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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格雷姆林

  “誒呀呀,搞砸了~。”


  背後熟悉的聲音明確了來者的身份,“一夜”卻連回頭確認那個身影都做不到。盡管如此,他還是顯得一點危機感都感覺不到似的,語調一搖一晃像是遊樂園裏上下晃蕩的旋轉木馬。


  並不是「心理掌握」能夠物理上鉗製住他的身體,而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被強行喚醒了過來。


  “直到最後為止,就算放棄了所有身體的控製權,隻有心理屏障的控製權限沒放手。你這家夥到底有多信任她啊?”


  【你不用知道,現在滾出我的身體!】


  隨著本體意識的完全蘇醒,餘下那被染紅的光輪也回歸正常,灰黑色的影子被強行擠出一夜的身體,浮上空中,看著下麵本來都已經到手的身體,遺憾的搖了搖頭。


  搖晃了一下,完全奪回身體的瞬間,「獸化」也隨之解除,疲勞感一口氣灌注全身,讓一夜連站穩都成問題。


  感覺到胳臂底下出現一股力道,一個金色的小腦袋從胳臂底下鑽出來,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還真是,讓人羨慕的要死的混蛋啊。】


  無視空中那個「什麽東西」嘟囔的嘲諷,一夜閃爍光輪的雙眼靜靜盯著那個人形的,或者說和他極為相仿的灰色影子。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幽靈嗎?”


  【今天第三次了誒,果然我不好好解說一下不太行呢?】


  灰色的影子在空中虛踏,仿佛腳下是透明的地麵。左手放在背後,右手微抬一下,隨後擺到胸前的同時微微鞠躬,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硬要說我是什麽的話,我可以說是類似「愛華斯」的存在,所以請讓我用那種方式自我介紹一下。】


  不顧兩人驚詫的目光,灰影的聲音完全不似愛華斯一般平穩,而是像過山車一般充滿了戲虐感。


  【為了更準確地形容我,你們應該選用下述的詞句。】


  熟悉的開頭,但卻像是戰場上的英雄與歌劇院裏表演這個角色的演員歌唱之間的區別。


  【過去曾有一個男人,追求某個目標達到了極致,最終失去了包括自己肉體與目標的一切,隻能在各個相位之中無止境的徘徊。那個存在就是我,「瑞斯狄(Residue)」~。】


  “……?”


  灰影,自稱「瑞斯狄」的存在,看著滿臉疑惑,不知該作何感想的兩人,有點不滿的歎了口氣。


  【真希望你們能給點誇張的反應。算了,自我介紹也結束了,該發邀請函…或者說是犯罪預告書更合適?】


  「瑞斯狄」浮誇的展開雙臂,灰色的「天使之力」突兀的在他胸前產生,匯集,壓縮成黑色的小點!

  完全理解那是什麽東西的一夜甩開小操祈的手,錯身擋在身前,雙手舉向前方。


  將體內殘餘的所有天使之力聚集在身前!


  “!「SPAAN(盾)」!”


  【「ROTMULAAG(龍吼)」~】


  猩紅的半球形薄紗在兩人身前升起,壓縮到極點的黑色小球釋放出「漆黑的閃光」,正麵命中一夜全力釋放的盾牌,同屬性的天使之力劇烈摩擦碰撞,釋放出強烈的閃光。被盾牌打散的天使之力,變成細碎的光點,向周圍擴散。


  隨即向一夜的身上匯集。


  【哦吼?】


  所有逸散開的「天使之力」,全部都是與一夜屬性相匹配的。


  失去容器的能量,會自發的尋找尚有空閑的容器。


  光點匯集,融入一夜的身體,麵前耀眼的光幕逐漸淡去,眼中的光斑漸漸消失,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瑞斯狄」早已不見蹤影。


  僅僅在兩人腦中留下回響的聲音。


  【Wee home, hero.——From 「GREMLIN」.】
——

  “所以……那到底是什麽啊?”


  總算鬆了口氣,一夜和小操祈肩靠著肩,癱坐在地上。被粉碎的石板地有點紮屁股,但兩人都累到不想動窩。


  “不知道,但至少那是和我屬性上完全一樣的東西……”


  不太敢把體重完全靠在小操祈肩上,一夜盡可能立直身體,仰著頭,聆聽者耳邊人聲喧囂以及逐漸靠近的警鈴。


  手掌握緊又放開,身上雖然還有強烈的乏力感,但起碼沒有那種時元耗盡,瀕死般的虛脫了。


  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最後對方送過來的「天使之力」真是幫大忙了……


  皮鞋踏過碎石的聲音不斷靠近,步調快的不正常,好像被嚇壞了似的。


  “喂!十神少年!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了!?剛剛那個大玩意到底是啥啊!?”


  身上的警服沾滿了灰塵汙漬,帽子不翼而飛的佐佐木總監,步履蹣跚卻還是盡快的往這邊跑,手上還拿著行動開始前一夜極為不屑的38小左輪。


  “魔法師,自稱「GREMLIN」(格雷姆林)的家夥。剛剛被打跑了。抱歉,能先幫忙叫量救護車嗎?犯罪嫌疑人夫婦和協助我們迎擊的少女受傷了。”


  不遠處坐在地上的雫驚詫的望過來,佐佐木總監聽到這話後稍事遲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行吧,等治療完成之後,我們再逮捕「犯罪嫌疑人夫婦」。等情況安定下來我們在聊聊那個什麽魔法師之類的。”


  瞥了眼衣冠不整,用根木杖撐地癱坐著,仿佛乞丐似的少女,警視總監歎了口氣,很識相的轉身離開,掏出對講機開始指示部下。


  “小祈,身體沒問題嗎?”


  “我沒受傷哦,先關心你自己吧☆。”


  這麽說來,小操祈的疲勞基本都來源於到達這裏之前的長跑。也許這個時候應該勸誡她多鍛煉身體?

  “別想那些沒用的,我要生氣了哦。”


  “是是,辦正事辦正事。”


  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撐起身,兩人慢慢挪到雫身邊。癱坐在地上,捂著腰間,衣冠不整的少女,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夜,讓白發少年沒來由的老臉一紅。


  “一夜,這到底是……”


  撓了撓頭,在小操祈放在腰上的手發力之前趕快把沒必要的想法驅趕掉,一夜終於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看著身前的黑發少女。


  “我們知道的不比你多,那家夥說的那個詞,「格雷姆林」,你有什麽頭緒嗎?”


  遲疑隻是一瞬間的事,雫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不知道的困惑,不如說是覺得沒有繼續隱藏必要的判斷。


  “有,「格雷姆林」在幾天前接觸了父親大人,與他進行了交易,以你的人頭和財產,換取整個日本政治的全盤支配。對方的說法是要以你的血和大腦研究超能力者「整體論」,雖然我們不太清楚,我和母親大人也表示反對,父親大人還是一意孤行和「格雷姆林」達成了一致。”


  側腹的傷口隱隱作痛,少女的臉色莫名的苦澀,但又無可奈何。


  “那天起我就開始私自行動。通過忌部的人脈在秋葉原找到你們,明確你們隻是短期來到外界,然後讓安排好的人發動襲擊……如果你們覺得外麵很危險的話,也許就會提前回去了……”


  一夜的背脊顫抖了一下,雙眼死死盯著雫。


  “那之後的列車脫軌也是你安排的?”


  讓他鬆了一口氣,因為少女搖了搖頭。


  “那天你把我送到家邊上後,我就被便衣警衛們逮到,帶回了家裏。盤問手下知道我幹了什麽的父親大人,著手銷毀證據的同時想試著直接殺掉你們。反正隻留下血就行。”


  “所以才讓列車……”


  腦中依舊回響著那時,車廂內乘客們絕望的悲鳴和骨肉被碾碎燒焦的聲音。小操祈的肩顫了下,有點反胃的低下頭。


  “過去的事情已經沒辦法了,你老爹那邊我盡量想辦法,這個國家想判死刑挺難的。”


  與警笛不同的鳴聲混雜在背景的嘈雜中,沒過多久,幾個穿著藍白色急救服的醫生護士抬著擔架,在警察們的指引下跑了過來,將走不動的雫抬上擔架。雖然警察們也準備了一夜的擔架,卻被他擺手拒絕。


  “我還能走,把擔架留給那些受傷的警官吧。”


  站起身,一夜故作強壯的展示了下看起來並不是很可靠的肱二頭肌,警察們隻能沒轍的笑笑,追著先一步離開的醫生們快步走向坐的的滿地,就地休整的警察們。


  “「忌部」的警衛們受傷的也不少,這醫院這個月得累翻了……”


  “同行經驗?”


  “和之前一次警備員與暗部衝突時的傷者數差不多,那次我們都累成傻子了。”


  隻可惜憐憫的表情醫生們看不到,兩人慢慢挪動腳步,遠離混亂的中心,越過封鎖線來到不遠處的寂靜路邊。在那裏,已經有一輛老人駕駛的轎車在等候了。


  側身倒進車裏,被小操祈半推半搡塞進去,老爺子的視線從後視鏡看過來。


  “家裏還有醫療箱嗎?”


  “早已準備妥當。”


  “太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一夜也想讓專業人士們動手,但兩個level 5的血樣都是學園都市的機密,不可能在外界的醫院隨便接受治療。


  再怎麽忽視,疲勞感還是揮之不去,轎車的真皮椅軟軟的支撐著身體,伴隨著不規律的微微震動,像是搖籃曲一樣。眼皮如灌鉛般沉重,眼前光芒的消失一同帶走了意識。


  當身旁輕輕的推搡將他喚醒時,窗外已經是熟悉的家。
——

  “你們準備回學園都市了嗎?明明好不容易才把事件解決了……”


  坐在病床上,挺直腰板半身鑽進白棉被,雫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腰間的燒傷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嚴重,但留下疤痕幾乎是紙上訂釘的事了。麻藥已經散去,留下傷口部分結疤的酥癢,和包含少女意識和生理上的疼痛。


  “沒辦法,那幫叫「格雷姆林」的家夥肯定不是為了僅僅惡心我們一下才惹出這些事的,在外麵太危險了。而且發生了這些事兒後,那座城市裏多半也有人希望我趕快回去了。”


  一夜搬了個小圓凳坐在床邊。


  雫有點不滿的鼓起臉,明明與“他”對陣的她還不是能隨便下床的狀態,這家夥連繃帶都拆幹淨了。


  “關於這件事,我們有個提案呢~☆。”


  “嗯?”


  雫看向貼在少年身旁的少女,雖然是她提出的話題,卻總覺得她臉上有點不樂意的味道。


  “雫同學,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學園都市嗎?”


  坐在病床上的少女呆了一會,眼睛越瞪越大。


  “……誒誒誒誒誒!?”


  “有這麽幾個理由。”


  閉著眼,金發少女豎起一根手指。


  “這次事件之後,官方應該知道你是魔法師這件事了吧。那幫勢利眼應該會想方設法騷擾你,這對於失去靠山的你來說應該會很困擾吧☆?”


  “嗯……確實。”


  黑發少女低下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我以為還是有不少可以依靠的人,但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入獄後就全都樹倒狐猴散了。”


  “第二,就算你寄住在十神家或者食蜂家,無論是周圍的看法還是你自己的心理都會出問題的吧。”


  “誒?我沒問題……”


  “別瞎說了,我可是心理學專家哦☆。”


  豎起兩根手指頭晃了晃,小操祈很滿意的看著雫閉上嘴,點了點頭。


  “第三點,我們在學園都市內本來就有收留無家可歸的小貓咪們的據點,你的魔法能力也很有價值,說實話我也很感興趣。都已經和魔法交手這麽多次了,到現在我們還是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麽~☆。”


  “啊……嗯。”


  放下豎起三根手指頭的手,重新抱在一夜的胳臂上,金發少女宣示主權似的靠在少年的肩上,盯著苦笑的黑發少女。


  “雖然有很多個不願意,但綜合考量下來還是這樣比較好哦,感謝小夜幫你說話吧~☆。”


  “沒必要這麽帶刺吧……”


  “小夜你先閉嘴,這是我們的問題哦!”


  ?誒?這算是什麽少女之間的話題嗎?雖然心裏冒出一些疑問,但對這個狀況似曾相識的一夜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最後一點,就是你的個人意向了。你是願意跟我們走,還是留在外麵生活?當然,如果你擔心ID,學校之類的問題的話,小夜會用一些肮髒的手段刷刷解決掉的~☆。”


  “喂。”


  看著麵前麵色不善的少年揪著少女耳朵的景象,雫放下捂在傷口上的手,好像放棄了什麽似的,放鬆後背完全靠在床頭,抬頭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真是的……讓人家怎麽拒絕嘛。”


  低下頭,剛剛還在打鬧的少年少女都停下動作看著她,雫小臉一紅,“嗖”的縮進被子裏,扯到傷口在被子裏齜牙咧嘴。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一夜伸手拍了拍在被子的鼓包,兩人站起身。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


  “嗚?”


  雫從被窩裏稍稍探出頭,發現滿臉笑容的金發少女越來越近。


  然後,隻見小操祈抓起裹住雫的被子,一圈圈旋轉將她完全卷在裏麵,那動作極其嫻熟,仿佛不僅訓練了無數次,自身也有所經曆。


  畢竟一夜賴床一絕。


  “嗚欸!?”


  完全不顧驚慌失措卻動彈不得的雫作何想法,完成工作的小操祈讓開身,一夜一把將“白色毛毛蟲”抱起來,抬包裹一般夾在腋下(經濟艙)。小操祈依上身,雙手環繞一夜的脖頸,任由腰間被一夜抱緊。


  一夜轉身,小操祈伸手打開窗戶。


  “閉上嘴,別咬著舌頭了哦~☆。”


  “!?等!?你們要幹……!?”


  (被)裹在被子裏的雫話還沒說完,一夜已經一腳登在窗戶沿兒上。


  跳了出去。


  “尼——給路——打呦~!!(溜了溜了!!)”


  “這裏是五層咿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預料之中,卻一點都不想體驗的失重感包裹全身,冬日寒風在臉龐呼嘯而過,許許多多的患者抬頭望向天空,某個難以拿語言描述的東西飛速下降。


  “咋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麵應該是在接近,被裹在被子裏的雫卻隻能看到天空。


  突然,一陣強烈的反衝從背上傳來。


  不是那種撞擊地麵,能從嘴裏吐出五髒六腑的衝擊,而是一種飛機起飛,上升的同時向前加速的感覺。


  少年的背後,出現了彩色的光翼。


  卷起狂風,地麵上的求醫者們甚至來不及想起掏出手機,一片驚呼之中,甚至能看到一個追著被風吹走假發的大叔。


  “在那邊!”


  “看到了!”


  麵朝天空的雫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抱著三人的一夜快速降落在路邊。小操祈從他身上下來,拉開一輛黑色轎車的後門,一夜綁架犯似的甩手將卷成毛毛蟲的雫扔進去,兩人緊隨其後坐進去拉上門。


  “老爺子發車!”


  “吼吼吼,好的好的。”


  小胡子笑得一顫一顫,老爺子雖然語調沒啥變化,腳下卻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將躺倒在後座的雫擺正,暈頭轉向的黑發少女暈暈乎乎的仰著頭,腰間的傷痛已經被過度驚嚇的大腦完全忽視了。


  “SAVE~,逃脫成功。”


  “為……為什麽要……”


  被卷在被子裏的少女艱難的扭過頭,完全沒剩下掙脫被子牢籠的力氣。


  “展現魔法的你,就算不被司法那邊定罪,政府也會想方設法把你軟禁下來。剛剛我們聊天時,門外就已經有還幾個監聽的家夥,想著等我們離開後立刻把你轉移了。”


  “那也不用這麽刺激……”


  “這樣比較好玩嘛~☆。”


  “這邊才是主要……?”


  汽車在超速的邊緣疾馳,背後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警笛的聲音。雫扭過頭,白晝之下,視野的一角閃爍著紅藍的不和諧光芒。


  “警察追過來了啊!!”


  “果然來了啊。”


  “誒?”


  背後的警笛不斷靠近,紅藍光已經映在後玻璃上。


  “怎怎怎怎麽辦啊!?我可不想在局子裏養病!?”


  “雫同學,你的語氣變得其怪起來了欸?”


  一夜扭頭看著背後,那些已經因為違反道路交通安全法,可以把自己也關進局子裏的警車們,手臂往靠背上一擱。


  “嘛,沒問題的。”


  話音剛落,幾輛黑色轎車突然從旁邊的巷子裏鑽出來,直接插在一夜他們和警車之間。背後傳來幾乎隻能在電影裏聽到的,刹車踩得茲拉作響的尖銳噪聲。估計車裏的警察同誌們的鼻血已經在方向盤上流淌了。


  [怎麽樣?能跑掉嗎?]

  沒聽過的說話聲傳入耳中,雫左顧右盼了一下,目光最後聚焦在小操祈拿起的手機上。


  “沒問題哦~☆。那我們先走了~☆。”


  [那就好,一夜君也在聽著吧?操祈就交給你了。]

  [感讓操祈哭出來,把你皮扒了哦☆。]

  [孩子他媽……]

  “啊哈哈哈,怎麽可能嘛,是吧小祈。”


  “呼呼,是不是呢~☆?”


  一夜的眼睛瘋狂往窗外偏。


  “總,總之我們先走了!嶽父嶽母一定要注意身體!”


  [在抱孫子孫女之前肯定沒問題的哦☆,啊對了,操祈啊☆,我想要個孫女……]

  小操祈的手指飛速按下了屏幕上的紅色按鈕,電話戛然而止。


  ETC真是個好東西,不受阻攔直接衝出城區,跑上前往學園都市大門的高速,背後的城區越來越遠,最後的光景沒入學園都市與城區之間的隔音防護林裏。


  終於安靜下來了。


  不再掙紮,裹在被子裏,雫感受著包裹全身的溫暖與車子輕微的搖晃,往被子裏縮了縮。


  上次這麽瘋狂的“冒險”,到底是多久之前了呢?

  “一夜。”


  “嗯?”


  完全放鬆下來的一夜,暗暗抱怨著之前的飛行讓背後的肌肉酸痛。隨即從前排兩個座位之間的小冰箱裏掏出一小玻璃瓶冰鎮蘋果汁。


  “為什麽要……幫我到這個地步?”


  “你說什麽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挑了挑眉頭,一夜擰開瓶蓋,估摸著應該不會有急刹車了,美美灌進嘴裏,感受著酸甜的清涼感滑過喉嚨。


  “噗哈~,還是這個感覺好。”


  坐在中間,一夜的目光越過前排座位,直指前方。那裏,是幾天前剛剛離開的,既熟悉又陌生,充滿了無數麻煩事的都市。腦子裏擠滿了之後亞雷斯塔會拿這次的事情怎麽做文章,會被怎麽當苦力。


  完全沒注意到,左邊縮進被子裏的少女紅撲撲的臉蛋,以及右邊的金發少女不滿皺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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