一夜起身,稍微調整一下表情,打開了門。


  “看取?有什麽事嗎?”


  “先讓我進去,冷死了。今晚風怎麽這麽大……”


  裹緊身上僅僅隻是看起來很厚實的居家服,看取哆哆嗦嗦的擠開一夜,跑到屋子裏往沙發上一坐。


  “?操祈不在嗎?”


  關上門,一夜左手叉著腰站在門口。


  “我明天去出差,這段時間她都在學校住,雖然不會太久就是了。”


  “什麽啊,你居然也有敢不把她放在身邊的時候。我還以為過兩年就能看到新型的連體人類了。”


  “別,惡心死了。”


  倒上一杯剛剛吃飯時剩下的,已經不那麽熱的香草茶,看取倉鼠似的蜷縮起身子雙手端起來,小小的喝下去一口。


  “一點都不熱…話說你去哪出差?亞雷斯塔還能把你放出去?”


  一夜也往沙發上一坐,沙發太軟,剛剛放下杯子的看取被稍稍的彈起來,隨即一臉嫌棄加別扭的和一夜拉開距離。


  “就是那個亞雷斯塔的指示,我先說好,建議你暫且先把炸大樓的那個想法暫緩一下。第三次世界大戰隻是開始,後麵還會出更多問題,這次出差也是去處理搞出問題開端的家夥。”


  “哼?好吧,你忙你的。”


  閉上眼睛,穿著棉襪,疊在一起的小腳丫互相搓了搓,看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來還是挺喜歡喝這個的嘛。


  “說起來你來幹啥的?”


  “啊,都忘了。你們這兒還有洗發水嗎?那孩子洗到一半用完了。”


  “真虧你能一直在這裏聊啊……”


  起身,在浴室裏翻騰了一下,找出一瓶還沒開封的塞在看取手裏。


  “趕快回去吧,別讓那孩子感冒了。”


  看取點點頭,抱著洗發水打開門,稍微停頓了一下,回過頭。


  “你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怎麽?對空降夏威夷的火藥味度假有興趣嗎?”


  “不能說……沒有吧?”


  言畢,看取稍微歪了下頭,關上了門。


  呆呆看著關上的門,一夜想了想,嘴邊漏出喃喃。


  “那家夥,不會真想去吧?”
——

  “所以,你為什麽在這裏啊。”


  早上,拎著公文包大小的小箱子,打著哈欠推開門的一夜,在門外發現了一個凍得瑟瑟發抖,拎著大箱子的雙馬尾少女。


  “充滿火藥味的……啊丘!(吸吸)……度假……”


  “……先進來,別感冒了。”


  緊急燒製一杯熱茶,讓某個調皮小貓一樣的家夥先舔著。一夜給雷娜塔發個短信,通知她可能會稍微遲到一會兒。


  “你跟我去了,多莉怎麽辦?”


  “你安排人了吧?就算我不跟著……”


  “不是這個問題,是那孩子和你的心理健康啊。”


  一夜有點發愁的揉了揉眉心,真希望她能稍微讓自己省心一點。


  “這部分的話沒問題哦,我已經跟她說好了,而且不會太久吧?一周以內?”


  一夜提了提自己手裏的公文包,裏麵基本都是特殊彈藥,除此之外就幾套內衣,連換洗的外衣都沒有。


  “如果和預期差不多的話,最多兩天就結束了。我先聲明,真的不是去玩的,可能,不,一定會見血哦?”


  “你跟我說這個?”


  從看取的大衣兜裏,滑出來一小縷液態金屬,變成一把小匕首向著一夜比劃了一下。


  一夜搓了搓還沒長出胡子,隻有絨毛的下巴。就是因為不是去玩,所以他並不想帶看取去。但反過來說,就是因為不是去玩,他又想帶上看取。


  雖然這孩子在生活上吊兒郎當的,最近「養了孩子」才終於靠譜了點,但在戰鬥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的能力能彌補一夜現在的不足。


  無法使用能力,在不清楚地形,敵人分布的情況,各種情報都欠缺下,不能用時元感知實在是硬傷。而看取的能力非常適合偵察,不易被發現,情報收集能力還強,加上照顧她的成本綜合考慮,實際上是有利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心理上的坎。


  警策看取,她是小操祈的朋友,也是多莉的朋友,讓她死掉必不用說肯定是論外。如果可以的話,一夜盡可能不想讓她受傷。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想要跟著去嗎?”


  坐在沙發上的少女,仿佛是要把自己藏起來一樣蜷縮起來,想了想後,還是搖搖頭,放開抱成一團的身體。


  “你們去打仗的時候,多莉被襲擊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被襲擊……啊,報告書裏好像看到過,最後是留守組的孩子們和看取她們一起解決的來著?


  “是有這麽個事。那不更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了嗎?”


  “針對操祈的襲擊比她多多了吧?你也好意思跟我說?”


  “哈?我可是安排好了……”


  “不想聽你說這些。”


  嘴巴被看取的手捂住了,現在的少女,距離感都這麽薄弱嗎?

  “那個時候,受到了你們那邊不少的照顧…不對,一直以來都被你們照顧著,也考慮一下知道這件事的我的心態啊。”


  “喂喂喂,別跟我說平時裝作高冷的警策同學要來一出鶴的報恩?”


  從下向上,紫色的雙瞳直勾勾地盯著滿臉驚訝的一夜,看取的語氣並非平時那種喜歡捉弄人的感覺,相當認真。


  “而且,你也說了吧?接下來會出現很多新的問題。我不清楚「第三次製造」目前變成什麽樣了,但我有必要了解一下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狀況,實在不行的話,必須把我們的退路訂在學園都市外邊…”


  一夜眨了眨眼,對於一直以來辦事急衝衝的看取來說,這次居然有了完完整整的想法?不錯不錯,還是有進步的嘛。


  而且,說實話,一夜也有一樣的想法。


  退路主義,無論做什麽事,都要確保自己的退路。破釜沉舟聽起來很帥,但牽扯到自己重要的人時,沒有什麽能比擁有退路更讓人安心,也能確實的規避危險。


  閉上眼,在最後確認一下這件事的利弊,對她能有多大的幫助,對自己能有多大的幫助,以及得到這些收益所背負的風險。


  “最終警告,這次的敵人與往常你所見過的家夥們完全不一樣,他們是使用名為「魔法」,類似,從泛用性和詭異度上卻超越超能力的力量,以自己的目的為基礎,甚至能隨手扔出足以導致世界毀滅的海洋垃圾的家夥們。就算這樣,你也要去。”


  看取思考了一下一夜話裏的意思,用嘴深吸一口氣,然後全用鼻子呼出來。


  “要去。”


  一夜歎了口氣,撓了撓頭,將桌子上已經半溫的茶一飲而盡。


  “整理下行李,帶這麽多東西沒法行動,起碼收拾到雙肩背或者運動挎包裏。”
——

  “時間寶貴,所以我就簡短地跟各位打聲招呼。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先生女士,應該不希望錄音機裏裝滿問候語的華麗詞藻吧?而且攝影機另一邊的民眾,也是隨時在追求刺激啊。”


  那是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輪廓深邃的拉丁裔麵孔上,充滿了十幾歲小混混沒有的凶狠及野性。曬得黝黑的肌膚下,還隱藏著足以淩駕一般運動員的肌肉。容貌中沒有展現出一絲知性,實在有點可惜,但責任全在於選擇他的國民身上。


  羅伯特·卡崔。


  他是美國總統,也是拉美裔中第三位當選美國總統的人物。而提及這件事,他會以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回答:


  “我不是第一個拉美裔總統,因此感到自傲也沒意義,所以請叫我第一個高中中輟的總統吧。”


  他身上穿的西裝、領帶、皮鞋等,全是後援團體的產品;看起來與其說是自己選擇的,更像是被迫收下。這些做事不周全的地方卻沒有給人隨便草率的感覺,反而讓人更有親和力,也算是這名男子的稀有才能之一。


  “因此,馬上進入發問時間。事情的概要,我在兩小時前的典禮上已經發表過了,希望各位記者朋友不要重複發問。隨便浪費寶貴的時間,會變成觀眾的笑柄哦。”


  “總統先生。”


  聚集在場的其中一名記者舉手發言:


  “據說,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告終時,出現的巨大「黃金之輪」和「黃金之骨」等物,已經被棄置於夏威夷群島近海中。為什麽您決定接手這些毫無幫助的堆積物?”


  “你的問題太普通啦。出版業本來就很不景氣了,禿鷹報也真是難做啊。”


  “為什麽不是丟入公海,而是我國領海?您的選擇中有什麽政治性意圖?”


  “事情其實更簡單。”


  總統輕輕揮了揮食指,滿臉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有那麽多每個都數十米長的物體,要是隨便丟棄,毫無疑問會使海流產生變化。萬一因為海流變化對海洋生態係統、浮遊生物及氧氣等供給量造成影響,那就麻煩了。「我們」探索了全世界的海洋,結果適合丟棄的區域碰巧就在夏威夷群島近海。你聽懂了嗎?”


  “當地漁民和愛好衝浪的人士,似乎對您這項決定出現了擔心的聲浪。”


  “政府已經向他們提出過「魅力惡魔」的計算結果。你們知道嗎?那是位於佛羅裏達的超級計算機昵稱。隻不過,不知為什麽報告上寫著:說明開始還不到二十分鍾,所有人就開始睡午覺了。看來他們是真的非常信賴我們吧。”


  “有另一種意見表示:將堆積物置放在我國領海中,是為了暗地回收、調查材質是嗎?”


  “各位報社記者,你們遣詞用字的時候,得使用正確的字句才行啊。你所說的不是意見,而是預測,更準確地說,那是德國諜報部門所散布的反美宣傳其中一環……唉呀,我應該用「某國」來代替的,不該把我們和歐盟的摩擦公諸於世啊。”


  麵對在攝影機前吐舌的總統,年輕的報社記者為了壓抑怒氣,低著頭、肩膀不停顫抖。雖然引導對方失言也是他們的工作之一,但這麽一來,就好像從對方那裏得到了「禮物」。他甚至從未想過要和對方一決勝負。關於這點,也就是為何倫敦摩天輪報的專欄會以「因失言而提高支持率的奇怪政治家」來評價他的理由。


  另一名女記者舉手。


  “歐盟圈似乎打算將「黃金之輪」和「黃金之骨」棄置到大西洋海域中,但是看來關於出資多寡尚未達成共識。關於這點您有什麽看法?”


  “喂喂,對合眾國總統就應該問合眾國的問題啊。你那問題就像在晚餐約會中途,聊起其它女人一樣嘛。”


  “您不怕我將您剛剛的回答,當作性騷擾記錄下來?”


  “我認真追求一個女人的時候,會給她美好到將剛才所有怨言,全部吹到九霄雲外的回憶哦。”


  此時,一名中年記者插話。


  “緋聞先生,您會連求婚詞都給吹跑,不怕成了第一位單身總統?”


  “尼克,畢竟是做不習慣的事,我也沒辦法啊。還是你覺得稱我當上合眾國第一位因離婚贍養費破產的總統比較好?但這麽一來,我的離婚次數說不定會跟我國州數一樣多哦。”


  一部分記者滿臉厭煩的放下了手機。
——

  (來自十一月十日,歐胡島,記者會會場附近,觀光客的攝影機影像)


  [媽媽——總統在那邊?]

  [說不定可以瞄到一眼哦。]

  在鏡頭中央的是一名五歲左右的金發少女,而鏡頭外傳來似乎是母親的聲音。金發少女揮舞著小小的星條旗。


  [我在這裏等,可以和他握到手嗎?]

  [有點困難啊。最近因為恐怖襲擊的關係,安檢變得更嚴格了。說不定連接近總統的黑色車隊都不行哦。]

  母親口中說著這些現實到讓人無法產生夢想的台詞,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如果不趁這時候告訴她,不小心放開母親雙手的女兒,搞不好就會朝車隊跑過去。


  或許是戰後的關係,最近的警備狀態,不尋常到無法用筆墨形容。若是護衛總統,就算是五歲左右的少女,他們也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讓她「無力反抗」。


  ……所以,正因如此,就算隻是驚鴻一瞥,但如果能拍攝到總統的臉,足以跟街頭巷尾炫耀的「影像價值」也將水漲船高。


  [咦?]

  [怎麽了,珍妮?]

  [是總統耶。總統往這邊來了。——!]

  攝影機的影像因驚訝而搖晃。


  雖然女兒才五歲,但卻每天早上都在新聞中看到總統的容貌。她不可能會將總統和別人搞混……


  就在此時。


  攝影機的影像,更為雜亂地晃動起來。


  已經不具影像的意義了。


  是被人用力扯下。


  母親沒多想,就將鏡頭朝向女兒食指所指的方向,但某個人卻從她手中強行奪走攝影機。


  朝下傾斜拍攝年輕母親腹部一帶的鏡頭之外,傳來大人們的對話。


  [哇啊?到底為什麽……唔?總…總…總統先生?]

  [抱歉啊,這位太太!借一下這個。]

  羅伯特·卡崔以一種和電視上截然不同的口氣說道。


  [很不巧,我還沒盲目到連帶孩子的母親都要下手,所以長話短說,拜托借我吧!]

  [等…等等,您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總統先生,可不可以握握手手?]

  在晃動的影像中,拉美裔的壯漢彬彬有禮地握住年約五歲的女孩小手,大手撫摸著小女孩的頭,接著將攝影鏡頭對著自己,給自己一個大特寫。


  他環視四周,加快語速。


  [或許大家不相信,但是政府中樞發生了異常事態。現在還無法得知異常現象的詳情,但這是由外來因素所造成的。加上到昨天為止還很正常的人,突然像是被人從體內支配,成了合眾國的敵人,無關那個人原本是善是惡。更糟的是,如果我人還在白宮,無法否定自己也會出現這種危險性。因此我暫時依自己的意誌,消除掉所有與我的動靜相關信息。]

  大概是紊亂的氣息傳入麥克風中,總統的聲音中不時混雜著沙沙雜音。


  [我再說一遍。我是根據自己的意誌隱匿行蹤,我失蹤並非來自第三者的綁架。我希望看見這段影像的人,可以冷靜地行動。從現在起,我以合眾國政府一員的身份,開始應對我國國內正在發展的危機。]

  總統說完想說的話之後,影像激烈地晃動。看來他似乎將攝影機還給了母親。稍微晃動的影像中,捕捉到總統的全身。


  抓著小型公文包的總統,單手緩緩推開攝影機的持有者。


  [你沒必要報警。恐怕就算報警也沒用。我的這段留言,以可讀取狀態出現在合眾國是具有意義的。所以希望太太你和小寶貝,就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享受在夏威夷的時光吧。]

  總統留下腦袋還是一片混亂的攝影者,強行穿越車水馬龍的車道。緊接著會場的後門打開,幾名黑衣人橫向穿越攝影機附近,揚長而去。


  “這下子不隻是驚鴻一瞥了耶。”


  母親因為手中的寶貴影像而感到興奮,就在此時——


  “不知道可不可以嫁給總統啊?”


  她因為女兒一句危險的話而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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