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白金之星
第二學區,三位超能力者快步穿過了醫院的大門,忽視了那些操作不鏽鋼手鏈門的警備員的疑惑表情。
主要是一夜搬著一個兩米長,看起來像是冰箱的大箱子。
他們應該還記得這一行人,至少是自己前指揮官的臉,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盡管他們步入的區域是正常病患和訪客都不允許進入的地方。
樓道最深處的那扇門開著。
一夜示意性的敲了敲門,但身穿白衣的少女可能沒注意到。
安狹若美一動不動地站在空蕩蕩的實驗室裏,盯著冰櫃的門。背後一夜將大箱子放在地上的聲音都沒能引起她的注意。
“…就剩不到三個小時,現在的極限。”
她輕聲說。
“即使罪犯知道如何解凍她的屍體,但等到處理和其他準備工作完成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她的肩膀無力的塌了下來。
“……可那可能是最好的。我們已經向世界證明,無論如何,都不要和罪犯談判。”
“那你要放棄嗎?”
一夜叉著腰,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常盤台少女一言不發。
“不,但是…如何?”
14歲的大學教授終於轉過身來。
緩慢的。
她的表情是一種崩潰的表情,看起來就像她在哭泣和微笑之間。嘴角不住的顫抖,眼眶下麵紅腫到顯得幹澀。
“我想要盡我所能,為我的家人——我的姐姐啊!!!我凝視著她的相冊,讀著她的日記,回想著我們的回憶,我的心就像被撕碎一樣!!”
那是絕望而尖銳的哀嚎,毫不抑製的在空曠的房間和樓道回響。
“我就是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啊!可是一旦我接受挑戰和嚐試,我可能會…會殺了她…如果我失敗了,我將被戴上手銬作為殺人犯!!我當然害怕了。理想主義不可能改變現實!!這個障礙不會因為我的個人情況而改善!我該怎麽做?如果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拯救她,而失敗會讓我當場死亡,那我也不會猶豫了!!……但是,當失敗意味著要跌入穀底,卻不得不繼續生活下去時,我當然會害怕啊啊啊!!!!!”
這並不是俗套的愛情故事。
這是一個醜陋的故事,一個人在權衡自己家人生命時存在的實際風險。
如果剩下最後幾秒倒計時的時候——然而那個女孩繼續說著聽起來很可笑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浪費時間,那才是真正的問題。
安狹若美懂得時間的價值。所以她把所有的顧慮都扔掉了,說出出了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因為每一分鍾每一秒都很重要。
這並不是說她不在乎。
這並不是說她不想救她的妹妹。
一個冗長的借口隻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目的是隱藏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但是白衣女孩已經解釋了為什麽她會放棄她的姐姐並避免風險。
她有這樣的解釋,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做出放棄的決定。
她不情願,咬緊牙關。換句話說,她甚至沒有考慮過放棄的選擇,而不首先用這種徹底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事實上,即使在經過充分思考之後,她也無法說服她心靈深處的靈魂。那不像前麵提到的浪費時間。她為了保護她的生命而忍受了痛苦。
“所以?你必須放棄她?因為拯救不了她?”
“……你是什麽意思。”
“我再問你。”
一夜短短的話語,像是釘入吸血鬼心髒的木樁。
“如果有辦法救她,你還要放棄嗎?”
“這是不可能的…”
那個穿白衣的女孩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詛咒。
很快就變成了哭喊。
“那樣兩全其美的選擇根本不存在!!在寒冷的睡眠中解凍一個人與從一個冰壺裏取出一個冰塊放在室溫下是不一樣的。我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把她無傷的從冰裏移走!!”
“這是真的嗎?”
“不可能,不可能,不存在。你一直在說這些無用的話,不可能什麽?不存在什麽?你不能先解釋一下嗎?你不會明白如果我真的…”
“你怕我證明你錯了嗎?”
你難道…害怕我證明你的姐姐還有救嗎?
“這可不是用電磁爐加熱就能解決的問題!!熱量在骨骼,神經,組織之間傳遞的方式是不同的!!”
“我是醫學的專家,不需要你來做基礎知識講堂。需要的器材的話,我已經搬過來了。”
一夜敲了敲身旁的大箱子。
“紅外金屬探測門,對對象內部的某點進行精確加熱已經完全足夠了吧?”
“但是我們沒有圖。如果沒有她身體的構造圖,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換句話說,這是第一個障礙。
受害者的女孩被困在厚厚的冰層中,她的血肉之軀被完全的冰封,所以正常的醫療技術和掃描是沒有用的。這就像在黑暗中做手術一樣。她的生命越珍貴,她做出這個決定的可能性就越小。
“這部分你來解決。”
一夜指了指安狹若美,她也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生物特征相似到能解開指紋鎖和虹膜鎖的兩人。精確度已經夠了,你自己也知道吧?”
“我來接受掃描……”
短暫的沉默後,但是白衣女孩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會在被騙了!我再也不會上當了!即使我們有圖表,並能遵循適當的公式來融化冰的網格的紅外光束,事情還沒完!她背上的大傷口怎麽辦?如果我們讓她恢複正常,她就會開始流血,她會死的。沒人能碰她!!”
“別小看我。”
一夜輕輕撫摸著小操祈的腦袋,麵對她“真的沒問題嗎?”的疑問,一夜點了點頭。
“我是冥土追魂的弟子,隻要患者還沒死,我就能救活她。接下來,完全按照我的指示,我的縫合和你的解凍必須完全同步。別到了現在跟我說連這種事都做不到。”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我和你才認識幾個小時,怎麽可能有這種配合……”
“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
身旁,小操祈掏出遙控器,輕輕一按。
【還有什麽,會比直接傳達意識更加直接嗎~☆?】
不會存在理解的差異,不會存在傳遞的延誤,將所有思考,一瞬之間傳達給對方的手段。
障礙已經被打破了。
障礙已經被克服了。
有更多嗎?還有其他的原因嗎?為什麽安狹若美要咬她的嘴唇,放棄她的血親?有沒有什麽邏輯上的殘餘,迫使他們在漏洞的控製之下?
“這是不可能的…”
她的聲音顫抖。
但這和以前不同。那裏不僅僅是恐懼。因為這是她關心一個人,她不能輕易地提出這個話題。她開始認真討論剩下的現實障礙。
“即使是金屬探測器門也需要工業電源。你知不知道,為精確地、穩定地融化那塊厚冰,需要多少能量才能提供所需的能量?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獨占一個戰艦或其他什麽東西的柴油發動機!!”
“換句話說,你隻需要足夠驅動戰艦的發電機嗎?”
白衣女孩的全身都在顫抖。
這應該是一個不可能的請求。
一夜笑了笑,拍了拍禦阪美琴的肩膀,並收到了一個不滿的眼神。
“來吧,超越核動力發電機的嗶哩嗶哩超能力者小姐,為您服務。”
“然後!……”
聽起來茫然的。
白衣女孩顫抖著嘴唇,仿佛她站在荒原中央。
“…然後我們真的能救她?”
該是結論的時候了。
在這一點上,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還有什麽疑問嗎?沒有疑問就趕快開始動手,時間就是生命。”
——
她震驚的抬起了頭。
小狗檢察官剛剛告訴了佐天淚子一些事情,她甚至還故意強調了一下語氣。
這不是虛張聲勢,她們做到了!
她抓起電視遙控器。
看到屏幕上的影像之前,佐天淚子就知道這不會是假的——一切都變得可行起來。
“你的意思是…?”
“審判可以繼續。我們可以製裁他!製裁那個惡魔!!這個「漏洞」現在真的被逼到了絕境。我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你的證詞!!”
淚子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她很快脫掉了覆蓋全身的橡膠外套。
“……!?你在…”
“我的製服在哪裏?”
“嗯!?你不明白嗎?如果要保護自己的個人身份就要防止……”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為什麽要保護身份呢?每個人都在這次審訊賭上了一切!那麽我為什麽要退縮?該繼續了!結束這件事!這就是我能做的冒險!”
——
推開被告等候室的門,一夜搬了張椅子,坐在「漏洞」少年的麵前。有一個憂鬱的年輕眼鏡男子,大概是法庭指定的律師,試圖阻止他,但園內琦禮揮了揮手。
“說起來正應該是第一次正麵交談吧,之前都是在觀眾席上看著,這樣果然有點失禮?”
「漏洞」少年,園內琦禮並不在乎一夜的冷嘲熱諷,隻是靜靜微笑著。不對,一夜臉上的疲憊讓他笑意更甚。
“「西伯利亞的英雄」,沒想到這樣的大人物都參與到這件事裏來了啊。我隨時準備到位——隻要說一聲審判結束了,馬上我就可以去救那個冰凍的女孩。所以讓……”
“哈,如果不是你先被逮捕,可能我已經把你的頭砍下來了。”
倒著坐在椅子上,一夜雙手搭在身前的椅背上,腦袋也無精打采的擱在上麵。
麵對一夜的話,園內琦禮隻是微微睜大了一下眼睛,隨後又恢複到了一塵不變的微笑。
“那麽說明你現在在舉白旗?”
“不,恰恰相反,很可惜,你待會就要受到公正的審判了,都讓我沒機會動私刑。”
園內琦禮的眼睛再次睜大了。
然後他開始仔細觀察對方,也許是為了確定他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不過那雙疲憊的眼裏,僅僅隻能看到疲勞,不耐煩,
……與期待接下來喜劇的點點亮光。
“你真的認為法官和法官都有精神狀態繼續審判嗎?那台幫助他們的電腦,現在還在失靈啊。”
“你認為這就是你的優勢?不要擔心。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軟弱。就算很艱難,他們說他們也必須要讓你受到製裁。不如說,因為沒有電腦,失去指標的他們,可能會難以避免的將審判結果‘稍—稍—’加重‘一—點—點—’呢?”
“臨時證據儲藏室裏有一場火災,同時原告方有人潛入並接觸了證據,所以那些東西已經完全失去了公正性。”
“去做做指紋檢驗吧,沒有任何人碰到過此次案件相關的證據哦?塑料包裝裏的證據沒有任何煙塵或泡沫,所以不用擔心。”
像是貓伸展背脊一樣,一夜撐著椅子背伸了個懶腰。說實話如果不是接下來的大戲,熬夜奮戰了一晚上的他現在恨不得立馬鑽進被窩裏。
“關於這次審訊,相當多的人支持對我的指控是假的。公眾輿論也不會允許審判繼續下去。”
園內琦禮睜大的眼,逐漸眯成細縫。
“你幾歲了啊,法院可不是綜藝節目。而且,等你哪年有機會了的話就去查查手機吧。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數不清的人比你更擅長操縱輿論,甚至是比你小的少女們。”
——
“真的隻發布這些就夠了麽?總覺得女王大人很生氣呢。”
手指在屏幕上敲擊著,穿著常盤台製服的少女們,坐在宿舍的小花園中。紫色卷卷發的少女,單手托著臉頰。
“隻要效果達到就行了吧?反正我們隻是在說一些事實而已,隻不過大家都願意聽而已。”
輕輕笑了笑,短發的三年級女生將手機放到兜裏。
屏幕的顯示在關閉之前,僅僅隻是一瞬間,那平凡無華的SNS界麵底下,顯示著數十萬次轉發。
——
“哈,那安狹知裳呢?沒有我的方法你們救不了她,難道說法庭願意用她的性命來製裁我嗎?戰爭的英雄先生?”
“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累?”
“你究竟再說……?”
疲憊的笑了笑,再次趴到椅背上的少年,順手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一邊感歎著不用挨個試遙控器真好,一邊對準電視。
液晶屏幕亮了起來,揚聲器裏傳出了聲音。
[——第二學區大學醫院剛剛發布了一份聲明。醫學檢查證實了安狹知裳在從寒冷的睡眠中解脫後,生存!!活了下來!!。我再說一遍,安狹小姐的生還已經被證實了!]
[我們就在醫院的前麵,見證了這一切。聚集的這些認為她難以生還的人群無法掩飾他們的困惑,但似乎已經安全的完成了解凍,你可以感覺到這裏所有人的緊張情緒都在消失。]
[這是少年A討價還價的籌碼,那麽現在的審判會怎麽樣呢?讓我們問問專家的看法吧。]
“哎呀呀,我都好久沒做這麽有挑戰性的手術了。等您被聚光燈包圍之後,我就回家鑽進被窩裏好好睡一覺吧~。”
一夜說的一點都沒錯。
園內琦禮,他自己都能想象到。
他的麵前馬上都會是攝像機的閃光燈。
他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連環殺手,有著黑暗的魅力,恐怖的魅力。
他是一名知識分子,在利用自己的罪行來突出社會的缺陷時,他表現出了全知全能和全能。
但這個漏洞已不複存在。雖然害怕很快會得到的判決,不過他的情緒隻有微弱的起伏。
那隻是超負荷的表現。
一夜見過很多次了,當他在西伯利亞的平原上,將步槍的槍口伸進敵人的嘴裏時,他們都是這樣的眼神。
不過是程度的問題。
他甚至沒有辦法去應對……
以後的未來。
那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零。
“社會需要我……”
“真的嗎?”
“這改變不了什麽!每個人都在責任的壓力下崩潰,無法進行審判。我還是會被無罪釋放!審判將結束,無法承擔人的性命的法律將保護我!”
“哈,如果法律這麽萬能,我也就不用日夜操勞了。不知道開戰那天,天上的巡航導彈會不會順著憲法自己飛回去呢?”
園內琦禮突然轉向憂鬱的年輕眼鏡律師男。
但是法庭指定的律師沒有安撫他。
他隻是需要從人民的稅款中得到了報酬。
與私人律師不同,法庭指定的律師的報酬不受工作結果的影響。
——沒有理由要站到園內琦禮那邊。
「漏洞」沉默了一會,然後…
“這不是結束。即使我在初審法院被判有罪,也總有下一次上訴!我可不打算隻是單純的受拘留!我有無數的追隨者。他們無處不在。聽著,你最好小心點。我知道你長什麽樣!!”
“哈哈,真好笑,不是自滿,學園都市裏沒幾個人不知道我的長相吧?我都有點困擾了。你要知道,能為興趣搭上性命的人還真挺少的。”
一夜笑著,從懷裏掏出戰錘一樣的大手槍,並沒有打開保險,隻是示意性的對準了園內琦禮的頭。盡管如此,缺乏知識的他還是蹭著凳子,腦袋後仰著試圖躲閃。
“非,非法持槍加威脅!!我一定要告你!!”
“哎呀,我這可是合法持槍哦。而且連保險都沒打開,怕什麽?就是這個意思,你光是看到槍就害怕了,你的支持者們麵對處於全副武裝的警備員中心的我,同時還是超能力者的我,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呢?”
“你……!”
“而且啊,群眾是很殘忍的,就算是大牌流量明星,一旦不吸引人的話,大家立刻就會散開,去關注別的地方哦。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會兒。”
園內琦禮笑了,那是身處生死邊緣,想要拚命抓住眼前救命稻草的笑容。
“但,但你持槍威脅我也是事實!這裏有監控錄像!有證人!我一定要把你告了!!等著吧,你這樣的公眾人物一定會……”
“真可惜。”
收起手槍,趴在椅子背上的一夜,翹起後邊的椅子腿,臉龐逼近園內琦禮猙獰的臉。
“什麽都不會留下哦,錄像,聲音,目擊證人的記憶。留下的隻會是親切的我,在最後的開庭前,對殘忍的犯人講了幾句勸人向善的話,結果被無禮拒絕的證據。哎呀呀,真是太讓人傷腦筋了。”
旁邊,麵色憂鬱的年輕眼鏡男律師,展露出完全不適合那張臉的,嫵媚的微笑,點了點頭。他的眼中,閃爍著兩顆小星星。
“!?”
“「漏洞」少年,你挑錯對手了。為了以後不再見到你那張煩人的臉,我也稍微下了點功夫呢,是不是很勤勞?”
掏出手機,一夜看了眼手機,隨即如歌劇之中的演出一般誇張的站起身,誇張的張大嘴。
“哦我的上帝!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很遺憾,我必須離席了。那麽,這位紳士,願你也受到主的眷顧。”
微微鞠了一躬,在漏洞少年徹底傻眼的注視下,一夜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消失在了等候室門的另一側。
——
審判開始了。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首席法官起身:
“我為各種情況造成的長期延誤表示道歉。但現在休會結束,審判將繼續進行。所有相關情況請向103法庭申報!”
——
“呀哈~,無聊的警備員參觀也變成大冒險了呢。”
身著柵川中學的冬季校服,脖子上纏著圍巾,黑色長發的一側帶著白色小花的發誓,一天前還緊張的要拿燈杆砸人的少女,正愉快的舔著冰激淩,實時感受著「冬天吃冰最爽」這個道理。
舒展開的眉間,已經不再有絲毫陰霾。
“真是的,你怎麽每次都能把自己卷進麻煩事裏啊。要不淚子你來當風紀委員吧?查案成功率絕對會高不少。”
坐在旁邊的長凳上,黑子皺著眉頭,也舔了口自己手上的冰激淩球,渾身一抖,然後前搖後仰的打了個大噴嚏。
“我才不要呢,風紀委員麻煩死了。”
“那就別一天到晚往177支部跑啊。”
“好啦好啦,這次也不是佐…淚子的錯嘛,能圓滿解決就好了。”
初春呼嚕呼嚕的把鼻子裏的鼻涕吸進去,但還是堅持不懈大勺挖著手裏的草莓冰激淩球。
“話說我們這麽悠閑真的好嗎?不會有什麽人正在遠方偷拍我們吧?”
把塑料勺塞進嘴裏的美琴虎軀一震,思考著要不要給手裏的冰激淩來點微波加熱。
“沒問題啦,我又沒暴露身份,頂多展示了一下學校。而且大家這會兒的目光都集中在「漏洞」身上吧?”
掏出屬於自己的手機,明明昨天這還是必須小心翼翼的行為,今天卻又回到了日常之中最大的娛樂來源。——這麽說來,好像自己與那幫以別人的私人情報為樂的家夥好像也沒什麽不一樣的。
淚子一瞬間沮喪了一下,隨即又將之拋在腦後,反正是那家夥自找的。
“說起來,十神前輩和食蜂學姐呢?”
作為第一個把冰激淩球消滅掉的人,初春暫且將紙杯子放在長椅上。
“那兩個人啊……”
——
柔軟的床,鼻子裏能嗅到屬於自己和小操祈的味道。
換上睡衣的一夜,臉朝下,整個人陷在雲朵一般的床墊裏。
呼吸有點困難,不過懶得動了。
“真是的~,往邊上躺點,我都沒地方睡了~☆。”
“啥麽嘛,不還有半邊床嗎,以食蜂小姐纖細的體型肯定沒問題的。”
趴在床上,一夜的聲音悶沉的糊成一坨。
“給—我—讓—開——☆!”
動用全身的力道去翻動賴在床中央的死豬,沉得跟大石塊一樣重的懶家夥,最後還是五指山自己滾了半圈,才把捂暖和的床鋪讓出來。
“啊~,就不能讓累了通宵的十神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嗎?”
“我也累了通宵誒☆!”
穿著粉紅色的毛茸茸冬季睡衣,小操祈慢悠悠爬到一夜身邊,鑽進被窩。伴隨著全身放鬆陷進床裏麵,嘴裏漏出“噗嘿~☆”的舒適氣息。
搖晃了兩下,一夜翻過半邊身,把小操祈像抱枕一樣輕輕抱在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小操祈也不做掙紮,乖乖趴在一夜的懷裏,一副懶得動的樣子。
“去夏威夷之前還有兩天吧?這兩天怎麽安排~☆?”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沉重的眼皮止不住合上,一夜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穩。和平時也沒什麽不一樣的,無論是決定一個人人生的事件,還是決定國家命運,世界走向的事件。將之解決的少年,最終還是會貼著金發少女的額頭,安然入睡。
有點沒轍的笑笑,小操祈稍微扭動一下身子,嘴唇輕輕點在他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