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被借走的貓
私立常盤台中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雖然也不是不想離開校門去「學舍之園」裏轉悠兩圈，但這麽搞的話，在被警備員逮捕之前，大小姐們的超能力煙火大會就會轟到臉上了。
尤其是別的學校並沒有官方通知的情況下。就算靠常盤台的學生八卦網，這消息擴散到其他學校的主要群體也需要時間。
說起來，不知道獵虎有沒有回櫻垂枝上學呢。
一邊在腦袋裏嘀咕著，一邊揮著手回應周圍向這邊打招呼的大小姐們。一夜循著小操祈剛剛往腦子裏擱進來的地圖所指使的……完全不同的方向，走著最遠路徑探索著這座學校。
常盤台的整體結構設計，實際上比較循規蹈矩。從上空俯視的話，整個學校的教學樓呈環繞式設計，中間的巨大空洞裏塞進了整個「學舍之園」中最大的操場。
這個時間段，回家社的同學們已經開始開茶會或者準備「一端覽祭」了，不過其他靠譜社團的同學們還有社團活動。現在，就在一夜眼前，就有幾個跑的比獵豹還快的女生，甩著汗水和草草紮起來的單馬尾，穿過一夜身旁時掀起的風卷動著他的大衣。
卷起的風一點都不正常。不是說風力，而是形式。就像是飛機穿過風洞，有什麽強大的力量在助推。就算有些女生身上感覺不到這種跡象，但光看她每一步踏在地上，彈性塑膠變形的程度……
這個，真的是靠能力作弊啊。一夜作為非人類，不用「天使之力」的話，全力也就跑成這樣了，大霸星祭時長點上機到底是怎麽贏過這幫小姑娘的？
“啊！十神！你這家夥……”
哦呀？總覺得耳朵裏聽到了什麽東西。一夜伸手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就是不存在，天使唯心主義一點又有什麽不好的？
好啦，繼續愉快的校園遊覽……
“別裝！我知道你聽見了！”
誒呀呀，怎麽到了常盤台還會出現反搭訕這種事呢？無視無視。
一夜加大邁開的步子，打算繼續往前走。
一隻會放電的小手搭在了肩膀上，一瞬間背上一麻。
“都說了別跑了啊！就我一個人一直大喊大叫的跟傻子一樣嗎！”
“那你就別大喊大叫的啊。我就想在學校裏轉轉，了解一下小祈的學校到底是怎麽個樣的，能不能當沒看見我？”
撣開美琴的手，一夜無奈的叉著腰，看著不知何時衝到背後，一點都不像是偶遇的嗶哩嗶哩小姐，與一臉無奈的跟在她背後的，她的禦用坐騎。
“怎麽可能啊！食蜂那家夥也是，就敢放開禽獸的鏈子往羊群裏一擱……”
“羊群什麽的我倒是不清楚，電耗子倒是有。而且我對能一腳踹死熊的羊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家的金毛小綿羊挺好的。”
“嗚哇，惡心死了。”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你吧？”
感覺周圍的視線逐漸集中過來了，還有不少社團訓練的學生們在竊竊私語“十神大人和禦阪大人……”“得告訴女王大人……”之類的。黑子歎了口氣，將手搭在口水亂噴的兩人身上。
場景一瞬之間改變，先是突然出現在上空，一陣失重感包裹了身體。隨後，周圍突然從藍天白雲變成了小樹林。
“黑子？”
“要吵吵鬧鬧的話也請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您可是常盤台無敵的電擊公主，不能將那種失禮的樣子展露於人。”
“我就不算人了嗎？”
一夜指了指自己，不過黑子並沒有回應。
不如說，黑子正在暗自驚訝，驚訝於能力居然成功了的這件事。
以前，無論是在什麽事件之中，一行人的移動方式基本上都是黑子帶飛美琴，一夜抱著小操祈。除了黑子的載重限製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一夜的身邊很難使用「空間移動」。
習慣性展開著時元感知的一夜，身周的時間流逝存在微妙的扭曲，雖然從世界自動修補的性質上，會將結論回歸正常，但像黑子這種需要十一次元高精度演算，必須校準不同空間內時鍾才能安全發動的能力，在一夜身邊都很難施展。
但是，現在，卻毫無阻礙的成功了。
【十神前輩…真的用不了能力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用不了「空間移動」……光是想想就會渾身寒戰。就像是奧林匹克的短跑運動員，雙腿突然被截肢一樣。
但是，現在黑子麵前的一夜，卻依舊笑嗬嗬的，和美琴耍著滑頭。
並不知道黑子到底在想什麽，一夜一邊無視著耳邊電耗子的吵吵，一邊觀賞著這片樹林。
與其說是觀賞，不如說是回憶著。因為以前曾經來過這裏。
“愛愉……”
一年多以前，就是在這裏，追逐追殺愛愉的獄彩三姐妹她們。現在，作為加害者的那三人已經過上了可以每天閑來無事，公款吃喝打桌遊的日子。但是受害者，自己的妹妹，蜜蟻愛愉，她現在在哪裏呢？
“（……希望她不會繼續傷害自己了。）”
“？你嘀咕啥呢？”
啊，好煩啊，這電耗子就是事兒多。好不容易進入抒情環節了，就不能看看氣氛嗎？
“沒事兒，就是想起點以前的事情。”
一夜敲了敲腰間的刀柄。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全身上下，從服裝到武器，甚至自己的肉體都變了，隻有腰間的老夥計什麽變化都沒有。
還有自己的心一點都沒變，畢竟放在小操祈那兒了。
“說起來，你們這片區域全都是樹林嗎？”
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話題的轉變，不過美琴還是跟了上來。
“確實是了……再往南邊還有教師停車場…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在想這種地方還挺適合練習樂器的。又不會打擾到宿舍那邊，演奏的再差也不會這麽簡單被人找到。”
“我們這裏像你女朋友那樣隔三岔五找人茬的家夥幾乎沒有啦。”
“是嗎？也許隻是你不知道哦？”
也不管美琴回不回他，一夜自顧自的開始往前走。
是因為這裏的植被大部分都是長青樹？還是說這裏的植物經曆過某些改良？明明已經是十一月，樹林中依舊維持的盎然的綠意。不如說伴隨著冬季的寒風，手邊的葉子還綠油油的，總覺得有點……瘮人？
“這邊的樹一直都綠的不正常，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在這邊轉悠，也就一年級的時候在樹林裏練過小提琴……”
一夜歎了口氣，揉了揉鼻梁。
“要不是真的聽過你拉小提琴，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小學生的作文一樣假。白井倒是還挺像樣子的，你總會讓人忘記你還是個常盤台的學生啊。”
“哈？你……”
“就是這樣，姐姐大人！請在多一點身為常盤台王牌的自覺吧！平時就這樣大大咧咧做起事來肆無忌憚，雖然我也很喜歡這樣的姐姐大人啦，但還是希望姐姐大人能更像點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黑子的氣突然起來了，拽住美琴的胳臂讓她回過身，開始美琴耳朵裏都聽出繭子的說教。
“私下裏還好，您穿著常盤台的校服，就代表著常盤台的形象！您難道要將那種踢自動售貨機的形象留在大眾的記憶裏嗎？”
“啊啊啊我知道了啦，黑子，差不多行了……”
“不僅僅是這些，隔三岔五跑到便利店蹭漫畫，忘記帶ID卡就用能力強行破門，身為淑女該有的技能也就隻有課程等級，難道就不能多進行一些茶道，奏樂，花藝等等的，更符合您身份的行為嗎？”
“早就說了那些東西根本不適合我啦，說到底……”
“而且不隻是興致上有所缺陷，連日常生活之中也是！在宿舍裏天天抱著個大玩具熊才能睡著，睡衣穿的也是幼稚的要死的兩棲類兒童吉祥物，而且居然在裙子下麵穿安全褲？就算您的**都是相同的呱太款式也……”
黑子突然閉上了嘴巴，額頭上流下一滴汗珠。
“……先不提這個，總之平日的行為……”
“黑子。”
那是平靜的聲音，在黑子使出空間移動之前，美琴的手指節，用力按在了黑子的太陽穴上。
剛剛快完成的演算，被來自頭上的劇痛打斷了。
“黑——子——！為什麽你知道我的**都是一樣的啊！！明明剛換了一批新的！你到底是有多變態才能全給我翻出來了啊！！”
你知道愛迪生是怎麽發明燈泡的嗎？
那就是在兩個電極之間，夾一根「黑色的」絲線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大人……愛的鞭撻……”
“真是的…”
將實驗失敗的黑色焦炭扔在地上，美琴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似的，四處看了看。
“……啊嘞？那家夥呢？”
——
“終於逃出來了……送東西那邊拖太久是不是也算有借口了？”
盡量不去踩死樹林裏的花花草草（主要是這些花草有種……讓人惡心的生機感），一夜如同黑色的鬼影一般在樹木之間穿梭，用了幾秒鍾突破小樹林回到了操場上。
從剛剛背後的聲音聽來，禦用坐騎一時半會兒是再起不能了，多半是不用繼續擔心美琴的追擊，終於能好好逛一下這個學校了。
話雖是這麽說……
“時間拖得有點久了…去辦正事吧。”
小操祈塞進腦子裏的地點坐標，也就是倉庫的位置，位於常盤台中學的東南角，一個四方塊的大型建築物。
倉庫門口有專門負責守備的警備員，就算是學校的倉庫，也會因為存東西的人的變化，使得內容物的價值產生變化嗎？
一夜會過來這件事應該早就被通知過了，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警備森嚴也不是不能理解。由於這裏同時儲存了學生們的物品和能力開發相關的設備，就算是倉庫內部也有嚴格的分區管理。如果一夜得到的情報沒錯的話，這間倉庫應該還有地下區域……不過這個部分的負責人是常盤台的老太婆，一夜一點都不想趟這淌渾水。
“D-11區…D-11，應該是這個吧？”
兩個大紙箱，一箱繪畫工具加顏料，另一邊是布匹加縫紉工具，居然連縫紉機都裝在一起。她們這是打算手工製作執事服嗎？
一胳臂扛一箱，變成了某個大力水手的標誌動作。
不遠處還有個在忙活的身影，毫不顧及聲音咣嘰咣嘰的，逐個打開紙箱進行檢查，然後有點困惑的撓了撓頭。
一頭波浪形的長發，後麵係著緞帶，左側還戴著發簪，劉海遮住了少女的右臉。身上的所有裝飾都仿佛是為了強調自己的左半側，讓大家的視線遠離右側而配置的。
很熟悉的身影，不如說那不是自己的妹妹嗎？
“入鹿？在找什麽呢？”
“…！一夜哥…！？咳哼！十神學長？”
“不用專門換稱呼吧……”
“哪，哪有嘛。我，我在找我們班的話劇道具哦！送到倉庫裏的那孩子也是，居然忘記確切的位置了……”
不打算為難她，一夜聳了下肩，胳臂上的兩個紙箱子跟著晃了下。
“需要我幫忙嗎？這種事人手越多越好吧？”
“誒？那……一個大箱子，和你扛著的差不多，裏麵是中世紀感覺的戲服。”
如果忽略掉稱呼的部分，入鹿的傲嬌基本隻限定於帆風。不過這種場合下反倒是好辦事了。真希望某些個家夥們也能這麽坦率。
將肩膀上的兩個箱子落成一摞，空出一隻手稍微加大CFR的吸收率。
時元感知。
目標是……中世紀類型的服飾，好模糊的判斷條件啊。不如說衣服看起來都差不多。關掉時元感知，搖搖頭。
“入鹿，有更明確的特征嗎？”
入鹿撓了撓沒有被劉海遮住的左臉。總覺得她的臉有點微微的紅？
“……一身比較精致的連衣裙，幾身貴族服飾，一些酒杯酒壺，還有一把組裝的道具劍……”
“《羅密歐與朱麗葉》？”
臉上越來越紅的少女點了點頭。
一夜有些困惑的稍微歪了下頭，這個年紀的少女應該還不會因為被知道要演什麽而害羞吧？除非……
“入鹿，你是不是演朱麗葉啊？”
“誒？你怎麽知道……”
“至於羅密歐……帆風？”
入鹿往地上一蹲，把臉藏在了膝蓋後麵。不至於吧？難道她以為大家還不知道嗎？明明之前都在醫院裏幾乎當麵搞了波姬情告白了？
“好了好了，組裝的道具劍是吧？這個好找多了。”
再次開啟時元感知，和以前感知敵人身上的武器一樣，組裝劍的話……
“找到了。”
走到倉庫的一角，目標的箱子已經被堆在一堆其他箱子下麵了，估計這個很早就被運進來了。
清理開其他箱子，打開入鹿她們的道具箱，一夜提起那身潔白的連衣裙。
“還挺可愛的嘛，看起來挺適合你的哦。排練和正演的時候記得讓她們把劇場的空調開熱點，別搞感冒了。”
還把臉埋在膝蓋裏的入鹿，小小的點了點頭。
“……嗯。”
——
“你們這箱要送到哪？”
“弓道部。”
並排走在常盤台的操場邊沿，一夜像是非洲的頂罐子女一樣，一手扶著，頭上頂著一摞三個箱子。旁邊的入鹿終於恢複正常了，不如說是恢複到了一如既往的冷靜樣子，雙手放在身前，一副文靜淑女的樣子。
“不是班級的演出嗎？我還以為弓道部就表演射箭呢。話說帆風也是弓道部的部員嗎？”
雖然最近都沒和她有過什麽聯係，但她們還是二年級的時候，一夜時不時還會教帆風武術，或者說起碼和她對練。那個時候帆風除了學生會還沒加入別的社團呢，不如說精力全放在派閥的運營上了。
三年級專門加入某個社團？不太可能吧？她還要備考呢。雖說外麵的世界亂得很，今年的升學考試能不能如期進行還真是個問題。
說起來明年小操祈也要備考了，作為一位盡職盡責的丈夫預備役，為了未來的妻子的健康發展，是絕對不會動用關係幹涉她的考試滴。
“帆風同學是我們的經理哦。之前體育課上的一次測試裏她拿到了相當不錯的成績，部裏的孩子們請我把她拉過來當經曆了。”
“別拿部裏的孩子當擋箭牌啊，想拉近和帆風的距離就直說嘛，我也會幫你的哦？”
“誒？哈？等等！我不是……”
不去理會旁邊手忙腳亂的入鹿，一夜笑嗬嗬的徑直往弓道部走去。
弓道部裏還真是那副樣子。怎麽說呢？由於一夜隻在漫畫裏見到過那種弓箭道場，實際看到還真有點小感動。
脫鞋換上道場專用的室內鞋，光潔到甚至在反光的木地板讓人懷疑是不是會讓人滑倒。玄關和道場內部之間有更衣室和公共浴室，當然，這個部分是獨立開的，就算不進到這片「禁區」也能進到到場內部。
“哦吼，比想象的還要大啊。”
屋簷之下，是供學生們練習的站立席，遠處是屋頂可開合式的射箭區，六十米開外的草靶一字排開。今天天氣不錯，屋頂也敞開著。現在還是社團時間，弓道部的同學們還在訓練。
“呼~，啊，部長！歡迎回來…這位男士是…傳聞中的那位嗎？”
剛剛放下長弓，抹掉頭頂汗珠的女生，看到一夜的同時，驚訝的掩住嘴。
“沒有傳聞中那麽…怎麽著哦。現在隻是個搬箱子的苦力工而已。”
將頭頂上的箱子放下來，稍微甩甩手，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累，主要還是剛剛用了能力。
“你們接下來要排練嗎？”
入鹿聳聳肩，搖了搖頭。
“可惜，今天隻是把東西搬過來。帆風同學的班裏還有準備工作，周末能把她借出來就不錯了。好了，我們接下來還要練習，十神學長還請不要打擾我們。”
一邊說著，露出來的那隻眼睛還甩來一個“哪涼快哪去”的眼神。這妹妹真不可愛，就不能像她敬仰的帆風學學嗎？
“哦呀？我很礙事嗎？說起來我對弓道還挺有興趣的，讓俺參觀參觀唄？”
“請不要礙事，那堆箱子，你還有事要做呢吧？趕快去，女王大人會生氣的吧？”
一夜的雙手抱在胸前，搖了搖頭，食指晃了晃。
“NO，NO，NO，那邊的借口早就準備好了，有一位背起鍋來毫無問題的家夥在。”
“？”
與此同時，剛回到宿舍的美琴狠狠打了個噴嚏。
“那個，十神大人，您也想來試試嗎？”
Nice助攻，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同學。
入鹿看起來稍稍有點困擾的樣子，看來她雖然一直試圖保持一副嚴厲學姐的樣子，但對自己比較親密的學妹們心還是比較軟。
一副咬手帕的表情，糾結了一會兒，入鹿還是歎了口氣。
“……出醜可不管你。別的部分再厲害，弓道也不是連弓都沒摸過的家夥能輕鬆搞定的。”
“感謝你親切的提醒。”
接過旁邊的學妹遞過來的備用品，這弓還真挺長的，她們拿在手裏的時候，姿態美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往往讓人忽視了這弓比部分部員身高還高的事實。
沒什麽人用過的備用品，上麵也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木香。
“紫衫木？不愧是常盤台嘛。”
嗚哇，弓道部的少女們，視線基本全都集中過來了。
冷靜冷靜，回憶著剛剛看到的，學妹們拉弓的動作。
側身立正，雙腳開立，妥步穩身，搭箭上弦。從下至上，雙手平高逐漸抬起，高舉過頭。握緊尾羽，一手托弓一手拉弦，左右張開雙手，將弓箭拉到自己的視線水平。
超越常人的臂力，使弓臂彎曲，以成鋼弓。拉大展臂，控製住手臂上的弓，讓弦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會靶，去看，自己眼前，隻有六十米開外的靶子。
“（靜心平意，越以七障，正射必中。）”
右手靜靜鬆開。破空之聲，弦上之箭失去蹤影。殘心，隻剩下伴隨餘音顫抖的弓弦，與向後展開的手臂和下垂的長弓。
箭，命中了靶的邊緣。
“哈~，可惜可惜，還以為能更靠近點靶心呢。”
將弓遞給呆呆看著靶子的學妹，學妹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過長弓。
“……一夜哥哥，你真的沒練過弓道嗎？”
“稱呼變回去了誒？確實沒練過，隻是仿照著剛剛這位學妹的動作而已…”
“她的前臂是偏的啊！不對，光是第一次能中射就很厲害了……”
有兩位部員跑到靶子那邊，仔細看了看，然後往這邊揮了揮手。揮揮手事以看到的入鹿，有點頭疼的揉揉鼻梁。
“入靶太深了，這根箭是指望不上了。”
“誒？很不妙嗎？要賠嗎？”
“這倒是不需要了……畢竟本來就是消耗品。就是第一次射箭就是鋼射什麽的…如果你是常盤台新生，我說什麽也會把你拉進部裏的。”
“那可真是太抱歉了。有個優秀的哥哥，自豪也可以哦？”
手放在入鹿的腦袋上胡擼了兩下，被她一巴掌拍開。
稍微使勁握了握拳，果然沒什麽疲勞感。自從那個黑影，「瑞斯狄」脫離這個身體之後，這個身體的性能就越來越離譜了。
重新將箱子抱起來，一夜示意了一下門口。
“我差不多該走了，電耗子免罪券也是有有效期的。”
“電……什麽？”
揮了揮空出來的那隻手，一夜換上鞋，離開了弓道部。至於關上的門那邊，學妹們堆在入鹿身邊嘰嘰喳喳“一夜哥哥是？”“您和十神大人到底是什麽關係？”這類的亂七八糟的八卦。那些就交給入鹿自己頭疼去吧。
——常盤台的一角，麵對撲上來的白井黑子，禦阪美琴一個噴嚏的口水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